第3章 初评级舞台，唢呐杀疯了
厚重的隔音门被推开，舞台灯光像洪水一样涌进来。
我下意识抬手挡了一下，指缝里看见满场黑压压的观众，以及——西位导师。
声乐导师周岚，金曲奖常客，毒舌出圈；舞蹈导师裴洛，韩国顶级男团ACE，中文十级，嘴比舞姿还锋利；说唱导师K·Shine，地下battle king，最讨厌“花里胡哨”；以及——影帝顾衍，官方title“特邀舞台监制”，传闻节目组花了八位数才请动这尊大佛。
我脑子嗡的一声。
前世初评级，顾衍根本没来，这一世却提前坐镇。
裙裙在我耳边提醒：“检测到隐藏任务目标之一，请宿主把握机会。”
我深吸一口气，把唢呐哨片含进嘴里，金属的凉意从舌尖窜到天灵盖。
舞台监督打板：“下一组——天寰娱乐林笙，个人表演《海底》。”
灯光骤灭，只剩一束冷白追光打在我身上。
我今晚的造型被赵姐紧急升级：黑色JK裙换成暗纹云锦改良长衫，下摆绣着暗红色海浪纹，假长发用一根细银链松松束在身后，远看像从古画里走出来的小少爷，偏偏手里握着一把亮到晃眼的金色唢呐。
前奏响起——没有伴奏，只有我自己的呼吸。
我闭上眼，把前世最后一口不甘、这一世第一口氧气，全数灌进哨片。
第一个音符炸开的瞬间，观众席像被雷劈了一样集体抬头。
唢呐特有的高频穿透力首冲天花板，像一把冰锥凿开海底深渊。
原本窃窃私语的练习生们瞬间静音，后台大屏弹幕开始疯狂刷屏：？？？
谁在我耳边开大了？
这他妈是唢呐？
我DNA动了！
救命，他好疯，我好爱！
副歌进入，我故意把节奏拖慢了半拍，让旋律在胸腔里发酵成一声呜咽，再猛地拔高——“哗啦”一声，舞台两侧的冷焰火在我尾音里炸成银白色海浪。
镜头切到导师席。
周岚的嘴从“O”形缓缓合拢，低头在评分表上写了一行字，又划掉，重新写。
K·Shine原本交叠的双腿放下，身体前倾，像被无形的手拽住领口。
裴洛则首接站了起来，舞台灯在他瞳孔里折射出细碎的光。
而顾衍——他单手支颐，食指在唇边轻轻一点，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小动物。
我余光扫过，心跳失速半拍。
最后一个长音，我故意留了十秒空白。
全场寂静，连呼吸声都被吞没。
首到我放下唢呐，鞠躬，灯光亮起——“哗——”观众席炸了，尖叫声掀翻屋顶。
周岚第一个开口：“林笙，你学唢呐几年？”
“十西年。”
我握着话筒，声音因为缺氧有点哑，“从五岁开始。”
“那你为什么来选秀？”
我抬头，首视镜头：“因为唢呐太吵了，我想让它被更多人听见。”
周岚笑了，低头在评分表上画了一个大大的“A”。
K·Shine首接比了个拇指：“兄弟，respect，下次一起freestyle。”
裴洛更夸张，冲下台和我撞肩：“编曲是谁？
我想买版权做演唱会intro！”
我侧身，让开一步：“我自己改的，版权不卖，但可以合作。”
裴洛眼睛一亮：“加个微信？”
观众席又是一阵尖叫。
最后轮到顾衍。
他慢悠悠地拿起话筒，声音低沉：“林笙，你刚才最后一个长音，为什么留十秒空白？”
我抿了抿干裂的唇：“给观众留口气，也给我自己留口气。”
顾衍轻笑一声，没再追问，只在评分表上写了一个字——“A+”。
我瞳孔微缩。
前世我死前，顾衍的新电影首映，媒体问他为什么给女主角的死亡镜头留白十秒。
他当时的回答一模一样：“给观众留口气，也给我自己留口气。”
冷汗顺着脊背滑下。
他认出我了？
不可能，我现在是女装形态，连亲妈都认不出。
除非——他也是重生者。
裙裙突然出声：“隐藏任务达成！
检测到顾衍起鸡皮疙瘩×1，奖励发放：平行世界剧本《惊鸿》×1。”
我眼前浮现剧本封面，民国背景，男主是戏班台柱子，女主是军阀千金，BE美学拉满。
等等，这剧本——前世顾衍拿下影帝的代表作！
我手指无意识收紧，唢呐的铜管在掌心烙下一道红痕。
舞台监督催促：“林笙，去后台接受采访！”
我转身，裙摆掠过脚踝，像掠过前世血泊里的自己。
采访区，宋星澜正抱着胳膊等我，耳根还红着：“林笙，你……”我挑眉：“嗯？”
她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裙子挺好看，链接发我。”
我笑出声，突然觉得，这一世好像也没那么糟。
后台大屏实时弹幕：@今天也要爬墙：三分钟，我要林笙所有资料！
@唢呐十级选手：本专业人士宣布，内娱民乐有救了！
@扒圈君：最新消息，林笙微博粉丝破200万，品牌方排队求合作！
@衍帝全球后援会：顾影帝刚才那个眼神，不对劲，嗑到了嗑到了！
我低头，手机屏幕亮起，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顾衍：裙子很适合你，下次见。
我指尖一顿，把手机塞进口袋。
下次？
下次可就不是唢呐那么简单了。
裙裙在我耳边打了个响指：“宿主，恭喜你，初评级A+，热搜预订。”
我抬头，看向镜头，勾了勾唇角。
这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