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砾在睫毛上结成硬块,每一次眨眼都牵扯着灼烧般的疼痛。陆昭趴在滚烫的岩石缝里,舌尖徒劳地舔着干裂的上颚,那里早己连唾沫星子都榨不出来。三天了,自从在江里被那道青光卷到这片鬼地方,他就没见过哪怕一丝水汽。紫红色的天穹像口倒扣的巨炉,太阳是炉心烧红的炭块,将下方赤红色的沙漠烤得咕嘟作响,不时有岩浆从裂缝里渗出,在沙面上凝成蜿蜒的金色河流,散发出刺鼻的硫磺味。他身上的工装裤早就被高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