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黑市风云
处理完材料，他架起那个二手小丹炉。
这是个最基础的型号，连温度计都没有，全靠丹师的感觉控制火候。
从前齐铭用这种丹炉十次有九次会失败，但现在——“火候应该控制在文火与武火之间，以药材气味变化为准...”齐铭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调整了丹炉下方的微型灵火阵。
随着材料一一加入，丹炉中开始散发出淡淡的药香。
齐铭全神贯注地观察着炉内变化，时不时调整火候或加入少量灵水。
三个小时后，丹炉中飘出一缕清香。
齐铭小心翼翼地打开炉盖，五颗圆润的淡黄色丹药静静躺在炉底，表面泛着健康的光泽。
“成了！”
齐铭捏起一颗辟谷丹，放在灯光下仔细观察。
丹药通体均匀，没有杂质，香气纯正——这绝对是上等品质的辟谷丹，一颗就能顶普通辟谷丹三天的效果。
按照市价，这样一颗优质辟谷丹至少能卖200灵币，而他一份材料的成本才60灵币。
五颗就是600灵币的利润，当然还没扣除丹炉磨损等隐形成本在里面。
“一天就收入就600左右灵币，一个月下来不得赚好几万灵币?““林萱工资一个月也才5000灵币，果然赚钱还得是丹爷啊。”
齐铭感慨道。
当然也得亏齐铭己经进阶一阶丹师。
以往的齐铭，也偶尔炼制过几次，失败率极高。
练出来不是废丹就是次丹，别说赚钱了，成本都收不回来。
事后。
齐铭小心地将丹药装入事先准备好的瓷瓶中，然后开始准备炼制玉容膏的材料。
雪莲子和珍珠粉需要先研磨成极细的粉末，然后按特定比例混合...正当他专注工作时，系统传来消息：时间债务提醒：宿主己透支五年潜力，当前修为将停滞。
偿还期限：五年6个月。
在此期间，任何修炼将无法提升修为。
齐铭的手指顿了一下，随即继续研磨药材。
五年半时间不能提升修为？
对现在的他来说，这根本不算什么。
反正以他的天赋，五年多苦修也未必能突破练气二层。
“只要能赚钱，能活下去，能证明自己不是废物...”齐铭咬咬牙，“停滞就停滞吧。”
第二天下午，小翠如约而至。
她今天化了浓妆，但依然遮不住左脸颊的淤青。
“齐哥，你说能帮我治伤？”
小翠站在门口，有些局促地摆弄着衣角，“我八点还要去上班...”小翠心里其实没抱多大希望。
齐哥连丹师资格证都考不过的人，能有什么好药？
不过反正不要钱，试试也无妨。
齐铭点点头，从桌上拿起一个小玉盒："试试这个。
"小翠好奇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乳白色的膏体，散发着清凉的香气：“这是...？”
“玉容膏，我自己炼的。”
齐铭轻声道，“涂在伤处，淤青就会消了。
“小翠瞪大了眼睛：“这...这很贵吧？
我听说正品要200灵币一盒...材料成本75灵币。”
齐铭实话实说，“你那天给我送的饭，值这个价。”
小翠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蘸了一点膏体，轻轻涂抹在淤青处。
"嘶..."她突然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怎么可能？！
小翠瞪大眼睛通过镜子看见淤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
而且那股清凉感像是有生命一般，顺着皮肤渗入肌理，所到之处疼痛全消。
她下意识又抹了一大块，结果不到三秒钟，那片顽固的淤青竟然完全消失了！
"齐哥，你什么时候学会炼丹的？
"小翠的声音都变了调，之前还有一点的轻视荡然无存，"你不是一首考不过...""有些事，考试证明不了。
"齐铭没有多解释。
小翠大呼厉害，这药效，怕是陈氏丹阁最贵的药膏都比不上！
眼前这个住我隔壁的男人，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炼丹高手？！
不对啊，既然这么厉害？
那为什么还被他女友甩啊？
小翠满脑子都是大大的问号。
“对了，你认识黑市收丹药的人吗？
我想卖掉这些辟谷丹。”
齐铭问道。
小翠眼睛一亮：“当然认识！
红姐那边经常收这些东西，价格还算公道。
我明天带你去？”
齐铭点点头，心中己经盘算起来：卖掉这批辟谷丹，还清贷款，再买更多材料。
...两人寒暄一阵后，小翠就要去上班了。
离开前，小翠突然转身问道：“齐哥，你炼的这玉容膏...能多做一些吗？
我有些姐妹也经常需要...”齐铭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看了看桌上剩下的材料，点了点头：“可以，但需要再买些雪莲子。”
“太好了！”
小翠兴奋地说，“她们肯定愿意出钱买！
比店里便宜就行！”
这时小翠又不知道想到什么，在房门顿了顿。
昏黄的灯光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
夕阳的光折射出锁骨处一小片娇嫩的肌肤。
“齐哥...“她的声音带着特有的沙哑，“要不...我免费陪你一次？
就当是谢礼。”
齐铭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她敞开的衣领处。
小翠身上廉价香水的味道混合着淡淡的药香，在狭小的出租屋里弥漫开来。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还是表示最近没心情想这些事情。
小翠愣了一下，眼中失落一闪而过，随即笑着系回扣子：“行吧，那改天再说。”
她转身就走，高跟鞋在走廊里咔咔响了两声，很快消失不见。
第二天。
小翠带着齐铭穿过黑市狭窄的巷道，最终停在一座装修华丽的小型办公楼前。
这栋楼与周围破败的环境格格不入，门口站着两个气息沉稳的修士，显然不是普通打手。
“红姐就在里面。”
小翠低声对齐铭说道，“她人很讲规矩，价格也公道。”
齐铭点点头，跟着小翠走了进去。
然而，刚踏入大厅，他的脚步猛然一顿。
——陈昊。
那个曾经在大学里和他同届，如今却己是陈氏丹阁掌舵人的男人。
正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灵茶，神情倨傲。
而站在他身后的，正是林萱。
她穿着精致的法袍，妆容明艳，和之前跟齐铭在一起的时候判若两人。
两人的目光瞬间对上。
林萱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变成了失望——尤其是当她看到齐铭身边的小翠时。
“哟，这不是齐铭吗？”
陈昊一脸诧异，随即放下茶杯，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怎么，终于放弃你那可笑的丹修梦，跑来黑市混饭吃了？”
齐铭的手指微微攥紧，但面上却不动声色：“陈昊，好久不见。”
“确实好久不见。”
陈昊上下打量着他，目光轻蔑。
“听说你考了五年丹师资格都没过？
啧啧，真是可惜啊，当年在学校里，你不是还挺有‘天赋’的吗？”
他特意在“天赋”二字上加重了语气，讽刺意味十足。
林萱皱了皱眉，低声道：“陈总，我们还有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