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炼药
齐铭花了几天时间才勉强消化完系统灌输的丹道知识。
“要是靠我自己苦学，恐怕一辈子都摸不到这个门槛...”齐铭自嘲地摇摇头。
这几天他一首在整理思绪，把那些突然冒出来的炼丹技巧和药性原理梳理清楚。
下一次丹道资格考试还要等几个月。
齐铭盘算着，既然自己丹道技术提高了，不如先去黑市偷偷炼制些丹药，好歹能赚点灵币交房租和生活费。
他正琢磨着该炼制哪种丹药最划算，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萱萱？”
齐铭心头一跳，下意识站起身。
但转念一想，林萱怎么可能还会回来。
打开门，发现是隔壁那个做皮肉生意的女人。
她叫小翠，跟自己一样是个练气二层的边角料，在这片贫民窟挣扎求生。
“齐哥...”小翠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饭菜，有些局促地站在门口。
“我看你这几天都没出门，想着你可能没吃饭...”齐铭愣了一下。
他这才注意到。
小翠的眼睛下面挂着浓重的黑眼圈，身上的廉价香水味也掩盖不住疲惫的气息。
她手里那碗饭菜虽然简单，但能看出是精心准备的——青菜炒肉片，还特意加了个荷包蛋。
“我...我不饿。”
齐铭下意识就要拒绝，但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小翠噗嗤一笑，把碗往他手里一塞：“得了吧，我都听见你肚子叫了。”
她顿了顿，压低声音道：“听说你考试又没过？
别太往心里去...这世道，能活着就不错了。”
齐铭端着温热的饭碗，这才注意到。
小翠脸上带着淤青，说不定是被某个客人打的。
“谢谢...”他低声道，突然想起系统灌输的丹方里。
玉容膏，一品丹药，凡人亦可使用。
敷之，淤青立消，肤若凝脂。
小翠摆摆手转身要走，齐铭突然叫住她：“那个...明天晚上有空吗？
我...我可能能帮你把脸上的伤治好。”
小翠惊讶地回过头，昏暗的灯光下。
齐铭看到她眼里闪过一丝光亮，但很快又黯淡下去：“算了吧齐哥，买药太贵了...不用买，“齐铭露出这几天来的第一个笑容，“我自己会炼。”
小翠瞪大了眼睛，随即笑了笑：“后天下午吧，晚上要上班呢！”
第二天。
齐铭站在黑市入口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屏幕。
屏幕上显示着刚刚到账的1000灵币——这是他全部的希望了。
“仙道潜力评估：低等。
最高可贷额度：1000灵币。”
网贷APP冰冷的大数据评估刺痛了他的眼睛。
换作从前，这种评价会让他愤愤不平。
高低得叫上几句：这种评估只会将修士的努力异化掉的。
但现在，他只是扯了扯嘴角，不过是些许风霜罢了。
黑市位于城郊一处废弃工厂内，官方称之为“非正规药材交易市场”。
这里没有丹盟的严格监管，只要交10灵币的入场费，任何人都能摆摊卖货。
当然，质量如何全凭眼力。
齐铭交了入场费，踏入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五年来，为了省钱，他没少来这里买练习用的廉价药材。
但今天不同——现在他拥有一阶丹师的知识储备，看药材的眼光己经完全不同了。
空气中混杂着各种药材的气味，齐铭不自觉地皱了皱鼻子。
以前只觉得是混杂的药香，现在却能清晰分辨出至少二十种不同的药材气味，甚至能判断出哪些己经变质。
“新鲜的金线草...至少放了三天。”
他走过一个摊位时低声嘀咕。
摊主猛地抬头：“小哥好眼力！
这批货确实是三天前进的，但保存得当，药效绝对不打折！”
齐铭没有理会，继续向前走。
他现在需要的不是金线草，而是炼制辟谷丹的基础材料——茯苓、黄精、灵米，以及两份玉容膏所需的雪莲子和珍珠粉。
转过几个弯，齐铭在一个相对冷清的摊位前停下。
摊主是个满脸皱纹的老者，正闭目养神，对来往顾客爱答不理。
“老伯，茯苓怎么卖？”
齐铭拿起一块灰白色的茯苓块问道。
老者睁开一只眼：“50灵币一斤，童叟无欺。”
齐铭的手指轻轻在茯苓表面摩挲，突然眉头一皱。
他掰开一小块，放在鼻尖闻了闻，又用指甲刮下一点粉末尝了尝。
“这不是纯野生的，是半栽培品。”
齐铭放下茯苓，“而且采收时没处理好，内部己经开始发酸。
30灵币一斤，我拿两斤。”
老者猛地睁开双眼，上下打量着齐铭：“小哥懂行啊...好，35灵币，不能再低了。”
齐铭点点头，又挑选了其他几种材料。
当他拿起一包标着“陈氏丹阁***”的黄精时，突然愣住了。
这批黄精颜色过于鲜艳，表面还泛着不自然的油光。
齐铭用系统赋予的专业眼光一看，立刻发现了问题。
这是用低等黄精经过染色和打蜡处理的劣质品，长期服用甚至会对经脉造成损害。
“陈氏丹阁...”齐铭冷笑一声，“原来陈昊的不二之选就是这么来的。”
他不动声色地放下那包黄精，选了另一家看起来朴实无华的摊位。
最终，1000灵币花得干干净净——300灵币买了五份辟谷丹的材料，150灵币买了两份玉容膏的材料。
剩下550灵币则买了个二手的小型便携丹炉。
离开黑市时，齐铭回头望了一眼熙熙攘攘的人群。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从前在这里买到的所谓“便宜好货”，恐怕大部分都是以次充好的劣质品。
而今天，他第一次真正看透了这一切。
“这就是...专业的力量吗？”
齐铭握紧了手中的材料袋，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自信。
回到出租屋，齐铭立刻开始了准备工作。
他将买来的材料一一摊开在桌上，按照系统知识中的方法进行初步处理。
“茯苓需要先削去表皮，然后切成薄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