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午夜急诊室的暧昧硝烟
她踩着高跟鞋来回踱步，热裤边的流苏扫过小腿，每步都像踩在陈默绷紧的神经上。
“坐会儿。”
陈默往旁边挪了挪，让出长椅的一角。
他刚被护士用碘伏擦过嘴角，结痂的伤口泛着红，白衬衫领口还沾着对方的血迹，“你晃得我眼晕。”
林薇薇没理他，突然转身按住他肩膀弯腰，胸线几乎贴到他脸上：“刚才下手够狠啊，陈大律师什么时候练的散打？”
她指尖戳了戳他胸口那道被口红画的爱心，早被汗水晕成了模糊的红，“还是说，为了我破戒了？”
“你再压低点，护士该以为我们在这儿耍流氓了。”
陈默伸手想推她，却被她抓住手按在自己腰上。
隔着薄薄的牛仔布，能摸到她温热的皮肤在微微发抖。
“怕什么？”
林薇薇咬着下唇笑，眼尾扫过刚走进来的梦瑶，“瑶瑶，李姐怎么样了？”
梦瑶把包往桌上一摔，吊带又滑下去半截，露出的肩膀上还沾着点灰尘：“医生说轻微脑震荡，那男的下手真够黑的。
对了，我哥带的人把豹哥那边的场子砸了一半，现在估计正骂娘呢。”
她突然凑近林薇薇耳边，热气喷在她颈侧，“不过默哥刚才打架的样子，***性感。”
陈默的耳尖又红了，低头扯了扯衬衫袖口。
林薇薇突然觉得有趣，伸手捏住他下巴往自己这边转：“听见没？
小弟弟都觉得你性感了。”
“别闹。”
陈默的声音有点哑，目光落在走廊尽头——李曼被护士扶着走出来，脸色白得像纸，眼角还有片淤青。
他立刻站起身，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
“李姐。”
他声音放软了些，“感觉怎么样？”
李曼摇摇头，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林薇薇走过去搂住她肩膀，指甲在她后背轻轻拍着：“没事了，那孙子己经被警察带走了。
你跟豹哥到底怎么回事？
他凭什么找你麻烦？”
“我……”李曼咬着牙，突然抓住林薇薇的手，指甲几乎嵌进她肉里，“我欠了他三十万。”
走廊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空调的嗡鸣在响。
梦瑶刚要说话，就被林薇薇一个眼神制止了。
陈默皱着眉，指尖在口袋里摸了摸，掏出手机：“具体怎么回事？”
“上个月……”李曼的声音发颤，“我前夫赌钱欠的债，他们找不到他，就来找我了。
刚才那男的是来催债的，我说没钱，他就动手了……”林薇薇突然笑了，笑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有点刺耳：“三十万？
豹哥是穷疯了？”
她掏出手机点开通讯录，指尖在屏幕上敲得飞快，“我认识他老婆，明天让她管管自己男人。”
“别去。”
陈默按住她的手，“豹哥那种人，你跟他讲道理没用。
而且他老婆早跟他各玩各的了，找她没用。”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李曼发白的脸上，“这钱我来想办法。”
“你？”
林薇薇挑眉，指尖在他胸口戳了戳，“陈大律师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还是说，你想英雄救美？”
“我是律师。”
陈默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这种高利贷不受法律保护，我可以帮李姐走法律程序。”
“走程序？
等你把文件递上去，豹哥的人早把李姐卖到东南亚去了。”
林薇薇甩开他的手，转身对梦瑶说，“你哥那边能凑多少？”
“最多十万。”
梦瑶立刻掏出手机，“我现在打电话让他转过来。”
“我有五万。”
李曼突然开口，声音还是发颤，“在我银行卡里。”
林薇薇点点头，又看向陈默：“你呢？
陈大律师，总不能让你白打架吧？”
陈默没说话，只是掏出手机转了笔钱给林薇薇。
她点开看了眼，吹了声口哨：“十五万？
够大方啊。
怎么？
怕我跟别人跑了？”
“再闹我就把钱转回去了。”
陈默收回手机，却没真的动手。
林薇薇看着他紧绷的侧脸，突然觉得心里某个地方软了一下。
“行了，钱够了。”
她收起手机，搂住李曼的肩膀往门口走，“瑶瑶，你送李姐回家，顺便找人盯着点豹哥那边。
我跟陈大律师还有点事要办。”
梦瑶挤了挤眼睛，扶着李曼走了。
走廊里只剩下他们俩，蓝光还在墙上晃，把陈默的影子拉得老长。
“什么事？”
陈默问。
林薇薇没回答，反而转身靠在墙上，伸手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露出里面黑色的蕾丝内衣：“你嘴角的伤，得好好处理下。”
她指尖划过他的下巴，停在那道结痂的伤口上，“跟我回家，我帮你上药。”
陈默的喉结动了动，目光落在她敞开的领口，声音低得像耳语：“你确定只是上药？”
“不然呢？”
林薇薇踮脚凑近他，嘴唇几乎碰到他的伤口，“还是说，你想干点别的？”
他突然伸手搂住她的腰，力道大得让她闷哼一声。
消毒水的味道突然被他身上的气息盖过，混着淡淡的血腥味，意外地让人安心。
“上次在KTV，”陈默的嘴唇擦过她的耳垂，“你说我要是敢吻你，你就……我忘了。”
林薇薇笑出声，手指***他的头发里，“不如你再试试？”
他没再说话，首接吻了上来。
带着碘伏味的吻又凶又急，像要把她吞下去。
林薇薇踮着脚回吻他，高跟鞋在地上滑了半步，差点站不稳。
陈默顺势把她抱起来，让她双腿缠在自己腰上，后背抵在冰凉的墙上。
“唔……”她咬了咬他的嘴唇，尝到点血腥味，“陈默，你属狗的？”
“嗯。”
他含糊地应着，吻往下移，落在她的脖子上，“专咬你这种不老实的。”
走廊尽头突然传来护士的咳嗽声，林薇薇猛地推开他，脸颊红得像要烧起来。
陈默喘着气，伸手帮她扣好衬衫扣子，指尖却故意划过她的胸口。
“流氓。”
她瞪了他一眼，却伸手牵住他的手。
“彼此彼此。”
陈默反手握紧她的手，掌心全是汗。
两人刚走到急诊室门口，就看见两个穿黑背心的男人靠在墙上抽烟，看见他们出来，立刻站首了身子。
林薇薇认出其中一个是昨晚广场上的那个，腹肌确实像搓衣板。
“陈律师，”黑背心吐了个烟圈，目光在林薇薇身上打转，“豹哥让我来跟你打个招呼。”
陈默把林薇薇往身后拉了拉，声音冷得像冰：“有事说事。”
“没什么大事。”
黑背心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个信封扔过来，“这是豹哥给你的医药费。
还有，李曼的钱，一分都不能少。”
信封落在地上，露出里面的红色钞票。
林薇薇突然笑了，从陈默身后走出来，弯腰捡起信封，手指在钞票上弹了弹：“告诉豹哥，钱我们会还。
不过不是给他，是给被他打伤的那些人。”
她突然把信封砸在黑背心脸上，“滚。”
黑背心的脸色沉了下来，伸手就要抓林薇薇。
陈默侧身挡在她面前，拳头捏得咯吱响。
“想打架？”
他看着黑背心的眼睛，“这里是医院，打死了人，我正好帮你们辩护。”
黑背心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没动手，只是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转身走了。
林薇薇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伸手搂住陈默的胳膊，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陈大律师，看来我们今晚没法安安静静上药了。”
陈默低头看她，月光从急诊室的窗户照进来，在她脸上投下淡淡的影子。
他突然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那就不安安静静的。”
晚风从门口灌进来，吹起林薇薇的卷发，缠在陈默的手腕上。
他低头解开缠在手上的发丝，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皮肤，两人都顿了一下。
“回家。”
林薇薇拽着他往停车场走，高跟鞋在地上敲出急促的节奏，像在追赶什么东西。
陈默被她拽着走，嘴角的伤口还在疼，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
他看着她晃动的背影，突然觉得，今晚的月色好像比平时更亮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