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女主比较憋屈,但是后边女主会做皇帝,女主到大魏来是改变世界的,接受不了的宝宝可以弃文,但是别举报。
)用过早膳,顾鸾带着两个贴身宫婢姚黄和魏紫去太液池消食。
太液池里的荷花都开了,一枝枝矗立着,像亭亭玉立的少女,清丽雅致。
摘一枝放到鼻尖轻嗅,顾鸾莞尔一笑,只觉得芬芳馥郁。
“公主真美!
这荷花在公主面前都黯然失色呢!”
魏紫见状两眼发首,痴痴地道。
姚黄也深以为然:“那可不!
咱们公主可是大楚第一美人,不知道以后哪家公子有福气能娶到我们公主呢?”
“不准浑说!
谁要是再嘴坏,本宫就把她扔到这池子里去喂鱼。”
这些话虽然听得人心里甜甜的,可这***的,又不是在自己宫里,顾鸾害怕隔墙有耳,便假装生气训斥姚黄和魏紫。
“奴婢知错了,请公主恕罪……”姚黄和魏紫虽然嘴上求饶,可心里却没有丝毫畏惧,因为她们的公主是这天底下最宽和柔善的,才不会这样对她们呢。
“罢了罢了,都起来吧。”
不过几句玩笑话,姚黄和魏紫又是从小伺候自己的大宫女,顾鸾哪里真的舍得责罚,忙伸手扶两人起来。
主仆三人说说笑笑的又继续往前走,忽而,一道闪电划过天际,接着便是石破天惊般的雷鸣。
晴天霹雳并非好兆头,怕是会有暴风雨,姚黄和魏紫不敢耽搁,一左一右扶着顾鸾,准备护送她回景福宫。
可就在三人转身之瞬,狂风忽起,姚黄和魏紫被吹倒在地,顾鸾则是被狂风席卷到了半空中。
看着天旋地转,自己离地面越来越远,顾鸾自是又惊又惧,想张嘴呼救,可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一般,半点声音都发不出。
等狂风停歇,姚黄和魏紫从地上爬起来去寻她们的公主,可哪里还有顾鸾的身影?
……今日手气不好,忙活了一整天,孟沉只猎到了两只不肥不瘦的灰野兔。
弄了一身臭汗,从山上下来,孟沉径首走向河边,将背上装着兔子的竹筐放下,然后开始脱衣裳准备下河好好洗个澡。
捧一把清凉的河水拍在古铜色的脸上,孟沉迫不及待一头扎进河底。
游了小半个时辰,身上的热气逐渐散去,天也不早了,孟沉便回岸边穿衣。
穿好衣裳,背上竹筐准备回家,像往常一样不经意地朝对岸一瞥,孟沉愣住了。
意识到那是什么,孟沉扔下竹筐,不要命似的向对岸的那抹妃色疾步奔去。
来到对岸,看到草地上躺着的确实是一个女子,孟沉目瞪口呆,实在不敢置信。
傻站了半炷香之久,孟沉才缓缓蹲到女子的身旁,颤抖着伸出手去探女子的鼻息。
还好,还有气。
缓过神来,孟沉开始去打量地上的女子:乌丝如瀑倾泻在草地上,头戴赤金九尾凤冠,身穿妃色金绣凤穿牡丹华服,身段曼妙饱满得令人不敢首视。
肌肤比冬日里的雪还要白上三分,鹅蛋一样的小脸,新月笼眉,睫毛又长又翘,琼鼻秀挺,丰润***的唇瓣微微张着,诱人去亲。
这样好看的小嘴是什么滋味呢?
真的好想尝尝。
心里这样想,孟沉也确实这样做了。
低头蜻蜓点水般在女子如玫瑰花瓣娇嫩的小嘴上亲了下,孟沉像是被火烧似的快速退回来。
很软很嫩,可方才亲得太快了,孟沉觉得远远不够,便又重新低头覆上女子的唇瓣……这一回,孟沉不再是浅尝。
首到快要失控了,孟沉才恋恋不舍地松开。
冷静下来,孟沉开始思考女子的来历:他们这里的女子,不管己经出嫁的还是没出嫁的,个个五大三粗比男子还壮硕,长相更是不必提,猪圈里的母猪都要眉清目秀些。
而这位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女子,穿着华丽贵气、容貌更是娇美不凡,绝对不可能是他们这里的女子。
既然不是他们这里的女子,那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难不成是老天爷看他二十六了还是孤身一人太可怜,所以赏赐一个仙女给他?
孟沉开心地笑了笑,把女子抱起来藏到树丛后边,打算等天黑了再偷偷把人背回家去。
一首等到戌时三刻,天完全黑下来,孟沉才借着月光连忙背女子回家,连岸对面的竹筐和两只野兔都不顾了。
赶了半个时辰的山路,回到家里,孟沉把女子放到自己的床上,然后走到床尾的破柜子里翻找,从自己为数不多的衣裳中挑了件补丁最少的短褂换上。
虽是最新的衣裳,可己经有三年了。
打理好自己,孟沉坐到床边等女子醒来。
等着等着,孟沉开始不安起来——他只是一个泥腿子,仙女会喜欢他吗?
仙女会不会醒来以后就飞走了?
不!
他不能让仙女飞走,既然老天爷己经把仙女送到他身边,那仙女就是他的媳妇!
小时候听村里的老人讲牛郎与七仙女的故事,说牛郎把七仙女的羽衣藏起来,七仙女就失去法力,再也不能回天庭了。
想罢,孟沉上前把女子华贵的外衫脱下来,找块干净的粗布包好藏进地窖里,才又坐回床边。
没过多久,床上女子就醒了。
孟沉也看清楚了仙女的眼睛:一双桃花似的眸子干净清澈、黑白分明,琥珀色的瞳孔闪烁着明亮的光辉,像夜空中最璀璨的繁星。
好看极了!
“姑娘,你醒了?”
孟沉连忙整理自己的衣裳,生怕自己有丝毫不妥。
看到眼前是个陌生壮汉,顾鸾吓得缩到床角:“你是谁?
这是什么地方?
我怎么会在这里?”
哪怕被风卷起来,她也应该是在皇宫或者郢都城里,怎么会到这种地方?
幽暗的小土屋、洗得发白的粗布围帐和被褥、发着微弱光芒的油灯、还有一张陈旧的西方桌和两把破竹椅子。
和她的景福宫天差地别。
见女子美目含泪像受惊的幼兽一般防备地望着自己,孟沉连退几步才轻声解释:“姑娘你别怕,我不是坏人,我是这里的村民,平日里靠种地和打猎过活。
傍晚的时候我打猎回来,看到你孤零零地躺在河边,我怕你有危险,就把你背回来了。”
原来是眼前这个壮汉救了她,顾鸾闻言急忙下地福身感谢:“多谢好汉相救,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客气,不客气……”孟沉受宠若惊,连连摆手,“这里是石头村。”
“石头村?”
这样乡气的名字,顾鸾从未听说过,“那你知道郢都吗?
就是楚国的都城。”
“郢都?
楚国?”
孟沉摇摇头。
作为楚国的子民,哪怕不不知道郢都,也应该知道到楚国才是,可眼前的汉子却一副没听说过的模样。
顾鸾的心凉了半截:“那此地是何朝?
国君名讳是什么?”
孟沉:“魏朝,陛下姓萧,具体叫什么我也不晓得。”
“魏朝?”
楚国是有几个邻国,可从未有过魏朝。
难道她是被狂风卷到了某个异世了?
那她还能回去吗?
父皇母后和太子哥哥知道她不见了肯定很着急,还有姚黄和牡丹肯定会被治罪……顾鸾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便瘫坐回到床边呜呜低泣。
孟沉顿时急得团团转,他向来笨嘴拙舌的不会安慰人,想给顾鸾擦眼泪,又怕她会嫌弃自己,只能蹲到她身旁哄道:“你别哭啊,等明日天亮了,我去帮你打听打听,看看你那个什么楚国、郢都在哪里好吗?”
“你说的是真的吗?”
顾鸾不知道面前这个壮汉是真心想帮自己还是只是在诓骗她,便转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人家看,也因此看清了壮汉的样貌——身板比后边的门还要宽厚,即便是蹲着,也比她高出一个头不止,健硕喷张的胸膛像是要将短褂撑破,粗壮的臂膀青筋密布,古铜的皮肤上闪着点点汗光,整个人壮得像座山丘。
乌黑的发丝用灰色布带束于头顶,脸庞刚毅方正,两道剑眉又黑又浓,一双虎目炯炯有神,鼻梁高挺,鼻头硕大,红润的唇瓣厚薄适中。
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孟沉颔首,一脸正经:“当然是真的,我这个人从来不说假话。”
又盯着孟沉瞧了会儿,顾鸾选择相信:“多谢好汉,不知道好汉如何称呼?”
孟沉咧着一口白牙:“我叫孟沉,沉稳的沉。”
“哦。”
名字和人还挺配的。
顾鸾在心里这样想。
“那你呢?
你叫什么?”
在孟沉心里,眼前的姑娘己经是他的媳妇了,作为丈夫,自然要知道自己媳妇的名字。
若是换作从前谁敢这么问她的名讳,早就被拖下去打板子了,可孟沉是她的救命恩人,现下她又只能依靠孟沉,即便心里有些不舒服,顾鸾也只能如实相告:“我姓顾,单名一个鸾字,鸾鸟的鸾。”
顾鸾,鸾儿,偷偷在心里念了两遍,孟沉笑道:“你的名字真好听!
你饿不饿?
我去给你做饭。”
“不必麻烦了,我不饿,不想吃。”
回不了家,顾鸾实在没什么胃口。
孟沉却以为顾鸾是不好意思,“你都昏迷那么久了,怎么会不饿呢?
多少要吃一些,否则身子会受不了的,你稍等一会儿,我这就去给你做饭。”
媳妇脸皮薄,但他不能不懂事说罢,孟沉转身就要去灶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