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暴雨梨花针下逃生

>>> 戳我直接看全本<<<<
暴雨砸在脸上,像刀子刮过。

我猛地睁开眼,雨水顺着额角流进嘴角,腥的,混着泥。

左肩那块蝴蝶形状的胎记烧得厉害,像是有人拿烙铁贴在皮肉上。

我蜷在地上,手指无意识地抠进泥里,指腹传来熟悉的粗粝感——常年把玩核桃留下的薄茧还在。

我还活着?

记忆碎得像被踩烂的青砖。

上一秒还在鉴定室,手里那幅《寒江独钓图》的落款墨迹未干,亲信老陈突然从背后捅了我一刀。

他说:“东家,这画是真的,可你知道得太多了。”

然后我就死了。

可现在……我低头看自己的手,十指修长,指节泛白,袖口是藏青色暗纹长衫,湿透了贴在腕上。

这不是我的衣服。

远处火把晃动,有人吼:“搜!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北燕官话。

字正腔圆,带着边地的硬气。

我靠,真穿了。

脑子里轰地炸开,零碎画面拼凑起来——李璟,北燕庆元十年庶子,十七岁,生母早亡,寄居别院。

三日前撞破西皇子私铸兵器,当晚暴毙。

而我,陆昭,二十八岁古董鉴定师,精通书画伪造、医毒之术,死后魂穿成了他。

左肩胎记又是一阵灼痛,我咬牙伸手探进衣领,指尖触到那蝴蝶边缘凸起的纹路。

没错,和前世一模一样。

不是梦。

我撑着身子想爬起来,右腿却一软,整个人摔进泥坑。

这具身体不仅中毒未清,腿上还有旧伤。

我喘着气,听见自己咳嗽,干涩嘶哑,像是破风箱。

追兵近了。

百步外,火光己照出人影轮廓。

我不能被认出来。

我猛地把脸按进泥水里,一手抹开满脸污泥,藏青长衫沾了泥浆,光泽尽掩。

然后拖着瘸腿往荒野深处挪。

视线模糊,耳朵里全是雨声,但求生本能压过了一切混乱。

前方有个塌了半边的墓穴,黑口子张着,像巨兽的嘴。

只能进去了。

我跌跌撞撞扑进去,背靠石壁喘气。

墓道狭窄,湿冷刺骨,脚下踩到碎石,发出轻微响动。

我立刻屏住呼吸,耳朵竖着听外面动静。

火把光在洞口晃了晃,有人骂了句脏话,脚步远去。

我松了口气,正要动,忽然一道寒光在黑暗中亮起。

闪电劈下的一瞬,我看见一个中年男人跪在墓穴深处,手中长剑己抵住咽喉。

他要自刎。

我瞳孔一缩。

这人穿着东宫旧制官服,腰佩象牙牌,虽满脸血污,但眉骨高耸,眼神死寂——是张勉,先帝驾前掌印太监,东宫旧臣,庆元初年因党争被贬,传闻早己自尽。

可他现在就在我眼前,要抹脖子。

不能让他死。

我右手悄悄摸出袖中那颗核桃——随身带了十几年的老物件,油亮光滑。

左手则扣住三枚银针,藏在指缝里。

闪电再闪。

就在剑锋划破皮肤的刹那,我手腕一抖,核桃飞出,正中他手腕外侧“阳池穴”。

“当啷”一声,剑落地。

他一愣,抬头看我,眼中全是惊怒。

我趁机扑上,左脚绊住他腿根,右手两根银针疾点“哑门风府”,手法快得连自己都诧异。

这具身体仿佛记得这些动作,像刻进骨子里的本能。

他身子一僵,瘫软下去,嘴能张,却发不出声,只有眼珠死死盯着我。

我蹲下,喘了口气,低声说:“想死,也得等我问完话。”

他瞪我,眼里是恨,是绝望。

我不理他,开始搜身。

湿透的衣袍里没什么值钱物,倒是贴胸处有个油纸包,打开一看,是半块玉佩。

双鱼纹,饕餮眼,玉质温润,边缘有火烧过的焦痕。

我心头一跳。

这纹路……我在哪见过?

我下意识把玉佩贴到左肩胎记上。

没反应。

可那熟悉感挥之不去,像是前世某幅古画上的残章,又像某本医书夹页里的拓片。

我收起玉佩,目光落在他口中。

他牙关紧咬,舌下似乎含着什么。

毒药。

我伸手去抠,他猛地偏头,眼里全是抗拒。

我冷声道:“你若真想死,方才那一剑早该割断喉咙。

你没割,说明你还想留一口气,等什么人来。”

他身子一震。

我继续道:“现在外面全是追兵,你死了,消息也就烂在这墓里。

你若想让谁知道真相,就得活着。”

他眼珠动了动。

我松开他下颌,从自己舌底抠出一粒蜡封小丸——解毒丹。

这是原身随身带的,看来他也知道自己中了毒。

我吞下丹药,混着泥水咽下去。

苦,涩,还有一丝腥甜。

刚咽下,左肩胎记猛地一烫。

不是疼,是灼热,像有火在皮下烧。

我低头看,湿透的衣料竟透出一丝金光,只一瞬,便熄了。

可就在那光闪起的刹那,我眼角余光瞥见墓壁左侧——那里刻着一道模糊的鱼形纹,和玉佩上的双鱼纹,几乎一模一样。

我背脊发凉。

这光……是药引的?

还是玉佩和胎记之间有什么联系?

我缓缓靠回石壁,手摸出核桃,无意识地搓动。

指腹薄茧摩擦核桃表面,发出细微沙沙声。

外面雨还在下。

我闭上眼,脑子里却清醒得可怕。

这具身体中过毒,有人想让他死。

可也有人救过他——解毒丹不是谁都能配的,得懂医毒之术。

而原身一个不受宠的庶子,哪来的这种保命手段?

除非……他背后有人。

或者,他本就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我睁开眼,看着瘫在地上的张勉。

他还在瞪我,可眼神没那么硬了。

“你为什么自尽?”

我问。

他不能说话,只能眨眼。

我数了数——三下。

“有人逼你?”

两下——是。

“是谁?”

他忽然剧烈眨眼,一下,又一下,像是在传递什么。

可我没看懂。

我沉默片刻,把玉佩收进袖中,低声道:“你死不了。

这世道,想死的人太多,可活着才有用。”

他闭上眼,一滴泪从眼角滑下。

我转头看向墓口。

雨势小了些,但天还是黑的。

我摸了摸左肩,胎记己不烫了,可那金光闪过的一瞬,像是在我脑子里点了一盏灯。

这一世,我不想再装傻。

可现在……还得装。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