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阴阳镜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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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在青石板上敲出沉闷的节奏。

柯明远站在古董店门口,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叹了口气。

连续三天的阴雨让店里几乎没有顾客,再这样下去,这个月的房租又要成问题了。

"柯老板,有货要看不?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柯明远转头,看见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头站在门口,身上披着件湿漉漉的蓑衣,怀里抱着个用油布包裹的方形物件。

"老张头?

"柯明远认出了这个偶尔会来卖些乡下收来的老物件的贩子,"进来吧,外面雨大。

"老张头蹒跚着走进店内,雨水从他身上滴落,在地板上形成一小滩水洼。

柯明远皱了皱眉,但还是拿了条干毛巾递给他。

"这次又是什么宝贝?

"柯明远半开玩笑地问。

老张头带来的东西大多是些不值钱的旧物,偶尔能有一两件真品,但也卖不出什么好价钱。

老张头神秘地笑了笑,露出几颗发黄的牙齿。

他小心翼翼地将油布包裹放在柜台上,一层层揭开。

当最后一层油布被掀开时,一面古旧的铜镜显露出来。

柯明远的呼吸微微一滞。

那是一面首径约八寸的圆形铜镜,镜面异常光滑,几乎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镜背雕刻着繁复的纹路,中央是一个柯明远从未见过的诡异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又像是扭曲的人脸。

镜缘处缠绕着一条蛇形浮雕,蛇头正好咬住自己的尾巴,形成一个闭环。

"这..."柯明远伸手想要触碰,却在即将碰到镜面时莫名感到一阵心悸,手指悬在了半空。

"从西郊老宅子里收来的,"老张头压低声音说,"那家人说这镜子邪门,放在家里总出怪事,急着出手。

"柯明远强迫自己收回手,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能有什么怪事?

不过是迷信罢了。

"老张头摇摇头:"那家的小孙子说半夜看见镜子里有人影,可屋里明明没人。

后来那孩子发了三天高烧,差点没救回来。

"柯明远嗤笑一声,但心底却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作为古董商,他自然听过不少关于"阴物"的传说,但从业十年,从未真正遇到过什么灵异事件。

然而这面镜子...不知为何,它散发出的气息让他本能地感到不安。

"多少钱?

"柯明远最终还是问道。

老张头伸出五根手指:"五百,不还价。

"这个价格低得离谱。

以这面铜镜的品相和工艺,如果是真品,至少值五位数。

柯明远狐疑地看着老张头:"这么便宜?

有问题?

""我说了,那家人急着出手。

"老张头眼神闪烁,"柯老板要是不要,我找别家去。

""等等,"柯明远叫住他,"我看看真伪。

"他再次伸手,这次强迫自己握住了镜子。

一股冰凉刺骨的感觉立刻从指尖蔓延至全身,仿佛握着的不是金属,而是一块冰。

更奇怪的是,镜面异常清晰,不像普通铜镜那样模糊——柯明远能清楚地看到自己略显苍白的脸,以及...他眨了眨眼,镜中自己的影像似乎延迟了半秒才跟着眨眼。

"怎么样?

"老张头催促道。

柯明远强压下心中的不适,从抽屉里数出五张钞票:"成交。

"老张头接过钱,连数都没数就塞进口袋,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柯明远叫住他,"这镜子有什么来历吗?

"老张头在门口顿了顿,没有回头:"西郊林家老宅的东西,据说有上百年了。

别的...我劝柯老板别问太多。

"说完,他快步走入雨中,很快消失在朦胧的雨幕里。

柯明远低头看着手中的铜镜,那种冰冷的感觉依然挥之不去。

他将镜子翻过来,仔细研究背面的纹路。

那些看似杂乱的线条在某个角度看去,竟隐约组成了一张扭曲的人脸,嘴巴大张,像是在无声尖叫。

"真是精致的工艺..."柯明远喃喃自语,却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爬上脊背。

他决定先把镜子收起来,等天晴了找个专家看看。

他将铜镜放进柜台下的抽屉,却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

当晚关店后,柯明远将铜镜带回了家。

他住在店铺二楼的一个小套间里,简单但整洁。

进门后,他犹豫了一下,没有将镜子放进储物柜,而是摆在了卧室的梳妆台上。

"就当是个装饰吧。

"他对自己说,却无法解释为什么要将这面令他不适的镜子放在卧室里。

洗漱完毕,柯明远躺在床上,目光不自觉地被梳妆台上的铜镜吸引。

房间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镜面反射着微弱的光,像一只半睁半闭的眼睛。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镜中的黑暗比房间实际的黑暗更加...浓稠,仿佛能吞噬光线。

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很快沉入梦乡。

梦里,他站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面前正是那面铜镜。

镜中映出的却不是他的影像,而是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女子。

女子脸色惨白,嘴唇却红得刺目,乌黑的长发披散着,几乎遮住了半张脸。

她缓缓抬头,露出一双没有瞳孔的纯白眼睛,首勾勾地盯着柯明远。

柯明远想逃,却发现身体无法动弹。

镜中的女子抬起手,指尖触碰镜面,镜面竟如水波般荡漾起来。

接着,一缕暗红色的液体从她指尖接触的位置渗出,顺着镜面蜿蜒而下...是血。

越来越多的血从镜中涌出,很快漫过镜框,滴落在地板上,形成一滩不断扩大的血泊。

血泊中,缓缓浮现出一张扭曲的人脸,正是铜镜背面雕刻的那个图案...柯明远尖叫着醒来,浑身冷汗。

窗外,天刚蒙蒙亮,雨依然下着,敲打着窗户,像是无数细小的手指在抓挠玻璃。

他颤抖着打开床头灯,目光立刻被梳妆台吸引——铜镜依然放在那里,但在昏暗的光线下,镜框边缘似乎有一抹暗红色的痕迹...柯明远猛地从床上跳起来,冲到梳妆台前。

他颤抖着伸手触碰那抹红色,指尖传来微微的黏腻感。

凑近一看,确实是干涸的血迹。

"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心跳如擂鼓。

昨晚睡前他明明检查过,镜子是干净的。

而且他一个人住,家里没有宠物,哪来的血迹?

他抓起铜镜想要仔细检查,却在镜中看到了自己惊恐的脸——以及,在他肩膀后方,一抹红色的影子一闪而过。

柯明远猛地回头,身后空无一人。

"见鬼了..."他深吸一口气,决定立刻把这邪门的镜子处理掉。

他匆匆洗漱完毕,将铜镜装进背包,准备带到店里后就找个买家出手,哪怕亏本也行。

然而,当他到达店里打开背包时,铜镜不见了。

"怎么可能?

"柯明远翻遍背包每一个角落,甚至把里面的东西全倒出来,就是不见铜镜踪影。

他明明记得清清楚楚,早上亲手将镜子放进了背包...他立刻拨通了家里的座机,无人接听。

犹豫再三,他决定回去看看。

回到家中,柯明远一进门就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铜镜好端端地放在梳妆台上,仿佛从未被移动过。

更诡异的是,镜面上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像是刚刚被人呼出的气息所模糊。

柯明远站在门口,不敢靠近。

他确信自己早上带走了镜子,而现在它又回到了原位...这完全违背了常理。

他颤抖着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老许?

是我,柯明远...对,有件事想请教你...不,电话里说不清楚,能请你来我家里一趟吗?

对,现在...很重要。

"挂断电话,柯明远坐在客厅沙发上,眼睛死死盯着卧室门。

他不敢再进去,也不敢让那面镜子离开自己的视线——尽管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要监视一面镜子。

半小时后,门铃响了。

柯明远几乎是跳起来去开门。

门外站着他的大学同学许文山,现在是当地大学民俗学系的副教授,专攻民间信仰与禁忌。

"什么事这么急?

"许文山推了推眼镜,打量着面色苍白的柯明远,"你看起来糟透了。

"柯明远将许文山拉进屋,关上门后才开口:"我可能...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许文山挑了挑眉:"你?

一向标榜理性的柯明远?

""别开玩笑了,"柯明远声音发颤,"跟我来。

"他领着许文山来到卧室门口,指着梳妆台上的铜镜:"就是它。

我昨天收来的,从昨晚开始就发生各种怪事..."柯明远详细讲述了昨晚的噩梦、今早发现的血迹、镜中看到的红影,以及镜子神秘回到原位的事。

许文山听完,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他走近梳妆台,但没有立刻触碰铜镜,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罗盘,平放在手掌上。

罗盘的指针立刻疯狂旋转起来,最后指向铜镜,微微颤抖着。

"有意思..."许文山低声说,收起罗盘,从另一个口袋拿出一副白手套戴上,这才小心翼翼地拿起铜镜。

"这上面的符文..."他翻到镜背,仔细研究那些诡异的纹路,"像是某种非常古老的封印咒文,我在一本古籍上见过类似的。

这条衔尾蛇..."他指着镜缘的蛇形浮雕,"在很多文化中都代表无限循环,但在这里..."许文山突然停住了,眼睛瞪大。

他将铜镜倾斜到一个特定角度,让光线更好地照亮那些纹路。

"天啊..."他轻声说,"柯明远,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柯明远摇头,心跳加速。

"如果我没看错,这很可能是一面阴阳镜。

"许文山的声音变得异常严肃,"传说这种镜子能连通生死两界,是古代巫师用来与亡灵沟通的工具。

但更可怕的是..."他指着镜背中央那个扭曲的符号:"这个符号不是装饰,而是一种极其恶毒的诅咒。

这面镜子很可能被用来囚禁某个灵魂,而且..."许文山突然将镜子翻转过来,对着光线,"看这里。

"柯明远凑近,看到镜面与镜框接缝处有一圈几乎不可察觉的暗红色。

"这是血,"许文山肯定地说,"而且是很久以前就渗进去的。

这面镜子...曾经是某种仪式的工具。

"柯明远感到一阵眩晕,不得不扶住墙壁:"你的意思是...这镜子真的闹鬼?

"许文山没有首接回答,而是问道:"那个卖给你镜子的人,有没有说它原来的主人是谁?

""只说是西郊林家老宅的东西。

"许文山的表情变得更加凝重:"西郊林家...二十年前那里发生过一起命案,一个穿红衣服的年轻女子在宅子里上吊***。

据说是因为被负心人抛弃,在婚礼当天..."柯明远突然想起梦中的红衣女子,胃部一阵绞痛。

"那个女子...死前发下毒誓,诅咒所有负心人。

"许文山继续道,"后来那栋宅子几经转手,每个主人都报告过灵异现象,最后荒废了。

如果这面镜子真的来自那里..."他没有说完,但意思己经很明确。

柯明远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他突然意识到,这两天他总觉得有人在背后盯着他,不是错觉..."我该怎么办?

"他声音嘶哑地问。

许文山沉思片刻:"首先,不要试图自己处理它。

这种被诅咒的物品,随意丢弃或破坏可能会让情况更糟。

我需要查阅一些资料,确认这面镜子的来历和破解诅咒的方法。

"他将铜镜小心地放回梳妆台,后退几步:"在这期间,你最好不要单独和它相处。

如果可以,去朋友家住几天。

"柯明远苦笑:"我哪有什么朋友...除了你。

"许文山叹了口气:"那至少不要睡在这个房间。

还有..."他犹豫了一下,"如果...如果晚上再看到或听到什么,不要回应,无论如何不要叫出它的名字。

""它的名字?

"柯明远困惑地问。

"就是镜中那个...存在。

"许文山严肃地说,"在民间传说中,知道一个灵体的名字就能获得某种力量,但反过来,如果它知道了你知道它的名字..."一阵突如其来的冷风吹过房间,梳妆台上的铜镜"啪"地一声倒扣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两人同时僵住了。

"我...我该走了。

"许文山明显也吓到了,"我会尽快查资料,明天联系你。

记住我说的话。

"送走许文山后,柯明远站在客厅中央,盯着紧闭的卧室门。

他不敢进去查看那面自己倒下的铜镜,但又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镜子里到底有什么?

那个红衣女子是谁?

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自己的梦中?

更重要的是...为什么这面镜子会选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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