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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砸在军用吉普的挡风玻璃上噼啪作响。

苏晚意攥着湿透的红衣服下摆,指节泛白——这是她第三次被塞进这辆车。

前两次她趁司机不备跳了车,膝盖上的淤青现在还在渗血。

“别折腾了。”

副驾驶传来媒婆尖利的嗓音,“陆营长就算是绝了嗣,那也是十里八乡抢着嫁的军官!

你那姐姐嫁不了,换你是福气!”

残留的记忆让她意识到—— 这不是梦,她真的掉进了 1975 年的时光隧道,成了苏家那个永远排在姐姐后面、弟弟脚底的赔钱货。

前世,刚做完最后一台剖腹产手术的苏晚意,在连续工作三十六个小时后,扶着墙壁走出手术室。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翻开一看,是母亲发来的微信:”晚意,妈给你炖了燕窝,记得回家喝。

“她疲惫地笑了笑,刚想回复,眼前突然炸开一片刺目的白光 —— 无影灯的强光突然失控,整个身体瞬间腾空飞起,她下意识尖叫却无人回应……待她醒来后,看见的不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而是…… 军用吉普的帆布车顶。

苏家有三个孩子,大姐苏明月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从小被当做“家族门面”培养,不仅容貌出众,还被送去镇上中学读书,是苏家对外炫耀的资本。

弟弟苏建国出生后,她彻底沦为家族的“边缘人”,新衣服永远是姐姐苏明月挑剩的旧款式,读书名额被父母以“女孩子认字无用”为由让给弟弟,连过年分到的糖果都只有弟弟的三分之一。

“丫头片子迟早是泼出去的水,养那么金贵给谁看?”

母亲马淑兰常把这句话挂在嘴边。

本来姐姐和军二代陆峥年早己定下娃娃亲,谁料成年后的陆峥年在一次出行任务中伤了根本,医生断定,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了。

姐姐瞧不上伤了根本的陆峥年,伙同在镇上读书时认识的知青赵向阳留下一封书信私奔了。

苏振庭的手指死死攥着军绿色封皮的‘军人婚姻介绍信’,把目光转向了小女儿。

他用从未有过的柔和的声音,把苏晚意拉在身边,“晚意,算爸求你了,苏家要是得罪了部队,你弟弟明年的征兵名额就彻底黄了!

"苏晚意盯着父亲恳切的眼神,一言不发。

明明昨天他还因为自己没照顾好弟弟,扇了她一巴掌。

今天却换了副面孔,一边往她手里塞水果罐头,一边给她科普嫁给军官的多种好处。

苏晚意扯了扯嘴角,一字一顿地说:“爸,您这话提醒我了 —— 我这种‘占了姐姐指标’的赔钱货,确实不配穿那身军绿。

还是让上过学的姐姐去,才不委屈了陆军官不是?”

苏振庭突然抄起茶几上的茶杯,‘哐当’砸在地上,褐色的茶水混着玻璃碴溅到苏晚意的裤脚。

他的唾沫星子喷了苏晚意一脸:"当年要不是你这个丫头片子占了指标,你姐早当上工农兵大学生了!

现在让你嫁个军官补偿家里,你倒学会犟嘴了?

"见苏晚意迟迟不开窍,苏振庭转动拨号盘……半小时后,媒婆带着两个穿蓝工装的男人架住苏晚意的胳膊,把她塞进了军用吉普车。

“别挣扎了,这是绑野猪用的死扣,你能解开才怪了!”

媒婆坐在副驾驶上一顿输出,“陆营长虽说…… 那方面不便,可人家是正儿八经的营级干部!

你嫁过去吃商品粮、领布票,不比在苏家喝稀粥强?”

苏晚意咬紧下嘴唇,想起刚才被架上车时,母亲马淑兰站在屋檐下,手里攥着陆家送来的麦乳精,连句像样的嘱咐都没有,只催着媒婆 “赶紧走,别误了时辰”。

原主二十多年的委屈像这暴雨一样翻涌上膛—— 姐姐私奔的烂摊子要她来收,弟弟的前程要她用婚姻铺路,而她自己,从来都只是苏家可以随时牺牲的棋子。

前两次逃跑,她摔在麦地里,被碎石子磨破的膝盖现在还结着硬痂。

可这次,父母连逃跑的机会都不给她 —— 水杯里的安眠药劲还没完全过,她的眼皮沉得像灌了铅,只能任由身体随着车辆摇晃。

“快到部队家属院了。”

司机突然开口,“陆营长在门口等着呢。”

苏晚意的心猛地一缩。

她对这个 “伤了根本” 的军官一无所知,只从家人的只言片语里拼凑出他 “刻板冷漠” 的印象。

他们说他是英雄,立过三等功;也说他脾气差,在部队里说一不二。

而她,一个被强塞过来的替嫁新娘,在他眼里,恐怕和 “攀附权贵” 的投机者没什么两样。

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 “吱呀” 摆动,划出的扇形区域里,隐约能看见远处军营的灰色围墙,墙头上的红旗被暴雨打得贴在旗杆上。

苏晚意闭上眼 —— 前世她是救死扶伤的医生,握过手术刀,救过人命,何曾这样任人摆布?

可现在,她穿着不合身的红衣服,坐在颠簸的吉普车里,即将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只因为她是苏家 “多余” 的女儿。

“到了。”

吉普猛地停在哨兵站岗的大门前,媒婆解了她背后的绳扣:“下车吧,别给你爸丢脸。”

苏晚意被拽着胳膊下了车,她抬起头,看见军营门口站着个穿军大衣的男人,身形笔挺如松,即使在暴雨里也没半分佝偻。

雨幕模糊了他的脸,肩章上的星徽在昏暗天光下闪着冷光,像极了他此刻投向她的眼神 —— 疏离,审视,带着不加掩饰的冷淡。

苏晚意回忆起姐姐私奔前说的话。

苏明月当时正往包袱里塞碎花衬衣,声音压得极低,带着鄙夷的音调说:“晚意,你真以为爸妈让我嫁陆峥年是为我好?

他现在就是个废人!

我才不嫁给他守活寡,赵知青说了,带我去城里读夜校,将来考大学当干部,那才是正经出路。”

……等她缓过神,才发现陆峥年不知何时己站在面前。

雨水顺着他军大衣的帽檐滴落,在脚边积成小小的水洼。

两人沉默着走到了军属大院的门口。

他望着她浑身湿透的衣服,喉结动了动:“…… 澡堂里面有热水,先去冲一冲。”

说罢,陆峥年下意识往旁边让了半步,给她留出进门的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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