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令有仪五十岁寿宴，挺着孕肚宣布怀上双胞胎儿子，震惊四座。亲戚们没恭喜她，
反而团团围住我。婶婶油光满面地攥着我的手：“水苏，你可真有福气！
你妈这是给你添了两个大靠山啊！”不成器的堂哥姜锐挤眉弄眼地附和：“就是，
咱们水苏月入五万，以后给弟弟们买房娶媳妇，不就跟玩儿似的？”我妈挺着肚子，
默认了这场“众筹”。我端起红酒，笑得明艳动人：“当然，等弟弟们长大了，
我一定给他们烧最大的别墅，最酷的跑车。”“清明的时候。
”1.我妈的脸由红转白再转青，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尖叫：“姜水苏！你疯了！
你敢咒你未出世的亲弟弟去死？”我缓缓放下酒杯，唇角嘲讽：“我咒他们？妈，
你问问他们，刚刚那番话，到底是在咒我，还是在咒你的宝贝儿子？
”堂哥姜锐第一个跳出来，义愤填膺地指着我：“姜水苏你有没有良心！吃里扒外的东西！
那可是我们姜家的根！”我转向他，语调轻飘飘：“哦？姜家的根？堂哥，你今年28了，
工作换了八个，啃老啃得心安理得，你这个'根'怕不是空心的吧？怎么，
指望两个奶娃子以后给你养老？”姜锐的脸涨得通红：“你…你这是什么话！
”“我说的哪句不是实话？”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去年你做什么生意来着？哦对，炒币，
亏了二十万，还不是从家里掏的钱？这就是你说的'根'？”姜锐被噎得说不出话，
只能恶狠狠地瞪着我。堂姐姜倩立刻阴阳怪气地挽住我妈的胳膊：“伯母，您别生气，
有些人就是翅膀硬了，看不得自家好。自己过上好日子，就想把穷亲戚一脚踹开，
真是白眼狼。”我冷笑：“姜倩，你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我从来没要求过你们给我什么。
反倒是你们，一听说我妈怀孕，第一反应不是恭喜，而是盘算着怎么从我这里掏钱。
”“那是你亲弟弟！”我妈的声音尖锐刺耳，“血浓于水，你怎么能这么冷血？”我笑了，
“妈，这房子的首付谁出的？每个月的房贷谁还的？你们住得舒舒服服的时候，
怎么不提血浓于水？现在需要我掏钱，就想起血缘关系了？”我妈被我怼得哑口无言，
眼圈瞬间红了：“我…我这不都是为了你好吗？有了弟弟，
你以后就不孤单了…”我声音提高，“那你问过我的意见吗？50岁了突然怀孕，
你当我是傻子看不出来？这是意外还是故意的？”周围的亲戚开始交头接耳，
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我目光转向从头到尾沉默不语的父亲姜风华：“爸，你也是这么想的？
觉得我今天说错了吗？”我爸眼神躲闪，额头上渗出汗珠：“水苏，少说两句，
你妈怀着孕…身体不好…”我冷笑一声，彻底点燃战火，“那更应该想清楚，
50岁高龄产妇的风险有多大！不过没关系，既然大家都觉得我应该承担责任，
那我们就把话说开，今天我就让大家看看，到底是谁在逼谁！”我妈捂着肚子，
眼泪刷刷地往下掉：“水苏，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养大我？
”我的声音颤抖，“妈，你是不是忘了，我16岁就开始打工贴补家用？
高中学费是我自己挣的，大学学费也是我贷款念完的。你辛苦什么了？
”“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行了！”我猛地拍桌子，“别在这里演苦情戏！
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想要我掏钱养你们的儿子，门都没有！爱生不生，但是后果自负！
”2.我把矛头死死对准我妈：“妈，你50，我爸52。等弟弟们18岁上大学，
你们快70了。到时候，是您去餐厅端盘子，还是我爸去工地上搬砖，
给他们挣一年几万的学费和生活费？”“等他们25岁要结婚，你们将近80岁。到时候，
谁给他们买一百多平的婚房，谁给他们准备几十万的彩礼和一辆过得去的车？你们吗？
”我看着他们俩：“还是说，从他们在我妈肚子里开始，你们就已经把这一切，
都算在了我的头上？”我妈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色惨白。被戳到痛处的她瞬间崩溃，
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捶打着沙发：“我为了谁啊！我生他们还不是为了你！
你一个女孩子，以后嫁出去了，在婆家受了欺负，娘家有两个弟弟给你撑腰啊！我们老了，
指望你吗？指望不上！”我心中一片冰冷，她终于说出了实话。不是为了我，
是为了养儿防老，是为了家族传承，而我，
就是他们实现这个自私美梦的启动资金和终身赞助商。大伯母等人见状，立刻上来打圆场，
实则是在给我施压：“水苏啊，你妈说的也是为你好，女孩子家家，哪有不帮衬弟弟的道理？
”“就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嘛！”三婶也跟着附和。
我冷眼看着这帮道德绑架专家：“大伯母，您儿子姜锐炒币亏了二十万的时候，
您怎么不说让他为家族着想？现在要我掏钱，就想起家族情分了？
”大伯母的脸瞬间涨红：“那…那不一样…”“怎么不一样？”我步步紧逼，
“您家锐子现在28岁，在家啃老啃得理直气壮。我16岁就开始打工，自己供自己读大学，
凭什么我要为一个连自己都养不活的堂哥，和两个还没出生的孩子负责？
”姜锐终于忍不住了，指着我：“姜水苏你太过分了！那是你亲弟弟！”我嗤笑，“锐哥，
你这么关心我弟弟，不如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听说你最近在相亲？
女方家要求男方有房有车，你准备拿什么？继续啃我大伯大伯母？
”“你…”姜锐气得脸都紫了。堂姐姜倩见势不妙，赶紧转移话题：“水苏，
你这话说得太难听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互相帮衬不是应该的吗？”我转向她，“倩姐，
去年你装修房子的时候，找我借了十万块，到现在还没还吧？当时你说什么来着？
'等我有钱了一定还你。'现在怎么不提互相帮衬了？
”姜倩的脸瞬间白了：“我…我那是有苦衷的…”“什么苦衷？你老公不是在国企上班吗？
月入过万很困难？”我毫不留情，“还是说，你觉得我这个妹妹的钱，天生就应该贴补你们？
”现场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没想到我会把账算得这么清楚。我从随身的名牌包里，
拿出了一沓文件。“既然你们都觉得我'能力大'，那我就让你们看看，我的能力，
用在了什么地方。”3.我将房产证和一份银行流水单据拍在桌上，震得所有人心里一颤。
“这套我们现在住的房子，总价120万。当年首付40万，你们二老出了5万，
我出了35万。后续三年，每个月8000的房贷，合计28万8，全是我还的。
这里是全部的转账凭证。”我妈瞪大眼睛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嘴唇开始发抖。
“你们总共投入5万，我投入63万8。既然你们觉得指望不上我，觉得我自私自利。好啊，
这5万，我还给你们，我再额外加5万，凑个整数，就当是感谢你们当年的'赞助'。
”我从包里拿出一张早已准备好的银行卡，推到他们面前。“这里面是十万块。从今天起，
这套房子，跟你们再无关系。请你们，带着你们的宝贝儿子，自己找地方住吧。
”姜锐又站出来：“姜水苏你疯了！那是你亲生父母！你要把他们赶出去？”我嗤笑，
“锐哥，这话说得有意思。我把投资买来的房子收回来，怎么叫赶人？按你这逻辑，
银行收回欠贷的房子，也叫赶人？”“可那是你父母！”堂姐姜倩急了，
“你怎么能这么绝情！”我转向她，“倩姐，你借我十万的时候，怎么不说绝情？
现在要我掏钱养孩子，就想起情分了？双标得这么明显，不累吗？”姜倩张了张嘴，
却说不出半个字来。我妈终于回过神来，指着我尖叫：“你敢！这是我家！我住了三年的家！
”“你的家？”我拿起房产证在她面前晃了晃，“妈，您老花镜戴上，
看清楚上面写的是谁的名字。”房产证上姜水苏三个字，让在场所有人心里发慌。“还有，
我每个月打到您卡上的五千块生活费，从这个月开始，停了。毕竟，我要开始攒钱了，
得给我未来的两个弟弟买房买车娶媳妇呢，我保证，这笔钱我一分都不会乱花，
全都给他们存着。”我盯着我妈的眼睛，语气温柔却残忍：“等他们18岁，我连本带利，
亲手交到他们手上。妈，你看，我这个姐姐做得多好。”我妈脸色惨白，
捂着肚子往后退：“水苏，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怀着孕，你让我住哪里？
”“这就不关我事了。而且不是还有老房子吗？去那住呗。”我耸耸肩，
“您不是说指望不上女儿吗？那就别指望了。您肚子里两个儿子，以后长大了，
肯定比我这个赔钱货强多了。”我从包里又拿出一份文件：“这是我给律师的委托书。
如果你们选择生下孩子，我会通过法律途径，彻底断绝我们之间的经济关系。
”“包括但不限于，房产分割，赡养义务重新界定。”我妈彻底崩溃了，
嚎啕大哭：“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养了个白眼狼女儿！”我的声音带着嘲讽，“妈，
您搞清楚，到底谁是白眼狼。我一无所有到现在月入五万哪一样不是我自己挣来的？
您除了生下我，为我做过什么？现在50岁了，还要生孩子让我养，您觉得您不是白眼狼？
”姜锐气急败坏：“姜水苏你够了！你这是要逼死你妈！”4.我转向他，“锐哥，
您这话说得太重了。我只是在行使我的财产权利。您要是觉得我妈可怜，您掏钱养她啊。
您不是说那是姜家的根吗？根这么重要，您怎么不表示表示？”姜锐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脸涨得通红。我看着这群人，心里充满了厌恶：“妈，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去医院，
打了孩子。我们还是一家人，我给你们养老送终。二，生下他们，你们自己养。从此，
我们除了血缘，再无经济瓜葛。你和你的儿子们，还是我和我的钱，你选一个。”我站起身，
拿起包：“我给您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我要答案。”“还有。
”我转身看着在场的所有亲戚，“今天在座的各位，如果觉得我做得不对，
欢迎你们出钱出力，帮我妈养孩子。但是，别再来道德绑架我。我的钱，我自己做主。
”我没再给他们任何反应时间，拿起包，转身就走，将满室的死寂和震惊抛在身后。
走到门口时，我听到我妈歇斯底里的哭声，还有亲戚们七嘴八舌的劝慰声。但这些，
都与我无关了。我走出酒店大门，风吹在脸上，却丝毫没有带来清凉，
反而让我的胸口更加闷热。手机震动，是我爸姜风华发来的短信：“水苏，别走，
在酒店门口的咖啡厅等我，爸有话跟你说。”我看着这条短信，心中厌恶。
现在知道来找我了？刚才我在包厢里被围攻的时候，他在哪里？但我还是想听听，
这个沉默了大半辈子的男人，到底还有什么话要说。我走进咖啡厅，选了个角落的位置，
点了一杯最苦的黑咖啡。几分钟后，我爸匆匆赶来，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水苏，
别生你妈的气，她就是老糊涂了，说的都是气话。”他小心翼翼地坐在我对面，
试图用父亲的身份来软化我。我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说完了？说完我就走了。
”我爸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冷淡，他的笑容僵在脸上，手不安地搓着。“水苏，你听爸解释，
你妈这次怀孕，真的不是故意要你出钱…”“不是？”我终于抬起头看着他，
“那刚才包厢里那群人是在演戏？”我爸被我看得心虚，
眼神开始躲闪：“那…那是他们胡说八道，我们从来没有这个意思…”“姜风华。
”我直接叫了他的全名，“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别在这里跟我打太极。
我没时间陪你演父慈女孝。”他被突然的冷硬态度震住了，沉默了好一会儿，
才像下定决心似的开口：“水苏，其实…其实你妈非要生这两个孩子，不单是为了防老，
是有苦衷的。”“什么苦衷？”我端起咖啡杯，等着听他的故事。我爸的脸色变得复杂起来，
他看了看周围，确认没人注意我们，
才压低声音说：“你知道你堂哥姜锐炒币亏了20万的事对吧？”“知道，怎么了？
”“那20万…”他深吸一口气，“是我们家出的。”我的手顿了一下，
咖啡杯悬在半空：“你说什么？”“不止这些。”我爸的声音开始发抖，“我还以你的名义，
向你大伯借了100万，打了欠条。”咖啡杯从我手中滑落，液体溅了一地。
咖啡厅里的其他客人都朝我们这边看来，我却浑然不觉。“你说什么？”我的声音低得可怕，
“你再说一遍？”我爸缩了缩脖子，声音更小了：“100万…我以你的名义借的，
打了欠条…”我感觉血液在往头顶冲，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姜风华，你是不是疯了？
你凭什么用我的名义借钱？”“我…我也是没办法…”他开始哭丧着脸，
“锐子说那个项目肯定能赚钱，我们也想着赚了钱就还上…”“一百万！
”我的声音控制不住地提高，“你们拿一百万去炒币？”“不是炒币…”我爸摆摆手，
“是投资，投资一个什么区块链项目…”我差点被气笑了：“投资？姜风华，
你知道什么叫投资吗？你们这叫堵伯！”“水苏，你听我说完…”他伸手想要拉我，
被我一把甩开。“你说，这100万现在怎么样了？
”我爸的脸彻底白了：“全…全没了…”5.我闭上眼睛，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一百万，
他们就这么把一百万给败光了，还是用我的名义借的。“所以，我妈怀孕，
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我睁开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我爸抬不起头，
声音小得像蚊子叫：“你大伯说…说只要我们能生出个儿子来，延续姜家香火，
这100万的债…就一笔勾销…”我感觉脑子一下子炸开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一直以为我妈怀孕是为了养儿防老，没想到，这背后还有这么一笔巨额债务。而我，
就是那个被用来偿还债务的筹码。“所以，你们商量好了，生两个儿子，既能免债，
又有人养老。而这一切的费用，都由我来承担？”我冷声道。我爸不语，仍在等我的回应，
但我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一百万的债务，代签的欠条，还有生儿子免债的“交易”。这一刻，
我终于看清了这个家庭的真面目。“爸，你让我考虑一下。这件事太突然了。
”我装作被震惊到，需要时间消化的样子。我爸如释重负，连连点头：“好好好，你考虑，
你慢慢考虑。爸知道这事儿对你冲击很大…”我顺势问道：“爸，那张100万的欠条，
在你手上还是在大伯手上？是以我的名义，那有我的签字或者手印吗？
”我爸的眼睛开始乱转：“欠条在你大伯那，当时情况紧急，我…我替你签了字。
”我的心彻底沉到了谷底。代签一百万的欠条，这已经不是什么苦衷了，这是犯罪。
“你替我签字？”我保持着震惊的表情，“爸，这…这在法律上…”“别担心别担心。
”姜风华急忙摆手，“你大伯说了，只要你妈生出儿子来，这事儿就算了。咱们都是一家人，
不会真的追究的。”我强忍着想要当场爆发的冲动，低下头假装思考。这个男人，
这个生养了我的父亲，竟然能这么轻易地说出“替你签字”这四个字。更可怕的是，
他们早就商量好了，用我妈肚子里的两个孩子，来换取一百万的债务免除。而我，
就是那个被算计的冤大头。“爸，我需要回去想想。”我站起身，拿起包。“水苏，
你千万别跟你妈说这事儿，她现在怀着孕，受不了刺激。”姜风华急忙叮嘱。6.我点点头，
心中冷笑。到这个时候了，他还想着隐瞒。走出咖啡厅，我直接开车去了律师事务所。
“代签一百万的欠条？”我的律师朋友张伟听完事情经过，眉头紧锁，“水苏，
这已经涉嫌诈骗和文书伪造了。如果你本人不追认这笔债务，这张欠条在法律上完全无效。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张伟思考了一下：“最好的办法是拿到他们合谋算计你的直接证据。
有了录音或者书面材料，不仅这笔债务跟你无关，你还可以追究他们的法律责任。
”我心中有了计划。第二天一早，我主动给大伯姜风强打了电话。“大伯，是我，水苏。
”我的声音透着疲惫和愧疚。“水苏？”姜风强显然有些意外，“昨天那事儿…你想通了？
”“大伯，我想了一个晚上，觉得自己昨天确实过分了。”我在电话里声音带着疲惫和愧疚，
“能不能见个面，我想当面给您道歉。”姜风强的语气立刻从冷淡转为热情：“哎呀，
水苏啊，大伯就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昨天那些话都是气话，我们都理解。”“大伯，
要不我们在老地方见面吧，就那家茶馆，我请您喝茶。”“好好好，下午三点，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我检查了一遍包里的录音笔，又打开手机录音功能做双保险。
我提前到了茶馆包间。姜风强进来时满面红光，看起来心情相当不错。“水苏啊，
大伯昨天听说你的事，心里也难受。”他坐下后就开始装慈爱，“你是个好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