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裴俞厌,脸硬的像块砖。他罚我俯卧撑,我故意塌腰。他骂我废物,
心声却在咆哮:腰晃得老子眼晕…真想揉一把!我笑了,教官,这游戏越来越好玩了。
1.九月的太阳毒得能把人烤化。我,孟诗蕊,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正顶着烈日站军姿。
汗水顺着额头流进眼睛,又涩又疼。我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当场去世。孟诗蕊!动什么动!
一声暴喝,吓得我一哆嗦。是我们的总教官,裴俞厌。这人长得人模狗样,
肩宽腰窄大长腿,一张脸帅得能直接出道。可惜,长了张嘴。开训第一天,他就凭一张毒嘴,
荣登新生最不想看见的教官榜首。我不过是觉得军训服丑,抱怨了两句。
他就把我从队伍里拎出来,单独罚站。报告教官,我头晕。我有气无力地开口,
声音软得能掐出水。裴俞厌迈着军靴,一步步走到我面前。他身形很高,阴影将我完全笼罩。
一股好闻的,带着淡淡烟草味的皂角香钻进我鼻子里。头晕?他微微俯身,
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嘲弄。大小姐当兵,来了就得守规矩。站不住,就滚蛋。
他妈的。我心里骂了句脏话,从小到大还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一股火气冲上头顶,
眼前瞬间发黑。身体一软,我直直地朝前倒去。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
我好像撞进了一个滚烫又坚硬的怀抱。隔着薄薄的作训服,
我甚至能感觉到他胸口肌肉的轮廓。紧接着,一个陌生的,
带着电流声的暴躁男声在我脑子里炸开。草!怎么这么软!妈的,
这腰细得一只手就能握住吧?我猛地一惊,这是谁在说话?我费力地睁开眼,
对上裴俞厌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他脸上还是那副冷得能掉冰渣的表情。
可我脑子里的声音还在继续。操,醒了。眼睛湿漉漉的,跟小鹿似的,真他妈勾人。
我确定了。这声音,是裴俞厌的。我,好像能听见他的心声了。
这个认知让我瞬间忘了身体的不适,只剩下巨大的震惊和……一丝恶作剧得逞般的兴奋。
报告教官,我眨了眨眼,故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可怜,我好像……中暑了。
我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用身体在他胸肌上蹭了蹭。哦!!!
脑子里那道声音瞬间失控,拔高了八度,像是一声压抑不住的嘶吼。好软啊!
老子顶不住了!裴俞厌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他喉结上下滚动,
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一层薄红。但他脸上依旧面无表情。他一把将我从怀里拎起来,
动作甚至有些粗鲁。医务室在操场东边,自己过去。说完,他像是躲瘟神一样,
转身就走。只是那同手同脚的僵硬步伐,出卖了他此刻的慌乱。
我看着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裴教官。这军训,好像没那么无聊了。
2.我在医务室的床上躺尸。校医大叔给我量了体温,说是轻微中暑,让我躺着休息会儿。
空调的冷风吹在身上,总算把那股燥热压了下去。我闭着眼,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
听见心声?也太玄幻了。不会是热出幻觉了吧?正想着,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我掀开眼皮,
看见裴俞厌走了进来。他手上还提着一瓶电解质水,和一支藿香正气液。
他把东西“砰”地一声放在床头柜上,力道大得像是跟我有仇。喝了。他言简意赅,
多一个字都懒得说。我没动,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他。我想验证一下,
我的“超能力”还在不在。他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眼神飘向别处。看什么看?
不知道自己眼睛多勾人吗?再看老子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泡福尔马林里天天看。
来了来了!还是那个暴躁又变态的调调!我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教官,我手软,拧不开瓶盖。裴俞厌眉头一皱,显然对我的“得寸进尺”很不满。
惯的你!拧不开?老子帮你把天灵盖拧开!他心里骂得凶,手上的动作却很诚实。
修长有力的手指轻松地拧开了瓶盖,递到我面前。我没有接水,而是伸出了手。
我的指尖“不经意”地划过他的手心。温热的,带着薄茧的触感,像电流一样窜过。
裴俞厌的手猛地一缩,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水都洒出来几滴。操!她故意的吧?
这小手,又白又嫩,跟没长骨头似的。妈的,有点痒。我强忍着笑意,接过水瓶,
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然后,我把那支藿香正气液拿了起来,递到他面前。教官,
这个我也拧不开。裴俞厌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他死死地盯着我,
眼神像是要在我身上戳出两个洞。还来?得寸进尺是吧?
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办了你!这小嘴,被藿香正气液辣过,
亲起来不知道是什么味儿……我靠。这心声,越来越离谱了。简直没眼看。
我感觉自己的脸颊也开始发烫。怎么?教官不愿意帮忙吗?我故意挑衅地看着他,
甚至朝他抛了个媚眼。裴俞厌的呼吸明显一窒。他一把夺过我手里的藿香正气液,
粗暴地拧开,直接怼到我嘴边。喝!那股刺鼻的味道呛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我咳得惊天动地,眼角泛红。裴俞厌看着我狼狈的样子,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得意的弧度。
小样儿,还治不了你?咳得脸都红了,真可怜。……操,怎么看着更想欺负了。
我:……行,你牛逼。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位裴教官,就是个外冷内骚的闷骚变态。
而且,还是个抖S。3.下午的训练照常进行。大概是我中暑的缘故,
裴俞厌没再特意针对我。他站在队伍最前面,亲自示范正步走的动作。手臂抬高!
与地面平行!腿绷直!踢出去要有力!他的声音洪亮,动作标准得像教科书。夕阳下,
他挺拔的身姿被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汗水浸湿了他后背的迷彩服,勾勒出紧实的肌肉线条。
确实……挺帅的。我正看得出神,冷不丁对上他扫过来的视线。我立刻收回目光,
装作认真训练的样子。还看?魂都快被老子勾走了吧?呵,小丫头片子,
没见过男人?不过,被她这么盯着,感觉还不错……妈的,
下面怎么有点反应了……我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大哥,你这心声能不能收敛一点!
公共场合,注意影响啊!孟诗蕊!裴俞厌又点我名了。出列!
我磨磨蹭蹭地走出队伍。报告!你,他指着我,又指了指旁边的一块空地,蛙跳,
绕操场一圈。为什么?我不服。就凭我是教官。他下巴微抬,一脸的理所当然。
让你乱看。让你害老子当众出丑。不罚你罚谁?跳起来的时候,
小屁股一颠一颠的,肯定很好看……我深吸一口气,忍住把手里的水瓶砸到他脸上的冲动。
行,算你狠。蛙跳就蛙跳。我走到空地上,认命地蹲下身。一圈而已,四百米,
对我来说虽然有点难度,但不至于完不成。我刚跳了没几步,
就听见裴俞厌的心声又响起来了。操,这屁股……又圆又翘,
比老子在健身房里见的那些蜜桃臀正点多了。穿这么宽松的裤子都这么明显,
要是穿瑜伽裤……嘶……不敢想。我脚下一软,直接趴在了地上。脸着地,
啃了一嘴草。裴俞厌,我操你大爷!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阳间的东西!废物!
头顶传来他毫不留情的嘲讽。一个蛙跳都做不好,你还能干什么?我趴在地上,
不想起来。太丢人了。周围传来其他同学的窃笑声。摔疼了没?看着都疼。
小脸都皱成一团了,跟个包子似的。想去扶……不行,得忍住。人设不能崩。
我听着他内心纠结的碎碎念,突然觉得有点好笑。原来冷面阎王,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我抬起头,眼眶红红地看着他。教官,我脚崴了。我指着自己的脚踝,
表情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裴俞厌的眉头瞬间拧成了川字。崴脚了?真的假的?
不会是装的吧?这丫头片子鬼精鬼精的。过去看看。他迈开长腿,
几步就走到了我面前。他蹲下身,视线落在我的脚踝上。哪只脚?右脚。他伸出手,
宽大的手掌包裹住我的脚踝。他的手指很烫,烫得我皮肤一阵战栗。真他妈细。
皮肤又滑又嫩,跟豆腐似的。脚踝上还有颗小红痣……真性感。想舔。
我:!!! 变态啊!我猛地缩回脚,惊恐地看着他。他被我的反应弄得一愣。
怎么了?没、没什么。我结结巴巴地说,就是……有点疼。我看看。
他不容置喙地再次抓住我的脚踝,力道比刚才大了一些。他仔细地检查了一遍,
然后松了口气。还好,没肿。应该是扭到了,问题不大。小题大做。他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没骨折,死不了。自己去旁边休息。说完,
他又恢复了那副阎王脸,转身回到了队伍前。我坐在草地上,揉着其实根本没事的脚踝,
看着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这个裴俞厌,简直是个矛盾的集合体。嘴上毒得要死,
心里却软得一塌糊涂。明明担心得要命,却非要装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有意思。
太有意思了。4.晚上的训练项目是军体拳。裴俞厌站在高台上,亲自给我们做示范。
一招一式,干净利落,充满了力量感。汗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滑落,
滴在他凸起的喉结上,性感得要命。我坐在队伍里,仗着脚崴了的借口,光明正大地摸鱼。
视线却一秒都没从他身上移开过。还在看。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吧?呵,
肤浅的女人,只看得到老子的皮囊。不过……身材好,怪我咯?我没忍住,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声音在安静的训练场上显得格外突兀。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我。高台上的裴俞厌,动作也停了下来。他的脸,
黑得能滴出墨。孟诗蕊!又来了。我认命地站起来。到!你笑什么?
报告教官,我想到了高兴的事情。哦?他挑了挑眉,说来听听,
让大家也高兴高兴。你高兴个屁!我看你就是故意捣乱!
信不信老子让你今晚哭着求饶?我当然不能说,我是在笑你的心声。我眼珠一转,
计上心来。报告教官,我在想,教官打拳的样子真帅。我声音清脆,
带着几分少女的娇憨。话音刚落,全场一片死寂。紧接着,是压抑不住的哄笑声。我去,
这学妹胆子也太大了!当众表白啊这是?牛逼牛逼!裴俞厌的脸,
已经从黑色变成了酱紫色。他大概也没想到,我会这么直白。操!她说什么?
说我帅?这还用她说?老子本来就很帅。
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妈的,
有点不好意思了……心跳怎么这么快?我看着他那副明明爽得不行,
还要拼命装镇定的样子,差点又笑出声。肃静!他吼了一声,总算把场子镇住了。
他从高台上一跃而下,径直朝我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尖上。他走到我面前,
停下。我们离得很近,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浓烈的荷尔蒙气息。孟诗蕊。他叫我的名字,
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你,很好。好个屁!胆子肥得能上天了!当众调戏教官,
你还是第一个。等着,看老子晚上怎么收拾你。既然你这么闲,他顿了顿,
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那就给大家表演一个节目吧。俯卧撑,五十个。现在,
立刻,马上。我傻眼了。五十个?杀了我吧。报告教官,我脚崴了。我试图挣扎。
俯卧撑用的是手,不是脚。他一句话堵死了我的所有退路。我没办法,只能趴到地上。
冰凉的地面让我打了个哆嗦。我咬着牙,开始做第一个。手臂刚弯曲,就感觉一阵酸软。
我这小身板,平时连瓶盖都拧不开,哪做得来俯卧shen撑。废物。
一个都做不起来。腰塌下去了……操,
老子眼晕……这弧度……真他妈的……想从后面按住……我听着他越来越变态的心声,
气得浑身发抖。我猛地一用力,撑起了身体。然后,我故意放慢速度,一起一落,
腰部随着动作,划出诱人的波浪。我甚至能感觉到,身后那道灼热的视线,
几乎要把我的衣服烧穿。妈的!故意的!这小妖精,绝对是故意的!
她在勾引我!受不了了……再看下去要出事了……我心里冷笑。受不了了?
这才哪到哪。我“哎呀”一声,手一软,整个人再次趴在了地上。这一次,我没有立刻起来。
我侧过头,脸颊贴着冰凉的地面,气喘吁吁地看着他。嘴唇微张,眼神迷离。
教官……我没力气了……我的声音又软又媚,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裴俞厌的喉结,
狠狠地滚动了一下。他紧紧地攥着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妖精!
真是个要人命的妖精!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再看……再看老子就当场办了你!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要发火了。结果,他只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滚去休息。
5.我以为经过了白天的“表白”和晚上的“勾引”,裴俞厌会对我的态度有所改变。
比如,对我更严厉,或者,干脆不理我。结果都没有。他好像把我当成了空气,
一整天都没跟我说一句话,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我。就连他的心声,我都听不到了。
这让我有点……失落。难道是我的“超能力”失效了?还是说,他已经对我彻底免疫了?
一天的训练结束,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宿舍走。刚走到宿舍楼下的小树林,
就被人一把拉住了手腕。我吓了一跳,刚要尖叫,就被人捂住了嘴。一股熟悉的,
带着烟草味的皂角香将我包围。是裴俞厌。他把我拽到一棵大树后面,这里光线很暗,
正好是个死角。他松开捂着我嘴的手,改成撑在树干上,将我困在他的胸膛和树干之间。
一个标准的壁咚。教官,你干什么?我心里有点慌,但更多的是兴奋。他终于忍不住了?
裴俞厌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死死地盯着我。他的眼神很复杂,有愤怒,有无奈,
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愫。我终于,又听到了他的心声。妈的,忍了一天了。
一闭上眼,就是她那张脸。笑得跟个小狐狸似的。还有她趴在地上,
气喘吁吁地看着我的样子……操,又硬了。我:……大哥,你能不能想点纯洁的。
孟诗蕊,他终于开口了,声音嘶哑得厉害,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没想干什么啊。
我无辜地眨了眨眼。你是不是觉得,耍我很好玩?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
没有啊,我继续装傻,教官为什么会这么想?难道……教官喜欢我?
我故意把最后三个字说得又轻又慢,像羽毛一样,轻轻地搔刮着他的心。裴俞厌的呼吸,
瞬间乱了。喜欢?何止是喜欢。老子是想把你操得哭都哭不出来。
想把你按在床上,狠狠地欺负。看你哭着求饶的样子……我听得面红耳赤,
心跳加速。这心声,也太黄暴了。比我看过的任何一本小黄文都要刺激。你……
裴俞厌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他大概是第一次遇到我这么直球的女生。我什么?
我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教官,你的心跳,好快啊。
他的身体,猛地一僵。我能感觉到,他环在我腰间的手,骤然收紧。力道大得,
像是要把我的腰捏断。她知道了?不可能!她怎么会知道?肯定是蒙的!
对,一定是蒙的!他内心在疯狂地自我催眠。我看着他这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
觉得好笑又可爱。我伸出手指,轻轻地,点在了他凸起的喉结上。他的喉结,因为紧张,
上下滑动了一下。触感滚烫。操!别碰!那里是开关……我指尖一顿。开关?
什么开关?我恶作ชูใจ地,用指甲轻轻地刮了一下。裴俞厌闷哼一声,
身体猛地向后退了一步。他的脸,红得能滴血。眼神像是要喷出火来。孟诗蕊!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你再敢乱动,信不信我……你信不信你什么?我打断他,
笑得像个偷腥的猫,教官,你的心声,比你的口号,还要响亮哦。说完,
我不再看他震惊到失语的表情。转身,迈着轻快的步伐,溜了。留下裴俞厌一个人,
在原地石化。6.第二天,我成了整个军训基地的名人。原因无他,裴俞厌疯了。
他像是吃了火药一样,训练强度直接翻倍。所有人怨声载道,苦不堪言。而我,
作为“罪魁祸首”,更是被他特殊照顾。别人休息的时候,我被罚跑步。别人吃饭的时候,
我被罚站军姿。别人睡觉的时候……他倒是没让我不睡觉。但是,他会以“检查内务”为由,
三更半夜跑到我们女生宿舍楼下。然后,用他那洪亮的大嗓门,喊我的名字。孟诗蕊!
你的被子叠得像坨屎!下来!重叠!我顶着一头鸡窝,穿着睡衣,
在一群看热闹的吃瓜群众的注视下,抱着我的被子,在楼下叠了半个小时。
裴俞厌就站在我面前,双手抱胸,一脸的“老子很不爽”。叠的什么玩意儿!
跟狗啃过一样。手这么笨,以后怎么给老子……咳咳,想远了。不过,
穿着睡衣的样子,还挺可爱的。粉色的草莓睡衣……真他妈的……纯欲。
头发乱糟糟的,像只小猫。想揉。我一边叠被子,一边听着他的心声。
心里的火气,也消得差不多了。行吧。看在你这么“口嫌体正直”的份上,
本小姐就原谅你了。我叠好被子,抱在怀里,仰着头看他。报告教官,叠好了,请指示。
嗯。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认可。可以回去了吗?等等。他叫住我。
我疑惑地看着他。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塞到我手里。冰冰凉凉的,是个小铁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