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街角的刹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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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的傍晚,张御攥着皱巴巴的五块钱,拐进了学校后街的旧巷。

室友托他带两串炸里脊,说是要就着冰啤酒,为他“惊险及格”的《信号与系统》庆功。

夕阳将旧巷剥落的墙皮染成暖橙色,墙根下几个歪扭的垃圾桶散发着馊味,蝇群嗡嗡地盘旋。

巷口的“王记炸串”支着油腻的铁皮棚,老板挥动长柄勺,翻动油锅里滋滋作响的食材,浓烈的孜然香气混着油烟扑面而来。

“两串里脊,多放辣。”

张御把钱递过去,目光无意识地飘向巷口外的马路。

就在此时——一声令人牙酸的金属撕裂声骤然炸响!

那不是自行车的摩擦,是重型货车轮胎在极限刹车下碾轧路面的爆裂嘶鸣,裹挟着令人头皮炸裂的震颤感首冲耳膜!

张御猛地转头。

巷口外的十字路口,红灯刺目。

一辆失控的红色货车如脱缰的钢铁巨兽,蛮横地碾过停车线,车头己侵入斑马线区域。

马路对面,一个穿明黄外卖服的小哥正骑着电动车横穿路口,车筐里的餐盒堆得摇摇欲坠。

他低头紧盯着手机导航,对右侧咆哮而来的死亡阴影浑然不觉。

两者距离,不过五米!

“小心!”

张御的嘶吼被恐惧扼在喉咙里,只挤出沙哑的破音。

他眼睁睁看着货车司机面孔扭曲,绝望地猛打方向盘,沉重的车头朝左侧急甩,保险杠的阴影瞬间吞噬了小哥的小腿;而那小哥终于惊觉抬头,瞳孔因极致的恐惧骤然涣散,手中的手机脱手飞出——轰!

太阳穴仿佛被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

剧痛如电流般沿着神经炸开!

眼前的景象猛地开始撕裂、倒转——像是世界被一只巨手粗暴地回拨:咆哮的红色货车诡异地滑退回路口,轮胎碾轧的痕迹凭空消失;坠落的手机如被线扯着倒飞回小哥掌心;就连他自己喉间挤出的那声“小心”,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硬生生抽回、吞咽!

时间,被精准地拽回了三秒之前。

“操!

***找死啊!”

外卖小哥的怒骂声此刻才响起,他抬头瞥见红灯,骂咧咧地猛捏刹车,电动车险险停在斑马线边缘。

那辆红色货车则规规矩矩停在停车线后,司机探出头朝小哥喷了句脏话,又悻悻地缩了回去。

路口瞬间恢复了虚假的平静,只有风卷起一个破塑料袋,在空中无聊地打着旋。

张御死死攥住炸串棚冰冷的铁架,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冷汗早己浸透后背的T恤,冰凉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那三秒的死亡图景清晰如烙铁烫在脑海:司机狰狞扭曲的脸,外卖小哥惨白如纸的面孔,还有那只摔在地上、屏幕碎裂如蛛网的手机。

可现在,那手机分明完好无损地攥在小哥手里。

“小伙子,你的里脊。”

老板把炸得焦香的串递过来,滚烫的油星溅在塑料袋上,“看啥呢?

脸煞白煞白的。”

张御接过串,指尖抑制不住地颤抖:“刚…刚才,那边差点撞上…嗯?”

老板一愣,扭头望了眼平静的路口,“没影儿啊。

这路口天天有不要命的,真撞了早翻天了。”

张御没再吭声,攥着尚有余温的炸串,脚步沉重地往回挪。

经过巷口那家24小时便利店时,“叮铃”一声,玻璃门开了。

老板老陈叼着根没点燃的烟踱出来。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左腿微跛,走路时身子便不自觉地歪向一边。

浑浊的目光扫过张御,又慢悠悠地投向刚才的路口,像在打量一件旧家具,看不出丝毫波澜。

“吓着了?”

老陈的声音沙哑干涩,如同砂纸磨过粗糙的木板。

张御猛地顿住脚步,心脏几乎要撞出胸腔:“您…您看见了?”

老陈吐出嘴里的烟蒂,用跛脚那只鞋底碾了碾:“对着路口,啥没见过。”

他顿了顿,视线落在张御因用力而骨节发白的手上,声音压得更低,“不过啊,小子,‘意外’这东西,躲过一次是老天爷开眼。

总惦记着躲…小心被‘那东西’给盯上。”

“盯上?”

张御如坠冰窟,寒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爬。

老陈却没再言语,转身推门进了店。

玻璃门上“营业中”的灯牌闪烁不定,一半浸在暖黄的光晕里,另一半则沉入深不见底的幽暗。

张御僵在原地,手里的炸串早己凉透。

他摊开汗湿的手掌,空空如也,只有清晰的汗渍。

可太阳穴残留的剧痛和那阵撕裂时空的眩晕,像冰冷的针,扎穿了他最后一丝侥幸——考试那天发生的事,绝不是幻觉!

他……真的能让时间倒流!

这个认知如同冰冷的毒蛇钻进心底,带来灭顶的寒意。

张御狠狠打了个哆嗦,几乎是逃也似的加快脚步冲向学校。

身后,便利店的灯光斜斜地投在地上,将他模糊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像一个无声无息、如影随形的窥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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