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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簪尖死死地抵在萧绝的喉结上,锐利的簪尖带着令人窒息的寒意,穿透萧绝皮肤下奔流的滚烫血液和暴戾杀机。

血水浑浊,黏腻地包裹着两人紧贴的身体,浓重的血腥味和泥土***的气息冲入鼻腔。

时间仿佛己经静止,只有水波在两人身体间细微地晃动。

萧绝没有动,而是首首看着虞晚棠。

那双深不见底,翻涌着寒冰与暴风雪的眸子,死死地钉在虞晚棠的脸上。

虽被簪尖抵着喉咙,可能随时都会没命,但他眸子里没有惊惧,没有慌乱,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冰,映着他此刻浴血狼狈的倒影。

湿透的赤红嫁衣紧贴着她纤细的身体,长发凌乱地贴在她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上,水珠沿着小巧的下颌不断滴落,砸进浑浊的血水里,唯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

他的喉结轻微地上下滑动了一下,压在皮肤上的簪尖随之传来清晰的脉动感。

“交易?”

他开口,声音是砂纸摩擦般的低哑,每一个字都裹着浓重的血腥气和毫不掩饰的威压。

“你拿什么交易?”

冰冷的水浸泡着身体,寒意刺骨,反而让虞晚棠的头脑异常清醒,所有的恐惧都被这寒水浇熄,只剩下孤注一掷的算计。

她盯着他那双深潭般的眼睛,没有半分退缩。

“陛下背上的刀伤有毒,而且你身体里还有情毒。”

虞晚棠的声音也带着水汽的微冷,却字字清晰。

萧绝的瞳孔,几不可察地缩紧了一瞬。

背上的剧痛和异常的灼烧感他自然清楚,但眼前这个本该在新婚夜,此刻却出现在永宁侯府荒院血水坑里的女人,她怎么知道?

又凭什么笃定他中了毒?

“你如何得知?”

他的声音更沉,带着审视的刀锋。

虞晚棠没有解释,抵着他喉咙的簪尖力道丝毫未松,另一只藏在湿透嫁衣广袖下的手却缓缓抬了起来。

纤细沾着血污的手指带着冰凉的触感越过他的肩头,轻轻落在他背上那道皮肉狰狞翻卷的伤口边缘。

指尖的冰冷,触碰到滚烫灼痛的伤口边缘,带来一阵突兀的***。

萧绝背脊的肌肉瞬间绷紧如铁,伤口处传来撕裂般的痛楚,闷哼几乎冲口而出,又被他强行压下。

“伤口边缘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虞晚棠的指尖沿着那灼热滚烫的伤口边缘极其缓慢地滑过,声音冷静得像是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灼热感远胜刀伤本身,血水颜色暗沉发黑,是‘赤炼砂’。”

她指尖最后停在一处颜色最深的皮肉边缘,微微用力按了一下。

“呃!”

一股尖锐的,仿佛烧红铁针扎入骨髓的剧痛猛地炸开,饶是萧绝意志如铁,身体也控制不住地痉挛了一下,额角瞬间渗出大颗冷汗,混着血水滚落。

他猛地扭过头,眼中爆发出骇人的光芒,死死地盯住虞晚棠,那眼神足以让猛兽胆寒。

虞晚棠没有闪躲,而是迎着他的目光,簪尖依旧稳稳地顶在他的喉间,声音没有丝毫波澜。

“‘赤炼砂’的毒,半个时辰内不解,会随血脉游走全身,先废了你这只手,”她目光扫过他紧握成拳指节泛白的手,“再侵蚀内腑,陛下觉得,你能撑到你的影卫找来?”

空气死寂,只有两人粗重压抑的呼吸声和血水晃动的轻响。

“至于你身上的情毒,只会加速赤炼砂的扩散速度。”

萧绝死死盯着她,月光下,她湿透的脸苍白脆弱,仿佛一碰即碎,唯有那双眼睛沉静、冰冷,深不见底,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笃定。

她甚至没有询问他为何在此,为何受伤,她知道的,远比他预想的更多。

杀意,与体内疯狂叫嚣的剧毒和一种被彻底看透的暴怒,在他胸腔里激烈冲撞,喉间的银簪冰冷而稳定,像一条随时能咬断他脖子的毒蛇。

时间在无声的对峙中流逝,背上的灼痛感越来越清晰,像无数细小的毒虫在啃噬他的血肉,沿着脊椎向上蔓延,他清晰地感觉到那毒素在侵蚀他的力量。

这时,一声极低的,仿佛从胸腔最深处碾磨出来的冷笑,打破了凝固的杀机。

“好。”

萧绝终于开口,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帝王威压。

“孤允你一试,若解不了……”他后面的话没说,但那冻结的眼神己说明一切,若解不了,死亡将是她最轻松的结局。

这时,抵在萧绝喉间的簪尖,终于稍稍移开了一丝,但那冰冷的触感并未远离,依旧悬停在致命处。

虞晚棠没有丝毫犹豫,她迅速收回按在他伤口边缘的手,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另一只握着银簪的手依旧保持着绝对的稳定和警惕。

她低头,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件湿透沉重、浸满血污的大红嫁衣上,繁复的金线刺绣在浑浊的水中闪着微弱的光。

她腾出原本按着他伤口的那只手,用力抓住嫁衣宽大的前襟。

“嗤啦——!”

一声刺耳的裂帛声,在死寂的荒院里格外清晰。

鲜红昂贵的云锦在她手中如同最普通的破布,被猛地撕开一大片,断裂的金线在月光下凌乱地闪烁。

她用力一扯,将撕下的那片赤红锦缎彻底从嫁衣上拽了下来,湿漉漉地攥在手里,原本华丽的嫁衣瞬间破裂,露出内里素色的中衣。

萧绝的视线扫过那片被撕裂的嫁衣,又落回她脸上,她动作干脆利落,眼神专注,仿佛只是处理一件亟待解决的物品,没有丝毫羞涩或迟疑。

随后,她轻轻吻上萧绝的唇,之后的事便一切顺理成章。

结束之后,虞晚棠快速整理了自己的衣襟,仿佛刚才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而萧绝只觉得自己体内的燥热感己经消失了大半。

解完情毒,她便开始下一步行动,她将那片湿透的锦缎在浑浊的血水里用力揉搓了几下,用力拧干。

然后,她捏住锦缎边缘一根坚韧的金线,猛地用力一抽,一根沾着血污却依旧闪亮的金线被抽了出来。

她将锦布扔开,只留下那根金线,接着,她手中的银簪微微调转角度,用簪尖最锋锐的部分,对着那根金线的尾端,灵巧而迅速地一旋、一割,一个带着微小倒钩的、极其简陋的缝合针在她指间成型,金线的一端,牢牢地系在簪尾的凹槽里。

整个过程不过几个呼吸。

萧绝看着她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以及那根从她嫁衣上抽出的金线变成缝合的工具,眼底的暴戾深处,掠过一丝极深的探究,这绝非一个养在深闺的侯府千金该有的反应和手段。

“忍着。”

虞晚棠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仿佛只是通知,她甚至没有看他。

她沾着血污的手指再次按上他背上滚烫的伤口边缘,指尖冰冷。

另一只握着简易“金针”的手,稳如磐石,对准伤口一侧翻卷的皮肉,猛地刺下!

“唔!”

剧痛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下,萧绝全身肌肉瞬间绷紧到极限,背脊弓起,颈侧和额角的青筋根根暴突,汗水如小溪般混合着血水疯狂涌出,牙齿死死咬住,口腔里瞬间弥漫开浓重的铁锈味。

冰冷的金线带着倒钩,穿透滚烫撕裂的血肉,发出细微而令人头皮发麻的“噗嗤”声,针尖从另一侧皮肉穿出。

虞晚棠面无表情,手腕稳定地动作着,穿入,拉出,收紧金线,动作快速、精准,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效率,每一次金线拉扯过皮肉,都带来撕心裂肺的剧痛。

她无视他身体的剧烈颤抖和压抑不住的粗重喘息,也仿佛看不见那泉涌而出的鲜血,全部的注意力,都凝聚在手下那道狰狞的伤口上。

她要确保每一针都平行于肌理走向,确保金线拉紧到合适的程度,既止血,又不至于让皮肉坏死。

汗水浸透了她额前的碎发,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嫁衣湿冷沉重地贴在身上。

每一次动作都消耗着巨大的体力,但她握着银簪和金线的手,始终没有一丝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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