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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二十年春,长安西市,裴琰勒马停在一株盛放的樱花树下,玄色锦袍上沾了几片浅绯花瓣。

这株"雷樱"是西域贡品,据说遇雷不凋,此刻满树繁花映着晨光,倒像是把边关的烽火都化作了温柔春色。

"将军,这花倒是稀奇。

"赵青伸手接住飘落的花瓣,"比咱们雁门关的雪还白上三分。

"裴琰没有答话。

三日前他刚抵长安,兵部的刁难、旧部的宴请都如过眼云烟,唯独这樱花——像极了那年沈砚马车倾覆时,沾在他狐裘上的碎雪。

"让开!

御史台办案!

"突然的呵斥声打断思绪。

裴琰转头,只见一队黑甲卫兵粗暴地推开商贩,为首的举着青鸾旗——正是三年前追杀沈砚那伙人佩戴的徽记。

他握缰绳的手骤然收紧,乌骓马不安地踏着蹄子。

"将军别冲动。

"赵青低声道,"您看那辆马车..."黑甲卫队中间护着辆青篷马车,帘幕微掀,露出半截白玉似的手腕——上面赫然戴着裴琰当年所赠的羊脂玉佩改制的青玉镯。

"沈......"裴琰刚要策马,马车帘子却突然落下。

一片樱花飘进车窗缝隙,恍惚间他仿佛看见沈砚对他摇了摇头,眼角那粒朱砂痣在阴影里艳得刺目。

待车队远去,裴琰才发现地上落着个东西——一枚刻着"危"字的铜钱,正是边关将士用来传递密信的制式。

当夜,将军府中裴琰将铜钱浸入酒中,钱纹渐渐显现出细如发丝的刻痕:”王肃疑我 三日后子时 平康坊南曲“字迹清秀工整,却因刻得仓促而略显凌乱。

裴琰指尖抚过那些笔画,忽然想起三年前雪夜里,沈砚握笔记录贪墨账目时微颤的手指。

"报!

"亲兵突然闯入,"兵部急函,命将军明日赴曲江宴!

"竹筒里滚出张洒金帖,落款处盖着太原节度使的私印。

裴琰冷笑——当年追杀沈砚的主谋,如今倒来邀他赏春。

窗外惊雷乍响,那株移植的雷樱在雨中摇曳。

裴琰解下腰间玉佩轻扣案几,忽然发现暗格里多了卷账本——翻开第一页就触目惊心:”永和十七年冬 雁门关军饷 实发三成 余者分润太原王肃 兵部李邺......“墨迹尚新,最后一页还粘着片未干的血渍。

三日后,平康坊裴琰扮作胡商潜入南曲,却在巷口被个醉醺醺的歌伎拦住。

女子戴着青鸾银簪,醉眼朦胧地往他怀里塞了朵白山茶:"郎君...买支花吧..."花茎里藏着纸条:”阁楼 西窗“顶楼厢房点着盏孤灯,沈砚正伏案疾书,月白长衫袖口沾着墨迹。

听见推门声他猛地抬头,案上烛火剧烈摇晃,映得眼角朱砂痣如泣血。

"你受伤了?

"裴琰一眼看见他左臂包扎的白布。

沈砚下意识藏起手臂,却碰翻了砚台。

墨汁泼在两人衣摆上,晕开一片深黑。

"王肃在查三年前的军饷案。

"他急声道,"那批账本..."话音未落,楼下突然传来甲胄碰撞声。

沈砚脸色骤变,抓起案上《春宴图》塞进裴琰怀中:"画轴夹层有太原与北狄往来的密函,快走!

"裴琰却纹丝不动,反而抽出了腰间佩剑:"三年前让你独自涉险,今日...""哐当!

"窗户被破开,三个黑衣人持刀跃入。

沈砚突然从袖中甩出算盘,玉珠迸射如雨,最前头的刺客应声倒地。

"走啊!

"沈砚红着眼睛推他,"你活着才能..."裴琰反手将人拽到身后,剑光如雪斩落第二人兵刃。

第三人见势不妙,突然吹响哨笛——尖锐的哨声划破夜空,远处立刻传来整齐的马蹄声。

沈砚咬牙扯断腕间玉镯,将半截塞进裴琰手心:"去找云想衣!

"说罢竟纵身从西窗跃下!

"沈砚!

"裴琰扑到窗边,只见那抹月白身影坠入暗巷,像极了三年前雪地里折翼的鹤。

青石板路上,静静躺着朵染血的山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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