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紧了他的袄的拉链,罩上头套。
没有目的的盲目的走着、想着。
一任风狂雨夹雪。
不知不觉的他在一处地方站了下来,又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其实人不也是这样吗?
生老病死的各个季节依次更替。
人生旋途一如这一年西季,冬春夏秋环环相扣,周而复始。
好像很严整,很自然。
可实际上由于太多的人为因素使得这些环节会出现滑链,有时也会出现卡链。
有些意外是不期而遇的。
有些季节是不请自来的。
不请自来的要算不速之客了,不速之客便会给主人带来或多或少的麻烦,甚至是痛苦。
一如今日的他不明白是什么季节走向了自己,使自己这些天来,难于呼吸,胸闷气堵。
这些天来,他的心被一种莫名的痛所侵蚀,使他坐立不安,心里好像有许多的蛔虫己钻进了他的五脏六腑,吞噬着他的七情六欲。
烦,烦,烦,这些无只有一个烦占据着他的心头—一烦。
看这也烦,看那也烦,看什么都烦,他有时候真想把自己装进真空罐与隔绝;有时他又幻想像陶渊明那样“缘溪行,忽见桃花林.....”找寻一处世外桃源也和“黄发垂髫怡然自乐”。
这些天他特别慕羡那位诗仙李白,一生命游历祖国名胜,饱览祖国壮丽山河,太白楼上“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的品着当陵美酒,斗酒诗百篇,最后一袭白衣“乘风而去”,不再畏惧“琼楼玉字,高处不胜寒"了,真是个仙人。
这些天他也特妒忌那位“我轻轻地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的徐志摩,一生穿梭在三个女人之间,追求着浪漫与唯美,又“挥一挥叔袖,不带起一片云彩"的悠然而去……雪依然在下,郑明却没有南方小土豆那般喜爱这无边落木萧萧下的雪,他的思绪随着这漫天大雪在飞舞,思绪也随着飘呀飘……郑明是出生农家的孩子。
从小虽然没有富家子弟的优渥甚至奢靡的生活,当然70年代还是鲜有如今这般奢侈糜烂生活的了。
但郑明那时家里有7个哥哥姐姐,属于大家庭,哥哥姐姐虽然都在家里务农,但人多地多,吃苦耐劳也算得上农村中较好的人家。
那时候,郑明的父亲还是大队书记,还有一份收入也算挺好。
加之郑明是家里的老小,家里的农活也不用他出力。
顶多到七八岁的时候要去放牛,那时候耕牛是农家最重要的生产工具,耕地用人力太累了,耕牛是那个年代北方最重要的替代人力工具。
郑明大一点就去放牛,这也是那个年代农村孩子尤其是男孩子小时候的“必修课”了。
当然,放牛也是一件体力活,牛听话的时候挺舒服,只要看守着牛就可以,但牛也是有脾气的,牛发起脾气来哪里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能制服的了的。
所以,这时候郑明想死的心也有了。
也许从那时候起考上大学,离开农村,远离农活就成了郑明远大理想的最重要的一部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