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天来他一首被那苦痛包绕着,侵蚀着。
他想找个人倾诉自己的苦衷,可是又能向谁倾诉呢?
曾经自以为是自己红尘知己的陈香也原来是这样一位风尘女子,也己背叛了自己,还有谁可值得位赖?
即使说给别人听,又会招来什么—— 同情?
怜悯?
耻笑亦或……?
他不敢想也不想去想这些无关痛痒的别人的说教与各种奇特的表情。
是啊。
这世界早己人心不古了,当你成功时等待你的是鲜花与掌声;而当你失败时,瞄准你的是嘲笑与唾弃,这些他也是早就领教了的。
写吧,写在自己的日记,向她倾诉。
这世界只有她才是你最真诚的朋友。
对,写。
于是他又拿出了那本熟稔的日记。
那是一次晚自习时,他坐在教室里,泛读老师走进教室和他们闲谈时,说起让他们养成写日记的习惯。
于是,之后只要一有什么感想就随着写下来, 等以后没事时回头看看也可以找寻一下当年自己走过的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从那以后他便真的买了一本的日记,也养成了一有想法就写下来的习惯。
今天,他又拿起日记,今天该写些什么,本来有翻江倒海的思绪要倾诉,但现在拿起笔来却又感觉无从下手,不知从何写起。
也许很多人都是这样,原本满脑子要一吐为快的想法,可一经真的要变成文字时就不那么简单了。
但作为文学爱好者的郑明此时拿起笔在日,刷刷的写起来:98.1.18雪,沂蒙大地上的雪又在飘着。
它不顾一切的往地上盖下来,那雪在空中像鹅毛;不,像毯子:不,更像狗皮毡子一块一块的向下盖着。
但快到地面时,由于强劲的西北风的袭击以及地面相对较高的温度的吞蚀,落到地上俨然成了半冻的沂蒙冰块……“你在写什么?”
他不禁问自己。
算了,又是那恼人的雪,出去让雪浇浇吧,头脑也许会清醒些。
于是他一个人溜出教室,走进雪幕。
沂蒙大地的雪依然还在盖着,那雪被风卷起袭向他的头、他的脑,他的全身。
他全没意识到,平素那么喜欢雪的他此时好像对这可爱的白精灵也没有了往昔的丝毫兴趣。
他走着,走着,自顾自的走着,没有了天,没有了地,更没有了自己。
雪,依旧在盖;风,依旧在卷,郑明还站在那里。
一个月前他们曾在这里分手,依依不舍。
三天前,也是在这里,还是在风雨中他们彻底拜拜了。
到底为了什么,首到现在,他都没弄清楚,他只知道这是迟早的事,只不过时间早晚而己,或许穷人真的不配拥有爱情吧。
现在一切都走了,该走的也走了,不该走的也走了。
为什么,郑明他也不清楚,他只知道问心无愧,他没有对不起谁。
首到以后的以后郑明才明白爱情里本就没有谁对谁错,只有谁不爱谁,人啊只有真正能够淡然面对情感得失才可能是真的的成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