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是被敲门声惊醒的。不是那种礼貌的轻叩,是带着点不耐烦的、有节奏的“砰砰”声,像有人在用指关节敲一块生锈的铁皮。她挣扎着坐起来,发现自己昨晚居然趴在工作室的缝纫机上睡着了,脸颊压出一道红印,像被谁用红笔打了个勾。窗外的天己经亮透了,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道细长的光带,里面浮动着无数细小的尘埃。她揉了揉发涩的眼睛,看见自己的手背上还沾着点黑灰——是昨晚从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