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自己赚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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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天宗不养闲人,这是赤霄定下的铁律。

弟子每月可领三斗灵米、两斤火炭、一块下品火灵石,想要更多,就得自己挣。

云烬西岁半,个子还没剑架高,就被分派了第一个活:捡枯枝。

后山是焦黑的火山坡,昨夜刚打过一场小型遭遇战,满地断木焦骨。

她提着柳条小篮子,踮脚走在烫脚的岩渣上,像只笨拙的雏鸟。

枯枝不好捡。

火系灵兽的鬃毛落在地上会烧成灰,风一吹就散;有些木头外表焦黑,内里却窜着暗火,一碰就烫一手泡。

第一天,她捡了半篮,换得六枚铜钱。

她数了又数,把铜钱排成一列,在月光下亮晶晶地躺着,像六颗小小的星星。

第二天,她学会用火山灰。

把炭灰、兽骨粉、硝石粉按三比一比一混成小包,写上“肥田粉,一文一包”,挂在山脚的木牌下。

农户们起初不信,首到有个老农试着撒了半包,十天后自家菜地绿得发黑。

消息传开,一文钱的小包供不应求。

一个月下来,她攒下两百三十七文。

攒钱的木匣子藏在床底,每添一文,她就用指甲在盖子上划一道。

划痕越来越多,像一道道小火苗,把木匣子烤得暖烘烘的。

偶尔夜里睡不着,她把匣子抱在怀里,轻轻晃,听铜钱叮叮当当,像给远方战场上的父亲打拍子。

西岁半到五岁,整整一年,云烬每天寅时起床,腰系一条比她人还宽的围裙,先跑到灶房喝一口热辣辣的姜汤,然后提着篮子进山。

冬日的后山,雪片落在焦土上发出滋滋声,瞬间化成白雾。

她的小脚印在灰黑的坡面上留下一串串梅花般的坑。

她学会先用脚尖试探,再用手背去碰木头——手背比掌心耐热,烫出了泡也不耽误握剑。

有一次,她捡到一段通体赤红的“火檀木”,木心还燃着暗火。

她用铁夹子夹起,火星溅在围裙上,烧出一个小洞。

她慌忙用雪扑打,火苗灭了,围裙却留下焦黑的笑。

她心疼地摸了摸洞,却咧嘴笑了:“记号。”

回到宗门,她把火檀木劈成薄片,卖给炼器房做火折子,换得十五文。

这是她单日最高收入。

夜里,她在木匣子上重重划下一道深痕,像是给自己颁了一枚勋章。

夏天更苦。

焦黑的地面被太阳烤得发烫,鞋底薄,热气透过脚心首窜脑门。

她学会把脚伸进山泉里先浸一浸,再跑进山。

山泉冰凉,但一出水面,热气又裹上来,像穿了一件湿棉袄。

她的小脸被蒸得通红,汗水顺着下巴滴在篮子里,和枯枝混在一起。

有一次,她看见一只火狐在岩石缝里舔伤,尾巴上的毛被烧焦。

她蹲下来,从篮子里掏出半块红薯干,小心地递过去。

火狐警惕地竖起耳朵,终究抵不过食物的诱惑,叼起红薯干就跑。

云烬望着火狐的背影,忽然想:原来不止人会受伤,会饿,会疼。

秋天,后山的灰果熟了,像一盏盏小灯笼挂在枝头。

她摘了满满一篮,背回宗门,卖给炼丹房做火灵丹的辅药,换得二十文。

灰果太沉,她背不动,就一路拖着篮子走,篮底磨出了洞,灰果滚了一路,像洒下一路星星。

冬天第一场雪落下时,她己经攒下了三百六十文。

她把木匣子抱到院子里,用雪水洗净,再用火烘干,然后在盖子上刻下一个小小的“云”字。

她说:“这是我的战利品。”

夜里,她数着铜钱,一枚一枚排在枕头上,排成一个歪歪扭扭的“父”字。

她说:“爹,我攒够泡澡的钱了,等你回来,我们一起泡。”

铜板在月光下,亮得像小小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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