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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裹着层薄雾,青石板路被夜雨浸得发亮,倒映着乌篷船的竹篙轻点水面。

街景处传出卖花声,穿蓝布衫的阿婆担着茉莉,花瓣上还凝着水汽,混着巷尾茶馆飘出的龙井香,在雨丝里漫成一片软绵。

画舫泊在秦淮河畔,窗棂雕着缠枝莲,舱内女子正临窗理弦。

岸边酒旗斜斜挑着,“杏花街”三个字被雨打湿,墨痕晕成一片朦胧,倒比晴空里更添几分诗韵。

转过石桥,见竹篱内探出半树桃花,雨水洗得花瓣如脂似玉,簌簌落进青石缸,惊碎了满缸云影。

暮色渐浓时,渔火次第亮起,在水面碎成点点金红。

远处传来归船的橹声,混着隐约的吴歌,被雨雾滤得柔了。

竹帘外细雨敲窗,檐角悬着的药葫芦随风轻晃。

沈清辞正坐在案前碾药,素手握着青石碾轮,将晒干的紫苏叶碾成碎末,药香混着雨气漫了满室。

“大娘且忍一忍。”

她回眸时,鬓边银簪映着微光,声音比檐雨还柔。

榻上卧着位咳得撕心裂肺的农妇,面色蜡黄如纸。

沈清辞放下碾槽,取过银针在烛火上燎过,指尖搭在农妇腕脉上凝神片刻,忽然屈指轻弹针尾。

三枚银针稳稳刺入肺俞、膻中诸穴,农妇喉间的痒意竟淡了几分。

清辞又取过青瓷碗,倒出些琥珀色的药膏,用银勺搅匀了:“这是枇杷膏,含着能润喉。”

农妇刚要道谢,却见她转身去翻药箱,取出株带露的薄荷,用银剪细细剪成碎末,和着蜂蜜调成膏状:“明日若还咳,就用这薄荷膏敷在胸口。”

雨还在下,沈清辞替农妇掖好被角,案上的药碾子还留着她的指温。

窗外的竹影映在她素色的裙裾上,倒比案头那支安神香,更让人觉得心安。

她缓缓打开雨伞,踏进烟雨中。

“夜主,最近有人在调查你的行踪。”

沈清辞踏入金陵城一座古宅里,刚收好雨伞,便有一个戴着夜叉面具的男子跪在旁边,恭敬说道。

“哦,是谁?”

沈清辞眼眸微亮,笑道。

“车骑将军府。”

那人说道。

“哦,他们可是请我去治病?”

“听闻沈将军的嫡女十多年前失踪了,通过一些线索,他们似乎查到了夜主的身上来了。”

“原来如此,车骑将军府吗?”

沈清辞微微一笑,是原主的家人。

三年前,白头鹰国举兵引起世界战乱,她奉命潜入敌营刺杀任务,却不慎暴露行藏,被百余名红毛特工围困。

那一夜激战,她击杀了十多个敌方特工,自身亦中数弹,轰然栽倒在血泊里。

她死后的魂魄穿越到大武王朝,一个架空的朝代,附于沈清辞身上,而原主正是沈将军的嫡女。

她是江湖闻名的医仙,亦是让人惧怕的毒王,更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女罗刹。

十年前,沈清辞的父亲正在北境抵御外敌,母亲带着她前往灵佛寺祈愿,在回来的时候,遭到暗杀,而原主和母亲失散,从此流落在外。

在三年前,原主的踪迹泄露,被下了剧毒而死。

穿越过来后,沈清辞花费不小力气,化解了毒素,并且反杀了对方。

后来在机缘巧合中加入杀手组织不冥夜,接受了老夜主的考验,成为了不冥夜的新夜主。

“我知道了,你们不要露出痕迹,我倒要去会会他们。”

沈清辞拍了拍衣裳的水渍,浅笑道。

她回到府中,迅速脱了鞋子,洗漱一番后,跳到软榻上,伸着懒腰道。

“好累,还要养活一个杀手组织,我太难了。”

“夜主,要不要我去南风馆给你找你几个郎君?”

她的侍女百灵跳出来,眨着大眼睛,嬉笑道:“最近来了一个甚是好看的郎君。”

沈清辞翻身,眼睛一亮道:“有多好看?”

百灵笑道:“肤白貌美,唇若涂脂,面若桃花。”

沈清辞摇摇头,叹息道:“算了,沈家的人出现了,我要矜持点,以后还是和郎君们说再见吧。”

作为一个合格的杀手,粉黛骷髅,皆是过眼云烟。

既然决定要回将军府,肯定要隐藏好自己,绝不能让黑历史为自己招黑。

数日时间过去了,细雨如丝,并未影响金陵城南长春堂的忙碌。

沈清辞依旧一身素净衣裙,坐在诊案后,指尖稳稳地搭在一位老妪枯瘦的手腕上,声音如檐下雨滴般清泠:“婆婆,是风寒入里,有些郁热,吃两剂疏散的药便好。”

她提笔蘸墨,在笺纸上写下药方,字迹娟秀。

老妪千恩万谢地拿着药方去抓药,堂内暂时安静下来,只余下雨水敲打瓦片和药碾子偶尔滚动的细微声响。

沈清辞低头整理着案上散落的药草,神情专注。

就在这时,门帘被一只骨节分明,沾着泥水的手掀开。

一个身影走了进来,带着一股潮湿的冷气。

来人头戴宽檐斗笠,压得极低,脸上蒙着厚厚的粗布,只露出一双眼睛,目光锐利如鹰隼,快速扫视了一圈药堂,最终钉在沈清辞身上。

他步履略显沉重,径首走到沈清辞的诊案前,伸出了手腕,声音嘶哑。

“麻烦沈大夫了。”

堂内的伙计和零星几个病人好奇地望过来,却被那人身上散发出的冷硬气息慑得不敢多看。

沈清辞抬眸,目光平静无波地落在那只露出的手腕上,皮肤粗糙,布满陈年疤痕,指节粗大有力。

她伸出三指,轻轻搭上他的脉搏。

指下触感冰冷,脉象沉滞而紊乱,似有淤阻,又隐隐透着一股不寻常的躁动。

沈清辞秀眉微不可察地蹙起,这绝非寻常人的,脉搏强劲有力,是为习武之人。

“阁下何处不适?”

她声音依旧柔和,目光却沉静如水,捕捉着对方眼神的任何一丝变化。

斗笠下的眼睛闪过一丝寒光。

就在沈清辞话音落下的瞬间,那看似虚弱的病人手腕猛地一翻,如铁钳般反扣住沈清辞搭脉的手。

同时,他另一只手闪电般探入腰间,“锵啷”一声剑鸣,一道寒光匹练般首刺沈清辞心口。

动作之快,狠辣决绝,显然是蓄谋己久的雷霆一击。

变故陡生,堂内响起一片惊呼,伙计吓得药包都掉了。

沈清辞瞳孔微缩,扣住她手腕的力量极大。

她瞬间绷紧身体,正待运劲挣脱并反击——要反杀吗?

就在她劲力将吐未吐之际,一道青影如疾风般卷入堂中。

“贼子敢尔!”

清朗的喝声伴随着一道更为迅捷的剑光,那剑光后发先至,精准无比地击在蒙面人刺向沈清辞的剑脊之上。

“叮——!”

刺耳的金铁交鸣声炸响,火星西溅。

巨大的力道震得蒙面人手臂一麻,必杀的一剑被硬生生荡开,连带着扣住沈清辞的手也松开了几分。

沈清辞顺势手腕一抖,身体娇弱的瘫倒在地,发出惊呼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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