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荣洺生的十分俊美,是先帝钦点的探花郎,当年的时荣洺,可谓是应了那几句诗词:"紫袍金带少年郎,折得琼林第一芳。
笑倚雕鞍人似玉,东风吹乱绣裙香。
"那样美艳绝伦的少年郎***上京街的时,不少的王公贵女,世家千金,瞧着这样美俊的探花郎自然是一见倾心。
这其中便有时溪的那位郡主伯娘,“元环郡主”。
元环郡主身份尊贵,她是当今盈帝亲哥哥怀亲王的独女。
因着怀亲王跟王妃舍不得女儿,便有时荣洺尚郡主这一段佳话,到现在都有话本子写两个人的爱情故事。
定安候府也是因着时家有这层关系,所以才愿跟时家定下这门亲事。
时滢自然是心中不服气的很。
苏如雪口口声声说将她也看作亲生女儿,那么她自然也是子爵府的千金,那她的婚事应当同时溪相当才对。
没想到苏如雪竟这般的偏心,给自己找个那样的小门户。
时溪嫁得了定安侯府这样的名门世家,她时滢自然也可嫁得,凭什么让她嫁给一个小门小户的书生。
她生的本就清秀雅丽,长相可算是出挑,才情更是不比时溪那个病秧子差。
时滢咬着嘴唇,十分的不甘,不过转念一想神情顿时松快了下来。
好在除夕夜她跟时溪一起去看灯会,她精心打扮就是为了勾得到池子玉的心,男子哪里会喜欢一个病秧子的。
她的好样貌,池子玉必定会喜欢,果然不出她的所料,她时滢只肖微微使些手段,任何男人都会上钩。
池子玉如今可谓对她是死心塌地的,她一定得想办法风光的从子爵府嫁到定安候府才是。
时滢想着,快步回了自己的院子,提笔写信.....……晚间,苏如雪过来看女儿的时候。
时溪还没有睡下,正在撑着脸看书。
“阿溪,这么晚了还不安置呢?”
苏如雪嗔怪道。
时溪忙轻笑着,十分眷恋的拉着母亲温暖的细手,窝在苏如雪怀里撒娇道:“今日下午贪睡晚上便睡不着了,索性看会子书,母亲可忙完了?”
苏如雪宠溺似的抚着她的薄肩:“那你也要注意身子才是,你本就身子不好,前些时日还掉进了水里,母亲是心疼你。”
时溪看着疼爱的母亲此刻依然在她跟前,眼眶不由得一热。
苏如雪见她红了眼眶,慌了神问道:“哎呀怎么了这是,怎的哭了,可是那里不舒坦了。”
时溪忙摇摇头笑着道:“没什么,就是母亲近日关心小叔,没见着母亲的身影想母亲了。”
“嗐,你这孩子还跟你小叔吃起醋来了,都多大的姑娘了还要娘呢,羞不羞,你啊,就得跟阿沚好好学学才是,她只身回外祖家可见是个独立的性子。”
苏如雪虽是责备的话语,但语气里面却是尽显爱意,时溪见苏如雪提起时沚,不由得心头一酸。
说来小叔这些年,也是她母亲在照顾,祖母走的时候小叔才十岁,也还是个毛小子,苏如雪这些年丈夫早逝,独自支撑着子爵府拉扯着西个孩子,当真是辛苦,时瑜因此更加对苏如雪尊敬有加。
苏如雪瞧见女儿的神色不大对问道:“阿溪,母亲瞧着你今日怪怪的,是不是有什么恼的事情,别闷在心里不舒服同母亲说说。”
时溪看了眼木香还有半夏吩咐道:“你们去把外面守门的小丫鬟遣走吧。”
苏如雪看时溪这个架势,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不由得看了眼自己的心腹青嬷嬷,青嬷嬷也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了。
半夏跟木香立马去安排了,然后将门都关好了,偌大的寝屋之中只有苏如雪时溪,还有木香半夏青嬷嬷几人。
苏如雪看女儿的模样,担忧道:“阿溪你这般慎重是想要跟我说什么?”
时溪刚要开口,外面就有来人禀报道:“半夏姐姐木香姐姐,子爵来了,说是担心姑娘过来看看。”
时溪想着时瑜才科举完,累得都脱了层皮,本想着等时瑜休息几日在慢慢的告诉他。
没想到小叔还是这般关心她,来看她,既然来都来了不妨一次性都说了,以免夜长梦多。
木香跟半夏忙迎了时瑜进来,时瑜身穿一袭黑色绣桂花睡袍,步伐稳稳的走了过来,对着苏如雪端稳的行了礼。
“二嫂。”
苏如雪点了点头。
时瑜本就生的十分俊朗,此刻连睡袍穿在他身上都十分赏心悦目,配上他那挺拔的身姿,更是让人移不开眼去。
苏如雪笑话道:“三弟到底是舍不得你侄女儿,才刚好些就急着过来瞧阿溪。”
时瑜笑着点点头,走了过来关切问道:“阿溪可觉得身子好些了?”
“小叔。”
时溪轻声唤道。
时溪心头暖意融融,重生这么久再次看见小叔,时溪心中颇为感慨。
时溪轻笑一声:“看见小叔这般精神奕奕,阿溪什么都好。”
时瑜被她逗笑了:“你放心,小叔好得很。”
苏如雪见叔侄二人其乐融融的模样,心中十分的慰贴,又看向时溪道:“如今你小叔也来了,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时瑜好奇道:“阿溪有何事要说?”
时溪认真的看向时瑜跟苏如雪,目光十分的认真严肃。
时瑜跟苏如雪也渐渐意识到时溪要说的可不是小事情,忙也认真起来。
“小叔,母亲,我若说时滢跟池子玉二人早就珠胎暗结,暗中苟且,你们会信我吗?”
时溪轻声问着,神情却是十分的淡然的模样。
“你说什么!”
苏如雪跟时瑜皆是一愣,瞳孔顿时都瞪大了起来,看向时溪,异口同声道。
木香跟半夏闻言,皆是手一颤。
青嬷嬷闻言更是胆战心惊道:“姑娘,此话何意?
三姑娘性子一向温柔,怎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青嬷嬷十分惊愕的问道,连着声音都提高了几分。
时溪冷冷一笑:“看来时滢这些年,竟装得这般好,连青嬷嬷这样老道的嬷嬷都没有看出破绽来。”
青嬷嬷一愣,惊奇道:“姑娘此话何意,难道三姑娘真的……姑娘可是发觉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