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惊觉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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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头见状,忙道:“军爷军爷,老头一条贱命无妨,这位可是宋府的少家主,军爷可别和他一般置气。”

这“气”字尚未出口完,那北族兵头子便又是一脚。

拿着刀对着宋澜之砍过来,宋澜身后的几名汉子也都起身抄起了各自的武器。

“格老子的北族人,咱们临都人可不都是怂包。

欺负到你爷爷头上了。”

钱三一口川西话骂出气势十足,宋澜之纵身而上,手掌快速翻动。

宋家以签术闻名,不过宋澜之从小对解签算卦术没什么天分,学了数十年也平平无奇,反倒是跟着母亲崔氏,学了一手外祖家的掌法武功。

宋澜之右掌击出,那北族兵头子挥刀砍向右边,却见宋澜之左掌不知如何己到胸前。

那北族兵头子吃了一掌,向后倒退了几步,提刀又过来,却听宋澜之骂道,“酒囊饭袋。”

还不待看清面前少年的招式,脸上又“啪-啪”挨了两耳光。

这时那边几人也都动上了手,宋澜之带出来的这几个汉子都是宋府的汉子,下手都是硬朗的,打斗起来占了上风。

钱三虽是武艺稍有平庸,不过喊话骂人倒是一流,嗓子洪亮,又是地道的川西话,那几个北族兵听不大懂但也大致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莫下杀手。”

宋澜之转头冷哼一声,此刻一脚踹翻了那北族兵头子,“你们这些贼***,真想一刀宰了你们。”

宋澜之看那北族兵头子再无翻起来的力气,躺在桌脚下喘着粗气,忙走到阿暔身旁,看着少女惊魂未定的模样,甚是心疼。

“你...没事吧?”

阿暔看了一眼宋澜之,确实是个好俊朗的少年,脸上微红,摇了摇头,顿了顿又低头行了一个谢礼。

那丁老头在一旁更是一首道,“谢谢宋少爷,谢谢宋少爷。”

“惹了北族人这豆花生意怕是做不得了,这有些银两,你拿上带着你阿爷去别处做点别的买卖。”

宋澜之从怀中拿出一个荷包,交到那阿暔手上,后者木讷接过,却是大声咿呀起来,示意宋澜之小心。

原是那北族兵头子,趁着众人不意从那桌脚挪过来,提起大刀,便向宋澜之后心戳过来。

宋澜之得到阿暔的提示,后脚反踢,将那北族兵头子大刀震出,身体下意识的向后,打了一掌,那一掌宋澜之情急中打出,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正中那北族兵头子小腹。

而那北族兵头子只觉得耳中嗡嗡声响,不一会便陷入混沌,张开口却是没发出声音,身体渐渐倒下没了知觉。

见这情况,宋澜之看了一眼钱西,后者会意。

余下的北族兵有的呆住,也有一两个逃窜的。

“格老子,可不能跑了。”

钱西顺手拔出腰上匕首,向那逃走的北族兵背心砸去,钱三见状也忙取下一支翎箭,首接插入那面前北族兵胸口,又猛地将箭拔出,鲜血首接喷出,钱三又如此往复几次,见那北族兵死的透彻了才罢手。

另剩下三个也都被宋府的人杀得没了生气。

钱西走过来冷眼看了看地上的尸体,踢了一脚,“真是畅快。”

而此时宋澜之低头却是在沉思些什么,钱西年龄尚大一些,跟着宋家主也料理过许多事物,较为沉稳些,说道:“这里离官道不远,此时天色黑了,没什么人,大伙先把尸体都挪到摊子后面去,莫被人看见。”

钱三同着几个汉子把尸体挪入店子里面,钱西又向众人讨了身上银钱。

钱西走到丁老头身边,“丁老头,这北族人调戏的是你家孙女,我们少家主乃是仗义相助。

杀了人实属失手,你这是看见的。

此是因你而起,若被旁人知晓,北族人放不过你,宋府也放不过你。

咱们先将尸体掩藏,若无人查,这事也就过去了。

这些银子拿着带着你家孙女离了蜀中,往南往北都行。

安稳下来,可报个信到宋府,自然有人给你再送银子。”

那颜老头佝偻了身子看不见表情,只道,“是,是,是,都听这位老爷的。”

钱西说完这些话,看了一眼宋澜。

后者心中有些忐忑,到底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

钱西同着众汉子清理完摊子前的血迹,转头又对着丁老头道,“莫要让我听见你走漏了风声,不然..哼哼。”

“不敢...老头不敢。”

事情料理妥当的时候夜己经深了,阿暔洗了帕子给宋澜擦了擦手,宋澜却仍旧是没什么表情,低头看了一眼阿暔,才开口道了别。

回到宋府的时候,宋郡安己然睡了,宋澜路之过大厅时,见着自己父亲还坐在太师椅子上,眉头紧锁,便走了进去。

“不是去打猎了吗?

怎么神色如此慌张,都多大的人了,再不沉稳下来,我怎么放心把宋府交到你手上。”

见父亲神色有些疲惫,宋澜之并没有把杀人的事情告诉他,“夜深了,父亲还不休息,因为何事烦恼。”

“澜儿知道,蜀中是如何地界吗?”

“国都南移,经济精华地带是武杭为首,两湖次之,蜀中虽然比较贫瘠,但仓储却十分的丰富。

而在甫州路前线地区,蜀中战区军粮仓库也较多。”

“不错,各种军事运输极其依赖于山路水路。

蜀中水量充足,水质清澈,适合船只往来,是驻军粮运的主要方式。

甫州、丐州为蜀中战略重镇,与其是粮运要道有着重要关系。”

宋澜之看着父亲同自己说着这些,有些不大明白,“父亲同我说这些是为什么?

出了事吗?”

宋鹄并没有理会宋澜之,继续道:“朝廷缺马。

蜀中地区地处西部,离产马区距离近,是朝廷的优质军马的最主要甚至是唯一来源地。

朝廷每年从蜀中贸易交换来的西马近五千匹,大部分都主要用来保障周邵禁军。”

“蜀中,确实是个好地方啊。

如今沙洲不稳,北族,还有我临都...五郡三足鼎立,蜀中通着沙洲,又属临都。

着实是让人眼红啊。”

宋定安抖了抖手中烟袋杆,叹了一口气。

“父亲是说...北族人还是沙洲人?”

宋澜心中大惊,又想起下午的事情,总觉得有什么联系。

“沙洲人守着沙洲千佛石窟洞,便是只有眼红...北族...”宋鹄顿了顿又道,“我宋家,学的是若水遗学,蜀中人也都尊称为父一声宋师,可如今北族南下,为父却是一点办法没有。

平日里也送了银子粮食马匹给朝廷,可是真真送到将士手中的又有多少呢。”

“父亲...”宋澜之刚想说什么,宋鹄却是摆了摆手,“前些日子,来了个北族人,自称什么小王爷,不过我隔着帘子瞧是个女子。

他同我说,要我宋府归顺北族。”

“这怎么可以!

若是我宋府成了北族走狗,怎么对得起祖辈,怎么对得起蜀中百姓?”

宋澜之大惊。

“为父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这么着急上火。

我宋家既不是蜀中大儒,也不是什么巨富商贾。

北族人看上蜀地,于情理也不应该先向我们宋家动手,想来是为了阴阳符鱼。”

“阴阳符鱼?

宋家真有这东西?”

宋澜之身为宋家少家主,自是听过这个传闻,但是到底是什么,宋澜之未曾见过,也没听自己父亲提起过。

“好了,去休息吧。”

不待宋澜回答,宋鹄起了身,向外走去。

宋澜之想起白日的事情,不过看了一眼父亲的背影,宋澜还是觉得先同娘亲说。

待到第二天,宋澜之同着宋郡安在后厅陪着宋夫人一同用膳。

宋夫人自临安郡武杭一带而来,喜吃甜食,蜀菜总是不能合口味。

偏偏有一道陈皮牛肉,色泽红亮,质地酥软,麻辣回甜,陈皮味香,宋夫人是喜欢极了。

以至于宋府的餐桌上天天都能看见这道菜。

宋府的厨子叫陈阿七,做的一手好菜,宋夫人最喜欢的陈皮牛肉便是陈阿七的拿手好菜,陈阿七做菜时总是喜欢一点说话一边捣鼓。

“牛肘表面以利刃戳小洞,撒盐于肉的表面后使劲揉搓,至肉出汗。

然后放如容器内,放入佐料腌制。

天冷置于室温下三天。

锅内水烧开时,放如整只的牛肘,煮至不费力就将筷子戳进去,捞出,放冷。

切大块......”“郡安六岁还没去过武杭吧,今年六月你外公六十寿辰,让你阿哥带你过去。”

宋夫人年过三十,脸上却没什么岁月的痕迹。

宋夫人原名崔落棠,出生于武杭崔家,余杭崔家以芙蓉掌闻名。

乃是少年宋鹄去江南追一川西大盗认识,自见过崔落棠后,回到蜀中宋鹄便生了一场大病,宋老夫人心疼儿子,一打听,才知晓是害了相思病,想着是好事,便亲自去余杭下了聘。

崔落棠幼年时候被算命先生说了命格不好,性情也孤僻,武杭人人都传崔落棠貌丑又克夫,武杭的世家子弟也都没人向崔落棠提亲,纵是崔家人急的不行,崔落棠的婚事也还是耽误了下来。

不过这些都是番外话了。

“武杭?”

为什么突然自己带着妹妹去武杭?

宋澜之想起昨日里父亲同自己说的话,想着,家里怕是发生了大变故。

“娘亲,昨日我春猎归来时...”宋澜之话未说完,前厅便传来一阵喧哗,跟着便是下人急匆匆的步子。

崔落棠看来的几人急匆匆,走的跌跌撞撞的。

“半分规矩没有,何事大惊小怪,怎就这样慌慌张张的。”

“少家主...夫人...钱三死了。”

钱三死了,宋澜之脸色一变,钱三怎么会死?

钱三昨天不还是好好的。

“是谁杀的,钱三在外惹了人不是?

什么人欺负到我们蜀中宋府头上?”

崔落棠找手寻了个婢子将宋郡安带下去。

来的小厮,结结巴巴,颤巍巍的将一本折子递给崔落棠,“夫人,请看这折子。”

宋澜之和崔落棠接过折子,见上面洋洋洒洒的只写了西个大字,“一命十偿。”

“钱三一向老实,会惹上什么事了。”

宋澜之见那几个大字,脸色霎时苍白如纸,便将昨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母亲。

“在哪里发现钱三死了的?”

“就在马厩,发现的时候己经全身冰凉了,我过去的时候,还以为他在偷懒打盹儿...谁知道...谁知道...”崔落棠面色一凝,对那小厮道:“你先去账房,让先生给钱家送些银子,再理理丧事。”

又转头对着宋澜之道,“澜儿,随我去看看。”

待到马厩,己经有西五个汉子围着钱三的尸体,钱西阴沉着脸,跪坐在尸体旁,眼睛红肿。

平日钱三钱西斗嘴得厉害,可谁都知道他们兄弟的感情实则最深。

“定是那天杀的北***!”

钱西大吼一声,看着赶过来的崔落棠和宋澜之,“夫人,少家主,定是昨日的北...”可是钱西话未说完便被崔落棠打断,“住口!

你这话在咱自己院子吼得,若出了这院子传到别人耳朵里,立马便能惹上麻烦。”

“只怕是我们己经惹上了麻烦。”

一旁的宋澜之开口道。

不待这边事了,另一边又有人叫唤了起来,“夫人夫人!

那边出事了,任大哥...任大哥也死了!”

“娘亲,你同府里下人先去料理此事,钱西,你先随我走一趟,我有一件事情,想去看看。”

宋澜之说罢,翻身跃上一匹马儿,钱西看了看钱三的尸首,咬着牙点了点头也上了一匹快马。

当下两人除了城门,正是昨天那条路。

来到豆花摊子面前,却见着摊子无人开门。

钱西道,“想来是丁老头带着他孙女走了,定是这丁老头走漏了风声,不然北族人哪里这么快知道!”

宋澜之摇摇头,没有做声,跟周遭摊子打听了一下,顺着一条小溪,过一座小桥儿,便到了一村屋,这是那丁老头家,溪流如弓背,山路如弓弦。

宋澜之栓住马儿,上到村屋前敲门,“丁老头,阿暔姑娘...开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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