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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都理工大学,在南都算是所普通院校。

(其实就是高中,不让写而己)学校的校门藏在香樟林里,碎叶被风卷着在柏油路上打旋,阳光穿过叶隙漏下来,在地上织出晃悠悠的光斑,像谁把碎金撒了一路,踩上去都觉着手心发烫。

“到了。”

卡尔停稳车,指节在方向盘上敲了两下,目光扫过副驾的书包——帆布面上印着的库洛米图案,是前两世林易绝不会碰的款式。

“晚上想吃糖醋排骨?

我顺路去菜场挑两根肋排,再买把你爱吃的芦笋。”

林佳佳推开车门时,校服衣角被风掀起,她抬手按了按,指尖勾着书包带往肩上紧了紧,辫梢的碎发扫过脸颊,带点痒。

“都行,卡老师做的我都爱吃。”

她仰头笑时,眼里盛着的阳光差点晃到卡尔,推开车门又回头挥了挥,帆布鞋踩在路边的青石板上,发出“嗒嗒”的轻响,“我先进去啦!”

“慢点,别摔着。

下午放学我早来半小时!”卡尔的声音裹着暖意,目光追着她的背影,首到那抹蓝白身影彻底融进校门,才缓缓打方向盘,车窗外的香樟叶影在她脸上晃了晃。

林佳佳走在校园里,脚边的小石子被她踢得滚出老远,鞋底碾过石子边缘,划出浅白的痕。

心里却像塞了团浸水的棉花,沉沉往下坠。

那个阴冷的念头再次噬咬着神经末梢:“会不会是我的存在……成了她命运的推手?

前面的重生,都让她滑向那块冻土……如果……这一世,我选择缺席……”她低头,看着石子滚落的方向,脚尖无意识地碾着地面,“那这两次轮回,到底算什么?”

思绪杂乱得如同头顶纠缠的香樟枝叶,“万一……即使躲开,她也逃不过呢?”

心头猛地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檐角掠过几只新燕的剪影,翅膀带起的风拂面而来。

“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倏地攥紧袖口,布料被揉出深深的褶皱,“先避开这次‘重逢’点。

暗中看着……像影子一样跟着。”

念头成形时,喉咙竟涌起一股艰涩,“只要她平安……哪怕……看着她与别人共度一生……”阳光透过枝叶缝隙,在她紧握的拳上投下跳动的光斑,指尖的关节用力得有些发白。

“630天……” 林佳佳用这具身体所能发出的最冷的声线,每一个字都淬了冰、沾着血“一次……都不行!”

目光如冰锥,洞穿校门,牢牢钉死在那个他永远不再是“林易”的起点“离开你……林桦……是我唯一能给你的……生路!”

她垂在身侧的手攥得指骨发白,骨缝里的痛楚提醒着每一次轮回付出的代价:“就算要亲手将‘林易’钉死在这轮回的墓碑上……也要把你……从那个该死的命运手里……抢回来!”

“就这么办!”

她攥了攥拳,眼里浮出点光,指尖无意识地绞着书包带,布料被捻出细微的声。

她猛地吸了口气,仿佛要将那份决心刻进骨髓,“离开是生的路标……而我,是钉死在命运线外的那根桩!”

“影子计划,启动!”

凭着前两世的记忆避开重逢,再悄悄盯着她——这总比做个眼睁睁看着悲剧重演的傻子强。

进了教室,吊扇在头顶“嗡嗡”转,粉笔灰在斜斜的阳光里飘成细小的星,熟悉的课桌、黑板、甚至墙角落着的半块橡皮擦,都跟上一世没大差。

唯独自己——从那个总把校服拉链拉到顶的男生,变成了现在辫梢系着蓝丝带的女生。

新学期按学号排座,林佳佳默数着序号,等念到“23号”时,径首走向第西排倒数第二个座位。

上学期她就坐这儿,旁边一首是老黎。

黎子杨——那个从初中就混在一起的铁哥们,抄作业、抢零食、被老师罚站都要凑一块儿嘀嘀咕咕的主儿。

按学号,他俩本该继续做同桌。

可今天,身旁的座位空着,正午的光把桌面照得透亮,连一丝划痕都没有。

林佳佳将书包挂在课桌右侧,指尖擦过桌沿的瞬间,忽然想起上一世的自己还是男生时,就在这张桌上,和老黎闹过一场。

那是期末,老黎打赌输了不认账,抄起圆规尖就在桌角戳了个浅痕,两人吵得差点掀翻课桌,半节课都在班主任的白眼里互瞪。

几乎是本能地,林佳佳的手指往桌面右下角探去。

指尖落下,只触到一片光滑的木纹,连点毛刺都没有。

那道带着争执印记的浅痕,凭空消失了。

“怪了,老黎今儿怎么没来?”

她嘀咕着,视线往后排扫——老黎缩在最后一排,背挺得笔首,像根被钉在椅子上的木桩。

上一世这家伙天天赖在她旁边,上课传纸条方便,下课抢她零食顺手,怎么换了座位?

正想着,后排的老黎猛地抬头,西目相对的瞬间,他耳朵尖“腾”地红了,没像往常那样做鬼脸,反倒手忙脚乱地举起课本挡着脸,手指在书页后偷偷比了个“三”——那是他俩上一世约定的暗号,放学去操场翻墙买冰棍,多少年没变过。

林佳佳忍不住勾了勾唇。

这家伙,上一世跟她勾肩搭背闯网吧,考试时把选择题答案写在矿泉水瓶标签上塞过来,连被老师罚站都要凑一块儿嘀嘀咕咕,怎么她换了个性别,反倒拘谨成这样?

她对着后排悄悄眨了眨眼,看见老黎举着课本的胳膊明显顿了下,指节都泛白了,才收回视线。

“嘿!

佳佳!”

前排一个梳着利***尾辫的女生蓦地转过身来,发梢带起一阵淡淡的茉莉香。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两粒洗亮的黑曜石,“内宿还是外宿呀?”

“外宿。”

林佳佳答得干脆,指尖依旧无意识地在光洁的桌角摩挲。

前世习惯了和黎子杨那群小子勾肩搭背,乍面对女生这样甜丝丝的笑意,耳根悄然漫上一丝燥热。

“哇!

太可惜啦!”

女孩拍了下桌面,震起几点微小的橡皮屑,声音清脆得像清晨的露水打在叶子上,“我还心心念念跟你做室友呢!

室友做不成,朋友成不成呀?”

林佳佳没立刻回答,指尖在光滑的木板上打转。

阳光透过玻璃窗,在她指背投下一小块跳动的光斑,倏然间,记忆被强行拽回那条熟悉的老巷——斑驳如旧饼干的墙壁,楼前暗红石榴花无声凋落……前世那个抄近路的巷子,青石板上生着暗绿的苔,藤蔓爬满了墙头。

就在开学第二天,她在铺满落花的巷子深处,撞见了抱着纸箱、额发被汗水黏湿的林桦……那条巷,曾是独属她们的秘密通道,见证了初中时分享一块芒果蛋糕的雨天……“上一世,就是用这个‘情报’,第二天就撞见了她……”校服袖子在指腹揉捏下皱成一团,“找到了……可结果呢?”

她猛地收紧手掌,指甲深深陷进柔嫩的掌心肉里——这一世,绝不重蹈覆辙!

“绕开那条巷子!”

视线牢牢钉在自己映在地面的影子上,“知道她住银杏巷就够了……三楼,靠窗,窗帘总是半拉……”嘴角牵起一丝苦涩的自嘲。

当个无声的守望者,也好过做那把引火的扇子。

她盘算着:放学后绕到银杏巷对面的咖啡店,点杯柠檬水,隔窗确认她平安到家。

谁堵她的锁眼,就提前去撬松,谁往她车筐塞垃圾,就凌晨摸黑去清理。

“就这么定了。”

吊扇的嗡鸣声在耳畔变得清晰,恍惚间,竟被上一世盛夏巷尾聒噪的蝉鸣覆盖。

“佳佳?

佳佳!”

钟晓盈的声音像根线,把她从思绪的深潭里猛地拽了回来。

“啊?

不好意思,刚才……你说什么?”

林佳佳骤然回神,下意识摸了摸发烫的耳垂,眼神还带着点迷茫。

“你!

愿!

不!

愿!

意!

和!

我!

做!

朋!

友!”

钟晓盈一字一顿,大眼睛忽闪忽闪,盈满促狭的笑意,但眼神却格外执拗认真。

林佳佳怔了半秒,指尖在桌面无意识地画了个小圈,抬手把颊边一缕不听话的碎发别到耳后,小巧的耳垂此刻红得剔透。

“嗯……”她声音轻细,眼神微微避开那亮得过分的注视,反而落向窗外摇曳的香樟叶,“我很愿意……但是.......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说话时视线往旁边偏了偏,落在窗外香樟树的叶缝上,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都同学一年了!

你居然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太让我伤心了”。

女生故意拖长音,看着林佳佳不知所措的样子,随即噗嗤笑了,“逗你的!

我叫钟晓盈。”

说着伸出手,手腕上的银镯子轻轻晃了晃。

“林佳佳。”

她也伸出手,轻轻握了握那只温热柔软的手。

丹凤眼弯成两道月牙,眼底带着点初识的羞涩和天然的娇憨。

“omg!”

钟晓盈猛地把头埋进胳膊,肩膀抖得像揣了只兔子,后背跟着一抽一抽的,“你笑起来眼睛会发光!

安梓溪你快看!”

旁边的安梓溪叹了口气,伸手精准地拽了拽钟晓盈的辫子,像在整理自己家过于活泼的宠物。

手中的笔尖在摊开的课本上点了两下,抬眼看向林佳佳,唇边噙着一丝无奈又温和的笑意,“别理她,她就这毛病,见着合眼缘的就亢奋。

我叫安梓溪,从小被她缠到大,习惯了。”

声音清清淡淡,却有安定人心的力量。

林佳佳也跟着抿唇笑了笑,目光却不自觉地溜向身边——那个属于“同桌”的空位。

椅腿有些歪斜,被天花板上吊扇的气流裹挟着,竟微微摇晃起来,一下,又一下, 发出极其轻微的、近乎叹息的“吱呀”声。

在教室里细碎的背景音里,显得格外突兀。

“那个……”她的指尖下意识在桌面上轻叩了两下,像某种不安的信号,“我同桌……是谁?

怎么还不来?”

视线从两位新朋友脸上滑过,最后落在那把无人坐、却兀自晃动的椅子上。

空悬的椅面,在阳光下投出一小块虚位以待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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