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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阳光毒得很,鹰愁涧底下却阴风阵阵,瘆人骨头。

山风卷着沙子,抽在人脸上生疼。

两边山崖上,黑压压伏了一片人,全是刀头舔血的绿林汉子。

刀擦得雪亮,箭镞泛着冷光,滚木礌石堆在崖边,粗麻绳绷得死紧。

过山风趴在巨石后面,独眼瞪得溜圆,死死盯着底下那条像死蛇一样弯绕的官道。

官兵队伍慢吞吞挪进来了,铁甲反射着刺眼的光。

最中间那辆黑囚车,格外扎眼。

雷豹猫在旁边,一对镔铁锏攥得咯咯响,浑身筋肉虬结,眼珠子通红,就等大哥一声令下,头一个跳下去劈笼子救人!

空气绷得像根弦,下一秒就要炸开!

过山风那只举在半空的右手,青筋暴起,蓄满了千斤力气,眼看就要狠狠挥落。

“大哥!

大哥——!!!”

一个压低的声音地从后头炸响!

瘦猴似的钻山鼠,连滚带爬地从石头缝里扑出来,碎石哗啦啦往下掉。

他啥也顾不上了,一头撞过来,死命抱住过山风就要挥下去的胳膊,整个人吊在上面。

“飞、飞燕!

最高密令!

是陆爷!

陆爷的亲笔!!!”

钻山鼠嗓子全哑了,喊得满嘴血沫子横飞,抖得不像话的手把一个细溜溜、非金非木的密信筒,硬塞进过山风蒲扇般的大手里。

“啥玩意儿?!”

过山风浑身猛地一哆嗦,像是被雷劈了天灵盖!

那蓄势待发的手臂硬生生僵在半空。

独眼珠子瞬间从底下囚车挪到手上那小小的信筒上,瞳孔骤缩!

一股说不清是狂喜还是惊吓的劲儿猛地窜遍全身!

他粗暴地甩开钻山鼠,手指头都不听使唤了,拧了好几下才“咔哒”一声撬开筒盖。

抖着手抽出里面卷得细细的纸条,借着石头缝里漏下的毒日头,他眯起独眼,死死盯上去。

纸上那字,力透纸背,从容得叫人安心,上面就寥寥几个字:“涧险,风紧,勿动。

情义心领,自有归途。

没有署名,后面跟着一个大家都没见过的符号0917”时间,好像一下子卡住了。

过山风眼珠子瞪得溜圆,像是要把那纸条盯穿,一遍,两遍,三遍,西遍!

刚才那股子要跟官兵同归于尽的血气,“噗”一下,全泄了。

一股狂喜猛地冲上天灵盖,紧跟着又是后怕和疑惑,最后全化成了一种服气,一种石头落地的踏实。

他猛地攥紧纸条,汗珠子瞬间把纸浸透了。

看到后面的特殊数字他知道消息九成九是真的。

这是他和陆爷约定独有的特殊暗号,陆爷说这叫***数字,数字前两位是当天月份加一,后两位是日期乘二减一。

所以他们联络的数字是每天变化的。

但他还需要再确认一遍,毕竟这事关陆爷性命。

“消息真不真?!”

他声音哑得吓人。

“真!

陆爷亲手交给飞燕的!”

“好!

要是谁敢假传消息,老子活剐了他!”

“传令——!!!”

过山风猛地扭头,用尽全身力气却把声音压得极低,对着旁边急得快炸了的雷豹几个核心兄弟低吼,每个字都带着劫后余生的颤音,却不容置疑:“撤!

全撤!

立马给老子撤出鹰愁涧!

回山!

快!

快!!!”

“大哥?!!”

雷豹眼珠子都要迸出血来,指着底下己经钻进涧口、囚车近在眼前的官兵队伍,“眼看就……弟兄们……闭嘴!

看!!!”

过山风粗暴地把那汗湿的纸条拍进雷豹手里,独眼里是从未有过的严厉和一种近乎敬畏的光,“陆爷亲笔!

他没事!

一切尽在掌握!

咱们……咱们差点坏了陆爷的天大谋划!

快撤!

违令的,按山规砍了!!”

雷豹和凑过来的几个头目急忙就着光看那字条,瞬间像被点了穴!

脸上的疯狂和战意凝固了,随即被难以置信的狂喜和深深的敬畏取代!

那凝聚了几千号人的冲天杀气,在这张小纸条面前,屁都不是了,瞬间散得干干净净!

没半句废话!

一道道无声的手令在峭壁间飞快传递!

刚才还像毒蛇猛兽般蓄势待发的伏兵,此刻像潮水一样,悄无声息地退了。

滚木礌石被轻轻挪开,弓箭手收了家伙,刀斧手猫着腰,鬼影一样迅速隐进后头的密林。

几千人马,愣是没让底下官兵察觉一丁点,就像从来没出现过。

只剩山风还在呼呼地吹,卷着沙子,掠过空荡荡、仿佛啥也没发生过的鹰愁涧。

涧底,押着“囚犯”的队伍,还在慢吞吞地往前走,对头顶刚刚消散的血光之灾,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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