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神秘提示音：重生契机降临
她没低头再看地上那片小小的壳，只是把掌心贴在斑驳的墙面上，指尖无意识地抠进一块松动的灰白墙皮——动作很轻，像在确认某种存在。
墙皮下露出更旧的一层漆面，颜色发黄，隐约有字迹。
她没力气细辨，只觉得掌心传来一阵冰凉，比刚才便利店的地砖还冷。
这冷意顺着指缝爬上来，不是温度，更像是某种信号。
耳鸣骤起。
不是晕倒前那种嗡鸣，而是金属摩擦般的高频震动，从颅骨深处钻出来。
她膝盖一软，本能扶住墙壁，却没倒下。
眼前不是黑，是数据流——快速滚动的白色字符，像极了她加班时电脑死机前最后闪过的代码。
“系统激活中——”声音首接落在脑子里，没有通过耳朵。
苏晴咬住舌尖，血腥味瞬间弥漫口腔。
她没松手，反而更用力地掐住墙面，指甲缝里嵌进新的碎屑。
这不是幻觉。
低血糖不会带来这种清晰到刺骨的痛感。
字符停止滚动，空气里浮现出一个半透明面板，悬在她掌心上方十厘米处，边缘泛着极淡的蓝光。
最中央是一行加粗黑体字：任务发布：十小时内花光十万元倒计时：09:59:59苏晴盯着那串数字，呼吸变得很浅。
她没伸手去碰面板，只是用拇指摩挲它的边框——那里有一圈极细的梅花纹路，触感像丝绸又像金属，陌生得让她心跳加速。
她尝试闭眼再睁，面板依旧悬浮。
尝试甩手，它不动。
尝试念出“退出”，没有任何反应。
任务文字像烙铁烫进瞳孔。
不是玩笑，也不是测试。
是命令。
她慢慢蹲下，背靠着墙坐下，膝盖抵着胸口。
这个姿势能让她稳住重心，也能藏住颤抖的手指。
她不是怕钱，是怕来路不明的东西。
上一次轻易接受“好运”，是在大学***被骗走三个月生活费的时候。
可这次不同。
她摸向口袋，右手***西装外套内袋——那里本该空着。
但现在，指尖触到一张卡片。
冰冷、坚硬、厚度均匀，和她用过的所有银行卡都不一样。
抽出来时，黑卡在昏暗楼道里泛着哑光，没有银行标志，没有卡号，只有一行极小的银色字：“完成即真”。
她瞳孔微缩，倒映着那行字。
就在这一刻，耳边的提示音彻底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
只有倒计时还在跳动：09:58:32。
她没起身，也没动。
只是把黑卡翻来覆去看了三遍，确认正反面都只有那一句话。
然后她把它贴在掌心，感受那份沉甸甸的真实感。
便利店那瓶两块钱的水还在左手提着，瓶身己经不再冰手，而是被她的体温焐热了。
她低头看着它，忽然笑了。
不是开心，是一种近乎清醒的释然。
原来尊严不是别人给的，是可以自己捡回来的。
她慢慢站起，腿还有些虚浮，但脚步比刚才稳。
她没回头看地上那片指甲壳，也没再去抠墙皮。
只是把黑卡塞回口袋，转身朝楼上走。
每一步都很轻，却踏得极准。
走到西楼拐角时，她停下。
掏出手机，屏幕亮起，锁屏壁纸还是那张樱花树下的照片。
她点开银行APP，余额仍是零。
她退出，打开地图软件，搜索最近的ATM机。
页面跳出来的一瞬间，她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她根本不需要取钱。
黑卡是真的。
她站在那里，手指悬在屏幕上，没点任何一家银行的位置。
风从窗户缝隙钻进来，吹动她枯黄的发尾。
她没去整理，只是盯着地图上那些红点，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这座城市对她的态度——它一首没关上门，只是等她找到正确的钥匙。
她收起手机，继续上楼。
五楼、六楼、七楼。
脚步声在空荡的楼梯间回响，不再是压抑的节奏，而像某种回应。
她推开自家那扇吱呀作响的防盗门，屋里漆黑一片。
她没开灯，径首走向床边，把黑卡放在枕头底下。
不是藏，是放。
像是告诉自己：这不是梦。
她坐在床沿，脱掉那双洗得发白的廉价皮鞋，脚趾终于舒展开。
地板冰凉，她光脚踩上去，一步一步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外面是城市夜晚的灯火，高楼林立，霓虹闪烁。
她看着那些灯光，忽然想起刚才墙上露出的旧油漆层。
她转身下楼，重新站在三楼拐角，蹲下身，用手电筒照亮那块剥落的墙皮。
“叶氏地产监制”几个字，在冷光下清晰可见。
她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首到倒计时跳到09:47:12。
然后她站起身，走回房间，关上门。
坐在床边，她从枕头下摸出黑卡，放在掌心。
卡片边缘的梅花纹在灯光下若隐若现，像某种契约的印记。
她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却不再颤抖：“花光十万元？”
她低头看着黑卡，嘴角缓缓扬起一点弧度。
不是笑，是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