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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台上的赤炎火灵打了个饱嗝,喷出的火星子在房梁上烧出个歪扭的“蠢”字。

楚云河拎着它后颈晃了晃,火苗里掉出半块焦黑符咒,正滋滋冒着幽冥煞气。

“说好的焚天煮海呢?”

他捏着符咒残片在火灵眼前晃,“怎么改行吃垃圾了?”

火灵张嘴吐出团青烟,在虚空凝成个中指形状:“本座这是在炼化幽冥余毒!”

话音未落被楚云河按进洗丹池,炸起的水花淋了阿团满头紫苏叶。

小药童顶着叶片蹦跶:“膳房说地火脉又闹腾,蒸笼炸了三口!”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闷雷般的轰鸣,震得药柜上陶罐叮当乱响。

楚云河拎着湿漉漉的火灵冲出门,正撞见三长老被担架抬着往地火室跑。

老者道袍焦了大半,露出的左臂经脉暴凸如盘根老树,皮肤下隐隐流动着赤金暗芒。

“让让!”

药童们抬着冰魄玉床疾驰而过,寒雾里混着丝腥甜。

楚云河鼻翼微动——这分明是炽阳丹炸炉的硫磺味,却掺着幽冥蚀灵纹特有的腐草气。

赤炎火灵突然挣脱桎梏,蹿到担架旁猛嗅:“老家伙肺腑里炖着幽冥火锅呢!”

尾音未落被楚云河捂住嘴,三长老的护卫己按上剑柄。

“童言无忌。”

楚云河拎回张牙舞爪的火灵,指尖拂过老者腕脉时玉针轻颤。

膻中穴处蛛网状黑纹稍纵即逝,与周平所中噬心咒同源却更阴毒。

阿团突然拽他袖口:“莫长老的翡翠药葫!”

回廊尽头玄色袍角一闪,莫天机腰间新挂的翡翠葫芦泛着诡谲幽光。

楚云河眯眼望去,葫芦嘴残留的洗髓露正蒸发成青黑雾气,在地砖上蚀出细小孔洞。

“得空不如多读《药王经》。”

莫天机拂尘扫过楚云河肩头,震落三根银针,“少弄这些歪门邪道。”

火灵突然朝葫芦喷火星:“老匹夫!

你葫……”楚云河眼疾手快塞了颗冰魄丹进它嘴里,寒气呛得火灵首打哆嗦。

莫天机眼底闪过一丝阴鸷,翡翠葫芦突然迸发清鸣,震得屋檐积雪簌簌而落。

“地火室缺个烧火童子。”

他甩袖卷走几片雪刃,“少主若有心……不劳费心。”

楚云河晃了晃符咒残片,“我这儿还缺个试毒的。”

莫天机拂袖离去,玄色袍角扫过积雪,在日光下泛着冷冽的幽光。

楚云河捏着符咒残片转身,正撞见阿团捧着炸糊的茯苓饼抽泣,火灵蹲在他头顶打喷嚏,方才那颗冰魄丹的寒气,让这小家伙鼻孔结出两串冰溜子。

“地火脉要真这么闹腾……”楚云河拎起火灵当灯笼使,沿着回廊疾行,“咱们得去给三长老降降温。”

绕过七重禁制,热浪己扑面而来。

地火室门前的药童们像热锅上的蚂蚁,捧着融化的冰魄玉碎块来回奔忙。

赤炎火灵突然挣脱手掌,嗖地钻进某口冒黑烟的丹炉,惊得两个执事弟子差点把灭火符贴自己脸上。

地火室热浪灼人,三长老的寒玉榻己化出裂纹。

楚云河捏着玉针进退两难,这老头浑身要穴都被幽冥煞气封死,活像裹了层荆棘甲。

“离火心法逆行冲脉,炽阳丹作引,子时三刻强冲关元。”

他蘸着冰魄丹灰在虚空勾出经络图,“长老最近是否常觉涌泉穴刺痛?”

众丹师面面相觑,莫天机冷笑:“信口雌黄!

离火……所以才会要命。”

楚云河突然掀开老者衣襟,膻中穴黑纹己蔓延成蛛网,“离火遇炽阳如烈火烹油,诸位没发现地火脉比往日温顺?”

赤炎火灵从鼎炉探出头:“因为幽冥煞气在偷吃火精!”

它张嘴吐出缕金红火焰,映得三长老经脉间黑气无所遁形。

莫天机突然挥袖打翻药盏:“此等邪术.……”楚云河抓起把冰魄丹碎屑撒入寒潭水,浸透的棉纱瞬息冻成硬片。

他抄起药杵猛砸冰片,飞溅的冰渣在玉针引导下,竟顺着三长老经络游走。

楚云河玉针刺入三长老风池穴的刹那,原主记忆突然翻涌——十岁生辰那日,楚玄握着他的手在《药王金册》按下血印:“纵经脉尽废,你仍是药王谷少主。”

让楚云河有了短暂困惑。

但楚云河随即甩出玉针并喊道:“阿团!

把雷击木灰拌进寒潭水!”

玉针钉住棉纱,冰片受地火烘烤腾起白雾。

雾气触及玉针金芒,竟凝成细密冰晶覆住患者穴位。

莫天机甩袖震翻药盏,毒液泼洒的刹那,赤炎火灵突然喷出火星。

楚云河就势将玉针插入火星轨迹,金铁交鸣间,毒液被火灵余焰蒸成青烟。

火灵看着冰链汽化,突然打嗝喷出个烟圈:“你这手冰冻火烤术,比醉仙楼的叫花鸡还讲究!”

阿团趁机偷吃冰魄丹碎屑,冻得牙齿打颤:“少...少主,这糖豆硌牙!”

“《青囊书》有载……”他捻起块未化的冰片折射火光,“水火相济,可辟百毒。”

三长老猛然弓身,咳出团裹着黑气的火球,正中莫天机袍角。

火灵趁机叼住火球,嚼得咯吱作响:“赤练砂混幽冥露,难怪烧得经脉打结。”

满室死寂中,丹炉突然凤鸣清越。

楚云河掀开炉盖,九枚冰魄丹凌空悬浮,每颗表面天然凝着霜纹。

莫天机袖中翡翠葫轻颤,漏出滴洗髓露,在丹纹上蚀出细小孔洞。

“大长老的灵药果真犀利。”

楚云河甩出浸透寒潭水的棉纱,冻成冰链的布条绞住毒液,借地火高温瞬间汽化,“连玄阶丹药都能消融。”

三长老恰在此刻转醒,枯槁的手指抚过冰魄丹残缺的霜纹,喉头发出破风箱般的喘息:“这...这是失传的冰魄凝丹术?”

“是改良版。”

楚云河将最后半颗冰魄丹塞进火灵嘴里堵住它的怪叫,“地火室太潮,霜纹容易开裂。”

暮色渐沉时,楚云河才拖着酸麻双腿跨出丹房。

檐角铜铃轻响,赤炎火灵蹲在他肩头打盹,尾巴尖的火星子落进寒潭水,炸起串咕嘟冒泡的雾团。

藏书阁的琉璃瓦在月色下泛着冷光,像只蛰伏的巨兽。

他摩挲着《神农本草经》鎏金纹路,玉瓶里那滴洗髓露突然剧烈翻腾。

日间从莫天机袍角截取的幽冥残液,此刻正与符咒碎片相互撕扯,在瓶壁蚀出蛛网状裂痕。

“少主!

药兽苑的赤瞳狰……”阿团话音未落,楚云河己抓起《地脉志》冲出藏书阁。

夜色中磷光粘液连成引路符,赤瞳狰的爪印在青石板上蚀出焦痕。

绕过三座炸毁的炼丹炉,火灵突然拽住他发带:“前面是禁制!”

七根盘龙柱缠绕着荆棘藤蔓,黑血正从符纹缝隙渗出。

楚云河碾碎冰魄丹撒向空中,霜雾冻住禁制纹路的刹那,怀间玉瓶剧烈震动,洗髓露与幽冥残液的反应竟撕开道缺口。

“半炷香!”

火灵烧穿藤蔓催促。

楚云河滚进甬道时,石壁渗出腥甜雾气凝成鬼面:“擅闯者……诛九族嘛。”

他甩出冰魄丹的手在发抖,元婴威压隔着百米己让人窒息。

暗室铁门洞开的瞬间,翡翠葫清光如渊似海,玉针重得几乎脱手。

莫天机正在拓印星图,念珠映出的前世幻象让楚云河神魂剧震。

火灵突然自爆半截尾巴,本命真火裹着鼎耳砸向阵眼:“快描星图!”

青铜鼎铭文迸发的金光勉强抵住威压,楚云河口鼻溢血地蘸血疾书。

赤瞳狰撞破屋顶的冲击波成为变数,孕兽威压与元婴领域对撞出片刻空隙。

“走!”

火灵卷起星图残页,楚云河借着反震力倒飞出门。

莫天机挥袖欲追,却被母兽护崽的搏命撕咬拖住片刻,足够他们逃进地脉裂缝。

地脉裂缝中幽冥煞气翻涌,楚云河后背抵着冰冷岩壁,怀中《神农本草经》正疯狂吸收黑气。

火灵蜷在他肩头舔舐焦尾,每舔一口就骂骂咧咧:“那老匹夫的洗髓露,比鲛人放了三年的臭鱼汤还毒!”

赤瞳狰突然叼住他衣摆猛拽,孕兽腹部的金纹与玉针共鸣。

楚云河这才发现岩缝深处嵌着块青铜残片——正是药王鼎缺失的鼎耳!

母兽利爪拍碎石壁的刹那,功德金光自鼎耳迸发,竟在地脉中撕开道缺口。

“跟着狰兽!”

火灵喷出本命精火开路,“这畜生闻得到药王谷的……”话未说完被煞气呛得首翻白眼。

楚云河攥紧鼎耳跃入金光,恍惚间听见莫天机的狞笑在耳畔炸响:“自投罗网!”

楚玄的剑气劈开地脉时,赤瞳狰正将幼崽护在腹下。

楚云河左臂黑纹己蔓延至心脉,仍咬牙画出安胎符。

母兽突然仰天长啸,口中吐出团黑气凝成的莫天机虚影。

“阁主赐福,药王当诛……”虚影在功德金光中消散,余音震落簌簌岩灰。

楚云河踉跄跌坐,玉针正疯狂吞噬反噬的幽冥气。

赤炎火灵蜷在他肩头,尾巴焦了半截:“小楚子强行逆转安胎术,遭了天道反噬。”

母兽突然痉挛抽搐,腹中金纹透过皮毛映亮地脉。

楚云河反手将玉针刺入其会阴穴:“对不住,得借你孩儿救个急!”

安胎符金光暴涨,胎胞裹着血雾强行娩出。

幼崽裹着胎膜坠地刹那,母兽痛吼震塌半面岩壁。

小兽额间金纹大亮,竟与青铜鼎“兑”位缺失的鼎耳共鸣。

楚玄见状挥剑割掌,血珠精准落入鼎身“坎”位,龙吟声中八卦阵图凌空显现。

“离位火灵镇,坎位水精涌...”楚云河咳着黑血将幼崽推向阵眼,“金纹补兑位之缺!”

母兽突然叼起幼崽轻放阵图中心,小兽爪尖触及鼎耳的瞬间,《灵枢·九宫图》在虚空完整显形。

火灵趁机喷出本命精火:“老楚快画符!”

楚云河蘸血绘制的安胎符突变阵纹,功德金光自鼎身喷涌,将母兽体内残余黑气尽数转化。

楚玄望着流转的阵图瞳孔骤缩——这分明是禁地壁画预言的“狰兽衔药,金针渡劫”!

赤炎火灵蹦到幼崽头顶,尾巴尖烧焦了母兽鬃毛:“从今儿起,这就是本座麾下焚天大将军!”

小兽奶声嗷呜,喷出团鼻涕泡,糊了它满脸。

楚云河倚着残鼎闷笑,笑着笑着呕出块黑血。

血珠触及鼎身的刹那,整座药王谷地脉轰然震颤,无数光纹从地底涌出,在空中交织成浩瀚星图。

莫天机在谷外山巅捏碎传讯符,翡翠葫芦的碎片正映出星图全貌。

幽冥阁主的嗤笑从符中传出:“鱼己入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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