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假少爷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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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宾利驶进林家老宅时,铁艺大门缓缓开启。

门内林家老宅的景象看起来虽不张扬,却处处透着底蕴。

林砚舟刚被扶下车,目光就落在了花园角落。

他眉骨生得高,眼窝微微凹陷,眼尾自然上挑的弧度带着天生的秾艳。

偏偏瞳仁漆黑,看向花园里那片绣球花时,眼底的淡漠又添了几分疏离的锋利。

那里原本种着一片龙舌兰,是爷爷生前最喜欢的植物,说这花“看着烈,实则韧劲最足”。

他小时候总蹲在旁边看,也跟着喜欢上了。

可现在,龙舌兰全被挖了,换成了一片娇弱的绣球,开得倒是热闹,却跟这院子格局格格不入。

“哥哥看什么呢?”

林浩宇抢先一步凑过来,笑着解释。

“这两年家里人总说龙舌兰太扎人,哥你也说过不喜欢,我就让人换了绣球,看这颜色多喜庆。”

林母在一旁轻轻“嗯”了一声,眼神却有点飘忽。

她其实记得,砚舟小时候总说龙舌兰像披甲的战士。

但砚舟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龙舌兰这样的话?

只是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林浩宇打断了。

“妈,外面冷,我们进屋吧!”

进了客厅,林砚舟的视线扫过门廊。

那里原本挂着个风铃,是他十三岁时闲着没事,用爷爷书房里的碎玉和铜丝编的,风一吹叮当作响,爷爷总说“比琴行的调子还好听”。

可现在,风铃换成了个镀金的欧式挂饰,沉甸甸的,看着就闷。

“这挂饰是我去年在拍卖会上拍的,”林浩宇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语气带着点邀功,“想着家里该添点贵气的东西。”

林父端茶的手顿了顿。

他记得那串碎玉风铃,砚舟编了整半个月,手都被铜丝磨破了,又是什么时候被换了?

但他看了眼林浩宇期待的眼神,又把话咽了回去。

这两年砚舟不在,多亏了浩宇陪着他们,孩子心思细,换个装饰也情有可原。

林砚舟没说话,走到壁炉前。

他站在那里时,身形清瘦却挺拔,领口微敞露出一点锁骨的弧度,冷白的皮肤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这壁炉是爷爷当年亲手设计的,侧面有个不起眼的暗格,藏着他童年和父亲玩闹时的幼稚小秘密。

里面是他和父亲一起亲手放进去东西。

第一次特殊意义的试卷,他二年级的奖状,换牙前最爱吃的巧克力,还有十岁生日时母亲送的纯金钢笔……现在暗格却被一块雕花木板挡住了,壁炉上面摆着个青花瓷瓶,看着名贵,却透着股说不出的违和。

世界意志又愤愤不平地嚷嚷起来:“这假货说是他小时候和你爹一起藏的试卷和巧克力!”

听了这话,林砚舟眼尾那抹天生的秾艳似乎深了几分,他伸手去触碰那个青花瓷瓶。

“这瓶子是前朝的官窑,”林浩宇得意地介绍,“我托了好多关系才弄来的。”

“哦?”

林砚舟抬起花瓶,指腹摸了摸瓶底。

指尖修长,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

“官窑的款识讲究‘铁线描’,你这瓶子底款,倒像是打印机打的。”

林砚舟评价道。

林浩宇的脸瞬间红了:“哥哥说笑了,这可是专家鉴定过的。”

“是吗?”

林砚舟玩味地转头,看向张叔,他转头时,脖颈转动的弧度流畅优美,“张叔从前跟着爷爷打理过藏品,您看看?”

张叔是林家的老人,对古董颇有研究。

他凑过来一看,眉头立刻皱了:“浩宇少爷,这瓶子似乎确实是仿品,而且仿得有点糙。”

林浩宇的笑容僵在脸上,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林母这时候终于忍不住了,轻声问:“浩宇,你怎么会买个仿品回来?”

她不是怪他花钱,只是觉得不对劲。

浩宇平时总说自己小时候也跟着爷爷学过鉴宝,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但随即又摇了摇头,浩宇在乡下养病了几年,小时候的事情,现在记不清一时看走眼也正常。

“我、我一时看走眼了而己!”

林浩宇解释,他平常最重视这些。

到林家后就自诩豪门贵族继承者的身份,什么都要最好的,怎么能承认自己花大价钱买了个假货!

林砚舟这才慢悠悠开口,语气里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压迫感:“其实仿品也没什么,只是爷爷说过,‘藏物先藏心’,不懂装懂,才丢了自己的脸面。”

随意的话语却像是在林浩宇脸上狠狠打了几个耳光一样。

林砚舟看着林浩宇慌乱的脸,觉得有些无聊了,还以为“主角”有多厉害,原来也就这样。

他看向林父:“爸,我记得爷爷书房里有本《藏物札记》对吧?”

“那里面记着家里所有珍藏品的来历,最后面还写了许多关于我小时候的事。”

“是啊。”

林父听到这话回忆起了什么,声音有些感慨。

“我记得里面,爷爷还写了我小时候和您一起在暗格里藏东西的事情呢。”

林砚舟状似回忆着,一边说:“巧克力、钢笔、还有一张奖状…”这些话像把钥匙,猛地打开了林父林母心里那把生锈的锁。

林父突然想起,浩宇回来时,说自己记得小时候和他一起藏巧克力,可他说的巧克力牌子,是砚舟过敏的那种。

林母也想起,浩宇总说记得她最爱的香水味道,可每次买的,都不是她惯用的那款。

这些细微的不对劲,以前总被“孩子记不清了”的念头盖过去。

现在想来,居然全是破绽!

张叔己经捧着本线装书过来了,正是爷爷的《藏物札记》。

林父翻开,指着其中一页,声音都在发抖。

“这里写着,砚舟藏的奖状是二年级的年级第一奖状,底下有一串编号是,因为那天是他生日所以才把奖状收藏起来。”

“浩宇,你说那串编号是什么?”

如果真是从小和林砚舟一起长大的亲弟弟,林家的二少爷,不可能不记得林砚舟的生日。

林浩宇的脸彻底没了血色,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怎么知道林砚舟的生日!

他在心里疯狂呐喊着,这剧情怎么不对!

不应该是林砚舟这个蠢货一回家就处处针对他,结果被父母看见,还拿小时候的事情说事,又被打脸吗?!

等林砚舟被赶出去,他再顺理成章接手林家企业,林父林母退休养老,他走上人生巅峰……“还有龙舌兰,”林砚舟看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像落了层冰,冷冽中带着几分嘲弄。

他睫毛很长,垂落时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反而更衬得瞳仁幽深。

“你说我不喜欢?

可我床头柜里,现在应该还摆着片龙舌兰叶子做的书签,是爷爷教我压的,你小时候见过吗?

弟弟。”

这声“弟弟”说得轻佻,配上林砚舟那张秾艳脸,显得嘲讽意味十足。

林浩宇瘫坐在沙发上,彻底慌了神:“我没见过又……”又怎么了?!

他嘴硬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你当然没见过。”

林父猛地一拍桌子,胸口剧烈起伏,眼里的红血丝越来越密。

“因为你根本不是林家的人!

你连砚舟的生日都不知道!”

被剧情改变的记忆己经冲破剧情的屏障,林家所有人全想起了家里从始至终根本没有这个所谓的二少爷!

林父吩咐一旁的管家,声音因愤怒而嘶哑:“老张,马上报警!

我林家容不下这种骗子!”

林母早己红了眼眶,等林砚舟走到她面前,她再也忍不住一把将他揽进怀里。

眼泪汹涌而出,哭泣道:“我的砚舟,妈对不起你啊……”她哭得浑身发颤:“妈早该觉得不对劲的,他连你过敏的东西都记不住,妈怎么就没多想呢?

这两年你在医院受苦,妈却被骗子蒙在鼓里。”

林父背对着他们,肩膀微微耸动。

他抬手抹了把脸,再转过来时,眼圈红得吓人,声音沙哑地对林砚舟说:“砚舟,是爸糊涂,爸没保护好你。”

林砚舟轻轻拍了拍林母的背,他垂着眼,长睫像蝶翼般轻颤。

“没关系。”

他安慰道。

目光落在窗外,阳光穿过银杏叶,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远处园丁正忙着把那片绣球挖掉,准备重新种上龙舌兰。

世界意志从林砚舟的快准狠里回神,马上高兴起来:“yes!

这么快就搞定一个!

接下来还有一堆比这过分很多的主角,要不要先排个号?”

林砚舟端起林父递来的热茶,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

他指尖泛着淡淡的粉,与冷白的瓷器相互映衬,显得那双手也像件艺术品。

他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玩味。

排号就不必了。

反正日子还长,这些被扔进世界的“剧情垃圾”,和所谓主角,总得一个个慢慢清理干净。

至于清理方式嘛。

或许可以比想象中再有趣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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