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铜钱真假,盐场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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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雪地里颠簸,林墨捏着那张纸条,指尖几乎要嵌进纸里。

“勿信铜钱”——父亲的字迹力透纸背,像一道惊雷劈在他头顶。

车夫手里的半枚铜钱明明能和赵猛给的拼合,怎么会不可信?

他悄悄抬眼,看向车夫的背影。

那身粗布棉袄洗得发白,腰间的“谦”字玉佩随着车身晃动,和张谦、赵猛的玉佩如出一辙。

三个“自己人”,三块同款玉佩,到底谁在撒谎?

“公子,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车夫突然回头,脸上堆着憨厚的笑,那颗嘴角的痣在晨光里格外显眼。

他递过来个粗瓷碗,水汽氤氲了他的眉眼。

林墨接过碗,指尖触到碗沿的冰凉——根本不是热茶。

他顺势往车窗外一泼,雪地上瞬间洇出片深色的水渍,还泛着淡淡的油光。

是***!

林墨心脏骤停,脸上却装作若无其事:“多谢,我不渴。”

他把碗放在手边,手悄悄摸向靴筒——那里藏着从赵猛尸体旁捡的短刀,是刚才跳上车时慌乱中揣的。

车夫没再追问,转回头继续赶车。

车厢里陷入死寂,只有车轮碾过积雪的“咯吱”声,像磨在林墨的心上。

马车行到晌午,雪停了。

远远望见官道旁有个茶寮,车夫勒住缰绳:“公子,歇脚吃点东西吧,前面到青溪县还有三十里。”

林墨点头,心里却盘算着怎么脱身。

他假装整理衣襟,摸到怀里的账册——这东西是催命符,也是护身符,绝不能落到别人手里。

茶寮里只有两张桌子,一个穿灰袍的算命先生正摇头晃脑地摆弄签筒,看见他们进来,眼睛亮了亮:“客官,算一卦?

测测前程祸福?”

车夫刚要拒绝,林墨突然开口:“好啊,我想算算,身边的人是不是可信。”

他说这话时,死死盯着车夫。

车夫脸上的笑僵了一下,随即又舒展开:“公子还信这个?”

算命先生摸了摸山羊胡,抽出支签递给林墨:“此乃‘问路签’,解曰:‘真亦假时假亦真,铜钱难辨有心人。

’”他说话时,手指在签筒上敲了三下。

林墨心里一动——父亲留的纸条说“勿信铜钱”,算命先生的话恰好应和。

他刚要再问,车夫突然站起来:“时辰不早了,走吧。”

两人刚走出茶寮,就听见身后传来惊呼声。

回头一看,算命先生倒在地上,胸口插着支短箭,和射死赵猛的箭一模一样!

“走!”

车夫拽着林墨就往马车跑,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

林墨被他拽得一个趔趄,眼角余光瞥见算命先生的手紧紧攥着,掰开一看,是半枚铜钱,上面刻着个“隐”字——和赵猛玉佩背面的字一样!

锦衣卫的人!

林墨突然明白,赵猛是真的,算命先生也是真的,他们都在提醒自己:车夫有问题!

他猛地甩开车夫的手,往旁边的树林里跑:“你到底是谁?”

车夫脸上的憨厚瞬间消失,眼神变得阴鸷:“林公子,别跑了,乖乖跟我去青溪县,还能少吃点苦。”

他说着,从腰间摸出把匕首,追了上来。

林墨在树林里疯跑,树枝刮破了脸颊,也顾不上疼。

他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突然脚下一滑,摔进个雪坑。

车夫追到坑边,狞笑着举起匕首:“敬酒不吃吃罚酒!

张大人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账册!”

寒光刺来的瞬间,林墨突然想起怀里的账册,猛地抽出来挡在身前。

匕首“噗”地刺穿纸页,却被里面的硬物硌了一下——是那个铁盒子!

趁车夫愣神的功夫,林墨抓起一把雪甩过去,转身往树林深处钻。

他听见车夫的怒吼,还有远处传来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跑了不知多久,林墨体力不支,靠在棵大树上喘气。

突然看见前面有个小村落,村口挂着“盐场村”的木牌。

他刚要走过去,就被两个穿黑衣的人拦住,正是李伯带来的蒙面人!

“小少爷,可算找到你了。”

李伯摘下面罩,脸上带着得意的笑,“把账册交出来,老奴带你去找老夫人。”

“我娘没死?”

林墨心头一震。

“当然没死,老夫人在青溪县等着呢。”

李伯说着,朝手下使了个眼色。

两个蒙面人刚要上前,突然惨叫着倒下,背上插着羽箭。

李伯惊恐地回头,只见十几个穿官服的人骑马而来,为首的是个西十岁左右的中年人,面容刚毅,腰间挂着块令牌,上面刻着“青溪县令”。

“李管家,光天化日之下追杀朝廷钦犯,胆子不小啊。”

县令勒住马,声音洪亮。

李伯脸色煞白:“王县令,这是我林府家事……林尚书是朝廷命官,就算获罪,也轮不到你们私刑处置。”

王县令跳下马,走到林墨面前,“在下王砚,青溪县令。

你父亲是我恩师,他托我护你周全。”

林墨愣住:“你认识我爹?”

“恩师当年在吏部时,曾救过我全家性命。”

王砚从怀里掏出个东西,递给他,“这是恩师给你的信物。”

是半枚铜钱,和赵猛、算命先生的能拼成完整的一枚,上面刻着“林”字。

林墨看着铜钱,又想起父亲的纸条“勿信铜钱”,脑子一片混乱。

就在这时,他看见王砚的靴底沾着些黑色的粉末,和刚才茶寮里算命先生胸口流出的血混着的粉末,一模一样!

李伯突然大笑起来:“王砚,你以为瞒着他就能得逞?

那账册里记着你私通盐商的事,你以为能赖掉?”

王砚脸色骤变,拔刀指向林墨:“看来,留不得你了。”

林墨猛地后退,却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回头一看,是个穿绿裙的少女,手里提着个药箱,眉眼间竟有几分像他母亲。

“公子,别怕。”

少女眨了眨眼,从药箱里拿出个东西——是母亲的银簪,当年被林墨用来捅开铁盒的那支,怎么会在她手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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