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玉佩玄机,官道截杀

>>> 戳我直接看全本<<<<
坟包后的积雪没到膝盖,林墨攥着账册的手冻得发僵,可掌心的汗却把纸页洇出了湿痕。

赵猛腰间的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那个“谦”字像淬了毒的针,扎得林墨眼睛生疼。

张谦的玉佩是御赐的,独一无二,怎么会出现在顺天府捕头身上?

“走!”

赵猛突然拽着他往密林里钻,粗粝的手掌力气大得惊人,几乎要捏碎林墨的胳膊。

林墨故意脚下一滑,借着趔趄的力道甩开他的手:“赵捕头,你的玉佩……”话没说完,赵猛猛地转身,帽檐下的眼睛亮得吓人:“你看清楚了?”

林墨心脏狂跳,攥着账册的手悄悄往后背挪——铁盒边缘锋利,必要时能当武器。

他强装镇定:“看着像张大人的,许是我看错了。”

赵猛突然笑了,疤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狰狞:“你爹没教过你,好奇心太重活不长?”

他从怀里掏出个火折子,“这里离青溪县还有八十里,今晚得赶到***坡,不然天亮就麻烦了。”

火光亮起来的瞬间,林墨看见他靴底沾着新鲜的泥土,混着几根苍耳——那是乱葬岗特有的植物,可张谦的管家刚带人在附近搜查,赵猛若真是来救他的,怎么会往搜查圈里钻?

账册在怀里发烫。

父亲留下的不仅是证据,更是催命符。

两人在密林中穿行,赵猛走得极快,林墨跟不上,几次差点摔倒。

雪越下越大,把脚印盖得严严实实,也隔绝了身后的动静。

“赵捕头认识我爹?”

林墨故意放缓脚步,想套话。

“一面之缘。”

赵猛头也不回,“你爹是个好官,可惜太犟。”

“他雇你盯张谦,给了多少银子?”

林墨追问。

赵猛突然停下,转身盯着他:“你爹说,你要是问起这个,就把这个给你。”

他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扔过来。

布包里是半枚铜钱,边缘磨得光滑,上面刻着个“林”字。

林墨认得,这是父亲的私章,另一半在母亲手里,当年定亲时敲成了两半。

“这是信物?”

林墨捏着铜钱,心里更乱了。

有信物,却带着仇人同款玉佩,赵猛到底是谁?

走到***坡时,天快亮了。

这里是个废弃的驿站,断墙残垣上结着冰棱。

赵猛捡了些枯枝生火,火苗舔着木柴,噼啪作响。

“天亮后走官道,我己经给你备了马车。”

赵猛烤着手,“青溪县令是张谦的人,你去了先考个童生,混进县学,慢慢查盐场的事。”

林墨点头,眼睛却瞟着他腰间的玉佩。

赵猛像是察觉到了,突然解下来扔给他:“看看清楚,省得你胡思乱想。”

玉佩入手冰凉,林墨翻过来细看,突然发现背面刻着个极小的“隐”字——张谦的玉佩背面是“忠”字!

“这是……锦衣卫的暗记。”

赵猛打断他,“我是北镇抚司的人,代号‘苍狼’。

这玉佩是三年前查张谦时缴获的仿品,故意戴着麻痹他的人。”

林墨愣住:“锦衣卫?”

“你爹不是普通的吏部尚书。”

赵猛往火堆里添了根柴,“他是先帝安插在文官集团里的暗线,负责查藩王谋逆案。

张谦勾结辽王,你爹查到了证据,才被灭口。”

父亲的形象在林墨脑海里轰然重塑。

那个总在灯下练字、对他不苟言笑的男人,竟是肩负秘密使命的暗线?

“那我娘……你娘的死,未必是真的。”

赵猛的声音沉下来,“抄家那天,我在后门看见个穿黑衣的女人带走了个披头散发的人,身形很像你娘。”

林墨猛地抬头,眼里迸出光:“真的?”

“只是猜测。”

赵猛站起身,“马车在驿站后巷,车夫是自己人。

记住,到了青溪县,每月初一去城隍庙烧三炷香,自会有人联系你。”

他刚走到驿站门口,突然“噗”地喷出一口血,箭羽从他胸口穿透出来,尾端还在嗡嗡作响。

“有埋伏!”

赵猛嘶吼着转身,拔出腰间的刀扔给林墨,“走!

账册不能丢!”

驿站外冲进来十几个蒙面人,个个手持弩箭,箭头闪着幽蓝的光——淬了毒!

林墨捡起刀,手抖得几乎握不住。

他看见蒙面人袖口绣着半朵莲花,那是张谦府里护卫的记号!

“抓活的!

账册要完整的!”

为首的蒙面人喊道,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

赵猛捂着胸口冲上去,刀光劈开雪雾,却被三支弩箭同时射中大腿,“咚”地跪倒在地。

蒙面人狞笑着围上去,其中一个抬脚就要踹他的头。

林墨脑子一热,举着刀冲过去:“放开他!”

他哪里会武功,刚跑出两步就被绊倒,刀脱手飞出。

蒙面人转过身,兜帽下露出张熟悉的脸——是林府的老管家,那个从小看着他长大的李伯!

“小少爷,别挣扎了。”

李伯笑得慈祥,手里的弩箭却对准了林墨的胸口,“老夫人说了,给你个体面,别逼我们动手。”

林墨如坠冰窟。

连府里的管家都是张谦的人?

那母亲的死……“背后是谁指使你们的?”

赵猛突然咳出一口血沫,“张谦没这么大的胆子,是辽王,对不对?”

李伯脸色骤变,厉声道:“杀了他!”

弩箭破空而来的瞬间,林墨突然想起赵猛的话,转身就往后巷跑。

他听见身后赵猛的惨叫,还有李伯的怒吼:“追!

他跑不远!”

后巷停着辆青布马车,车夫正缩在车辕上发抖。

林墨拽开车门跳上去,刚要喊“快走”,却看见车夫手里攥着个东西——是半枚铜钱,和赵猛给的那半枚,能严丝合缝地拼在一起!

车夫抬起头,露出张年轻的脸,嘴角还带着颗痣:“公子,坐稳了。”

马车猛地窜出去,车轮碾过积雪,发出刺耳的声响。

林墨回头,看见李伯带着人追出来,手里的弩箭擦着车帘飞过。

他瘫坐在车厢里,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

刚认清一个“自己人”,却发现是敌人;刚以为是敌人,车夫却拿出了父亲的信物。

这时,他感觉怀里的账册动了动,低头一看,封皮夹层里掉出张纸条,上面是父亲的笔迹:“青溪县令,乃吾之旧部,可托生死——切记,勿信铜钱。”

林墨猛地抬头,看向车夫的背影,只见他腰间,也挂着块一模一样的“谦”字玉佩。

(本章完)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