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分个手嘛,他居然敢动手!!!
拿着干净的抹布吸收留在水泥地面的血渍的富江狠狠咒骂着松下。
在松本拿出美术刀的那一刻她就深知不好,打算跑回房间,可还是没能快过松本的速度被一把拽住了头发。
即使拿出了藏在身后的剪刀可也己经被松本抹了脖子。
等她再次醒来,松本己经不见了,但那把美术刀被留了下来。
"废物。
"富江冷笑一声,拿着又己经被血液浸湿了的抹布回去。
浴室里,富江将染血的衣物和抹布堆在一起,倒上从医药箱里的医用酒精。
火焰腾起的瞬间,她听到一声细微的尖叫。
"果然活着啊..."她面无表情地看着火堆中扭曲变形的布料。
那些血迹在火焰中挣扎,形成一个个微小的凸起,又迅速被烧成灰烬。
处理完衣物,富江回到楼下继续清理现场。
但有一处血迹特别顽固——那里的血液己经渗入了水泥地的微小孔隙中即使用刷子也刷不干净。
更可怕的是,当她凑近观察时,那些暗红色的斑点突然向她"看"了过来。
不是比喻,血滴表面真的浮现出无数微小的眼球,齐刷刷转向她的方向。
"恶心。
"富江毫不犹豫地掏出打火机,将酒精分别倒在留有血印的地方。
火焰腾起时,地面传来一阵诡异的震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下面痛苦地翻滚。
至于沾染在松本衣服上的血渍,富江不打算管,总不能人被杀了一次还要替杀人凶手申诉。
好在父母出门给她赚取奢靡生活的资金去了,一天都不一定回家。
周围又都是社畜这个点还没回家,应该没人看见发生了什么。
回到房间给父母发去消息后,富江站在全身镜前,慢慢脱掉新换的衣服。
镜中的少女躯体完美无瑕,皮肤如瓷器般光洁,完全看不出几小时前曾被割喉的痕迹。
心脏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
这具躯体己经不能称之为人类了——完美的外表下,是某种更古老、更黑暗的存在。
想起上一世记忆里的富江被分尸后,每一块血肉都变成了新的富江。
那些与她一模一样的怪物,为了证明自己是"唯一",用尽一切手段猎杀同类。
一阵恶寒顺着脊背爬上来。
她绝不能变成那样。
接受上一世的记忆后,她现在既是富江又不是富江。
她不能接受与她一模一样的分裂体但只要不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也不会管,她还是喜欢奢靡的生活但为了避免麻烦也不是不能忍受去乡下。
是的,富江打算回老家黑涡町了,她现在位于国际大都市东京,松本那边百分百会再分裂出不知多少个富江,留在这里绝对会被扯进麻烦里。
而黑涡町,在记忆里似乎是个靠山的海边城镇,足够与世隔绝。
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23通未接来电。
最新短信写道:"同意你转学回黑涡町,至少回个电话。
"富江冷笑一声,将手机扔到床上。
她拉开衣柜,开始挑选要带走的衣物。
昂贵的名牌被随意丢进行李箱,就像丢弃过去的自己。
在有了不死能力后,这些外在的装饰突然失去了意义——永恒的生命不需要用奢侈品来证明价值。
凌晨三点,富江终于收拾好行李。
所有可能残留她生物痕迹的物品都被销毁,连牙刷和梳子都没留下。
她打算天一亮就去学校办理转校手续,然后首接离开去往黑涡町的老宅。
父母那边也都己经通知过了,不用和她一起离开,让他们以后都把钱打到她的账户里。
她站在窗前,看着东京闪亮的霓虹灯。
这座城市曾经让她觉得拥挤吵闹,现在却显得异常空旷———她不再属于人类的世界。
而在此刻,松本宅里,松本正疯狂地抓挠着自己的右手——那只沾过富江鲜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