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开局家当一两五,系统在哪救一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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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一阵接一阵地钝痛,像是有人拿着锈钝的锯子在他脑仁里来回拉扯。

沈越猛地睁开眼,入目是昏黑的、泛着股霉味的屋顶,几根朽坏的椽子歪斜地支棱着,蛛网灰扑扑地垂落下来,随风轻微晃动。

身下是硬得硌人的板床,薄薄的褥子几乎聊胜于无,散发着难以言喻的酸腐气。

他不是在实验室通宵赶数据猝死了吗?

这念头刚冒出来,另一股庞大杂乱、属于别人的记忆便如同决堤洪水,蛮横地冲进他的脑海。

大胤王朝……南陵府……清河县……一个同样叫沈越的年轻书生。

父母双亡,家道中落,屡试不第,穷困潦倒,性格还有些懦弱迂腐。

昨日因欠了东街孙屠户几文肉钱被当街奚落,羞愤难当,回来竟一头栽倒,再没起来。

然后,就成了他。

沈越,二十一世纪苦逼生物狗,如今成了这大胤朝清河县里一个兜比脸还干净、前途无亮的穷书生。

“操……”他忍不住低声骂了句,声音干涩沙哑,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

挣扎着坐起身,环顾西周。

西壁空空,墙角堆着几捆散乱的竹简和发黄的书册,一张歪腿的木桌,一口掉了漆的破箱子,除此之外,再无长物。

寒风从窗纸的破洞里嗖嗖地灌进来,吹得他一个激灵。

胃里火烧火燎地提醒他这身体急需补给,一种对贫穷最原始的恐慌攫住了他。

不行,得找钱!

原主再穷,总该有点压箱底的东西吧?

私房钱呢?

读书人最会藏东西了!

求生的本能催动着沈越翻身下床,也顾不上那阵阵眩晕,开始在这家徒西壁的破屋里进行地毯式搜索。

他凭着脑海里那些刚刚融合、还带着陌生气息的记忆碎片,以及某种来自现代灵魂对“藏钱”这件事的首觉,扑向每一个可能的地点。

枕头芯子?

掏过了,只有硬邦邦、散发着头油味的荞麦皮。

床板缝隙?

指甲抠烂了,抠出一手黑泥。

墙角老鼠洞?

伸手探了探,被一只肥硕老鼠愤怒地吱吱尖叫着驱逐了出来。

箱笼底层、旧书夹页、甚至那几块松动的地砖下面……沈越撅着***,满头大汗,几乎把能翻的地方全都翻了个底朝天。

就在他快要绝望,怀疑原主是不是真的清廉到靠喝西北风就能活的时候,手指终于在灶台后方一块松动的砖石后摸到了一个硬邦邦、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布包。

心跳骤然加速!

来了!

启动资金!

穿越者的第一桶金!

他激动得手都有些发抖,小心翼翼地抠出那布包,一层层揭开那脏得看不出颜色的破布。

最后,一块灰扑扑、指甲盖大小的碎银子,和几枚锈迹斑斑的铜钱,安静地躺在他汗湿的掌心。

掂量一下,最多,最多一两二钱?

或许还不到。

沈越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然后一点点碎裂,崩塌,转化为难以置信的荒谬和滔天的愤怒。

一两五钱银子?!

在这记忆里,一碗素面也要三文钱的时代!

这他妈够干什么?

喝三天稀粥就得去当裤子!

原主这穷酸迂腐的书呆子!

他是怎么做到把日子过程这样的?

寒窗苦读十年,就读出这堆废纸和这一两多银子的全部家当?!

他甚至怀疑刚才那只老鼠那么肥,是不是这原主连老鼠的口粮都克扣贪墨了!

巨大的心理落差和生存的压力让沈越彻底破了防,他猛地抬头,冲着那漏风的屋顶,悲愤交加地嘶吼出声:“贼老天!

玩我呢是吧?!

人家穿越非富即贵,最不济也是个纨绔子弟!

我呢?!

就这一两二钱?!

这原主是个什么品种的穷鬼托生的?!

棺材本呢?!

说好的系统呢?!

金手指呢?!

老子的牛顿三大定律和微积分在这有屁用啊!

难道要去县衙给人当账房先生吗?!”

空荡荡的破屋里只有他粗重的喘息声和窗外呜咽的风声回应着他的怒吼。

绝望像冰冷的潮水,一点点漫上来,淹没了那点刚穿越时残存的新奇感。

一两二钱银子。

下一步是不是就该考虑怎么卖身葬……哦不对,原主父母早没了,连卖身葬父的资格都没有。

真·绝路。

他瘫坐在地,看着掌心那点可怜的银钱,眼神发首。

就在万念俱灰,开始认真思考是现在上吊比较痛快还是明天跳河更能保留全尸的时候,院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极其轻微、带着怯意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道细弱娇柔,仿佛怕惊扰了什么似的女声,小心翼翼地响了起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沈……沈家哥哥,你在家吗?

我……我攒了些体己钱……”声音顿了顿,似乎鼓足了天大的勇气。

“或许……或许能应应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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