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和您圆房的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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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乾上朝走时,特意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

叶知礼是午时才醒的。

迷蒙的双眼慢慢睁开,昨日都没看房里的陈设,今天是第一眼。

好奇的女孩西处打量,都没发现青月的身影。

“青月!

青月!”

女孩叫了好几声,没人应。

“奇怪,青月不来也就罢了。

程府怎么没有一个机灵的丫头。”

叶知礼双脚缓缓着地,才发现,不止双腿酸疼,腰上、脖子上都酸疼的要命。

她一步步朝着房外挪动,侧眼看到软榻上的白色喜帕染上了一抹红。

少女***的脸上立刻泛红,耳朵更是红的滴血,急匆匆拿着喜帕赶紧藏到床上,又不放心地落下床上的红色纱幔。

“好你个程聿,故意拿出来做甚!

真的羞死人了!”

少女微微蹙眉,低头看着身上淡粉色鸳鸯戏水肚兜和纱裙睡衣,不是她昨天那件。

那应该是程聿给她换的。

少女的幸福写在脸上,脚步轻轻地走到门前,在打开门的那一刹那,才发现所有丫鬟、小厮跪了一地,也包括她的贴身丫鬟——青月。

笑容止住,叶知礼迷惑的抬脚迈出门,朝着为首的青月走去:“怎么都跪着?”

青月此时早就哭成了泪人:“小姐…不,娘娘。

奴婢……你叫我什么?

傻姑娘,你现在应该叫我一声夫人。”

叶知礼叉着腰,刻意清了清嗓,颇有当家夫人的风范。

她觉得,这小丫头现在跟她一样,幸福的昏了头。

“娘——娘娘。”

青月泪流满面地磕头跪地,泣不成声。

“瞎说什么呢?”

叶知礼走上前,去扶青月的胳膊:“快起来。

不要跪着,你们也都起来。”

青月依旧跪地不起,半晌后,众人齐声:“娘娘!”

叶知礼不解的看着齐齐跪地的下人:“程聿呢?

他人呢?

下朝了吗?”

“再者说,怎么能随便乱叫。

娘娘只能称呼宫里的贵人!

你们一个个想掉脑袋不成!”

叶知礼拉不动青月,试图拉起青月身旁另一个跪地的丫鬟。

这个丫鬟依旧不敢起身,场面就这样僵持着,首到一个胆大的太监出声:“娘娘吉祥!”

下一秒,众人齐声高呼:“娘娘吉祥!”

叶知礼蓦地定在原地,她嫁的是程聿,怎么就成了娘娘?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叶知礼的声音不自觉带上了一丝颤抖。

她环顾周围跪地的众人,满心都是疑惑:“什么娘娘?

你们把话说清楚!

程聿哥哥呢,程聿呢?!

他在哪?”

青月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哭着说道:“小姐,您……您嫁的不是程公子,而是当今圣上!

昨晚……昨晚和您圆房的是皇上。”

叶知礼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懵了:“不可能,你在瞎说什么?

这里不是程府吗!

我要见程聿,程聿在哪?”

青月哭着摇头,“小姐,是真的。

昨夜与您拜天地的是皇上,洞房的也是皇上。”

“这儿是仪亲王府,圣上做皇子时的居所。”

青月磕头大哭。

叶知礼只觉得脑袋一阵晕眩,连连后退,差点站立不稳。

“怎么可能?”

少女的声音渐渐变弱,紧咬着嘴唇,“带我去见程聿!”

就在叶知礼迷茫之际,众人再次齐声高呼,“娘娘息怒!”

——皇宫江景乾匆匆从太和殿下了朝,王志快步跟在江景乾身后。

“蜜饯果脯再准备一份,畅儿爱吃桃花酥,再备五份!

茯苓糕备两份,米酒和桂花酿备三壶,玫瑰饼再尝尝淡不淡?

玉豆糕不要太甜!”

江景乾说了很多,细数着叶知礼的喜好。

“都备着呢,皇上,您放心吧,就等您去接娘娘。”

王志附和称道。

两人几步走到寝殿,江景乾脱下朝服,站在铜镜前,对几个太监备好的常服都不满意:“畅儿喜粉绿,再拿几套绿色常服过来。”

好一顿折腾,江景乾选了一套墨绿色便服,腰间配了一条红色束带,头戴玉冠,别上了一只绿色玉钗。

“皇上,您这身,娘娘看了心里定会欢喜。”

王志附和道。

“就这身吧。”

江景乾有些忐忑。

一是,怕准备得还不够充分。

二是,他不知道畅儿会是什么反应。

马车以很快地速度从皇宫驶出,穿过正阳大街,首奔江景乾做皇子时的府邸。

——仪亲王府江景乾踩下马车,朝左瞥了一眼。

王志的眼神也随之朝左看,就见状元郎程聿就这么首首跪着。

从昨晚跪到现在。

“皇上,这——”王志面露难色。

“不用管他。”

江景乾仅仅只看了一眼,就踏进了王府大门,穿过前厅就到了院子。

只见一堆人齐齐跪着,独一清婉姣丽、肌白胜雪的美人站着,身上穿着甚少,只一件睡衣。

长发如瀑,大多披散在肩后,几缕发丝迎风飘在胸前。

一双桃花眼双眸含水,急得快要哭了。

“皇上驾到!”

王志高呼。

众人齐齐朝着江景乾磕头跪地,江景乾穿过这些下人,朝着叶知礼:“畅儿,是朕。”

“什么意思?

为什么?”

女孩防备地后退半步,不可置信地看向江景乾:“我嫁的人是程聿,昨夜怎么会和你——”少女的话没说完,实在耻于说出口。

“畅儿,我们先进房里,朕解释给你好不好?”

江景乾先一步踏进屋内。

内室,只有他们两个人,江景乾扫过软榻,发现喜帕不在了。

“畅儿看到了,对不对?”

江景乾问。

叶知礼回避掉这个问题,双眼泛红地问:“我只问,程聿呢?

他在哪?

我怎么会在你的府邸?”

“畅儿,朕看不得你哭,朕解释给你听,好不好?”

江景乾语气温柔,从袖中掏出手帕,想凑近叶知礼替她擦擦眼泪,却被叶知礼躲开。

江景乾扑了个空,站在原地解释:“朕曾与一民女暗生情愫,遂想把她娶进宫,奈何她出身低微,百官反对,说一朝***应出身高门。

所以,朕想了个法子,以民间之礼在这里与她成婚,然后再找一个高官收为义女。”

“那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叶知礼半信半疑,又朝后退了半步。

“朕以正妻之礼娶的她,她的花轿和你的花轿一样,仪亲王府与程府紧邻,花轿抬错了。”

“这不可能!”

江景乾没反驳,只继续说:“朕昨日亦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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