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琉璃城的异禀太子须弥山南麓的琉璃城，是转轮圣王无诤念的疆土。
这座城的城墙由七彩琉璃砌就，日光洒下时，整座城会漫出细碎的光晕，连护城河的水波都泛着宝石般的光泽。
城中百姓安居乐业，街头巷尾常飘着酥油茶的香气，孩童们追着缀满金铃的马车跑，清脆的笑声能传到王宫的玉阶下——所有人都道，这是圣王威德护佑的太平盛世。
唯有王宫深处的育婴殿，藏着一桩让举国称奇的事。
那是圣王的二太子降生之日，本该是漫天霞光的吉时，却突然飘来一朵硕大的白色祥云，悬在育婴殿上空不肯散去。
殿内，接生的侍女刚抱起襁褓中的婴孩，便惊呼出声：“圣王！
娘娘！
您看太子的手！”
无诤念王快步上前，只见婴孩的掌心泛着一层淡淡的金光，像揉碎了的星光落在皮肉上，不刺眼，却暖得能驱散殿内的凉意。
更奇的是，这婴孩不似寻常婴儿那般哭闹，反倒睁着一双澄澈的眼睛，静静望着殿顶的藻井，仿佛能看透那些雕刻的龙凤纹样背后的东西。
“就叫他尼摩吧。”
王后轻轻抚摸着婴孩的额头，“愿他此生无诤无扰，平安顺遂。”
可尼摩太子的“异禀”，远不止掌心的金光。
待他长到五岁，宫中侍女发现，只要有人诵读《无量寿经》，无论尼摩在做什么，都会立刻停下脚步，循着声音找去，然后安静地坐在一旁，睁着眼睛认真听。
有时读到“众生皆苦，需寻解脱”，他还会皱起小眉头，伸出胖乎乎的手，轻轻拍一拍诵读经文的侍女的手背，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思索。
到了十岁，尼摩更是成了琉璃城的“小善士”。
他不喜王宫的锦衣玉食，总爱穿着素色的布衣，带着侍从往城外的贫民窟去。
那里的房屋是泥土糊的，冬天漏风，夏天漏雨，孩子们光着脚在泥地里跑，老人们蜷缩在墙角，连件完整的棉衣都没有。
第一次见到这般景象时，尼摩站在贫民窟的入口，掌心的金光微微颤抖。
他没说话，只是解下身上那件绣着金线的锦袍，递给一个冻得瑟瑟发抖的老妪，又把侍从带来的糕点分给围上来的孩子。
看着孩子们狼吞虎咽的模样，他轻声问侍从：“为什么他们没有饭吃？
为什么他们住这样的房子？”
侍从低下头，小声回答：“太子殿下，这是命……他们生来就是这般境遇。”
“命？”
尼摩攥紧了拳头，掌心的金光亮了几分，“父王说，琉璃城是太平盛世，可盛世里，怎么会有这样的‘命’？”
那天回去后，尼摩把自己的珍宝、衣物全都找了出来，让人送到贫民窟。
可没过多久，侍从就来禀报，送来的东西很快就分完了，贫民窟里的苦难，丝毫没有减少。
尼摩坐在王宫的石阶上，望着远处的雪山，久久没有说话。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掌心的金光渐渐黯淡下去。
他想起贫民窟里那个饿哭的孩子，想起那个没有棉衣的老妪，想起侍从说的“命”——他突然觉得，父王的威德能护佑琉璃城的安稳，却护不了城外的众生；他的珍宝能解一时之困，却除不了根本的苦难。
“若不能找到根除苦难的法子，再多月的施舍，也只是杯水车薪。”
尼摩轻轻说出这句话时，晚风拂过他的发梢，远处的雪山之巅，似乎有一道微光，正悄悄朝着他的方向，亮了起来。
这座城的城墙由七彩琉璃砌就，日光洒下时，整座城会漫出细碎的光晕，连护城河的水波都泛着宝石般的光泽。
城中百姓安居乐业，街头巷尾常飘着酥油茶的香气，孩童们追着缀满金铃的马车跑，清脆的笑声能传到王宫的玉阶下——所有人都道，这是圣王威德护佑的太平盛世。
唯有王宫深处的育婴殿，藏着一桩让举国称奇的事。
那是圣王的二太子降生之日，本该是漫天霞光的吉时，却突然飘来一朵硕大的白色祥云，悬在育婴殿上空不肯散去。
殿内，接生的侍女刚抱起襁褓中的婴孩，便惊呼出声：“圣王！
娘娘！
您看太子的手！”
无诤念王快步上前，只见婴孩的掌心泛着一层淡淡的金光，像揉碎了的星光落在皮肉上，不刺眼，却暖得能驱散殿内的凉意。
更奇的是，这婴孩不似寻常婴儿那般哭闹，反倒睁着一双澄澈的眼睛，静静望着殿顶的藻井，仿佛能看透那些雕刻的龙凤纹样背后的东西。
“就叫他尼摩吧。”
王后轻轻抚摸着婴孩的额头，“愿他此生无诤无扰，平安顺遂。”
可尼摩太子的“异禀”，远不止掌心的金光。
待他长到五岁，宫中侍女发现，只要有人诵读《无量寿经》，无论尼摩在做什么，都会立刻停下脚步，循着声音找去，然后安静地坐在一旁，睁着眼睛认真听。
有时读到“众生皆苦，需寻解脱”，他还会皱起小眉头，伸出胖乎乎的手，轻轻拍一拍诵读经文的侍女的手背，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思索。
到了十岁，尼摩更是成了琉璃城的“小善士”。
他不喜王宫的锦衣玉食，总爱穿着素色的布衣，带着侍从往城外的贫民窟去。
那里的房屋是泥土糊的，冬天漏风，夏天漏雨，孩子们光着脚在泥地里跑，老人们蜷缩在墙角，连件完整的棉衣都没有。
第一次见到这般景象时，尼摩站在贫民窟的入口，掌心的金光微微颤抖。
他没说话，只是解下身上那件绣着金线的锦袍，递给一个冻得瑟瑟发抖的老妪，又把侍从带来的糕点分给围上来的孩子。
看着孩子们狼吞虎咽的模样，他轻声问侍从：“为什么他们没有饭吃？
为什么他们住这样的房子？”
侍从低下头，小声回答：“太子殿下，这是命……他们生来就是这般境遇。”
“命？”
尼摩攥紧了拳头，掌心的金光亮了几分，“父王说，琉璃城是太平盛世，可盛世里，怎么会有这样的‘命’？”
那天回去后，尼摩把自己的珍宝、衣物全都找了出来，让人送到贫民窟。
可没过多久，侍从就来禀报，送来的东西很快就分完了，贫民窟里的苦难，丝毫没有减少。
尼摩坐在王宫的石阶上，望着远处的雪山，久久没有说话。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掌心的金光渐渐黯淡下去。
他想起贫民窟里那个饿哭的孩子，想起那个没有棉衣的老妪，想起侍从说的“命”——他突然觉得，父王的威德能护佑琉璃城的安稳，却护不了城外的众生；他的珍宝能解一时之困，却除不了根本的苦难。
“若不能找到根除苦难的法子，再多月的施舍，也只是杯水车薪。”
尼摩轻轻说出这句话时，晚风拂过他的发梢，远处的雪山之巅，似乎有一道微光，正悄悄朝着他的方向，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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