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让我赔偿房价下跌的一百万，不然就让我滚蛋。他说：“法律规定，
租客有义务维持房产的价值！”我看着他贪婪的嘴脸，笑了。“好，既然这样，
那不妨再让房价跌得更狠一点。”当天晚上，我报警了。警察从我租了五年的卧室墙壁里，
挖出了一具白骨。那是房东五年前失踪的妻子。我对警察说，这五年来，我夜夜被鬼压床，
精神恍惚。房东被带走时，面如死灰。整个小区都知道了，他这套房子是“绝命凶宅”。
别说跌一百万，现在白送都没人敢要。后来，
我收到了房东妻子的家人送来的锦旗和百万奖金。警灯的红蓝光线在我脸上交替闪烁，
将我惨白的脸映得鬼气森森。我抱着膝盖，缩在沙发角落，看着警察们在我的卧室里忙碌。
墙壁被砸开一个大洞，尘土飞扬。房东李伟和他新交的女朋友白露就站在门口，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厌恶。“警察同志，你们可得给我作主啊！”李伟指着我，
声音尖利得刺耳。“这个女人就是个疯子！她说房子周围房价跌了，是我害的，让我赔她钱！
现在赔不起，就报假警，还砸我的墙！”白露立刻挽住他的胳膊，柔弱地靠在他身上，
眼眶红红的。“阿伟，你别生气，跟这种人生气不值得。温言姐，我知道你手头紧，
但也不能这样闹啊，这墙砸了还得花钱修呢。”她的话听起来像是在劝解，
每一个字却都像淬了毒的针，扎在我心上。“手头紧？”李伟冷笑一声，上下打量着我。
“我看她是穷疯了！穿得人模狗样的，实际上就是个社会底层。活不起了啊？
吃不起饭就去卖！别在我这儿恶心人！”他的话越来越难听，
围观的邻居们也开始对我指指点点。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那面被砸开的墙。很快，
一个年轻警察脸色凝重地走了出来。“李先生，麻烦你过来一下。
”李伟不耐烦地走过去：“干什么？赶紧把这疯女人带走，我还要休息呢。
”警察没有理会他的叫嚣，只是侧身让他看墙里的东西。一个黑色的塑料袋，破了几个口子，
隐约能看到里面森白的颜色。李伟的表情瞬间凝固了。“这……这是什么？
”“我们在里面发现了人体骸骨。”警察的声音清晰，冷静，
却在客厅里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白露的尖叫声划破了寂静。“啊！死人！阿伟！
你家里怎么会有死人！”她惊恐地后退，看向李伟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怀疑。
李伟的脸色比我还白，他浑身发抖，指着我，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是你……是你……”我缓缓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对，是我。
”我对走过来问话的警察说。“警察同志，这五年来，我每天晚上都睡不好。
”“总感觉有人在我耳边哭，压着我喘不过气。”“我以为是我精神出了问题，
看了很多医生，吃了好多药，都没用。”“直到今天房东先生提醒我，要维持房产的价值，
我才突然想明白。”“这房子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影响了它的价值？
”我的声音不大，但在死寂的客厅里，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胡说八道！你血口喷人！
”李伟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他疯狂地咆哮着，想要冲过来打我，却被警察死死按住。
法医和技术人员很快赶到。那具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白骨，被小心翼翼地抬了出来。
尽管已经只剩下骨架，但从头骨的形状和一些残留的饰品来看，可以确定是一名女性。
一个年长的警察拿着一张失踪人口的照片，对比着骸骨手腕上的一串褪色的玉石手链。
他看向李伟，眼神变得锐利。“李伟，你五年前失踪的妻子，是不是叫张静？
”李伟的身体彻底软了下去，瘫倒在地。白露看着他，眼神里除了恐惧，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毒。她悄悄地，一步一步地，远离了这个刚刚还与她亲密无间的男人。
李伟被戴上手铐带走时，经过我的身边。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像是要活吞了我。
我回望着他，嘴唇无声地动了动。我说的是：“一路走好。”他看懂了，
眼里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整个小区都炸了锅。房东杀妻，藏尸墙中。而我，
一个毫不知情的租客，与尸体同住了五年。“绝命凶宅”的名号，一夜之间传遍了全城。
警察局里，我做完笔录，正准备离开。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我面前。他穿着昂贵的西装，
面容英俊，眼神却冷得掉渣。“温言？”我认识他，江彻，李伟的外甥，
也是这一片区最有名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我曾经在一次行业交流会上，见过他。
那时他众星捧月，意气风发。而现在，他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审视和不屑。
“你就是那个租客？”他的声音，比他的人还要冷。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江彻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那是一种评估物品价值的眼神，不带任何温度。
“我舅舅的事情，我听说了。”他开口，声音平铺直叙。“他不是那种人。”我心里冷笑，
不是哪种人？杀妻藏尸的人吗？“江律师是想来替他做无罪辩护？”我问。
“我是他的代理律师。”他纠正道，仿佛“代理”和“辩护”之间有什么天壤之别。
“我来找你，是想了解一些情况。当然，不会让你白跑一趟。
”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推到我面前。“十万。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知道”两个字，他咬得特别重。我看着那张支票，上面的零让我有些恍惚。五年前，
我第一次见到江彻，也是在相似的场景。那是一家高级餐厅，我是去兼职的服务员。
一个客人故意刁难，将一杯红酒泼在我身上，要求我赔偿他那件“高定”西装。
我一个月工资都赔不起。是江彻站了出来，他只说了一句：“这件衣服，
我去年在米兰的奥特莱斯见过，打三折。”那个客人瞬间面红耳赤，灰溜溜地走了。
江彻甚至没有多看我一眼，就转身离开。但从那天起，这个名字就刻在了我心里。
我努力工作，拼命学习，考上了法律专业，就是想有一天能和他站在同样的高度。可现在，
他用一张十万的支票，把我定义成了一个可以被收买的、贪婪的告密者。“江律师觉得，
我想用这件事敲诈勒索？”我抬眼看他。他没有否认，只是淡淡地说：“温小姐，
聪明人应该懂得如何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我舅舅不可能杀人，这背后一定有隐情。
你如果能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帮我们找到真相，这张支票只是一个开始。
”他的话术很高明，把收买说成了寻求真相。就在这时，白露哭哭啼啼地跑了过来，
一把抓住江彻的胳膊。“阿彻！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阿伟他太冤枉了！”她看到我，
眼神里闪过一丝怨毒，但随即又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温言姐，对不起，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刺激你，让你做出这么极端的事情。你要是缺钱，可以跟我说啊，
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陷害阿伟？”她这番话，颠倒黑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还顺便给我扣上了一顶“因妒生恨，恶意报复”的帽子。江彻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看向我的眼神更冷了。“她说的，是真的？”我笑了。“江律师，你是专业的，
应该讲证据。她说我陷害，证据呢？”白露的眼泪掉得更凶了。“我……我没有证据。
可是……可是大家都知道你和阿伟因为房租的事情闹得不愉快。
你还说……还说要让他的房子一文不值……”她的话让江彻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
“你这么说过？”“说过。”我坦然承认，“不过，
我可没本事在五年前就把一具尸体砌进墙里。”我的话让江呈一时语塞。
白露却不依不饶：“谁知道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了，故意等到现在才说出来，
就是为了报复阿伟！”“够了。”江彻低声喝止了她。他转向我，声音里带着一丝压迫感。
“温言，我不管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给你一个忠告，不要试图挑战法律。如果你现在收手，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则……”他没有说下去，但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我看着他，这个我曾经仰望过的男人。如今，他为了维护一个杀人犯，
用他最擅长的法律来威胁我。心脏某个地方，被狠狠地刺了一下。“江律师，
我也给你一个忠告。”我站起身，直视着他的眼睛。“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你最好祈祷，你那个‘不可能杀人’的舅舅，手上是干净的。”说完，我推开他，
径直走了出去。身后，传来白露委屈的声音。“阿彻，你看她……她就是这种态度。
她肯定有问题！”江彻没有说话。我能感觉到，他冰冷的视线，一直跟随着我，
直到我走出警察局的大门。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我裹紧了衣服，走在冰冷的街道上。我知道，
这只是一个开始。江彻不会善罢甘休。而我，也绝不会退缩。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离江彻远一点，否则，你会死得比张静还惨。
”短信没有署名，但我知道是谁。除了白露，不会有第二个人。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伎俩，
我甚至懒得回复。第二天，网上铺天盖地的都是关于“绝命凶宅”的新闻。
我的名字和照片也被扒了出来。各种不堪入目的言论涌向我。
“这个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心机太深了！”“为了报复房东，竟然拿死人做文章，
太恶毒了！”“听说她精神有问题，她说的话能信吗？”很明显，是江彻在背后发力了。
他想用舆论把我塑造成一个为了钱不择手段、精神失常的疯子，从而降低我证词的可信度。
紧接着，我工作的公司以“对公司形象造成不良影响”为由，将我辞退。我拖着行李箱，
从租住了五年的房子里搬出来，却发现没有一个酒店愿意接收我。
他们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你就是那个住在凶宅里的女人？
”我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瘟神。就在我拖着箱子，茫然地站在街头时，
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我面前。车窗降下，是江彻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上车。
”他用的是命令的口吻。我没有动。“温言，别逼我用不体面的方式请你。
”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耐。我最终还是上了车。车里的暖气很足，但我却觉得浑身发冷。
“江律师真是好手段。”我开口，声音里带着嘲讽。“让你丢了工作，无家可归，
感觉怎么样？”他问，仿佛在谈论天气。“托你的福，感觉糟透了。”“温言，要不是你作，
我或许没必要做到这个地步。”他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只要你改口供，
说你那些‘鬼压床’的经历都是你的幻觉，我可以立刻让你恢复正常的生活，
甚至给你更好的。”“比如，再给我一张十万的支票？”他的脸色沉了下去。“温言，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你能扛得住？”他凑近我，属于他的、清冽的气息将我包围。
“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在这个城市彻底消失。”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致命的威胁。
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愤怒。“江彻，你为了一个杀人犯，
就要毁掉一个无辜的人吗？”“我再说一遍，我舅舅不是杀人犯。”他固执地重复着。
“那张静是怎么死的？自己爬进墙里，然后把自己砌起来的吗？”我的反问让他哑口无言。
车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许久，他才重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警方目前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我舅舅干的。现场没有搏斗痕迹，
墙体也没有二次修补的痕迹。也就是说，那具骸骨，很可能在房子建成时，就已经在里面了。
”我心里一沉。这一点，确实是我没想到的。如果不能证明李伟是凶手，那我所有的努力，
都将白费。甚至，我还会因为“谎报警情”和“诽谤”被反告。江彻看着我的表情，
似乎很满意。“现在，你还觉得你有胜算吗？”他靠回椅背，恢复了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
“温言，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跟白露道个歉，然后去警局，
告诉他们你之前说的都是胡话。”“道歉？”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我为什么要跟她道歉？”“因为你冤枉了她。”江彻说得理所当然。
“白露从小身体就不好，胆子也小，这次被你吓得住了院。她那么善良，还为你说话，
说你只是一时糊涂。你难道不该为你的行为，向她道歉吗？”我看着他，这个男人，
已经被白露的绿茶演技骗得团团转。他眼里的白露，善良，柔弱，需要被保护。而我，恶毒，
偏执，不可理喻。“江彻，你真是瞎了眼。”我一字一句地说。他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看来，你是不打算接受我的‘好意’了。”车子猛地停在路边。“下车。”我推开车门，
走了下去。宾利车绝尘而去，卷起一阵寒风。我站在原地，看着车尾灯消失在夜色中。
口袋里的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是我年迈的父母，
正在老家的小院里晒太阳。下面附着一行字。“听说，老人家最怕受刺激了。”这张照片，
像一把淬了冰的尖刀，瞬间刺穿了我所有的伪装。我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不在乎工作，
甚至不在乎生死。但我不能不在乎我的父母。他们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软肋。
我立刻拨通了那个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传来白露娇滴滴的声音。“温言姐，
收到我的问候了吗？叔叔阿姨身体还好吧？”“白露，你敢动他们一下试试！
”我的声音在发抖。“哎呀，你别这么凶嘛，我好害怕呀。”她在电话那头轻笑起来，
声音甜美又恶毒。“我只是关心一下长辈而已。不过呢，听说你老家那边最近不太平，
总有些地痞流氓闹事。你说，万一他们不小心，冲撞了叔叔阿姨……”“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打断她。“很简单呀。”她的声音变得轻快，“明天上午十点，来‘云顶’咖啡厅，
当着阿彻的面，给我跪下道歉。然后，去警察局，把你那些胡说八道都收回去。”“你做梦！
”“不做梦哦，这是你唯一的选择。”白露的声音沉了下来。“温言，别给脸不要脸。
你现在就是一条丧家之犬，你拿什么跟我斗？我一根手指头，
就能碾死你和你那两个老不死的爹妈！”她的话，像最肮脏的污泥，糊住了我的耳朵。
“记住，明天十点，我等着你。哦，对了，穿漂亮点，
毕竟是你最后一次体面地出现在阿彻面前了。”电话被挂断了。我握着手机，站在寒风里，
浑身冰冷。我知道，我没有选择了。第二天上午，我准时出现在“云顶”咖啡厅。
我选了一件最普通的白色连衣裙，没有化妆。江彻和白露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了。
白露穿着一身粉色的香奈儿套装，妆容精致，看到我，她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温言姐，
你来啦。”她亲热地打着招呼，好像昨天那个用我父母威胁我的人不是她一样。
江彻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坐。”他言简意赅。
我拉开他们对面的椅子，坐下。“阿彻，你看，我就说温言姐是明事理的人嘛。
”白露挽住江彻的胳膊，身体贴着他，用一种宣示主权的姿态看着我。“温言姐，
你想通了就好。昨天是我不对，我不该发那样的照片吓唬你。我只是太担心阿伟了，
口不择言，你别往心里去。”她又开始扮演她那善良无辜的白莲花角色。
江彻的脸色缓和了一些。“温言，既然来了，就说明你做出了正确的决定。跟白露道个歉，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他用一种施舍的语气对我说。我看着他们。一个是我曾经仰慕的男人，
一个是蛇蝎心肠的女人。他们坐在一起，那么般配，也那么可笑。我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
白露的脸上露出了期待的笑容。江彻也靠在椅背上，准备接受我的“臣服”。
我走到他们桌前，在他们错愕的目光中，端起了桌上那杯滚烫的咖啡。然后，我扬起手，
将整杯咖啡，从白露的头顶，淋了下去。“啊——！”尖叫声响彻整个咖啡厅。
滚烫的液体顺着她精致的头发流下，冲花了她的妆容，露出了她惊恐又扭曲的脸。“你疯了！
”江彻反应过来，猛地站起身，一把将我推开。我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到了后面的桌子，
桌上的餐具哗啦一声掉在地上。“对不起啊，白露妹妹。”我看着她狼狈的样子，笑了。
“好久没见，我一时把你认错成垃圾桶了。”所有人都惊呆了。白露捂着脸，
发出痛苦的哭嚎。江彻的脸色铁青，他看着我，眼神里是滔天的怒火。“温言，
你这是在找死！”他一步步向我逼近，高大的身影带着巨大的压迫感。
就在他的手即将抓住我的衣领时，咖啡厅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黑色风衣，
面容冷峻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男人环视一周，
目光最终落在我身上，然后，他微微颔首。他走到江彻面前，出示了一张证件。“江律师，
我们是市局重案组的。现在怀疑你的当事人李伟，以及他的同居女友白露，
与五年前的一起谋杀案有关。”男人顿了顿，目光转向还在尖叫的白露。“并且，
我们刚刚拿到了新的证据。”他举起一个证物袋，里面是一只小小的，已经发黄的录音笔。
“我们在死者张静的骸骨中，发现了这个。”录音笔的出现，让整个咖啡厅的空气都凝固了。
江彻的瞳孔猛地收缩，他死死地盯着那个证物袋，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白露的哭嚎也戛然而止，她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惊恐地看着那只小小的录音笔，
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不……不可能……”她喃喃自语，
“早就没电了……早就……”她的话没说完，就意识到自己失言，立刻捂住了嘴。
但已经晚了。带队的男人，也就是重案组的组长，姓周，我们叫他周队。
周队锐利的目光扫向她：“早就没电了？白小姐怎么知道这支录音笔早就没电了？
”“我……我猜的！放了五年，肯定没电了啊！”白露慌乱地解释。
“技术部门的同事很专业，他们有办法恢复里面的数据。”周队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白露小姐，李伟先生，现在请你们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警察上前，就要带走白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