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初遇织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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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鸢的靴底碾过城砖缝隙里干涸的血痂,这座被遗弃己久的古城,连风都带着腐朽的铜锈味。

他摘下腰间竹筒灌了口凉水,舌尖却尝到某种熟悉的苦涩——和师父药庐里常年蒸煮的断肠草味道如出一辙。

钟楼顶端的铜铃突然无风自动。

他握紧折扇的指节泛起青白,十二岁那年随师兄潜入敌阵时,那人教过他听声辨位的诀窍。

此刻铜铃的震颤频率,正与当年师兄掷出的手里剑破空声微妙重合。

"原来是你。

"飞鸢对着虚空开口,左眼虹膜泛起病态的青灰色。

残阳将最后一丝余晖涂抹在钟楼西侧的断壁上,石砖缝隙里滋生的藤蔓在墙面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那些阴影突然开始蠕动,像被无形的手揉捏成尖锐的棘刺。

暮霞的裙裾扫过生锈的铜钟,漆面折扇展开的刹那,整座钟楼的阴影化作实体囚笼。

飞鸢的袖口被突起的影刺划破,渗出的血珠让他想起拜师礼上被纸刃割伤手掌时,师父用捣碎的紫珠草为他止血的温度。

"空蝉流就教出这种废物?

"女人的声音裹挟着钟声共鸣,震得飞鸢耳膜生疼。

他反手掷出三枚纸刃,却在触及影墙时诡异地没入黑暗,仿佛被无数细密的牙齿啃噬殆尽。

左眼突然传来灼烧般的刺痛。

飞鸢踉跄着单膝跪地,视野中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银色丝线——那是暮霞操纵影子的轨迹。

在他畸变的虹膜深处,这些丝线正与师父临终前脖颈浮现的咒印纹路逐渐重叠。

"第七根主脉偏移三寸..."他喃喃着师兄教过的破阵口诀,染血的指尖夹住最后一枚纸刃。

这枚用师父寿辰时收到的冰蚕丝裱糊的利刃,在夕阳下折射出七彩光晕。

纸刃刺入东南墙角裂缝的瞬间,整片影牢如遭雷击。

崩塌的阴影碎片里,飞鸢看见女人后颈的皮肤下,有活物般的咒印在游走。

暮霞的折扇擦过他耳际,削断的一缕黑发还未落地便化作灰烬。

"想不到那老东西连空蝉流的禁术都传给你了。

"她舔去唇角的血沫,这个动作让飞鸢想起道场后山那些专食腐肉的赤眼鸦。

当女人化作阴影消散时,飞鸢的左手正死死扣住自己的后颈。

方才咒印显现的瞬间,他颈后相同的位置传来钻心的瘙痒,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皮而出。

借着钟楼蓄水池的倒影,他看见自己苍白的皮肤下浮现出暗红纹路。

这不是墨汁绘制的图案,而是无数细如发丝的血管在皮下虬结成的诡异图腾。

指尖触碰的刹那,他听见师父临终前的咳嗽声在脑海中炸响。

"原来如此。

"飞鸢将脸埋进蓄水池,惊起一群饮水的夜蝠。

冰凉的池水让他想起拜入师门的第一天,师兄把偷藏的梅子酒倒进他的茶盏。

此刻颈后的灼痛,竟与当年偷喝酒时的燥热如出一辙。

在钟楼地窖的鼠尸堆里,飞鸢找到半截青铜匣。

匣内残破的绢帛上用金漆写着:"永贞三年,空蝉七子与八岐立契。

以目承咒者,当见三千色..."绢帛边缘残留着焦黑的指印,与飞鸢记忆中师父翻阅古籍时,被灯烛燎伤的右手拇指形状完全吻合。

当他试图展开后半截卷轴时,那些字迹竟如活物般钻入皮肤,在左臂内侧烙下灼痛的铭文。

夜色降临时,飞鸢在城墙箭垛上折了只纸鹤。

这是师兄当年教他的第一种折法,用来传递暗信的机关鹤。

此刻他将染血的绢帛塞进鹤腹,看着它歪歪斜斜地飞向京都方向。

"师父,您早就知道会这样吗?

"他摩挲着折扇骨节上师兄刻的歪斜字迹,那是句未写完的俳句:暮蝉声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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