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第一页
一尺之内 Loozi聊 2025-09-18 19:4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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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下雨了,为什么夏天会下这么久的雨呢。明明往常这个时候,是沉闷的艳阳和燥热的风。会场里熙熙攘攘,志愿者拦住陈以。“同学啊,要先签到,填学号和名字、联系方式,填这栏。”穿红色马甲的男生指了指,把笔放到他手心。“好,请问一下本校代表坐哪?”陈以低头写完名字,才发现迎宾的志愿者己经站到了其他人旁边指引,没有听到他的询问。抬头是乌泱泱的人,涌动的黑之间夹杂着一些彩色。很奇怪,每一次都找不到自己的座位。“陈以,哥、哥、哥。”一个衬衫上别向日葵花的少年跳脱出来,首面着挥手。“哥,bro,这里这里。”陈以低下头,从夹缝里向谢禾走去。面前得嘉宾席正在对号入座,各大高校的代表一个个向里面排列。“我没戴眼镜,你看一下我名字在哪。”谢禾习以为常,伸手想拉着他走。“你位置在第三排,在中大旁边,我带你去吧。”陈以头发长过眼睛,毛线帽加口罩堪堪遮住一张脸。和谢禾相同款式的白衬衫,只不过少了朵向日葵,他伸手拉住谢禾,旁边认识的小女生刻意的哇了一声。“小情侣感情好,这哪是开交流会,这是恋综。”谢禾笑笑:“我乐于帮助残障人士。”他让陈以在位置坐好,将他的会议记录本和电脑从自己书包里拿出来,整齐的放下,像母亲送孩子读书,然后安心离开,自顾自点点头。陈以正正的坐着,两边座位空荡荡。首到主持人开始念开场词时,才感觉周围有人坐下,是个女孩,瘦的只有薄薄一片。衬衫前有一个小小的徽章,写着中山大学。背影总有说不清的熟悉感。台上标准的普通话开始主持,话术的开始介绍嘉宾,一个接一个。“欢迎中远大学莅临代表游曳....”台下淅淅沥沥的掌声响起,旁边的女孩站起来鞠躬,陈以抬起头,撞上她的侧脸。回忆像南方的回南天,迅速侵略。沉闷的艳阳里,少女撑着手说你一定不会听到第二个这个名字的。一样的侧脸,那天眼睛里有打转的眼泪。她低下头,故作轻松的说,“我母亲姓游,照顾她的保姆阿霞不会写复杂的字。那时妈妈快死了,告诉阿霞我要叫甜,日子就会甜。阿霞就抱着我,去登记名字的地方,可是没有人愿意帮她,她就写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田,结果竖还出了头,工作人员就以为是曳。幸亏是曳,要是认成申,可不好听。”陈以的心像中了一箭,不敢偏头,将口罩拉高了到眼下。像等待审判一样等待自己的名字。“临江大学代表陈以。”陈以站起身,偏向另一边鞠了一躬后坐下来,手心紧张的冒冷汗。“你好啊,陈以。”熟悉又陌生的嗓音,像冬天的雪。陈以偏过头看过去,复杂的情绪和晶莹的眼泪藏到碎发下的眼睛里:“你好,好巧。”女孩始终没有看向他,台上的灯光照的刺眼,她苍白的像雪,身子单薄。衬衫穿在身上,有些偏大。“别和叙旧一样,借我一下鼠标。”说完,没等答应,自顾自的拿了过去。插到自己电脑上,打开铺满字的文档进行修改。他看着,像从前一样移不开眼。“现在很看不得我?”收获的是长久沉默,他也没有再多问一句的勇气。三年前,差不多的雨天,好像雨更大一点。游曳给上晚自习的他打了一通电话,心里的不安涌出来。他猛然站起,请假,跑出去回拨。电话接通的很快,那头是浠沥沥的雨声,和声音沙哑的游曳:“我今天好多了呢,明天周末,我们去不听,你把老师教的讲给我好不好。当然好,怎么今天还通知我一下。因为想和你说。”那头的雨声越来越小。心里的不安没有压下,他大踏步向校外走。想说话询问地址,电话却己经挂断,再回拨只有冰冷的电子音。一瞬间陈以像无头苍蝇,站在校门路灯下,不知所措,点燃了香烟。如果人生可以倒流,陈以在很多个雨天想过,那天应该第一句就问她在哪,或者在那以前,就形影不离。游曳消失了,不听很早开了门。游曳平日里爱挑逗的小女孩骑着带辅助轮的自行车,笨拙的塞给陈以一个干瘪包子,红润的脸仰起:“姐姐要我替她和你说对不起,她不来了。哥哥你别生她气,我送你我的包子。”他找了很多地方,想了很多结果。请了一周的假,走遍所有以前一起去过的地方。首到在老师口中问到游曳为了治病转学了,在新的地方适应的不错了。陈以松了口气,那么只要她好好的活着,健康快乐,没有自己也没关系了。他明白了游曳的决定,在没有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不知道多久,台上的教师说着结束语,志愿者开始组织有序退场,台下躁动起来,声音盖过了主持人。陈以静静的望着,感受到自己的眼泪湿了口罩,说了最后的话转身离开。“你为什么好像过的还是那么不好,怎么那么瘦,那么没有血色。也看不到笑脸。......那天对不起,我没能找到你。对不起”他怕她早在离开那天就不在意,怕现在这份不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更怕她看见决堤的眼泪。末尾的道歉随着人群消失。游曳仍然坐在位置上,她知道陈以走了,于是偏了头,望着写有“临江大学陈以”的牌子,同样红了眼眶。雨下个没完,临江大学的排水系统老化,刚回寝室外面水己经涨到小腿高。陈以低着头朝前走,谢禾打着伞堪堪跟上。“你神经啊,开个会和被甩了一样。”谢禾嘴里叨叨着,停下来收伞的功夫,回头己经看不见人。“天天这个死样子,专门折磨我。”谢禾话没说完,又看到陈以往回走:“伞借我。不行,你人也借我。”陈以拉着谢禾又回到涨水的路面,谢禾脾气好的出奇,任由着自己被拉走。游曳站在地势高一些的会议厅侧门,出校门的路是上坡。谢禾被陈以麻木的推向水里:“侧门那个单独站的,丸子头。”谢禾点头如捣蒜,“那我回来怎么办?反正鞋都湿了,淋一下得了。你没心。”陈以站在会议厅旁的教学楼下,帽子压得更低,只留一条缝隙看向游曳。谢禾将伞递过去,说了些什么,游曳抬头看了过来。“拿着吧,那神经病我说不好。”见游曳没动,谢禾灵光一现,瞬间愁眉苦脸:“他现在发着高烧,你不拿等一下他自己淋雨过来。他身体也不好,你说说......”眼看游曳要听不下去,有动摇的迹象,谢禾作势拿出手机打电话。“好,替我说谢谢吧。”游曳接过,撑开回头又看了一眼陈以,只剩一个模糊的背影。以前游曳最喜欢下雨天,喜欢跑进雨里。淋湿自己,再湿漉漉的靠在陈以怀里大笑。可她的身体才是真的不好,淋雨带来的还有感冒和关节痛。每一次陈以都忍不住责怪,他希望的太多,希望她健康也希望她快乐。谢禾全身湿透,用手拨弄拨弄头发,向后一甩:“陈少爷啊,借花献佛。明天给你买一把,你怎么和她说的。她本来不肯接,但我说你活不久了,多迁就点。”陈以掏出纸巾给谢禾擦了擦眼镜,无语的笑了笑。“你比我神经病多了。”雨越来越大,他知道要被困在这栋楼了。谢禾看到了他有些红还湿漉漉的眼睛:“你不像单纯喜欢人家,这不会是你前女友吧?”说完自己有些后悔,他能感受到这个人是谁。他知道陈以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还是被单方面分手。可是每一次说起她,却是对自己的责怪。陈以声音闷闷的:“这么明显?难怪你都不问我她是谁就去帮我。回寝室。”说完苦笑一声,冲进雨里。“你真是神经病。”谢禾反应过来,手护住脑袋,也跑进雨里,嘴巴骂声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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