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第二页

一尺之内 Loozi聊 2025-09-18 19:4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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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第一天,陈以定了回老家的机票,这段时间不听馆的营收越来越好,数数差不多能翻新装修一下。

6月下旬联系了装修师傅,决定从7月份开始。

留了下个学年学费的钱,其他多多少少都花出去了。

刚接手的时候陈以才高一,失去了唯一的亲人母亲。

因为学业占据大部分时间,加上还没经验,欠了好几万。

那两年,陈以边打黑工边读书,一天有时候只睡4小时,忙的人消瘦成皮包骨。

游曳患病休学后,帮忙在不听里上班。

高三上册那年还清了债,只靠不听挣的钱也勉强够两个人开销。

游曳走后,陈以找了个有经验的人看店,自己放手,拼命努力了半年为了考大学。

陈以常和谢禾自嘲:“她要还和我谈着,我连买礼物的钱都拿不出。”

“你那破店挣那么少?”

谢禾别了半个耳机,吊儿郎当的靠在陈以桌子边。

陈以打开备忘录,上面的数字密密麻麻五颜六色:“差点就要赔上了。”

谢禾凑上来看,他是个散养少爷,家里街都好几条。

第一次听到陈以靠破店生活的经济情况时,甚至想过让自己父母收养他。

“保洁工资开挺高你。”

“人家单亲家庭,抚养两个孩子上学。”

谢禾看着他,感觉他身上泛着圣人的光芒:“孩子回去机票钱够不够。”

“差不多,留了的。”

谢禾别过身去,拿手机转账给他,翻身继续睡觉:“到了报平安。”

陈以的手机响了响,看到是谢禾发的,低头笑了笑:“知道了,散财童子。”

飞机中午落地,转高铁后,中午才到老房子。

两年没回来的房子落满了灰,门口老旧信箱塞满陈家人寄的母亲病态或者暗示死亡的照片,陈以没看的勇气。

他这一辈子,都在找。

找母亲,找游曳。

可是到现在,他连母亲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陈家人存心想折磨他,寄来的照片无疑在嘲笑他的无能。

而游曳,他终于亲眼看到了。

因为准备留一整个假期,收行李就收到傍晚。

家里东西没几个好的,厨房更是开不了火,便打着手机灯步行打算去不听里泡泡面。

不听的门口是长长向下的楼梯,陈以才掀开门帘,楼梯的最里头传来好听的女声。

“小潘,你老板呢?”

游曳穿着宽大黑色的卫衣,上挑的眼尾冰冷冷的,像来找茬的人。

陈以顿住:“游曳......”口袋里的不受手控制开始开始颤抖,他从来没摸透过她,比如今天,他想不通为什么会回头找自己。

如果曾经的离开是想抛弃一切,重新开始,那如今的回来为了什么。

游曳顺着声音抬头,在吧台放下一把伞和一封黑色信封的信,径首向他走来,或者说是向不听的门口,然后擦肩而过。

“对不起。”

声音清晰凛冽,像雪刮过耳畔。

融化蒸发,最后像不存在一般消失。

只剩陈以还在原地,首到游曳消失在路口,他走到吧台处,拿起那封信。

吧台的潘民吃瓜的心到了嘴巴边,看老板沉默的样子却不敢开口。

他在这干了五年,见证陈以和游曳从认识到结束,从来没想过还能看上续集。

游曳和两年前变化很大,消瘦的不成样子。

潘民本来都没认出来,首到她开口说话。

他觉得自己老板又要完蛋了。

黑漆漆的信封上没有任何标记,潦草又有张力的金色签名衬托下,显得高级了一倍。

不听里吵攘声很大,陈以向潘民打手势要泡面,拿着信走向吧台后的房间。

从前,那是个为游曳单独装修的房间,后来陈以重新挂了个门牌,美其名曰老板“办公室”。

房间里到处堆满打印出来的数据单和仓库放不下的存货,除了所谓的“老板办公桌”上。

信封被小心翼翼展开,第一张是泛黄的照片,是18岁的游曳的准考证。

上面的女孩眼神黯淡的看向镜头,眼下是重重的青色,看上去还没有现在那么消瘦。

翻过面来,上面写满密密麻麻的字,是18岁的少女一笔笔“刻”上去的字。

“陈以,对不起。”

......“我以为我走了,对我们都会好,至少对你好。”

“你不用胆战心惊的担心我,可以好好读书,考上大学。

我拖累你太多,耗费你太多太多时间。”

.......“12月我的想法动摇了,我回去看见你在不听里发呆。

你是想到什么了呢,为什么哭了,为什么淋雨回家。”

“考完的那天,我想去看你了,但是我好像也找不到你了。

最后一次了,再回头看,你该发现我了。”

“我爱你,爱到18岁够了。”

......潘民轻轻的推开“办公室”的门,高高堆起的纸盒后面传来隐隐的抽泣声。

“就知道这神经病要完蛋了。”

“神经病”这个称呼被叫了好几年,包括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神经病。

潘民本来不觉得,因为陈以爱在他面前装老板的正经。

首到高考完那天,突如其来,他被陈以拉着干聊了20个小时。

陈以不让走,借口找了一圈都被解决了。

他觉得陈以有神性,20个小时能不吃不喝的讲,而且不讲一件正事,像邪教传教一样。

至此他成了陈以“神经病”称呼的最大拥护者。

潘民不敢出声,蹑手蹑脚的放下泡面,关了门:“人得惜命。”

准考证下面,是一张墨迹很新的纸,是那天开会陈以的座位牌。

“真省钱啊,游曳。”

陈以咬紧牙关,撇嘴笑笑。

“正经面还没见过,又道别上了,真把我当神经病是吧。”

红色的纸张上,蓝色的字迹像眼泪抹过。

是18岁的游曳补充的正式道别,也是和陈以最后的道别。

陈以站起来,越想越想觉得有什么东西鲠在喉咙里,将纸扔到桌子上:“一张正经纸都不愿意为我用一下,还要费我眼泪,我再理你我当狗。”

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像泄气了的气球,眼里多了些迷茫。

呆呆的站了会,又小心翼翼将纸放进信封,捋平装进口袋里。

他想:“就当一切没发生过吧,把心里的游曳留在那一天。”

陈以朝外用力朝外喊了一声潘民,看着泡面被端进来,平淡的吃完。

走出不听时,外面又开始下雨。

“天气预报乱报个啥。”

没有思考,大步走进雨里。

.......“为什么淋雨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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