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岳打了个响指，对门口那位人形充电宝…呃，是轻微电疗小哥说：“小刘，带林同志去装备部领点基础物资，然后送他去‘体检中心’。”
小刘同志明显松了口气——终于不用跟这个能看穿人手表是A货的新人待一块了，压力太大。
“林哥，这边请！”
小刘的态度明显热情了不少，甚至带点同情。
林凡心里咯噔一下：“兄弟，你这眼神啥意思？
体检很可怕吗？
要抽很多血？”
小刘左右看看，压低声音：“抽血那是小事儿…主要是‘灵能适应性测试’和‘潜能评估’，那感觉…啧，一言难尽。
上次有个哥们测完抱着马桶吐了半小时，说自己看见太奶了。”
林凡：“？？？”
这什么魔鬼测试？
他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去装备部的路上，林凡充分发挥了“瓜田雷达”的特性，眼睛忙得要死。
路过研究员，白大褂下穿着痛T，内心在脑补和纸片人老婆的旷世绝恋…保洁阿姨，其实是隐藏扫地僧，能力是‘绝对清洁’，曾用拖把放倒过失控的污染体…匆匆走过的眼镜男，能力‘过目不忘’，正在为写不完的报告头秃，梦想是格式化自己的大脑…林凡内心狂呼：“这地方个个都是人才啊！”
装备部像个高科技仓库，接待他们的是个睡眼惺忪、头发乱得像鸟窝的哥们，挂着“技术宅（咸鱼版）”的备注。
“新人大礼包，对吧？”
技术宅打了个哈欠，从柜台下掏出一个黑色的双肩背包，哐当一声扔桌上，“自己看说明书，不懂…尽量自己懂。”
林凡打开包，里面东西还挺多：一件看起来像速干材料的黑色T恤（备注：初级防护服，能挡小刀划刺和微弱能量冲击，防火防静电，自带清洁功能，但别扔进洗衣机）。
一个造型科幻的腕表式通讯器（备注：龙魂局制式终端，定位、通讯、紧急求救、能量检测、NFC门禁、还能当公交卡）。
一根甩棍（备注：高强度复合材料，抡人很疼，对灵体生物也有微弱伤害）。
一小瓶喷雾（备注：高效止血消毒喷剂，效果堪比云南白药Pro+）。
以及一本…《龙魂局新人入职手册（暨安全守则）》。
林凡拿起那本手册，封面印着“保密等级：高”，他随手一翻，第一页就用加粗大字写着：守则第一条：相信你的队友，但不要完全相信你的眼睛（因为可能是幻术）。
守则第二条：遇到无法理解的现象，优先保护群众，然后呼叫支援，最后才是上去莽（除非你是肌肉强化系）。
守则第三条：报销流程复杂，请保留好所有发票。
守则第西条：不要随便吃任务现场看起来奇怪的东西（即使它闻起来很香）。
守则第五条：…林凡：“……” 这守则怎么透着一股心酸又靠谱的味儿？
他拿起那件T恤，手感冰凉：“兄弟，这衣服…能试穿吗？”
技术宅眼皮都没抬：“随便。
换衣间在左边。
提醒一句，它有点…敏感。”
林凡不明所以，拿着衣服进了换衣间。
脱掉上班穿的皱巴巴衬衫，刚把黑T恤套上头，那衣服突然自动收缩，完美贴合了他的身材，甚至还能感觉到一丝微弱的能量场。
同时，胸口位置缓缓浮现出两个发光的小字：菜鸟。
林凡：“？？？”
他冲出去，指着胸口：“哥们！
这什么意思？
还带称号显示的？
能不能隐藏啊？
这出门不得被笑死！”
技术宅终于抬眼看了看，毫无诚意地说：“哦，正常。
精神力标记，标识你的新人身份和权限等级。
等你转正了就没了，或者…你找个针线给它缝上？”
林凡：“……” 我缝你个锤子！
他忍着社死的预感，背起包，跟着小刘走向传说中的“体检中心”。
体检中心看起来跟普通医院没啥区别，就是设备看起来更科幻点，空气里消毒水味里还混着一股…淡淡的能量波动？
接待他的医生是个表情严肃的大叔，备注显示是能力：精密感知，擅长挖人黑历史。
医生推了推眼镜：“林凡？
躺上去吧，全身扫描。”
林凡忐忑地躺在一个类似MRI的仪器里，灯光闪烁，各种射线把他扫了个遍。
医生看着屏幕，皱眉：“嗯…亚健康，腰椎轻度劳损，有点脂肪肝…年轻人，少熬夜少外卖。”
林凡老脸一红：“医生，重点是那个吗？
是我的…能力！”
医生白了他一眼：“急什么。
接下来是灵能适应性测试。
放松，可能会有点…***。”
话音刚落，林凡就感觉一股无形的力量涌入大脑！
眼前的景象瞬间扭曲，无数杂乱的信息碎片像弹幕一样疯狂冲击他的视觉神经，比他平时看到的备注信息量大一万倍！
各种噪音、幻象、低语一股脑涌来！
“***！
服务器炸了！
CPU过载了！”
林凡感觉头要裂开了，差点从仪器上弹起来。
就在他快要撑不住的时候，那股力量突然潮水般退去。
医生看着屏幕上剧烈波动的曲线和爆表的信息处理峰值，镜片反着光：“啧啧，精神力韧性不错，信息处理能力…变态级。
就是身体底子太虚，得练。”
林凡瘫在仪器上，像条死狗，有气无力地问：“医生…所以我这到底啥等级？”
医生敲着键盘，头也不抬：“潜力评估…S级。
综合评级…目前是E级（菜鸟）。”
林凡：“？？？”
合着就是未来可期呗？
画饼都画到体检报告上了？
他颤巍巍地爬下来，感觉身体被掏空。
小刘赶紧扶住他，递过来一瓶功能饮料：“林哥，撑住！
最后一项，‘潜能引导’，很快的！”
林凡被带进一个小房间，里面只有一个蒲团和一个…正在播放《大悲咒》的音响。
一个光头大佬（备注：禅宗入世修行者，能力‘心灵平静’，专治各种暴躁和灵能紊乱）对他微微一笑：“坐下，放空，感受你内心的力量…”林凡依言坐下，努力放空。
然后…他就睡着了。
还打了呼噜。
光头大佬：“……”小刘：“……”十分钟后，林凡被推醒。
光头大佬面无表情：“你的潜能很平静…嗯，非常平静。
好了，下一个。”
林凡迷迷糊糊地走出来，问小刘：“我这算过了吗？”
小刘眼神复杂：“…算吧。
至少你没像上次那哥们一样跳起来打了一套军体拳。”
林凡拿着新鲜出炉的、写着“潜力S，现状E，建议：加强体能训练，控制信息摄入”的体检报告，感觉这班上的…前途未卜。
秦岳看着报告，满意地点点头：“很好！
林凡同志，欢迎正式加入龙魂局第七分局！
你的第一个任务…”林凡立刻竖起耳朵。
“…是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九点，准时来报道参加新！
人！
培！
训！”
林凡：“……” 领导你说话大喘气这毛病能改改吗？
不过，培训？
听起来好像…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他背着他的菜鸟包，晕乎乎地走出龙魂局大楼，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感觉像做了一场离谱的梦。
手机突然震动，拿出来一看，是原公司***主管的连环Call：“林凡！
你死哪去了？！
无故旷工！
还想不想干了？！
这个月绩效…”林凡深吸一口气，按下接通键，用从未有过的平静语气说道：“王主管啊…通知你一下，我辞职了。
对，现在，立刻，马上。
工资你爱扣不扣。”
“另外，友情提示，你藏在办公室第三盆绿萝底下的私房钱，快被你老婆发现了。
不用谢，我叫雷锋。”
说完，不等对面反应，首接挂断、拉黑、关机。
啊！
舒坦！
这破班，终于不用上了！
现在，他是拥有帝都户口（即将到手）、五险一金、为国家效力的…菜鸟了！
好像…也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