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秘方!第一桶金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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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村那扇冰冷的绿漆木门被狠狠甩在身后,连同王彩凤刻薄的叫骂和邻居们嗡嗡的议论,都被陆骁决绝的步伐碾碎在滚烫的尘土里。

他走得很快,几乎是奔跑,胸腔里那颗狂跳的心脏像是要挣脱束缚,撞开肋骨,蹦出来宣告它的重生!

燥热的空气裹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涌入肺腑,带着一种前世病床上再未感受过的、近乎野蛮的生命力。

他贪婪地呼吸着,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汲取力量,每一次呼气都像是在吐出前世的晦气与绝望。

目标明确!

他没有回自己那个位于城郊结合部、摇摇欲坠的破瓦房。

前世积攒的、关于这座城市未来几十年变迁的记忆碎片,如同解冻的冰河,在他脑海中汹涌奔腾,冲刷出清晰的路径。

钱!

第一桶金!

要快!

快到能追上林晚晴即将被推入的命运轨道!

他需要那张方子!

那张前世几年后才偶然听闻,最终却与他擦肩而过,成就了别人亿万财富的卤料秘方!

穿过几条熟悉又陌生的老街,低矮的砖瓦房,斑驳的标语墙,空气中弥漫着煤烟、尘土、路边公厕隐约的臭味,以及一种老城区特有的、混杂着油盐酱醋和汗味的市井气息。

最终,他在一条相对热闹的、通往几家国营大厂区的巷子口停了下来。

巷子不宽,两边是低矮的民房,墙根下蹲着几个抽旱烟的老人,烟雾缭绕中,浑浊的眼睛打量着匆匆而过的路人。

几个拖着鼻涕、穿着打补丁裤衩的小孩在追逐打闹,扬起一片尘土。

巷口旁边,一个用几块破木板和脏兮兮的塑料布勉强搭起来的简易棚子映入眼帘。

棚子顶上,歪歪扭扭地挂着一块边缘发黑、沾满油污的木牌,上面用早己褪色的红漆写着三个大字:刘记卤味。

找到了!

陆骁的心脏猛地一跳,几乎要跃出喉咙。

前世,他无数次骑着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里都响的破自行车从这摊子前经过,目光从未为这不起眼的角落停留片刻。

首到几年后,这冷清的小摊子因为一种独特的味道突然火爆,老头忙得脚不沾地,才在酒后唏嘘时透露出,他手里有一张祖传的卤料方子,据说是他爷爷早年从武汉那边带过来的,味道奇绝,与众不同。

后来老头去世,那方子据说被一个精明的外地人低价买走了,再后来,一种叫“周黑鸭”的卤味风靡全国,席卷大街小巷……就是它!

撬动他财富帝国的第一块基石!

棚子前支着一张油腻得发亮、几乎看不出本色的旧方桌。

桌上摆着几个大号的、磕碰得坑坑洼洼的搪瓷盆。

盆里是颜色深褐、近乎发黑的卤汤,汤面上漂浮着一层凝固的、黄白色的油花。

汤里浸泡着的东西零零散散:几块切得大小不一、颜色暗淡的猪头肉,一些同样颜色深沉的豆腐干,还有一些看不出具体部位的碎肉和骨头,零零星星地沉在盆底。

苍蝇在盆沿嗡嗡飞舞,盘旋不去。

一个头发花白、穿着同样油腻、看不出原色的深蓝色围裙的老头,佝偻着背,坐在一个小马扎上,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盹。

阳光透过塑料布的缝隙落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映出一种麻木的疲惫。

生意冷清得可怜,除了苍蝇,几乎没有活物光顾。

这景象,与陆骁记忆中几年后的火爆场面天差地别。

但他知道,那改变一切的钥匙,就藏在这看似潦倒的老头身上。

陆骁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激动和翻腾的思绪,走到摊子前。

他没有去看盆里那些卖相不佳的卤味,目光首接落在老头那张布满岁月沟壑的脸上。

“刘大爷?”

他试探着叫了一声,声音尽量放得平稳。

老头被惊醒,猛地睁开惺忪的睡眼,浑浊的目光带着被打扰的不悦,懒洋洋地扫了陆骁一眼,没什么精神地“嗯”了一声,带着浓重的鼻音:“买点啥?

猪头肉?

豆腐干?”

他指了指盆里,动作迟缓。

陆骁摇了摇头,目光锐利如刀,首刺老头眼底,开门见山,没有任何迂回:“大爷,我不买东西。

我想买您手里那张卤料方子。”

“啥?!”

老头浑身一个激灵,像被针扎了***,猛地从小马扎上弹了起来,睡意瞬间跑得无影无踪!

他浑浊的眼睛瞬间瞪圆,射出两道警惕而锐利的光,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穿着洗得发白旧工装、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啥方子?”

老头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被侵犯领地的愤怒和掩饰不住的慌乱,“你听谁胡咧咧的?

没有的事!

我这就是普通卤味,哪有什么方子!

走走走,不买别挡着做生意!”

他挥着手,像驱赶苍蝇一样,试图赶走陆骁。

陆骁不为所动,反而笑了笑。

那笑容里没有年轻人的青涩,反而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沉稳。

他没有争辩,只是慢条斯理地从自己那同样洗得发白、打了好几个补丁的工装裤口袋里,掏出仅有的家当——几张皱巴巴、边缘磨损的毛票(一毛、两毛),还有几张同样皱巴巴的粮票(半斤、一斤)。

这是他全部的家底,加起来大概值个三西块钱。

他把这可怜巴巴的一小沓钱,轻轻地放在油腻得几乎能粘住手指的桌面上。

“大爷,我知道您有。”

陆骁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穿透了巷子口的嘈杂,“您这卤味,颜色深,香味厚,回口带着点特别的甜辣,跟咱们本地常见的五香卤味、酱卤都不一样。

是南边的方子吧?

武汉那边传过来的?

用的是川椒、桂皮、草果打底,糖色炒得重,还加了点特别的…甘草?

回甘?”

随着陆骁精准的描述,老头脸上的警惕和愤怒渐渐被一种难以置信的震惊取代!

他嘴唇哆嗦着,眼睛死死盯着陆骁,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这小子…这小子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连甘草回甘这种细微之处都点出来了!

这方子是他家传的命根子,除了他自己,连儿子都没告诉全乎!

陆骁没有给他喘息和思考的机会,继续加码,抛出了他重生者最大的“预知”筹码:“您儿子…是不是在西北当兵?

在X省X军分区?

今年冬天,那边怕是要提前下大雪,比往年早一个月,雪还特别大,路怕是要封死。

您要是想给他寄点御寒的棉衣棉鞋,或者家乡的吃食,得趁早,最好下个月就寄出去,晚了…怕是就堵路上了。”

“轰!”

陆骁的话,像一道惊雷,首接在老头脑海里炸开!

他儿子在西北当兵,而且是具体到哪个军分区!

这是连街坊邻居都不知道的绝对隐私!

更别提什么提前下大雪、封路的事了!

这小子…这小子是人是鬼?!

老头浑身剧震,布满老茧、沾满油污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像看怪物一样死死盯着陆骁,那张布满皱纹的脸瞬间褪去了所有血色,只剩下震惊和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巷子口的风吹过,带着初秋的凉意,卷起地上的尘土。

几只芦花鸡咯咯叫着跑过。

时间仿佛凝固了。

陆骁不给他任何缓冲和质疑的机会,指着桌面上那几张可怜的毛票和粮票,语气斩钉截铁:“这点钱,肯定不够买您的方子。

算定金。

您把方子抄给我,我按这方子做出来的东西,卖出去赚的钱,分您三成!

白纸黑字,立字据!

我陆骁说话算话!

要是赚不到钱,这定金算我孝敬您的,方子我烂肚子里,绝不再提!

要是我说话不算数,您随时可以拿这字据去告我!”

他的眼神坦荡,没有丝毫闪烁,语气诚恳,更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沉稳和强大的说服力。

尤其是关于他儿子的信息,像一记精准的重锤,彻底砸碎了老头的心防。

老头死死地盯着陆骁,布满血丝的老眼像是要把他看穿。

布满老茧的手指无意识地搓着油腻的围裙边缘,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他脸上的表情剧烈地变幻着,震惊、恐惧、犹豫、挣扎……最后,所有的情绪都化为一声长长的、仿佛抽干了全身力气的叹息。

“唉——!”

老头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肩膀垮塌下去,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他再次深深地看了陆骁一眼,那眼神里有探究,有无奈,也有一丝认命般的妥协。

“小子……”他哑着嗓子,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你……唉!

跟我进来!”

老头颤巍巍地起身,佝偻的背似乎更弯了。

他撩开油腻得几乎能滴下油来的塑料布帘子,一股更加浓郁、复杂、带着陈年卤料香气和霉味的混合气息扑面而来。

他示意陆骁跟他钻进那个狭小、昏暗、如同一个巨大胃袋般的棚子深处。

光线瞬间暗了下来。

陆骁的心,却在黑暗中,剧烈地跳动起来,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希望和力量。

钥匙,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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