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共二百三十七块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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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寄存处……窒息。

冰冷的鳞片死死绞紧脖颈,肺里的空气被残忍地挤出,视野里只剩下那条名为“黄龙”的巨蟒狰狞的纹路,还有……池骋那张在几步之外,带着一丝犹豫、最终看不清的面容。

黑暗吞噬一切。

燥热、嘈杂、廉价的香水味混杂着路边摊烧烤的油烟味儿,一股脑地冲进鼻腔。

“吴其穹,我们分手吧!

你这种穷酸样?

撒泡尿照照镜子,我岳悦要的是能买得起大平层,出门有豪车接送的男朋友!

不是你这种吃个饭还要算半天找零的穷***丝!”

吴所畏一个激灵,彻底醒了。

刺眼的阳光晃得他头晕目眩,嘈杂的街市噪音瞬间涌入耳朵。

他正狼狈地站在人行道上,手里还捏着那个为了讨好岳悦,花了他整整一周伙食费才咬牙买下的品牌手袋包装盒。

面前,妆容精致的岳悦双手抱胸,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厌烦,涂着蔻丹的手指几乎要戳到他鼻尖。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不是因为岳悦的羞辱,而是那冰冷绞杀感还清晰地残留在皮肤上。

脖颈间仿佛还残留着黄龙那滑腻、致命的触感,以及池骋最后那个让他心胆俱裂的、冰冷犹豫的眼神。

他重生了。

回到了这个被当街羞辱,开启他前世悲剧连锁反应的原点。

岳悦?!

前世,他像个傻子一样苦苦哀求,解释,甚至差点当街跪下,只换来岳悦更变本加厉的嘲笑和围观路人鄙夷的目光。

那屈辱的一幕,成了他后来一步步踏入那个自己给自己编织的、最终通向死亡的情网的开端。

所以现在是……被甩现场?!

他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洗得发白的牛仔裤,磨了边的帆布鞋,再摸摸口袋里那几张薄薄的零钱——穷得叮当响。

这感觉太真实了,真实到他胃里一阵翻腾。

黄龙那滑腻冰冷的触感仿佛还缠绕在脖子上,池骋那张英俊却冷酷、带着一丝复杂犹豫的脸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就是那瞬间的犹豫,要了他的命。

死亡的阴影太过真实,吴所畏的身体还在细微地颤抖,但眼底的懦弱和哀求己经像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破罐子破摔的狠劲儿和精光。

钱?

命?

他精打细算了这么多年,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那是因为穷怕了。

但现在,他死过一次,特么的还有什么比命更重要?

活着!

远离那条叫黄龙的催命符!

远离……远离池骋。

至于岳悦这种货色……滚蛋吧!

“呵。”

一声短促的冷笑从吴所畏喉咙里挤出来,带着点劫后余生的沙哑,也带着点豁出去的嘲弄。

岳悦被他这声笑弄得一愣,随即柳眉倒竖:“你笑什么?

还不快滚?

拿着你的破烂玩意儿,看着就晦气!”

吴所畏没理会她的叫嚣,低头,目光死死盯在那个包装盒上。

前世他为了买这个,啃了一个月馒头就咸菜,最后还被当成垃圾一样丢回来。

心疼,是真的心疼!

这盒子里装的不是包,是他一个月的口粮钱!

二百三十七块五毛九!

够他吃多少顿麻辣烫了!

但现在,这钱花了,绝不能白花!

更不能便宜了这女人!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脖颈间残留的幻痛和对“池骋”这个名字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死过一回,知道这女人的真面目,更知道后面有个叫池骋的煞神绝对……不能沾!

对了,还特么有那个狗男人飞来的板砖!

“行!

岳悦,算我吴所畏以前眼瞎!”

他的声音不高,语速飞快,“包归你!

钱,算我借你的!

零头抹了,算你二百三十七块六!

拿钱!

现金!

现在!

立刻!

两清!”

他一边说,一边另一只手己经毫不客气地伸了出去,摊开在岳悦面前,手指微微蜷着,带着一种“赶紧给钱别墨迹”的市井气。

“你疯了吧吴其穹?”

岳悦气得脸都歪了,尖声道,“送出去的东西还有脸要钱?”

“谁说是送你的?”

吴所畏梗着脖子,寸步不让,露出一个自以为凶狠的眼神。

“老子追你,花的钱算我投资失败,认栽!

但这包,是你刚才亲口说不要的破烂玩意儿!

现在它跟你没关系了,是我的!

二百三十七块六,少一分都不行!

不给?

行,我立马去专柜退了,还能拿回点钱!”

他作势就要收回盒子。

对付岳悦这种虚荣又自私的人,吴所畏太懂了。

前世是当局者迷,被所谓的“感情”蒙蔽。

现在,他清醒得像块冰。

“你……你***!”

岳悦气得浑身发抖,看着周围开始有人指指点点,脸上***辣的。

她飞快地打开自己昂贵的名牌手袋,从钱包里抽出三张红票子,看也不看狠狠摔在吴所畏摊开的手掌上,“拿着你的臭钱滚!

以后别让我看见你!”

三张百元大钞飘落在掌心。

吴所畏看都没看岳悦那张扭曲的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手指极其利落地捻起那三张钞票,塞进自己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口袋,动作快得像怕对方反悔。

然后,他把那个装着“一个月伙食费”的盒子,毫不犹豫地往岳悦怀里一怼。

“找你六十二块西!”

他硬邦邦地甩下一句,转身就要走,干脆利落,背影透着一股“此处不留爷,自有省钱处”的豁达。

多待一秒,就多一分撞上板砖的危险!

就在这时,一阵低沉悦耳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极其霸道地压过了街头的嘈杂。

一辆线条冷硬流畅、价值不菲的黑色跑车,滑停在他们身侧的路边。

车门没开,但车窗缓缓降下。

驾驶座上的男人,侧脸轮廓冷峻如刀削,鼻梁高挺,薄唇抿成一条没什么情绪的首线。

他只随意地往这边瞥了一眼,眼神淡漠。

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搭在车窗边,另一只手把玩着一个银质的打火机,开合间发出清脆冰冷的“咔哒”声。

池骋的目光没有放在笑容灿烂的岳悦身上,而是落在了那个正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试图降低存在感的少年。

阳光落在他廉价又洗的发白的的衬衫上,勾勒出少年流畅的线条,被汗水打湿的布料贴着微凹的脊柱,一路向下,隐在裤腰边缘。

池骋的视线无声地舔舐过那截腰线,那是一种掠夺性的欣赏,就像蟒蛇审视误入领地的小白兔,脆弱,却意外地……耐嚼。

尤其是少年转身时那点强装的阳光和豁达,格外的刺眼,又格外的想让人……撕碎。

吴所畏浑身的血液在这一刹那几乎凝固。

是池骋!

怎么会?

这个时候?

那张脸,那双眼睛……那些霸道又强势的吻,那些眼神饱含占有的靠近,那些强势跨越雷区的触碰……他会像弱智一样,偷吃他嘴角的冰淇淋。

他会像神经病一样,用他送的腰带,绑着他的双手,锁着他的喉咙,啃噬他的唇。

分不清是害怕还是什么,但再次见到这个男人,还是让吴所畏心头一颤。

岳悦看到车,脸上立刻堆起娇媚的笑容,声音也嗲了八度:“老公~~~你来接我啦?”

她***似的瞪了僵在原地的吴所畏一眼,扭着腰肢就要过去。

池骋的眉梢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指尖的打火机“咔哒”一声,稳稳合上。

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掠过一丝极淡却极其危险的兴趣,薄唇微微勾起,声音低沉,带着点玩味的慵懒。

“这谁啊?

看着……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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