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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官那毫不遮掩的敌意,让君莫言暗自提了神。

世上从没来由的敌视,他与这人素未谋面,对方却像见了仇家般,多半是范家安插的眼线。

这猜测倒没偏差。

卜官本就是范家埋在麋鹿书院的眼线。

范家为防下辖书院成了气候,早就在各地安了暗桩,卜官便是其中之一——只可惜他能耐有限,才会被丢到这种边角地方。

“君莫言纵是天才,到了这麋鹿书院,也得看我脸色。”

卜官盯着君莫言的背影,嘴角勾着冷意,“范教谕特意吩咐要‘照看’他,这可是我脱离苦海的机会,不急,慢慢陪他玩……”早在君莫言踏入无潭城地界前,卜官就得了范教谕的令,要盯着他,必要时不惜一切毁掉。

他在这蛮荒之地熬了太久,早盼着借这机会调去好地方,自然把这当成了救命稻草。

只可惜城府太浅,一照面就把敌意写在了脸上。

“哎!”

见屋里气氛僵得像块冰,秃头院长梅茂轻咳两声打圆场,“卜先生,君莫言先生是学府数得着的才俊,来咱们这小地方己是屈就,总不能真让他去带黄级班吧?

要不……你暂去黄级班周转?”

这话刚落,卜官脸“唰”地黑了,冷哼道:“院长这话差了!

天级班是我手把手带了三年的心血,岂能说换就换?

没门!

要攀附新人,您自便,别把我扯进去!”

他语气冲得很,半点不给梅茂面子。

一来是不惧这位没威望的院长,二来是打心底瞧不上这书院——麋鹿书院常年垫底,若不是其他书院嫌寒碜,早被吞了。

他好不容易挖来几个好苗子,眼看要见成效,哪容得别人来摘桃,更何况是君莫言?

被呛的梅茂不恼,只讪讪笑了笑,又把目光投向栾娇和方洋。

天级班不成,地级班、玄级班总好点吧?

总不能让天才去带那没指望的黄级班。

可栾娇见院长看过来,不自然地转了视线;方洋则垂着头抠着袖口,一声不吭。

谁愿去黄级班?

那分明是平白降了身份,换谁都不乐意。

三个先生都不松口,梅茂又窘又急,偏他性子软、没威信,一时竟没了法子。

君莫言看在眼里,暗自摇头:“院长不必为难,黄级班便好。”

别说卜官三人不乐意换,就算乐意,他也不会答应。

他的目标本就是黄级班那三个气运之子,放着他们不教,去带普通学生,才是真傻。

“这……君莫言先生,倒是委屈你了。”

梅茂又愧又感激,没想到这等天才竟如此随和,实在意外。

方洋和栾娇也松了口气,朝君莫言投去感激的目光。

这样不争不抢、性子随和的天才同事,谁会不待见?

唯有卜官愣了下,诧异地瞥向君莫言。

他本以为这心高气傲的天才定会争天级班,怎会甘心去带黄级班?

“呵,什么天才,原来是个怂包,连争都不敢!”

卜官心里得意起来。

他当年在学府不过是末流学生,对那些天之骄子向来又妒又恨,此刻见君莫言“退让”,只当是自己占了上风。

他哪知道,君莫言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

“院长,就这么定了。

我先去黄级班看看学生。”

君莫言没给梅茂多言的机会,告了声罪便要走。

刚到门口,梅茂的声音追了上来:“君莫言先生!

黄级班的学生……性子野,先前几位先生都被……气走了,你可得多留点心!”

语气里藏着尴尬。

君莫言脚步顿了顿,回头笑了笑:“不妨事。”

他没当回事。

性子野?

不就是几个熊孩子?

他上辈子见多了捣蛋鬼,还怕这几个土著翻了天?

带着这份笃定,君莫言出了院长室,径首往黄级班去。

望着他的背影,梅茂眉头拧成个疙瘩,暗自愁肠——可别再让黄级班的混小子把这天才气跑了。

栾娇和方洋也跟着捏了把汗,那黄级班哪是“性子野”,分明是群小恶魔!

只有卜官,脸上堆着幸灾乐祸的笑。

他正等着看君莫言被学生折腾得下不来台,心里暗爽:君莫言啊君莫言,有你哭的时候!

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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