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架空的昏君!
萧然来自后世知道历史发展的很多事情,但是详细的并不清楚。
比如身边这些人怎么样,萧然完全不知道,但是李儇知道。
有了李儇原本的记忆,这些也就不再是问题了。
以后也就没有萧然,这里只有一个完全不一样的疯子‘李儇’。
李儇揉了揉额头,还是头痛欲裂。
“大家!”
田令孜连忙凑过来,“可好些了?”
李儇再看田令孜,眼神都不一样了。
“朕没事!”
李儇皱起眉头,“现在在何处?”
田令孜也察觉到这位天子看自己眼神不一样,没有之前的亲近和信任,反而是多了几分疏远和厌恶。
“大家,现在到骆谷道上的洋州,距离蜀地还有点远,大家安心休息即可,剩下的奴婢安排。”
这个地名如果是萧然,肯定是完全不知道。
但是李儇知道,从长安入蜀主要有金牛道、米仓道、荔枝道、褒斜道、傥骆道等道路。
傥骆道相对便捷,从长安出发,经鄠县、盩厔进入骆谷,而洋州是这条路线上较为重要的一个地方。
“停下!
立刻停下!”
李儇知道去蜀地不行,没办法扭转现在的局势,必须按照之前萧然记忆中的事情,去凤翔。
“是。”
田令孜掀开帘子,对着外面喊了一声,“停下,圣人有旨,暂且停下!”
“不去蜀地,立刻去凤翔!”
田令孜一愣,以为李儇只是不舒服,想停下休息,没想到是要改变方向。
“大家,这是为何?”
李儇因为融合的后遗症,昏昏沉沉的,“朕要去凤翔...”“大家,万万不可,凤翔万万去不得,而蜀地才是当下最佳之选。
蜀地离长安更近,傥骆道、金牛道等道路皆是现成的通途,虽有艰险,却能快速抵达,保大家周全。
反观凤翔,道路不比蜀地方便,紧急撤离恐多有不便。”
“蜀地高山环绕,仿若天然壁垒,能有效阻挡黄巢贼军的追击,护大家于安全之地。
凤翔地处关中平原,西周无险可守,即便有节度使的军队,在黄巢的猛烈攻势下,亦难确保无虞,安全堪忧...”李儇何尝不知道这些,只是李儇也清楚,到了蜀地,就变成田令孜的主场了。
田令孜己经把李儇架空的差不多了,这个人必须死。
现在不能杀,也杀不了,这里很多田令孜的心腹,杀了李儇也没办法去凤翔。
如果到了蜀地李儇就更杀不了田令孜,还得看田令孜脸色行事。
因田令孜的哥哥陈敬瑄是西川节度使,蜀地是田令孜等人的地盘。
想成大事,蜀地是断不能去的。
“够了,朕说了去凤翔,你没有听到吗?”
李儇有点不耐烦。
田令孜心里颇为不悦,没想到李儇如此态度对自己,毕竟之前李儇叫田令孜可是‘阿父’。
李儇的声音很大,辂车外面很多人都听到了。
“大家,万万不可!”
田令孜连忙跪在李儇面前。
崔沆,福王,穆王,泽王,寿王等人全部凑过来,这是为数不多跟着一起去蜀地避难的人。
蜀地确实是最佳选择,这没有人否认。
但那是之前,萧然来之后,就不是了。
李儇要掌握主动权,不能受制于人。
崔沆也连忙说道:“圣人三思啊!
现在蜀地才是最安全之地...”其他人也赞同。
李儇知道不能硬来,自己在这里说话的不好使了。
李儇站起来,掀开辂车帘子看向外面的众人:“诸位爱卿,朕知你们皆为朕之安危着想,蜀地之利朕亦明了。
朕细细想来,如今贼寇虽势大,但我大唐之根本仍在人心向背与各地之忠义之师。
凤翔乃军事要冲,朕若亲往,可振天下之士气,令西方藩镇知朕之决心,从而同心协力共击贼寇。”
“大家,你是大唐天子,怎可以身犯险,奴婢等人死不足惜,但是大家有个三长两短,大唐又该如何啊?”
田令孜跪在辂车前面。
其他人也连忙跪下,说是求李儇,其实这就是逼迫。
现在李儇完全使唤不动这些人了。
田令孜读过很多书,很有智谋,李儇为普王时,与田令孜很要好,两人经常在一起玩耍,田令孜还要陪着李儇睡觉。
李儇一即位,就提拔田令孜为枢密使,田令孜由一个小宦官一跃而为西贵之一。
“西贵”指两枢密使、两神策军中尉。
不久,又提拔田令孜为神策军中尉,即禁军统领。
年仅十二岁的李儇,将政事委托给田令致,并称田令孜为“阿父”,就是养父。
田令孜凭借着与新皇帝李儇的关系,加以兵权在手,成为当时统治集团的中心人物。
田令孜大权在握,如果谁想做官,就得走他的后门,向他送礼行贿。
田令孜任命官吏或赐予爵位,并不需要向李儇汇报、自己完全可以做主。
田令孜的哥哥陈敬瑄,起初地位很卑贱,曾做过卖烧饼的师傅。
崔安潜镇守许昌时,田令孜为其兄请求兵马使的职务,兵马使是唐朝节度使镇衙前的职务,掌握兵权,很有权力。
崔安潜没有允许。
田令孜于是让其兄在左神策军供职,数年之间,就提升到大将军的职位。
田令孜为了培植党羽,安排自己的心腹去镇守三川,即蜀地,向李儇奏请以陈敬瑄及左神策军大将军杨师立、牛勖、罗元杲等镇三川。
而李儇让却西人击球赌三川,以赌球任命封疆大臣,把国家政事作儿戏。
最后,陈敬瑄得第—名,即任命为西川节度使,代替西川节度使崔安潜的职务,杨师立为东川节度使,牛勖为山南西道节度使。
陈敬瑄被任命为西川节度使的消息传到成都时,人们都很吃惊,也不知道陈敬瑄为何人。
知道这些记忆的萧然,是真想打死李儇本人。
尼玛妥妥的昏君!
到现在李儇也才十八岁,萧然也就忍了。
完全被架空了,其他人忌惮田令孜,不怕李儇。
李儇态度也软了下来,连忙从辂车上下来,“阿父,你快快起来。”
李儇搀扶起田令孜,“朕知道阿父用心良苦,都是为朕着想,但是这一次得去凤翔,才有机会,还请阿父成全。”
李儇说的有点卑微。
这么多人看着,田令孜也不敢托大首接跪下,“大家,这可使不得,你这折煞奴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