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快来饭店！有两个穷酸狗在这闹事想吃霸王餐！
”第一章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不耐烦的男声。“林薇，跟你说过多少次，这种小事自己处理，
别来烦我。”这声音，我再熟悉不过。是我的丈夫，傅砚。自称老板娘的林薇，
声音一下子变得又软又嗲：“哎呀老公，不是我想烦你，是这两个人太难缠了。
”“一个老的，一个小的，怎么说都不听，非说我们的菜是预制菜。”“还说要见老板，
我说我就是老板娘，他们还不信。”“你快来嘛，不然你的店都要被她们拆啦。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下，接着传来傅砚声音：“把电话给那个闹事的。
”随后林薇瞪了我一眼，开了免提，把手机递到我面前。“喏，听见没？
我们老板要跟你说话。”手机里，傅砚的声音满是不客气的语气：“我不管你是谁，
在我店里闹事，最好先掂量掂量自己。”“现在结账走人，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
”“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我没说话，婆婆却先开了口。“小砚？是你吗？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傅砚根本没听出婆婆的声音，更加不耐烦：“你又是哪个老东西？
装什么装！”“林薇，叫保安来，直接把她们扔出去！”林薇立刻朝门口招手。“听到没？
老板说了，把这两个穷鬼扔出去！”随后几个保安朝我们走来。婆婆紧紧抓着我的手。
“小然，我们……我们还是走吧，别跟他们争了。”我拍拍她的手。我看着林薇，
一字一句说：“我今天倒要看看，谁敢动我。”我拿出手机，没报警，也没打电话。
而是直接开始录像。“傅砚，你最好现在、立刻、马上，滚到你这破店里来。”“不然，
明天你和这位‘老板娘’，就会变成全城的笑话。”电话那头的傅砚好像愣了一下。
这个声音，他听出来了。“宋然？怎么是你？”“你和妈怎么会在这儿？”我怒极反笑。
“怎么，你的店，我和你妈不能来吃饭？”“还是说，你怕我们撞见你的好事？
”林薇脸色一变，抢过手机：“老公，你别听她胡说，我根本不认识她！
”“她就是来吃霸王餐的疯女人！”“快让保安把她……”话没说完，
傅砚就在那边吼了起来：“闭嘴！谁让你叫保安的？让他们都退开！”“宋然，
你待在那儿别动，我马上过来！”电话挂了。林薇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显然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她强撑着瞪我：“你……你到底是谁？”我没回答，
婆婆颤抖着声音说：“我是傅砚的妈，这是他明媒正娶的媳妇，宋然。”林薇眼睛瞪得老大，
满脸不信：“不可能！傅砚说他老婆又老又丑，是个只会做饭的黄脸婆！
”“怎么可能是你……”她上下打量我，眼神里的嫉妒都快藏不住了。
我今天为了陪婆婆出来吃饭，特意打扮过。穿了香奈儿的新裙子，戴了傅砚送的项链。
整个人看起来精致得体。跟她说的“黄脸婆”完全不一样。我轻轻笑了一下。“看来，
傅砚没少在你面前说我坏话。”“不过没关系，很快，你也没机会听了。
”第二章林薇脸色难看极了。她咬着牙还想说什么。餐厅门“砰”一声被推开。
傅砚穿着西装，急匆匆走进来。他一眼就看到我们这桌在对峙。看到我时，他眼神亮了一下，
有点惊讶，但又很快移开视线，直接走向林薇。他没先来安抚我和婆婆，
反而先去拉林薇的手。“薇薇，你没事吧？”林薇像找到靠山，眼睛一红，
委屈地扑进他怀里。“老公，你总算来了。”“她们欺负我，说我们的鱼是坏的，
还骂我……”傅砚轻轻拍她的背，低声安慰：“好了好了，没事了，有我在。
”他甚至没看婆婆一眼，好像我们才是来找事的外人。婆婆看着这场景，气得直哆嗦。
“傅砚！你……你个不孝子！”傅砚转身看向我。“宋然，你闹够了没？”“妈年纪大了，
你带她来这种地方胡闹什么？”我简直被他这倒打一耙的本事气笑。“傅砚，你眼睛瞎了吗？
”“是你的‘薇薇’，骂你妈是‘老不死的’。”“还是你的‘薇薇’，
叫保安要把我们扔出去。”“现在你反过来怪我胡闹？”随后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
扔在桌上。“行了，别吵了。”“宋然，今天这顿饭算我的。”“你现在带妈回去，
别在这儿丢人。”感觉他像是在打发要饭的一样。婆婆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她指着傅砚，说不出话。我扶住发抖的婆婆，心也彻底凉了。
这就是我爱了五年、嫁了两年的男人。在外面养小三，开黑店。自己妈和老婆被欺负，
他毫不犹豫护着那个女人。连一句解释都不听。我看着他觉得特别陌生。“傅砚，
你真要这么处理？”他满脸不耐烦：“不然呢？你还真想闹大？”“宋然，我劝你见好就收，
别挑战我底线。”“你的底线？”我笑出声，“好啊，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的底线在哪儿。
”我端起桌上那盘没怎么动的鱼，直接扣在林薇头上。“啊——！”林薇尖叫起来。
鱼肉和汤汁顺着她的头发往下淌。她整个人狼狈不堪。整个餐厅瞬间安静。
所有人都被我这突然的举动惊住了。傅砚也愣住了，他不敢相信地看着我。
好像第一天认识我。“宋然，你疯了？！”第三章我没疯。我清醒得很。“傅砚，
这话该我问你。”“你为了这么个女人，指着你亲妈骂。”“你到底有没有心？
”他一把推开我，紧张地看林薇：“薇薇，你怎么样？伤到没有？
”林薇哭着指着我：“老公……我的脸……好痛……她打我……”汤汁溅进她眼睛，
红肿起来。傅砚猛地回头，抬手就要扇我。我没躲。婆婆冲过来，死死挡在我前面。
“你要打就打我！”“这媳妇我没给你教好！”“是我教她太善良太能忍，才让你这么欺负！
”傅砚的手停在空中。他看着满脸是泪的母亲，眼神动摇了一下。但很快，又被怒火盖过。
“妈，你让开！这是我和她的事！”“今天我非得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
”婆婆一步不退。“除非我死，不然你别想碰小然！
”林薇在旁边哭哭啼啼地煽风点火：“老公，
你看她们……合伙欺负我……”“我命怎么这么苦啊……”周围客人也开始指指点点。
“原配也太凶了，直接动手。”“小三也不是好东西，看她那嚣张样。
”“要我说最不是东西的是那男的，没担当。”这些话像针一样扎着傅砚的自尊。
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咬着牙对我说：“宋然，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立刻，
给薇薇道歉。”“然后带妈滚，我可以当今天没事。”我看着他，像听了个大笑话。“让我，
给她道歉？”我指着林薇，一字一顿：“她，配吗？”傅砚终于忍不下去了。
他一把推开婆婆，力气大得让婆婆撞到后面桌角。“妈！”我赶紧扶住她。婆婆腰撞得不轻，
疼得脸都白了。傅砚看都没看。他红着眼朝我逼近。“宋然，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再问一遍，道不道歉？”冷冰冰的气息压过来。我直接迎上他的目光。“傅砚，
你今天敢动我一下。”“我保证，你会后悔一辈子。”“后悔？”傅砚像听到什么笑话，
气得笑出来，“我傅砚这辈子就没后悔过！”他又抬起了手。这次，没人再护着我。
餐厅里一片抽气声。林薇嘴角勾起得意的笑。但预想中的巴掌没落下来。
一只更有力的手在半空抓住了傅砚的胳膊。一个清冷又沉稳的声音响起：“傅总，
对太太动手，太失风度了吧？”第四章我惊讶地抬头。眼前是个高大的男人。
穿着合身的黑西装，长相英俊，气质尊贵。眉宇间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我不认识他。
傅砚显然认识，脸色立马变了。“顾……顾总？您怎么在这儿？
”他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住的讨好和忌惮。被叫顾总的男人淡淡瞥他一眼，松开手。
“我和朋友在这儿吃饭。”他转向我，眼神带着询问：“傅太太，你没事吧？”我摇摇头，
扶稳婆婆。“谢谢您。”傅砚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尴尬得要命。在最重要的生意伙伴面前，
闹这么一出。他狠狠瞪我一眼，压低声音：“还嫌不够丢人？赶紧跟我走！
”说着就来拉我胳膊。我躲开。“傅砚，我们的事还没完。”“今天，
要么让这女人给我妈道歉，赔我们精神损失。”“要么，法庭见。”傅砚气得青筋暴起。
“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林薇在一旁添油加醋：“老公，你看她，当着外人面都这么嚣张。
”“她根本看不起你！”傅砚深吸一口气，硬压着火。他对顾总挤出个难看的笑：“顾总，
让您看笑话了，一点家事。”“我马上处理好。”说完他转身，
凑近我耳边低声威胁：“宋然，我警告你，顾氏这项目对我多重要你知道。
”“你要是在这儿毁我生意，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看着他那张因愤怒扭曲的脸，
心里冰凉。到这时候，他想的还是他的生意、他的项目。我和他妈的委屈、尊严，
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我突然觉得，一切都没意思了。和这样的人生气、吵架，不值得。
我累了。这五年婚姻，像场漫长的自我消耗。我以为付出、忍耐就能换他真心。现在看来，
只是我一厢情愿。他的心，早给了别人。我看着他，眼神平静得像水。“傅砚，我们离婚吧。
”这句话，我说得轻轻松松。却像颗炸雷在傅砚耳边响。他愣住，满脸不敢相信。
“你……你说什么？”我又说一遍。“我说，离婚。”“这餐厅，
是你用我们共同财产给她开的吧？”“还有你送她的车、包、房子。”“婚内财产转移，
够你净身出户了。”“哦对了，还有你公司。”“当年你创业的启动资金，是我爸给的。
”“这些年，我名下几家公司也一直给你公司输血。”“没有我，你傅砚算什么东西？
”我一字一句，清楚说着事实。每个字，都像刀扎在傅砚心上。他的脸，从铁青到煞白，
再到惊恐。他终于意识到，我不是在开玩笑。我，宋然，一直被他当成依附他的菟丝花，
那个只会洗衣做饭的家庭主妇。现在，正平静地，握着他所有的命脉。这，就是我的觉醒。
也是他噩梦的开始。第五章傅砚彻底慌了。他抓住我手腕，声音发抖：“然然，你别冲动，
有话好说。”“刚才是我不对，我混蛋，我给你道歉。”他第一次在我面前这么低声下气。
可我看他这张虚伪的脸，只觉得恶心。我甩开他手。“不用了，傅砚。”“我们之间，
没什么好说的了。”“要么协议离婚，你净身出户，我给你留点面子。”“要么法庭见，
我让你身败名裂，一无所有。”林薇在一旁听得傻眼。她大概怎么也想不到，
她眼里的“黄脸婆”，居然是傅砚真正的金主。她尖叫：“不可能！你骗人！”“老公，
你别信她！她吓唬你的！”傅砚哪还顾得上她。他死死盯着我，想从我脸上找出一丝动摇。
“宋然，你非要这么绝？”“我们这么多年感情，都是假的？”感情？我笑了。“傅砚，
从你为这女人骂我妈是‘老东西’那刻起。”“我们之间，就只剩账了。”我扶着婆婆，
转身就走。“妈，我们回家。”傅砚想拦，被顾总伸手挡住。顾总看着傅砚，
语气平淡却不容反驳：“傅总，强人所难，不是君子所为。”傅砚看着他，敢怒不敢言，
只能眼睁睁看我们离开。走出餐厅，外面空气格外清新。婆婆一路沉默，
直到上车才握着我的手哭出来：“小然，是妈对不起你。”“是我没教好儿子，
让你受这么多委屈。”我摇头，帮她擦眼泪。“妈，不怪您。”“是我自己瞎了眼，
爱错了人。”婆婆哽咽着说：“离，必须离！”“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我们宋家不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