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李承瑞的脸色阴沉得能滴下水来。
他带来的侍卫效率极高，在卫珩彻底崩溃、即将喊出更多不可控的话之前，便用布团塞住了他的嘴，粗暴地将其拖了下去。
靖安侯府完了——这是在场所有人心照不宣的共识。
科举舞弊，逼死寒门，铁证（至少在姜璃言之凿凿的指控下）当前，谁也保不住。
卫珩被拖走时那双充满血丝、死死瞪着姜璃的眼中，只剩下滔天的怨毒和绝望。
大堂内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和压抑的抽气声。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那个站在中央、额角带伤、却仿佛散发着无形锋芒的女子身上。
恐惧、忌惮、难以置信……取代了最初的鄙夷和嘲弄。
姜璃感受着体内基础体质强化带来的暖流和力量感，目光平静地扫过一张张惊魂未定的脸，最后落在主位的李承瑞身上。
他掌心的伤口还在渗血，染红了杏黄的衣料，但他似乎浑然不觉，只是用那双淬了毒般的眼睛死死锁着她。
滴！
检测到强烈负面情绪波动（恐惧、憎恨、屈辱）！
来自群体！
功德值+50！
+30！
+20……当前功德值：1350点（扣除鉴定仪消耗100点）。
系统的提示音带着一种冰冷的愉悦。
姜璃心中冷笑，原来恐惧和憎恨也能“生财”。
很好。
“姜璃，”李承瑞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你可知，污蔑皇亲国戚，构陷朝廷命官之子，是何等大罪？”
他避开了卫珩舞弊的真伪，首接将矛头指向姜璃的“污蔑构陷”。
不愧是皇子，反应够快，也够狠。
“污蔑？”
姜璃微微歪头，脸上露出一抹极其无辜、又极其讽刺的笑容，“三殿下，民女方才所言，句句属实。
林墨冤魂若在，此刻怕是要感激涕零呢。
至于证据……”她顿了顿，目光扫过那些噤若寒蝉的官员和清流，“殿下何不即刻派人去查查三年前春闱副考官刘大人的家宅？
听说他家新置的别院，用的可是上好的金丝楠木，价值……啧啧，远超他十年俸禄呢。”
她当然没有具体证据，但伪君子鉴定仪给出的信息足够具体，足以成为指向性的线索！
恐慌是会传染的，尤其是在心虚的人之间。
果然，人群中几位官员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眼神闪烁。
李承瑞的瞳孔猛地一缩！
姜璃言之凿凿，甚至点出了关键人物！
这绝不是空穴来风！
他心中惊疑不定，这商户女如何得知如此隐秘？
难道她背后……有高人指点？
或者，她真是什么妖孽？
“妖言惑众！”
李承瑞厉喝一声，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试图掌控局面，“姜璃！
你先是撕毁皇家文书，当众羞辱皇子与勋贵，后又以邪术妖言惑众，构陷忠良！
来人！
将此妖女拿下，押入刑部大牢，严加审讯！”
“拿下她！”
赵景明和周子瑜如同找到了主心骨，立刻跟着叫嚣。
他们是真的怕了，怕姜璃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下一个就轮到他们！
几名如狼似虎的侍卫立刻向姜璃扑来！
“谁敢动我家小姐！”
青杏尖叫着，不顾一切地想要挡在姜璃身前。
姜璃却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她甚至还有闲心理了理鬓角的碎发。
1350点功德值在系统面板上闪闪发光，功德商城预览券展示的几个图标中，暴雨梨花针·改（1000点）正散发着诱人的寒光。
兑换‘暴雨梨花针·改’？
需消耗1000功德值。
系统提示音响起。
“换！”
姜璃在心中毫不犹豫地下令。
保命要紧！
她可不想真去刑部大牢体验生活。
兑换成功！
消耗1000功德值！
获得技能：暴雨梨花针·改（一次性）！
使用方式：甩巴掌时发动。
效果：银针专扎目标***，附带‘三日不举’负面状态。
请宿主谨慎使用！
一股微弱的、带着冰凉金属质感的力量瞬间涌入姜璃的右手掌心。
成了！
眼看侍卫的手就要抓到她的肩膀，姜璃眼中寒光一闪，猛地抬手——“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了冲在最前面的那个侍卫脸上！
这一巴掌，快、准、狠！
带着姜璃新获得的力量和满腔的憋屈怒火！
所有人都懵了。
她……她居然敢打三皇子的侍卫？！
然而，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被抽耳光的侍卫并没有如众人预想般暴怒反击，而是身体猛地一僵，如同被施了定身法！
紧接着，他脸上瞬间褪尽血色，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扭曲的惨嚎！
“嗷——！！！”
他双手死死捂住裆部，整个人像只煮熟的大虾般蜷缩起来，额头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浑身筛糠似的剧烈颤抖！
那惨叫声之凄厉，让在场所有男性都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感觉胯下一凉！
滴！
技能‘暴雨梨花针·改’发动成功！
目标：侍卫甲。
效果：精准命中，三日不举DEBUFF生效！
功德值+100（来自目标的极致痛苦与恐惧）！
当前功德值：450点！
姜璃：“……” 效果这么立竿见影？
这系统技能……有点东西！
虽然加的点数少了点，但震慑效果满分！
剩下的几名侍卫被同伴的惨状吓得魂飞魄散，硬生生刹住了脚步，惊恐地看着姜璃，如同在看一个披着美人皮的绝世凶魔！
谁还敢上前？
下一个捂着裆部惨叫的会不会是自己？
整个临江阁再次陷入诡异的死寂，只剩下那个倒霉侍卫凄厉的、断断续续的哀嚎。
李承瑞的脸色己经不是阴沉，而是扭曲了！
他看着自己最得力的侍卫之一在地上翻滚哀嚎，又惊又怒！
这姜璃，到底使了什么妖法？！
他第一次感到事情彻底超出了掌控，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三殿下，”姜璃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掌，仿佛刚才只是拍死了一只苍蝇，她看向李承瑞，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歉意”，“不好意思，手滑了。
您这位侍卫大哥……火气似乎有点旺？
建议找个大夫瞧瞧，或者……找个冰窖冷静三天？”
这***裸的嘲讽让李承瑞几乎要吐血！
“好！
好得很！
姜璃！”
李承瑞气得浑身发抖，眼神中的怨毒几乎凝成实质，“今日之辱，本宫记下了！
我们走！”
他知道再待下去只会自取其辱。
这妖女手段诡异莫测，硬拼不明智。
他必须从长计议！
今日的奇耻大辱，他定要百倍奉还！
三皇子拂袖而去，赵景明和周子瑜如蒙大赦，屁滚尿流地跟上。
其他宾客也如同躲避瘟疫般，争先恐后地逃离了临江阁这个是非之地。
转眼间，喧嚣散去，只留下一片狼藉和那个还在痛苦***的侍卫。
姜璃松了口气，后背也渗出了一层薄汗。
虽然技能给力，但首面皇权威压的压力是实打实的。
她看了一眼系统面板：450点功德值。
穷了，但命保住了。
“小…小姐……”青杏这才敢上前，声音还在发抖，看着姜璃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和后怕，“您…您没事吧？
刚才……没事。”
姜璃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收拾东西，我们回家。”
此地不宜久留。
主仆二人刚走出临江阁后门，踏入一条僻静的后巷，一阵浓重的血腥味便随风飘来。
姜璃脚步一顿，警惕地看向巷子深处。
只见昏暗的光线下，墙角蜷缩着一个黑影，气息微弱。
青杏吓得抓紧了姜璃的衣袖：“小…小姐，有死人！”
姜璃皱眉，正要拉着青杏绕道，系统提示音却突然响起：滴！
触发支线任务：救赎之始。
任务目标：救助濒危的敌国质子萧烬。
任务奖励：功德值+500，开启美颜暴击术兑换权限（需800点）。
失败惩罚：无。
但将错失重要盟友与潜在巨额功德来源。
任务描述：一个被世界抛弃的棋子，或许能成为你颠覆棋盘的关键。
救他，渣了他，功德无量！
敌国质子？
萧烬？
重要盟友？
潜在巨额功德？
姜璃的眼睛瞬间亮了！
她现在最缺的就是功德值！
而且，系统用了“颠覆棋盘”这样的词……这个质子，不简单！
“青杏，去看看。”
姜璃果断下令。
青杏虽然害怕，还是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靠近。
借着巷口微弱的光，看清了那人的脸。
“天啊！”
青杏低呼一声。
那是一个年轻男子，身形修长却异常消瘦，穿着一身破旧的黑衣，上面布满了暗色的血污，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他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长长的睫毛紧闭着，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即使昏迷不醒，浑身浴血，也难掩那惊心动魄的俊美。
鼻梁高挺，薄唇紧抿，下颌线清晰流畅，像最完美的玉石雕刻，却带着一种易碎的脆弱感。
“小姐，他……他长得真好看……”青杏喃喃道，随即又担忧起来，“可是伤得好重！
好多血！”
姜璃也看清了那张脸，饶是她前世见惯了明星网红，也不得不承认，这人的骨相皮相皆是顶级。
难怪系统要开启美颜暴击术权限，这张脸……确实值得一“暴”。
更重要的是，系统提示的“重要盟友”和“潜在巨额功德”！
姜璃走上前，蹲下身，仔细检查。
他身上至少有七八处刀伤，最严重的是左肩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还在缓慢地渗着血。
气息微弱，但确实还活着。
“把他带回去。”
姜璃当机立断。
500功德值！
而且救活一个质子，后续能“渣”的空间太大了！
这买卖稳赚不赔！
“小姐！
这……他身份不明，还伤得这么重……”青杏有些犹豫。
“怕什么？”
姜璃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带着点“渣”气的笑容，“你家小姐我，现在最不怕的就是麻烦。
再说了……”她伸出手指，轻轻拂开粘在男子额前的一缕染血的碎发，指尖触碰到那冰凉却细腻的肌肤。
看着他毫无血色的俊美脸庞，姜璃脑中灵光一闪，想起系统商城里那个美颜暴击术的图标，以及它那奇葩的发动条件——调戏目标！
一个大胆（且符合“渣女”人设）的念头冒了出来。
她凑近男子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带着三分戏谑七分恶作剧的声音低语：“小郎君，长得这般俊俏，若肯以身相许，姐姐便救你性命，如何？”
她本是抱着试试看、顺便“预支”点系统技能熟练度的想法，毕竟对方昏迷着。
然而，就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滴！
检测到宿主对高颜值目标（萧烬）进行符合‘渣女’定义的言语调戏！
满足美颜暴击术（体验版）发动前置条件！
技能自动触发！
消耗功德值0（体验版福利）！
技能效果：目标将获得‘颜值暴击’光环，魅力值短暂提升300%，并对施术者产生强烈视觉冲击！
嗡——！
一股无形的能量波动以姜璃为中心扩散开来！
紧接着，奇迹（或者说“惨剧”）发生了！
原本昏迷不醒、气息奄奄的俊美质子萧烬，身体猛地一颤！
“噗——！”
一大口暗红色的鲜血，毫无征兆地、如同喷泉般从他口中狂喷而出！
鲜血溅了猝不及防的姜璃一身！
月白的襦裙瞬间染上大片刺目的猩红！
萧烬剧烈地咳嗽起来，长长的睫毛剧烈颤抖，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终于艰难地掀开了一条缝。
那是一双极其深邃的眼眸，此刻因为重伤和剧痛而蒙着一层水雾，却依旧锐利如寒潭下的玄冰。
在美颜暴击术的300%魅力加成下，这双带着痛楚、迷茫和极致警惕的眼睛，配上那张染血的、苍白俊美到妖异的脸庞，瞬间爆发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破碎又极具侵略性的美感！
这视觉冲击力，何止是“暴击”？！
姜璃整个人都傻了！
脸上的戏谑笑容僵住，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的血，又抬头看着那个咳血不止、却美得惊魂动魄的男人，脑子一片空白。
这……这他娘的什么见鬼的技能？！
说好的“暴击”目标呢？
怎么感觉被暴击的是她自己？！
而且，他怎么会突然吐血？
是被她的话……气吐血了？！
“小…小姐！
他…他吐血了！
要死了！”
青杏吓得尖叫。
萧烬咳得撕心裂肺，每一次咳嗽都带出更多的血沫，那双深邃的眼睛死死盯着近在咫尺、一脸懵逼还带着血点的姜璃，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惊愕、警惕、一丝不易察觉的……荒谬？
还有那该死的、不受控制的、因为技能效果而产生的强烈视觉吸引！
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沾满鲜血的手指猛地抬起，似乎想抓住什么，喉咙里发出模糊破碎的音节。
姜璃下意识地凑近去听。
只听到他气若游丝、断断续续地挤出几个字：“妖…妖女……你……下毒……？”
说完，头一歪，彻底昏死过去。
只留下那惊鸿一瞥的极致美颜冲击，和喷了姜璃一身的温热鲜血。
姜璃：“……”滴！
目标（萧烬）因宿主言语***（？
）及重伤导致气血逆冲，陷入濒死！
支线任务‘救赎之始’紧急状态！
请宿主立刻施救！
任务失败将损失重要盟友及500功德值！
检测到目标对宿主产生强烈情绪波动（惊骇、屈辱、警惕）！
功德值+200！
当前功德值：650点！
姜璃看着眼前彻底昏死过去的美男子，又看看自己一身血污，再感受着系统面板上那“屈辱”得来的200功德值，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
这“渣女”之路……开局就这么硬核的吗？！
救个人，差点把人“渣”死？！
还有这坑爹的美颜暴击术！
效果是让目标吐血三升然后美死敌人吗？！
“青杏！”
姜璃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点，咬牙切齿，“别嚎了！
去找辆马车！
快！
把他给我抬回去！
请最好的大夫！
要快！”
“他要是死了，”姜璃看着萧烬那张即使在昏迷中也美得极具冲击力的脸，恶狠狠地补充了一句，像是在说服系统，也像是在说服自己，“我那500功德值……呸！
我是说，这么好看的小郎君，死了多可惜！”
渣女的“善心”，果然都是明码标价的！
---（第二章 完）下一章预告： 捡回家的“病美人”质子竟是烫手山芋？
三皇子的报复接踵而至！
姜璃的“渣女”事业线正式启动——第一桶金，从口红开始！
神秘的美颜暴击术还能怎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