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女儿去寺庙,她突然指着菩萨像。“妈妈,这是我以前住的地方。”四岁女儿声音清脆。
我心头一震,只当她童言无忌。主持却猛地前倾,呼吸急促,死死盯着她。
“你这孩子……胎记在哪儿?”他颤声问道。我猛然想起,女儿手臂上,
赫然有一枚诡异的月牙印。01结婚五年,我被婆家当成不下蛋的母鸡,受尽冷眼与折辱。
可只有我知道,问题出在他们那个被捧在手心的儿子身上。我曾试图和他沟通,
他却只是沉默,用沉默将我钉在耻辱柱上。终于,在一个压抑到极致的午后,我跪在他面前,
泪水决堤。“求你放过我,离婚吧。”他目光空洞,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许久才吐出一句话。“你走吧,我不要你任何赔偿。”那一刻,我以为自己获得了自由,
可心却像是被人狠狠剜了一块,空洞得发疼。我净身出户,带着一身伤痕离开那个家。后来,
我有了小月。她是我的光,是我拼尽全力也要守护的珍宝。周末,秋高气爽,
我带着小月来到城郊的古刹,想借这满山秋色,驱散一些心底的阴霾。寺庙香火鼎盛,
空气中弥漫着檀香和桂花的混合香气,让人心神宁静。我牵着小月的手,
她穿着一身粉色的裙子,像个小小的精灵,在古朴的庭院里蹦蹦跳跳。“妈妈,你看,
那棵树好大呀!”“妈妈,小鸟在唱歌!”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像山间的清泉,
洗涤着我疲惫的灵魂。我看着她,心中充满了柔软的爱意。有她在我身边,
再多的苦难似乎都变得可以忍受。我们随着人流走进大雄宝殿,殿内庄严肃穆,
巨大的观音像慈眉善目,俯瞰着芸芸众生。我虔诚地上了香,
祈求菩萨保佑我的小月能一生平安喜乐,无病无灾。就在我准备拉着小月离开时,
她却挣脱了我的手,跑到观音像前,仰起小脸。“妈妈,这是我以前住的地方。
”她奶声奶气地说着,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大殿里却显得异常清晰。周围的香客纷纷侧目,
脸上带着善意的微笑,只当是小孩子的童言无忌。我心里咯噔一下,也准备笑着把她拉回来。
“小月,别乱说,这是菩萨住的地方。”然而,站在一旁原本闭目诵经的老主持,
却像是被惊雷劈中。他猛地睁开眼,那双浑浊的眼睛里迸发出惊人的锐利光芒,
他一个箭步前倾,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你这孩子……”他的呼吸变得急促,
死死地盯着小月,仿佛要将她看穿。“胎记在哪儿?”他颤抖着声音问道,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猛然想起,小月的手臂上,赫然有一枚诡异的月牙印。
那胎记从她出生起就有,形状像一弯新月,颜色是淡淡的青色,摸上去却有些微凉。
医生说只是普通的色素沉淀,我便没再在意。可此刻,老主持的话像一把重锤,
狠狠砸在我的心上。我下意识地将小月一把拉到身后,用身体护住她,
警惕地看向这位行为异常的老人。“大师,您这是什么意思?孩子还小,不懂事。
”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觉远大师却没看我,他的目光越过我,
落在了小月被我抓住的手臂上。那截白嫩的小臂上,月牙胎记若隐若现。他看到了。
他脸上的震惊、激动、惶恐瞬间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那叹息里饱含了千年的沧桑与无奈。
“因果循环,终究是来了。”他抬起眼,目光终于落在我身上,那眼神复杂得让我无法读懂。
“女施主,可否借一步说话?”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严肃,
周围香客好奇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我抱着小月,感觉自己像一只被逼到角落的困兽,
进退两难。最终,我还是跟着他走进了后院的一间禅房。禅房很简朴,只有一桌一椅,
一炉清香。觉远大师屏退了左右的小沙弥,亲自为我倒了一杯茶。茶是热的,
可我的心却是冰凉的。“大师,您到底想说什么?”我开门见山,
不想再被这诡异的气氛折磨。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凝视着在我怀里安静下来的小月。突然,
小月抬起头,看着觉远大师,用一种完全不属于她年龄的、空灵而古老的声调,
说出了一句我完全听不懂的话。那像是一句佛偈,音节古怪,带着一种莫名的威严。
觉远大师的身体猛地一震,浑浊的眼睛里涌出泪水,他双手合十,对着小月深深一拜。
“弟子觉远,恭迎圣女归位。”我彻底懵了,怀里的小月还是那个四岁的小女孩,
可刚才那一瞬间,她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大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几乎是在尖叫。“女施主,请冷静。”觉远大师缓缓直起身,
神情凝重地讲述了一个让我遍体生寒的传说。每隔千年,
会有一位拥有月牙胎记的“佛子”现世,带着前世的记忆。而这“佛子”的出现,
预示着一场天地的异变。“你的女儿,小月,她的前世,是一位被困千年的菩萨弟子。
”“因一场劫难坠入轮回,今世归来,是为了弥补前世的遗憾,完成未尽的使命。
”我听得如坠云雾,这些话从一个德高望重的主持口中说出,让我无法单纯地斥之为迷信。
我的理智在疯狂叫嚣着“不可能”,可小月刚才的异常表现,还有手臂上那枚诡异的胎记,
又像一座大山压在我的心头。“大师,我只想让她当一个普通的孩子。”我的声音带着哭腔。
“恐怕,已经由不得我们选择了。”觉远大师的表情无比严肃。
“小月的‘回归’并非没有代价。有古老的邪恶力量,
一直在觊觎着拥有前世记忆的‘佛子’。”“他们会不择手段地找到她,利用她,
甚至……毁灭她。”“从今天起,你必须加倍小心,保护好她。
”我抱着怀里温热柔软的小小身体,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刚才还阳光明媚的午后,瞬间变得阴云密布。我从一个只求安稳度日的单亲妈妈,
突然被卷入了一场横跨千年的光怪陆离的秘辛之中。我看着女儿天真无邪的脸,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前世如何,无论未来怎样,谁也别想伤害我的小月!
02我几乎是逃一样地带着小月离开了寺庙。车子行驶在山路上,
秋日的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却驱散不了我心头的寒意。
觉远大师的话像魔咒一样在我脑中盘旋。佛子?前世记忆?邪恶力量?我用力地摇了摇头,
试图用科学常识去解释这一切。或许,小月只是在幼儿园听了什么故事,记住了只言片语。
或许,那个觉远大师只是个故弄玄虚的神棍。可是,他怎么会知道小月的胎记?
小月又怎么会说出那样的古语?我不敢深想,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妈妈,你怎么不开心?
”小月歪着头看我,大眼睛里充满了担忧。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摸了摸她的头:“没有,
妈妈在想晚上给小月做什么好吃的。”小月开心地笑了,可就在这时,
她突然指着车窗外一晃而过的密林。“妈妈,那边树下有个黑影在看着我们。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下意识地踩了刹车。我循着她指的方向望去,
只有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树林,哪有什么黑影。“小月看错了吧,那里什么都没有。
”我安慰她,也安慰自己。可后视镜里,我分明看到自己煞白的脸。回到家,我反锁了门,
拉上了所有的窗帘,才觉得有了一丝安全感。我给小月洗了澡,把她哄睡,自己却毫无睡意。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彻底搅乱了我平静的生活。夜里,我被噩梦惊醒。梦里,
一只带着狰狞鬼面的黑影,正一步步逼近小月的床边。他伸出枯瘦如柴的手,想要抢走小月。
我拼命地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像被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
就在那只手要碰到小月的瞬间,她手臂上的月牙胎记突然发出了微弱的光芒,
将黑影逼退了一步。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浑身冷汗。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小月平稳的呼吸声。
我冲到她的床边,撩开她的衣袖,那枚月牙胎记安安静静地待在那里,没有任何异样。是梦,
只是一个梦。我这样告诉自己,可心脏却狂跳不止。我起身想去喝杯水,却在经过客厅时,
脚步顿住了。我清楚地记得,睡前我把沙发上的抱枕摆得整整齐齐。可现在,
其中一个抱枕掉在了地上。窗户的插销,似乎也有被撬动过的痕迹,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划痕。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了。这不是梦!有人来过!强烈的恐惧攫住了我,我冲回房间,
用柜子死死抵住房门。我抱着小月,一夜无眠,直到天光大亮,才敢松一口气。
我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我打开电脑,
开始搜索觉远大师说的“古老力量”、“月牙胎记”、“佛子”这些关键词。然而,
网上只有一些零星的、语焉不详的怪谈和传说,彼此之间毫无关联,
根本无法拼凑出有用的信息。我感觉自己像一个溺水的人,四周都是冰冷的海水,
抓不到任何一根救命的稻草。接下来的几天,那种被窥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去公园,
总觉得树丛后有人影闪过。我去小区门口的便利店,总感觉身后有一道阴冷的目光。我回头,
却永远只看到来来往往的陌生人。这种看不见敌人的恐惧,比真刀真枪的对峙更让人崩溃。
周三下午,我接到了幼儿园老师的电话。“是苏小月的妈妈吗?小月突然发高烧了,
您快来一趟吧!”我心急如焚地赶到幼儿园,小月的小脸烧得通红,嘴里胡乱地说着什么。
我凑近一听,那些音节,竟然和那天她在禅房里说出的古语一模一样。我抱起她,
疯了一样地往医院赶。医生做了全套检查,却查不出任何病因。
小月的体温一直在三十九度以上,降不下来。她躺在病床上,手臂上的月牙胎记时而清晰,
时而黯淡,像一盏忽明忽灭的灯。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匿名短信。屏幕上只有两个字:“小心。”发件人是一串乱码。我握着手机,
手抖得厉害。这说明,真的有人在暗中盯着我们!这警告,也说明还有人在关注我们,
也许是转机!我立刻想到觉远大师。我必须马上联系他!我冲出病房,跑到走廊尽头,
拨通了那天他留给我的电话号码。电话通了,我刚喊出一声“大师”,
手机信号却突然中断了。屏幕上显示着“无服务”。我一遍又一遍地重拨,可结果都是一样。
那一刻,一种巨大的绝望感将我吞没。我意识到,这不是简单的威胁,
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布局,一张无形的大网,正从四面八方朝我和小月收拢。
我不能再被动地等待,不能再指望别人的救援。为了我的女儿,我必须主动出击。
03为了保护小月,我决定带她离开这个城市,去我一个远房表姐家暂避风头。
我连夜收拾了行李,办了出院手续,抱着仍在昏睡的小月,踏上了去往邻市的火车。我以为,
只要离开,就能摆脱那双看不见的眼睛。我以为,这只是一个更大陷阱的开始。
表姐家在一个人烟稀少的老式小区,环境清幽。她的热情和关心,
让我紧绷了几天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小月的烧也奇迹般地退了,虽然还有些虚弱,
但已经能下地走路了。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也许一切真的只是我想多了。然而,当晚,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我们刚吃完晚饭,整个屋子突然陷入一片黑暗。停电了。
表姐嘟囔着去储物间找蜡烛,我则下意识地打开手机手电筒。没有信号。一个信号都没有。
“奇怪,我手机也没信号了。”表姐也发现了异常。屋外一片死寂,
连平日里此起彼伏的狗叫和虫鸣都消失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了我的心头。“妈妈,我怕。
”小月紧紧抓着我的手,小小的身体在微微发抖。我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强作镇定地安慰她:“没事的宝贝,可能只是线路故障。”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刮擦声。像是有人在用指甲,
缓缓地、一寸一寸地刮着防盗门。紧接着,客厅的窗户被轻轻地叩响了。“笃、笃、笃。
”声音不大,却在死寂的黑夜里,像重锤一样敲在我的心脏上。我抱着小月,和表姐一起,
大气都不敢出地缩在沙发后面。一道阴影,从磨砂的窗玻璃外投射进来。
那是一个高大的人影,头上戴着什么东西,轮廓扭曲而诡异。一道闪电划破夜空,
瞬间照亮了窗外。那是一张面具!一张青面獠牙的鬼面!和我噩梦中的一模一样!“啊——!
”表姐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又立刻死死捂住嘴。那个“鬼面”似乎被声音吸引,
停下了敲窗的动作,头颅缓缓地转向我们的方向。我能感觉到,他正在“看”着我们。
他似乎在寻找什么。我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我紧紧地、紧紧地抱住小月,
用尽全身力气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就在这时,我怀里的小月,她手臂上的月牙胎记,
突然爆发出一阵耀眼夺目的白色光芒!光芒穿透了我的衣物,像一道利剑,
直射向窗外的“鬼面”。窗外传来一声痛苦的闷哼,那道阴影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消失在了黑暗中。光芒只持续了短短几秒,便又黯淡下去。屋子里重归黑暗和死寂。
我惊魂未定,但求生的本能让我立刻做出反应。“快!从后门走!”我拉起吓得腿软的表姐,
抱着小月,摸黑冲向厨房的后门。我们一路狂奔,冲出楼道,冲进漆黑的雨夜。我能感觉到,
身后有一股强大的、充满恶意的力量在追逐着我们,那种压迫感几乎让我窒息。
雨水混着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不知道该往哪里跑,只能凭着本能,拼命地向前。
就在我快要力竭倒下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突然在我们面前一个急刹。车门打开,
一个穿着灰色僧袍的年轻僧人跳了下来。他面容清俊,神情冷峻,身手却异常矫健。
“苏施主,快上车!”我愣住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是觉远大师派我来的!快!
”他言简意赅,一把将我和小月拉上了车。车子立刻发动,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我从后视镜里看到,几个黑色的身影从黑暗中追出,但很快就被我们甩在了身后。车厢里,
年轻僧人递给我一条干毛巾。“觉远大师料到‘鬼面’会对您下手,早已派我暗中保护。
”“鬼面?”我颤声问道。“一个古老的邪修势力,”僧人一边开车,一边飞快地解释,
“他们的目的,就是小月施主。”“大师说,小月施主的前世,是‘妙音圣女’,
曾是某个古老宗门的守护者,因为掌握着一件能打败乾坤的‘法器’,
而遭到这群邪修的觊觎和背叛。”妙音圣女……法器……信息量太大,我的大脑一片混乱。
我只明白了一件事。我的女儿,不是什么简单的“佛子”,
她是一场被尘封了千年的争夺与仇杀的核心。而我们,已经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再也没有退路。04年轻僧人法号“慧明”,他一路风驰电掣,将我们带回了那座古刹。
寺庙里灯火通明,气氛却异常凝重。觉远大师站在大殿前,
脸色比我上次见他时更加苍老和严肃。“大师……”我抱着熟睡的小月,声音沙哑。
“回来了就好。”觉远大师叹了口气,“寺庙也并非绝对安全,但至少,
能为我们争取一些时间。”他将我们引入禅房,这一次,他不再有任何隐瞒。“小月的前世,
法号‘妙音’,是我们‘净莲宗’最后一任圣女。”“净莲宗?
”“一个早已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宗门。”觉远大师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悲哀,“千年前,
我们宗门负责守护一件名为‘净世莲华’的法器,此法器拥有净化世间一切邪祟的力量,
但也引来了无数觊觎。”“‘鬼面’势力,
正是当年那些觊觎法器、最终导致我宗门覆灭的邪修残余。”“他们以为,
只要得到拥有圣女记忆的转世之身,就能找到‘净世莲华’的下落,并利用她的灵体,
重塑他们的邪术。”我听得心惊肉跳,原来这一切的根源,
竟是一场延续了千年的贪婪与仇恨。这时,我怀里的小月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看着觉远大师,眼神有些迷茫,似乎不认得他。可是,
当觉远大师提到“妙音”这个名字时,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她挣扎着从我怀里下来,
走到书桌前,拿起一支毛笔,
竟在宣纸上歪歪扭扭地画出了一些我从未见过的、复杂而古老的符文。
慧明惊呼出声:“这是……护山结界的符文核心!”觉远大师的身体再次颤抖起来,
他看着小月,眼中是无尽的悲悯与敬畏。“记忆……正在苏醒。”他转向我,
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苏施主,要想彻底解决危机,我们必须行险一搏。
”“我们需要举行一场古老的‘引魂法会’,彻底唤醒妙音圣女的记忆和力量。
”“但这个过程风险极大,”他话锋一转,“法会会引动天地灵气,
‘鬼面’势力必定会感应到,届时,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发动总攻。”“不!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我绝不同意!我不能拿我女儿的命去冒险!”我紧紧抱住小月,
仿佛这样就能把她和那些可怕的命运隔离开。“我只想让她平平安安地长大,
我不管什么圣女,什么法器!”“施主,你以为你还有选择吗?
”觉远大师的声音透着一丝严厉。“就算我们什么都不做,
‘鬼面’迟早也会找到破解寺庙结界的方法。到那时,一个没有觉醒的圣女,
只会成为他们手中最完美的祭品!”“如果不唤醒记忆,小月最终的下场,
是被他们抽干灵识,彻底控制,成为一具行尸走肉的傀儡!”他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刀,
刺进我的心脏。我痛苦地闭上眼睛,眼泪无法抑制地滑落。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的小月?
她才四岁,她应该在幼儿园里唱歌跳舞,而不是背负什么千年的宿命!觉远大师沉默了片刻,
从禅房深处取出一个古旧的木盒。他打开木盒,里面是一卷泛黄的丝绸卷轴。
他将卷轴缓缓展开,上面是用血色朱砂绘制的画面。画面上,烈火焚天,
古老的宗门化为一片焦土。无数僧人倒在血泊中,而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女,
被一群戴着鬼面的黑衣人围在中央。她的胸口插着一把断剑,鲜血染红了衣襟,但她的眼神,
却充满了不屈的愤怒与无尽的悲哀。那就是妙音圣女。那就是我的女儿的前世。
我看着那惨烈的画面,仿佛能听到千年前那绝望的嘶吼和悲鸣。
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和心痛在我胸中炸开。那是对“鬼面”残忍行径的滔天怒火,
也是为一个素未谋面的“前世”感到的深切悲伤。我骨子里的那股韧劲被彻底激发了出来。
我不能让我的女儿,再经历一次这样的悲剧!小月似乎感应到了我内心的挣扎和痛苦,
她用小手轻轻擦去我脸上的泪水。她稚嫩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属于她年龄的决绝。“妈妈,
我……想知道我是谁。”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道惊雷在我脑中炸响。
我看着她清澈而坚定的眼睛,心中百感交集。最终,我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好。
”我对觉远大师说,“我同意举行法会。”“但你们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必须保证小月的绝对安全。我会全力配合你们,但如果她有任何危险,
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亲手中断法会!”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透着不容置喙的坚定。
觉远大师和慧明对视一眼,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们,以净莲宗最后的传承起誓。
”05法会的准备工作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寺庙的气氛变得空前紧张,
所有的僧人都严阵以待。在这期间,觉远大师开始向我传授一些基础的护身符咒和冥想方法。
“苏施主,你与小月血脉相连,母女同心。在法会中,你的心神稳定至关重要。这些法门,
能让你在关键时刻,守护住自己和小月的心神。”我不敢有丝毫怠慢,日夜不停地练习。
奇怪的是,那些晦涩难懂的口诀和手印,我学起来竟毫不费力。当我进入冥想状态时,
我能隐约感觉到周围空气中流动的、一种无形的“气”。法会开始的前一天,
小月表现出异常的安静与专注。她不再嬉笑打闹,只是静静地坐在窗前,看着远方的山峦,
仿佛回到了某个遥远的前世时刻。法会在寺庙最隐蔽、最古老的镇魔殿中进行。
大殿四周布下了层层叠叠的金色结界,香火缭绕,梵音阵阵。小月换上了一身洁白的素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