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背叛的序幕窗外的雨淅淅沥沥，敲打着写字楼的玻璃幕墙，像无数细密的针，
扎在陈默的心上。他坐在办公桌前，面前摊着一份刚完成的项目计划书，墨迹未干，
可他却没半分往常完成工作时的轻松。手机屏幕亮着，
停留在那个他看了不下五十遍的聊天记录界面，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
反复刺穿他自以为坚固的世界。“阿哲，今晚老地方见？” 发信人是林晚，
他结婚五年的妻子。“好，等你。” 回复的是周哲，他大学时睡在对铺的兄弟，
如今公司里最得力的副手。时间是昨晚八点十七分。而昨晚，林晚告诉陈默，公司临时加班，
要晚点回来。他还体贴地让她注意安全，说会留一盏灯等她。陈默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
微微颤抖。他不是个多疑的人，甚至可以说有些迟钝。林晚最近总是晚归，
身上偶尔会沾染上陌生的男士香水味，手机也开始设置密码，
这些细节像散落在地毯上的砂砾，他起初只是弯腰拂开，
从未想过要拼凑起来看看背后藏着什么。直到今天下午，周哲请假，说是身体不舒服，
他顺手帮对方整理桌面时，一张揉皱的咖啡馆消费单掉了出来——时间正是昨晚八点半，
地址在离林晚公司很远的一条僻静街道，而那咖啡馆的名字，他记得林晚提过一次，
说那里的提拉米苏很正宗。鬼使神差地，他想起了周哲前几天换的手机壁纸，
是一片模糊的夜景，当时没在意，此刻却觉得那背景里的霓虹轮廓，
和那家咖啡馆外的招牌惊人地相似。他深吸一口气，
用公司的内部系统调取了周哲近一个月的考勤记录和车辆出行轨迹，
再对比林晚的加班申请……无数条线索像藤蔓一样疯长，瞬间缠绕成一个让他窒息的网。
他拨通了林晚的电话，听筒里传来她一贯温柔的声音：“喂，阿默？下班了吗？”“嗯，
准备走了。” 陈默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你……昨晚加班，顺利吗？
”“挺顺利的呀，就是有点累。” 林晚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对了，晚上想吃什么？
我回去做。”“随便吧。” 陈默挂了电话，胸口像是被巨石压住，喘不过气。
他想起五年前婚礼上，林晚穿着洁白的婚纱，眼里闪着泪光，对他说：“陈默，
我会永远陪着你。” 他也记得，周哲作为伴郎，拍着他的肩膀说：“兄弟，
以后好好对晚晚，有什么事，哥罩你。”多么可笑。他走出写字楼，冰冷的雨丝打在脸上，
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车钥匙攥在手里，硌得手心生疼。他没有回家，而是开着车，
漫无目的地在雨幕里穿行。城市的霓虹在湿漉漉的路面上晕开一片片模糊的光斑，
像极了他此刻支离破碎的心情。不知开了多久，他停在了一家常去的酒吧门口。以前，
他和周哲总爱在这里喝几杯，聊工作，聊生活，聊那些男人之间的心事。他推门进去，
浓重的酒精味和音乐声扑面而来，却驱不散他心头的寒意。“一杯威士忌，不加冰。
” 他坐在吧台前，声音嘶哑。酒保是个认识他的中年男人，看他脸色不对，
递过酒时多问了一句：“陈先生，今天心情不好？”陈默没说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一路滚烫地流进胃里，却只带来片刻的麻痹。他又点了一杯，
目光落在吧台对面的电视上，正在播放一部狗血的爱情剧，男主角发现妻子出轨，
歇斯底里地咆哮，像个小丑。他不会像那样。他想。愤怒像岩浆在他胸腔里翻滚，
可更多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屈辱和冰冷。他不是要发泄，他要的是让那两个人，付出代价。
手机又响了，是林晚。他直接按了拒接，然后将手机调成静音，扔在吧台上。
屏幕暗下去的瞬间，他仿佛看到了林晚那张总是带着温柔笑意的脸，和周哲拍着他肩膀时，
眼里一闪而过的、他从未读懂过的复杂情绪。原来，所有的背叛都不是突如其来的，
只是他被蒙在鼓里，像个傻子。2 兄弟的背叛他想起自己创业初期，资金链断裂，
是周哲二话不说拿出所有积蓄，还帮他四处借钱，才让公司渡过难关。
他一直把周哲当成亲兄弟，公司走上正轨后，给了他仅次于自己的股份和权力。而林晚，
在他最穷的时候陪着他，住过狭窄的出租屋，吃过最便宜的盒饭，他总觉得亏欠她，
拼命工作，想给她最好的生活，却没想到，自己辛苦筑起的家，成了别人苟合的温床。
“再来一杯。” 陈默把空酒杯推过去。酒保犹豫了一下，还是给他倒满了。“陈先生，
少喝点吧，伤身体。”陈默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身体？他现在觉得，
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快要崩塌了，还在乎什么身体。凌晨一点，酒吧打烊的音乐响起。
陈默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脚步虚浮地走出酒吧。雨已经停了，空气里带着雨后的湿冷。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没有月亮，只有几颗疏星，黯淡无光。他开车回家，小区里一片寂静。
他家的灯亮着，像一个温暖的港湾，可他知道，那里面早已不是他的归宿。他停好车，
坐在车里，看着那扇亮着灯的窗户，看了很久很久。推开门的时候，
林晚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他回来，立刻站起来，脸上带着关切：“阿默，你去哪了？
电话也不接，我好担心你。” 她走上前，想接过他的外套。陈默侧身避开了她的手，
一股陌生的香水味若有似无地飘进鼻腔，不是她常用的那款。他脱下外套，扔在沙发上，
声音平静得可怕：“公司有点事，忙忘了。”“那肯定很累吧？我给你留了汤，我去热一下。
” 林晚的语气依旧温柔，可陈默却敏锐地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不用了。
” 他走到沙发边坐下，拿起遥控器，漫无目的地换着台，“我有点累，想早点休息。
”林晚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低声说：“好，那你洗漱一下吧，
我去给你放热水。”她转身走向浴室，背影显得有些僵硬。陈默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像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他想起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林晚总爱黏着他，
走在路上也要牵着他的手，那时的她，眼睛里的光，纯粹得像孩子。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是他越来越忙，陪她的时间越来越少？还是周哲那张总是带着笑意的脸，
渐渐印在了她的心里？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现在，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复仇。
他要让周哲失去他最在乎的东西——事业，地位，还有他在自己面前那副“好兄弟”的伪装。
他要让林晚明白，背叛的代价，远比她想象的要沉重。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林晚在里面哼着歌，是他们以前都很喜欢的一首老歌。那熟悉的旋律此刻听来，却无比刺耳。
陈默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的痛苦和迷茫已经被一种冰冷的决绝取代。
他拿起手机，解锁，找到周哲的微信，发了一条消息：“明天早上九点，来我办公室一趟，
有个重要的项目要跟你商量。”然后，他把手机放回口袋，站起身，走向浴室。推开门，
林晚正弯腰调试水温，听到动静回过头，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水快好了，
你……”她的话没说完，就被陈默打断了。他看着她，眼神平静无波，
却带着一种让她心悸的陌生感。“林晚，”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我们谈谈吧。”林晚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却最终只是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3 浴室摊牌水汽氤氲的浴室里，空气仿佛凝固了。
陈默知道，从这一刻起，有些东西，彻底回不去了。而他的复仇之路，也即将开始。
窗外的月光透过磨砂玻璃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一张等待着猎物落入的网。
浴室里的热水还在缓缓注入浴缸，氤氲的水汽模糊了镜面，
也模糊了林晚脸上的表情。她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陈默就站在门口，目光沉静地落在她身上，没有愤怒的咆哮，也没有痛苦的质问，
这种近乎诡异的平静，反而让林晚的心跳得像要撞破胸膛。“你想谈什么？
” 她终于抬起头，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试图维持着最后的镇定。陈默没有回答，
只是转身走出浴室，径直走向客厅。他坐在沙发上，指节轻轻敲击着膝盖，
发出规律的“笃笃”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林晚跟出来，犹豫了片刻，
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双手紧紧抱在胸前，像是在给自己寻找支撑。“昨晚，
” 陈默开口了，目光依旧平静，却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地剖开伪装，“你说在公司加班，
但周哲的车，停在‘遇见’咖啡馆门口整整两个小时。”林晚的身体猛地一僵，
脸色瞬间褪尽了血色。她张了张嘴，下意识地想辩解：“我……我只是顺路过去喝杯咖啡，
跟他碰到了而已……”“顺路？” 陈默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
“从你公司到‘遇见’，横跨三个区，这顺路未免也太绕了。” 他顿了顿，拿出手机，
点开一张照片——那是他下午从公司监控系统里截下来的图，周哲的车停在咖啡馆门口，
而副驾驶上坐着的人，正是穿着米白色风衣的林晚。照片摔在茶几上，
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却像重锤砸在林晚心上。她看着那张照片，嘴唇翕动着，
所有的辩解都堵在了喉咙里，最终化作一声压抑的啜泣。“什么时候开始的？
” 陈默的声音依旧平稳，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每问出一个字，心脏就像被钝器碾过一次。
“……三个月前。” 林晚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浓重的鼻音，“那次公司团建，你出差了，
周哲他……他对我很照顾，我们喝了点酒，然后……” 她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用手捂住脸，
肩膀剧烈地颤抖着。三个月。陈默在心里默念着这个数字。
原来在他为了公司项目四处奔波的时候，他最信任的两个人，早已在他背后暗度陈仓。
他想起这三个月里林晚偶尔的反常——那些欲言又止的电话，那些深夜里不自觉的微笑，
那些突然添置的、风格迥异的衣物……所有被他忽略的细节，此刻都串联成一条丑陋的锁链，
将他牢牢捆住。“为什么？” 他问。这个问题像一根毒刺，在他心里扎了太久。
他自认从未亏待过林晚，物质上尽可能满足她，情感上或许有疏忽，但绝无背叛。
林晚放下手，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委屈，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怼。“陈默，你多久没好好看过我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你总是忙，忙工作，忙应酬，家里就像你的旅馆。我生病的时候，
是周哲送我去医院；我生日的时候，是周哲陪我吹蜡烛；我跟你说心事，
你永远只有一句‘晚点再说，我在忙’……”她的话像一把钝刀，在陈默心上反复切割。
他承认自己这些年确实忽略了她，可这绝不是她背叛的理由。“所以，
这就是你背叛我的原因？” 他的声音冷了几分，“因为我忙，你就可以投入我兄弟的怀抱？
”“我不是故意的……” 林晚哭着摇头，“一开始只是觉得他懂我，能陪我说话，
后来……后来就控制不住了……”“控制不住？” 陈默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积压在心底的愤怒终于冲破了平静的表象，眼底燃起了火焰，“林晚，你知不知道他是周哲？
是我把他当亲兄弟，是我给了他现在拥有的一切！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他？怎么面对我自己？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震耳欲聋的力量，林晚被他吼得瑟缩了一下，
哭得更凶了：“对不起……阿默，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马上跟他断干净，
我们重新开始，像以前一样……”“重新开始？” 陈默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他指着门口，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你觉得可能吗？从你选择背叛我的那一刻起，
我们之间就没有‘重新开始’这四个字了！”林晚看着他决绝的眼神，
知道一切都无法挽回了，她瘫坐在沙发上，嚎啕大哭起来。那哭声里充满了悔恨和绝望，
可陈默的心却像被冰封住了一样，没有丝毫动摇。4 复仇的布局他转身走进卧室，
关上了门，将那撕心裂肺的哭声隔绝在外。卧室里还残留着林晚惯用的薰衣草香氛，
此刻却让他觉得无比窒息。他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车水马龙渐渐稀疏，
城市的灯火在夜色中明明灭灭，像极了人心的叵测。一夜无眠。第二天早上，陈默准时起床。
走出卧室时，林晚已经不在客厅了，餐桌上摆着做好的早餐，还冒着热气，
旁边放着一张纸条，字迹娟秀却带着颤抖：“阿默，早餐趁热吃。我……我先回娘家住几天，
你冷静一下。”陈默看了一眼纸条，面无表情地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他没有吃早餐，
洗漱完毕便驱车去了公司。刚到办公室坐下，周哲就敲门进来了。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
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热情笑容，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杯。“默哥，早啊。看你昨晚没睡好，
我让我妈炖了点燕窝，给你补补。” 他把保温杯放在陈默桌上，
语气熟稔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看着周哲这张虚伪的脸，陈默胃里一阵翻涌。
他想起大学时，周哲家里穷，学费都是贷款，是他经常拉着周哲去食堂加餐，
把自己的奖学金分一半给他；想起创业初期，两人挤在十几平米的出租屋里，
吃着泡面画图纸，
畅谈未来的梦想；想起他无数次在酒桌上拍着胸脯说：“周哲是我这辈子最信任的兄弟。
”每一个回忆都像一把刀，在他心上反复剜着。“坐吧。
” 陈默不动声色地将保温杯推到一边，打开电脑里的项目文件，“‘星辰’这个项目，
总公司很重视，前期的市场调研和方案设计，都是你在跟进，说说你的想法。
”周哲似乎没察觉到陈默的异样，拉开椅子坐下，开始侃侃而谈。他的思路清晰，逻辑缜密，
对项目的各个环节都了如指掌，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陈默静静地听着，偶尔点头附和几句，
心里却在冷笑。越是优秀，背叛的代价就越是沉重。“……所以我觉得，
这个项目如果能拿下城西那块地，成功率至少能提高三成。” 周哲说完，期待地看着陈默，
“默哥，你觉得呢？”“想法不错。” 陈默点点头，手指在键盘上敲了敲，调出一份文件，
“城西那块地的竞标下周开始，我已经让法务部准备好相关材料了。这个项目，
就交给你全权负责，需要什么人手和资源，直接调动就行。”周哲愣了一下，
似乎没想到陈默会这么信任他。“默哥，这……这太重要了，我怕……”“我相信你。
” 陈默打断他，目光直视着他的眼睛，语气真诚，“咱们兄弟这么多年，
你的能力我最清楚。好好干，这个项目成功了，年底给你分红再加两个点。
”周哲的眼睛亮了起来，脸上露出激动的神色：“谢谢默哥！你放心，
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他站起身，用力拍了拍陈默的肩膀，那力道和以前一样，
可陈默却觉得像被毒蛇咬了一口。“嗯，去忙吧。” 陈默不动声色地避开他的手，
低头看着文件。周哲兴高采烈地离开了办公室，脚步轻快。陈默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脸上的温和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他打开的那份文件，根本不是什么竞标材料，
而是他连夜让私家侦探整理出来的，周哲这几年利用职务之便，
暗中转移公司资产、收受贿赂的证据。城西那块地的竞标，是个陷阱。他早就查到，
周哲为了拿下这个项目，私下里联系了竞争对手，许诺只要对方退出竞标，
就给对方一笔巨额好处费，而这笔钱，他打算从公司的项目资金里挪用。陈默要做的，
就是让他毫无防备地跳进来，然后在他最得意的时候，一把将他推入深渊。他拿起手机，
给法务部主管打了个电话：“张律师，周哲负责的‘星辰’项目，所有资金流向都盯紧点，
尤其是涉及城西地块竞标的部分，有任何异常，立刻向我汇报。”5 陷阱的铺设挂了电话，
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林晚哭红的眼睛，闪过周哲虚伪的笑容，
闪过那些曾经温暖如今却只剩刺痛的回忆。他知道，自己正在变成一个冷酷的猎手，
可他别无选择。中午，他接到了岳母的电话。“阿默啊，晚晚在我这儿呢，她哭了一上午，
说她错了，你能不能……”“妈，” 陈默打断岳母的话，语气平静却坚定，“有些事，
不是一句‘错了’就能解决的。我和林晚之间，已经完了。”岳母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最后叹了口气：“唉，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管不了了。只是……好聚好散吧。”“我知道。
” 陈默挂了电话，心里没有丝毫波澜。好聚好散？那是对忠诚的人而言的。对于背叛者，
他只会让他们尝到什么叫身败名裂。下午，公司召开项目推进会。
周哲作为“星辰”项目的负责人，在会上意气风发地阐述着计划，引来一片掌声。
他不时看向陈默，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和自信。陈默坐在主位上，脸上带着赞许的微笑，
配合着鼓掌，心里却在默默倒计时。会议结束后，周哲被几个同事围着祝贺，
他春风得意地笑着，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能拿下项目。陈默看着他那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水很烫，烫得他舌尖发麻，却也让他更加清醒。
他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车流如织。这座城市太大了，大到藏得住那么多秘密和背叛。
但他相信，再深的秘密也有曝光的一天，再隐蔽的背叛，也终将付出代价。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私家侦探发来的消息：“陈先生，林小姐今天去了周哲的公寓，呆了两个小时才离开。
” 后面还附了一张照片，林晚低着头从公寓楼里出来，脸上带着泪痕。
陈默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几秒，然后删除了消息，将手机揣回口袋。
他以为林晚至少会有一丝愧疚，没想到她还在和周哲纠缠不清。也好，
这样他心里最后一点残存的犹豫，也彻底消失了。他转身回到办公桌前，
打开一个加密文件夹，
周哲的聊天记录、开房记录、转账凭证……每一份都足以让林晚在财产分割时处于绝对劣势。
做完这一切，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五点了。他拿起外套，准备回家。走到公司楼下，
却看到周哲的车停在路边，林晚坐在副驾驶上，两人似乎在争吵着什么，林晚的情绪很激动，
手舞足蹈地说着，而周哲则皱着眉，一脸不耐烦。陈默面无表情地从他们车旁走过，
坐进自己的车里。他没有多看一眼，发动车子，汇入了晚高峰的车流。后视镜里，
那辆熟悉的车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车流中。陈默知道，这场由背叛开始的闹剧，
很快就要落幕了。而他的复仇，才刚刚拉开真正的序幕。他要让这两个背叛他的人，
在他精心编织的网里，一步步走向毁灭。窗外的夕阳将天空染成一片瑰丽的橘红色，
可这绚烂的色彩，却照不进陈默冰冷的心里。车子驶入小区地下车库，陈默熄了火，
却没有立刻下车。车厢里还残留着皮革和淡淡的消毒水混合的味道，
这是他为了掩盖烟味特意喷的，以前林晚总说他身上的烟味呛人。如今想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