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带着小姑子在我家白吃白住了七年。我省吃俭用,
把所有的积蓄都拿去给儿子付了房子的首付。得知消息的当天,小姑子冲到我面前,
满脸理所当然地问:“嫂子,我的嫁妆,你给我准备了吗?”我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她,
半天说不出话。这个家,是时候变天了。01小姑子王丽那张涂着过分艳丽口红的嘴,
一张一合,吐出的字眼像淬了毒的冰碴子,精准地扎进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嫂子,
我哥都跟我说了,你把我侄子的首付给付了,真是个好妈妈。”她先是假惺惺地夸赞一句,
话锋紧接着就转了。“不过,你光顾着你儿子,可不能忘了我这个小姑子啊。
”王丽上下打量着我身上这件穿了三年的旧外套,眼神里的轻蔑和鄙夷毫不掩饰。
“我的嫁妆,你给我准备了吗?”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仿佛被重锤狠狠砸中,眼前瞬间发黑。
七年。整整七年。自从公公去世,婆婆王母就带着当时二十五岁的小姑子王丽,
堂而皇之地住进了我家。美其名曰,互相照应。实际上,是我一个人照顾着他们一大家子。
我,李芳,一个四十五岁的普通上班族,成了这个家的高级保姆,免费的提款机。
婆婆的退休金,她捂得比命都重要,说是留着养老,一分钱都见不着。小姑子王丽,
三十二岁的人了,没有一份正经工作,每天不是逛街就是美容,心安理得地啃老,啃哥,
啃我这个嫂子。我的丈夫王强,一个典型的愚孝男,
永远把“我妈不容易”、“我妹还小”挂在嘴边,对我的付出视而不见,
对她们的索取习以为常。七年来,我每天清晨五点半起床,为全家人准备早餐。
他们吃剩的碗筷,我来洗。他们换下的衣物,我来搓。我自己的衣服,永远是打折处理的。
我自己的化妆品,永远是超市开架的。省下来的每一分钱,都填进了这个无底洞。
婆婆要吃进口水果,王丽要用名牌护肤品,王强要换最新款的手机。我呢?
我只想着我的儿子王浩。他大学毕业了,要在这个城市立足,需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我倾尽所有,掏空了二十年的积蓄,又跟亲戚朋友借了一圈,才勉强凑够了那笔首付。
签下购房合同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半条命都没了,但看着儿子王浩眼里的光,
我觉得一切都值。可我万万没想到,我用血汗换来的希望,在王丽眼里,
竟然成了她索取嫁妆的底气。“嫂子?你发什么呆啊?问你话呢!
”王丽不耐烦地推了我一把,尖锐的声音将我从屈辱的回忆中拉回。我抬起头,
浑身止不住地颤抖,愤怒的火焰在胸腔里熊熊燃烧,几乎要将我的理智焚烧殆尽。我指着她,
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是愤怒,是委屈,更是深入骨髓的绝望。
厨房里传来动静,婆婆王母端着一碗刚炖好的燕窝走了出来,
那是我前几天托人高价买来给儿子补身体的。此刻,那碗燕窝正冒着热气,
婆婆小心翼翼地端着,径直走向了王丽。“丽丽啊,跟她废什么话,快,趁热喝了,
养养皮肤。”她看都没看我一眼,仿佛我只是一个透明的摆设。王丽得意地接过燕窝,
挑衅地瞥了我一眼,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妈,你看我嫂子,我跟她要嫁妆,她还不乐意了。
”婆婆终于舍得将目光投向我,那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责备和不耐。“芳啊,
你这是什么态度?丽丽是你小姑子,是女孩子,嫁妆是她一辈子的大事,你当嫂子的,
能不表示表示?”“我……我没钱了……”我终于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没钱?”婆婆的调门瞬间拔高,尖利得刺耳,
“你给王浩买房就有钱?几十万的首付你眼睛都不眨一下,给你小姑子准备点嫁妆就没钱了?
你这心也太偏了吧!”我猛地转向一直沉默不语的丈夫王强。他坐在沙发上,深深地低着头,
双手插在头发里,不敢与我对视。那逃避的姿态,像一把钝刀,在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
又狠狠地剜了一下。七年来,每一次我被婆婆和小姑子欺负,他都是这副模样。和稀泥,
装死,或者干脆躲出去。他的软弱和不作为,就是她们肆无忌惮的底气。
我脑海里闪过无数个画面。王丽嫌我给她买的裙子是过季款,当着我的面扔进垃圾桶。
婆婆在我感冒发烧的时候,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懒,装病不想做饭。
王强拿着我省吃俭用存下的钱,给他妹妹买了一个最新款的苹果手机,只因为她撒了个娇。
而我,连一件超过五百块的大衣都舍不得买。我唯一的积蓄,我给儿子未来的保障,现在,
一分不剩了。而她们,这对吸血的母女,还要榨干我最后一滴血。凭什么?我猛地抬头,
死死地盯着王丽那张因为喝了燕窝而显得红润又充满算计的脸。内心深处,
某个一直被压抑的东西,轰然崩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冷静和决绝。
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尖锐的疼痛让我瞬间清醒。这个家,是时候变天了。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所有翻涌的情绪,声音却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嫁妆?好啊,我给。
”婆婆和王丽脸上的得意还没来得及完全绽放,就僵住了。她们错愕地看着我,
似乎没料到我会答应得如此爽快。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眼神里的冰冷,足以将她们的贪婪,
彻底冻结。02风暴来临前,天空总是异常的平静。我决定,在掀翻这张餐桌之前,
先陪她们演好这最后一出戏。“是我糊涂了,”我垂下眼帘,做出一个疲惫又顺从的姿态,
“妈说得对,丽丽的婚事是大事,我这个当嫂子的,确实该有所表示。
”王强的肩膀明显放松下来,他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婆婆和王丽对视一眼,
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得意和轻蔑。“这还差不多,”婆婆的语气缓和了些,
但依旧带着施舍般的优越感,“算你还懂点事。”王丽立刻凑了上来,亲热地挽住我的胳膊,
那姿态仿佛我们是世界上最亲密的姑嫂。“嫂子,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我忍住胃里翻涌的恶心,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那……丽丽,你跟嫂子说说,
想要些什么嫁妆?我好提前准备。”一听到这个,王丽的眼睛瞬间亮得像两颗灯泡。
她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点开一个备忘录,那上面赫然是一张早已列好的清单。“嫂子你看,
我也不要多,婚车嘛,就弄个宝马7系的车队就行,不用太贵的。”“首饰呢,
卡地亚的love手镯,梵克雅宝的四叶草项链,这个是标配,不能少。”“包包的话,
爱马仕的Birkin我也不指望了,你给我买个香奈儿的CF和迪奥的戴妃包就行,
颜色我都看好了。”“还有,我婆家那边说,嫁妆里最好有套房,不用太大,
市中心的小户型就行,写我一个人的名字,这样我嫁过去才有底气……”她每念一想,
我的心就冷一分。那清单上的每一件物品,都像一个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我的心上。
这些东西的总价值,别说我现在身无分文,就算是我没给儿子买房之前,
也要不吃不喝攒上十年。她不是在要嫁妆,她是在要我的命。婆婆在一旁听得眉开眼笑,
不住地点头:“对对对,丽丽想得周到,女孩子嫁人,嫁妆就是脸面,不能寒碜。
”她甚至还“贴心”地补充了一句:“芳啊,要是钱不够,你再跟你娘家那边想想办法嘛,
你弟弟不是做生意的吗?”我心底冷笑不止。好啊,真是好一对我慈母孝女。
算盘打得我在另一个城市都能听见。我表面上却只是默默点头,拿出手机,
装模作样地将她念的清单一项项记下来。“好的,丽-丽,我-都-记-下-了。
”我一字一顿,仿佛在刻下她们的罪证。“嫂子你真好!”王丽给了我一个虚假的拥抱,
转身就回房间跟她的“准婆家”打电话炫耀去了。婆婆也满意地端着空碗回了厨房,
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只有王强,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用一种息事宁人的口吻说:“小芳,委屈你了。等这阵子过去,就好了。
”我看着他这张熟悉的脸,第一次感到如此陌生。委屈?我受的何止是委…屈。从那天起,
我开始“装傻”。我表面上对王丽的嫁妆要求百依百顺,每天都装作在为钱发愁的样子,
时常唉声叹气。暗地里,我却像一个最冷静的猎人,悄无声息地张开了我的网。
我开始留意婆婆和王丽的一切开销。王丽新买的口红,婆婆偷偷塞给她的零花钱,
她们在外面下午茶的发票……我都悄悄地用手机拍了下来。
她们以为我还是那个逆来顺受的李芳,对我毫无防备。以“节约开支,为丽丽攒嫁妆”为由,
我停止了家里一切不必要的开销。餐桌上再也见不到进口的海鲜和水果,
取而代之的是最普通的时令蔬菜。王丽抱怨了两次,见我只是哭穷,便不再吱声。但我发现,
婆婆开始偷偷摸摸地给王丽开小灶。一天晚上,我起夜,闻到厨房传来一阵肉香。
我悄悄走过去,看到婆婆正把一碗红烧肉塞给王丽,嘴里还小声嘀咕:“快吃,
别让你那抠门嫂子看见了。”我站在黑暗里,心如死水。家务活,我也不再大包大揽。
“哎呀,今天太累了,忘了洗衣服了。”“妈,我头有点晕,您能自己倒杯水吗?
”王丽的脏衣服堆在她的房间里,散发出臭味。婆婆的茶杯空了半天,也没人理会。
她们开始对我指指点点,骂我越来越懒。我只是低着头,不反驳,也不改正。
王强见我“服软”了,对我态度好了很多,时常劝我要“大度”,说一家人不要计较那么多。
我只是敷衍地笑笑,心里却在盘算着另一件事。夜深人静,等所有人都睡熟了。
我悄悄溜进储藏室,那里堆满了家里的旧物。我翻箱倒柜,
终于在角落一个积满灰尘的箱子里,找到了几本旧账本。那是我刚嫁过来时,
婆婆交给我管家时用的。后来她说我不会算计,又把财政大权收了回去。我一页一页地翻着,
昏黄的灯光下,那些泛黄的纸页上,记录着这个家十几年来的流水。也记录着,
婆婆那些见不得光的秘密。03矛盾的引爆,往往只需要一根微不足道的导火索。
周末的早上,王丽打扮得花枝招展地来到我面前,手里晃着她的名牌包。“嫂子,走,
陪我去恒隆广场看看,我之前看中的那条梵克雅宝项链好像到货了。”她一边说,
一边理所当然地朝我伸出手,“记得带上你的卡。”那神态,仿佛在使唤一个跟班。
我正在阳台浇花,闻言,慢慢地转过身。阳光透过窗户,在我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微笑着,那笑容却未达眼底。“不去了,丽丽。”我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晰。
王丽的笑容僵在脸上:“你说什么?”“我说,我不去了。”我重复了一遍,放下水壶,
慢条斯理地擦着手,“儿子新房那边水电要改造,施工队今天进场,我得过去盯着,没时间。
”王丽的脸瞬间沉了下来,音量陡然拔高:“李芳!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答应给我买嫁妆的吗?现在又想反悔了?”她直呼我的名字,这是她即将发飙的前兆。
婆婆闻声从房间里冲了出来,一见这架势,立刻加入了指责的行列。“李芳!
你怎么说话不算话!丽丽的婚事你不放在心上是不是?你安的什么心!
”我没有理会她们的咆哮,只是平静地看着她们,然后不紧不慢地反问了一句。“妈,
丽丽的嫁妆是大事,难道浩浩结婚住的房子,就不是大事了?”我的声音不大,
却像一块石头投进了油锅。“难道在您心里,丽丽的项链,比您亲孙子未来住的房子还重要?
”婆婆被我一句话噎得哑口无言,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她想反驳,却找不到任何理由。
在这个家里,“孙子”永远是她拿捏我的王牌,如今,却成了我反击她的武器。
丈夫王强见势不妙,又想上来打圆场:“小芳,你少说两句,妈,丽丽,
你们也别急……”我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去,他剩下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
我看着他那张懦弱又为难的脸,心中最后一丝期望也熄灭了。我顺势抛出了我的第二个炸弹。
“既然大家都觉得我偏心,那我也不想再操这份心了。”我环视着他们三个震惊的脸,
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从今天开始,这个家的开销,我们AA制吧。
”“我给浩浩付了首付,现在手头确实一分钱都没有了。以后买菜做饭、水电煤气,
咱们按人头平摊。妈有退休金,王强有工资,丽丽……丽丽也该为这个家出份力了。
”“你疯了!”王丽第一个尖叫起来,“李芳你是不是穷疯了?一家人还AA制?
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婆婆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骂道:“反了!
真是反了天了!我儿子养着你,你住我儿子的房子,现在还想跟我AA?
”家庭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空气中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火药味。我没有再和她们争辩。
趁着他们还在震惊和愤怒中,我转身回了房间,反锁上门。我迅速打开电脑,
昨晚偷偷录下的她们母女俩在房间里抱怨我“抠门算计”的录音……全部备份到了云端硬盘。
做完这一切,我打开了银行APP,输入了婆婆的身份证号和初始密码。
这是我之前无意中听她跟王丽念叨时记下的。屏幕上弹出的数字,让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余额:302,457.18元。三十万。那个天天在我面前哭穷,说自己退休金只够买药,
连买件新衣服都要我掏钱的婆婆,她的卡里,安安静静地躺着三十万存款。我冷笑一声,
将这个页面截图保存。这笔钱,她大概是准备等王丽出嫁时,
当成自己的私房钱补贴给宝贝女儿吧。可惜,她没有这个机会了。我打开微信,
在只有我们一家四口的“相亲相爱一家人”群里,发了一张儿子新房工地的照片,照片里,
我正和装修师傅认真地讨论着图纸。我配上文字:“儿子的大事,再辛苦也值得。
未来几个月,都要泡在工地上了。”这句话,既是说给她们听的,也是在告诉她们,
我的重心已经转移。更是给自己找好了一条光明正大的退路。摊牌的时刻,到了。
04家庭会议,不,应该叫审判大会,在我提出AA制后的当晚,不可避免地召开了。
婆婆和王丽一左一右地坐在沙发上,像两个准备对我进行批斗的法官。
丈夫王强则坐在我对面,脸色阴沉,眉头紧锁。“李芳,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解释!AA制?
你亏你想得出来!”婆婆率先发难,拐杖在地上敲得咚咚响。王丽抱着手臂,
冷哼一声:“嫂子,你是不是觉得给我们家生了个儿子,就了不起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我告诉你,别想拿我侄子当挡箭牌,来克扣我的嫁妆!”我看着她们丑恶的嘴脸,
心中一片平静。王强终于开口了,声音里满是疲惫和压抑:“小芳,别闹了,行吗?一家人,
非要弄成这样吗?”“闹?”我轻轻地重复着这个字,然后笑了。我抬起头,
目光笔直地射向他,那目光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让他心惊胆战的冰冷和失望。“王强,
你觉得我在闹?”我没有等他回答,拿出了我的手机,按下了播放键。一段清晰的录音,
从手机里流淌出来,回荡在死寂的客厅里。那是婆婆和王丽的声音。“妈,
你说李芳那个贱人,是不是故意跟我作对?我让她陪我去买项链,她居然敢拒绝我!
”“她就是嫉妒你!看你快要嫁个好人家,她心里不平衡!一个黄脸婆,自己过得不好,
也见不得别人好!”“还有她给浩浩买那房子,凭什么啊?那钱本来就该有我一份!
她当了二十年王家的媳妇,花的吃的都是我们王家的,存下的钱理应是王家的共同财产!
她凭什么一个人就给王浩了?”“就是!等我嫁过去,一定要让我老公好好收拾她!
让她知道知道,谁才是这个家的主人!”……录音里,她们的每一句话,
都充满了恶毒的算计和对我刻骨的蔑视。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婆婆和王丽的脸色,
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王强的脸上,更是青一阵白一阵,震惊、难堪、愤怒,各种情绪交织。
“你……你居然偷录我们说话!”王丽最先反应过来,尖叫着就要扑过来抢我的手机。
婆婆也回过神,指着我,嘴唇哆嗦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是用一种怨毒的眼神死死地瞪着我。我 calmly地收起手机,躲开了王丽的手。
我平静地看向婆婆,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妈,您不是一直说,您退休金微薄,
每个月都过得紧巴巴,连看病的钱都不够吗?”婆婆的眼神开始慌乱起来。我顿了顿,
抛出了我的王牌。“那您能不能解释一下,您银行卡里的那三十万存款,是怎么回事?
”“这笔钱,是准备留着自己养老,还是……准备给谁当嫁“妆”呢?”“轰”的一声,
婆婆的脑袋里仿佛有炸弹被引爆。她整个人都僵住了,像一尊被雷劈中的雕塑,
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王丽也惊呆了,她猛地看向自己的母亲,显然,
连她都不知道这笔钱的存在。丈夫王强更是彻底傻眼了,他张着嘴,看看我,又看看他妈,
完全无法消化这巨大的信息量。我没有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继续用最平静的语气,
说着最残忍的话。“既然小姑子这么想要嫁妆,那我这个当嫂子的,也不能太小气。
”我顿了顿,目光从王丽惊愕的脸上,移到婆婆惨白的脸上。“妈,您这三十万,
不如就拿出来,给丽丽当嫁妆吧。”“或者,就当是您这七年来,在我们家吃住的费用,
也行。”“再或者,就当是您给我儿子买房的补偿金,我替浩浩,谢谢您这个奶奶了。
”“你……你这个白眼狼!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婆婆终于从极致的震惊中反应过来,
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用尽全身力气咒骂着。王丽也跳了起来,
指着我尖叫:“李芳!你凭什么动我妈的钱!那是我妈的养老钱!”哦,
现在知道是养老钱了?刚才理直气壮跟我要嫁妆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给儿子付完首付,
我的养老钱又在哪里?我冷冷地看着眼前这对乱作一团的母女,
还有那个依旧处于石化状态的丈夫。“嫁妆,可以给。”我的声音不大,
却压过了她们所有的尖叫和咒骂。“但,不是我出。”“要么,妈你出。要么,
王丽你自己想办法。”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我把话放这儿。我给儿子买房,
花光了我这二十年来所有的积蓄,还欠了一屁股债。”“现在,我是真的,一分钱都没有了。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一眼,转身回了房间,重重地关上了门。门外,
是婆婆气急败坏的哭嚎,和王丽歇斯底里的尖叫。而门内,是我二十年来,第一次感受到的,
掌控自己人生的快感。05家庭大战,一触即发。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任凭门外天翻地覆。
婆婆的哭诉声,王丽的咒骂声,王强的劝解声,交织成一首刺耳又混乱的交响乐。“王强!
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妇!她要逼死我啊!她要拿走我的养老钱啊!”“哥!你管不管她!
她这是要拆散我们这个家!我还没嫁人呢,她就这么对我,以后还有我的活路吗?”“妈,
丽丽,你们都少说两句!小芳,你开门啊!我们有话好好说!”我靠在门板上,
听着门外王强的声音,只觉得无比讽刺。好好说?这七年来,我们好好说的次数还少吗?
每一次的结局,不都是以我的妥协和退让告终吗?这一次,我不会再退了。
我冷静地拿出手机,拨通了儿子王浩的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了,传来儿子清朗的声音:“妈?
怎么了?这么晚打电话。”“浩浩,你听着。”我把手机举到门边,让门外的争吵声,
清晰地传到电话那头。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随即传来王浩压抑着怒气的声音:“妈,
她们又欺负你了?”“你别管,好好上你的班。”我轻声说。“我马上回来!
”王浩的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挂断电话,我深吸一口气,拉开了房门。客厅里,
婆婆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王强哭诉,控诉我的“滔天罪行”。王丽则在一旁煽风点火,
说我就是嫉妒她长得比我好看,命比我好,能嫁个好人家。王强被她们吵得头昏脑涨,
脸色铁青,看到我出来,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似乎想说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没有理会那对还在唱双簧的母女,只是径直走到王强面前,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眼睛。
我的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温顺和祈求,只有一片冰冷的,不容动摇的决绝。“王强,
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答案。”我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客厅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这个家,到底谁说了算?”“你,到底站在哪一边?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像是在下最后的通牒。这个问题,我问了自己无数遍。今天,
我要他亲口回答我。王强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嘴唇动了动,
眼神在哭哭啼啼的母亲、怒目而视的妹妹,和面无表情的我之间,来回摇摆。他想逃避,
他想和稀泥。但我的眼神告诉他,今天,他无路可逃。就在这时,大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
王浩风尘仆仆地冲了进来,他的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怒气,看到客厅里剑拔弩张的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