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节，我订好了蛋糕，准备等婆婆回来，
一起给远在邻市“出差”的老公周铭一个视频惊喜。警察的电话却先一步打了进来。
您是林秀娥的家属吗？请立刻来市中心医院一趟，她出了车祸。我脑子嗡的一声。
赶到医院时，婆婆已经被盖上了白布。我颤抖着手，掀开那片冰冷的白色，
看到婆婆那张永远慈祥的脸，此刻却毫无血色，额角还有一片骇人的血污。
我的眼泪瞬间决堤。节哀。警察拍了拍我的肩膀，肇事司机我们已经控制住了，
一个年轻女人，说是油门当刹车了。我攥紧了拳头，拨通了周铭的电话。老婆，怎么了？
我这边正开会呢。他的声音听起来很不耐烦。妈……妈出事了。我泣不成声。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有十秒钟。哪个医院？我马上定最早的高铁回来。
他的声音听起来总算有了一丝慌乱。我挂了电话，瘫坐在冰冷的长椅上，
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一个护士匆匆跑过，她身上浓郁的香水味，让我猛地一个激灵。
这个味道……我太熟悉了。一个月前，我在周铭的衬衫上闻到过一模一样的味道。
当时他解释说，是公司新来的女同事不小心撞到了他身上。我信了。可现在，
这味道像一把锥子，狠狠扎进我的脑海。1我在太平间外守了一夜，双眼干涩，
流不出一滴眼泪。天蒙蒙亮的时候，周铭终于赶到了。他眼圈泛红，满脸风霜，
冲过来一把将我抱进怀里。念念，对不起，我回来晚了。他的声音沙哑，
身体在微微颤抖，看起来悲痛欲寸。若是在从前，我一定会心疼地回抱他，安慰他。可现在，
我闻着他身上残留的，和昨晚那个护士身上一模一样的香水味，只觉得一阵反胃。
我用力推开他，力气大得让他踉跄了一下。他错愕地看着我：念念，你怎么了？
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你昨晚，真的在开会吗？周铭的眼神闪烁了一瞬，
随即变得无比坦然：当然！项目到了关键时期，不然我怎么会国庆节还出差？
他演得真好。好到我差点又信了。我扶着冰冷的墙壁，慢慢站直身体。周铭，
我们结婚五年，我了解你。你一撒谎，左手的小拇指就会不自觉地蜷缩。
他的左手猛地一僵，下意识地攥成了拳头。我的心，也跟着他这个动作，彻底沉入了谷底。
原来，我一直活在一个巨大的谎言里。念念，你别胡思乱想，妈刚走，我们……
别叫我念念！我尖叫着打断他，我嫌脏！他脸上的悲伤瞬间凝固，
取而代লাইনে是难堪和一丝被戳穿的恼怒。你又在发什么疯？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是啊，现在不是时候。现在我应该处理婆婆的后事，应该表现得像一个悲痛欲绝的儿媳。
可我做不到。一想到婆婆是为了给他一个惊喜，才会在国庆节特意出门买他最爱吃的桂花糕，
结果却惨死在路上，我的心就像被无数把刀子同时剜着。而凶手，
很可能就是他衬衫上那抹香水的来源。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我们同床共枕五年，
我曾以为我们是世界上最恩爱的夫妻。我为他洗手作羹汤，放弃了自己蒸蒸日上的事业，
甘愿做一个他身后默默无闻的女人。我甚至还计划着，等他这个项目结束，我们就备孕，
生一个可爱的宝宝。现在想来，真是天大的讽刺。警察走了过来，
手上拿着一个透明的证物袋。这是在逝者身上找到的手机，已经摔坏了，
但我们技术科的同事尝试恢复了最后一条发出去的微信。警察将手机递给我看。屏幕上，
是我婆婆的微信界面，最后一条消息是发给周铭的。时间是昨天下午五点零三分。铭铭，
妈看到你了，你在百货商场门口，怎么跟一个女孩子拉拉扯扯的？是不是工作上遇到麻烦了？
我的血液，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百货商场……周铭说过，他出差的城市，
离我们家有三百公里。而那家百货商场，离我们家只有两条街。2周铭的脸色，
在看到那条微信时，瞬间变得惨白。他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抢过警察手里的证物袋，死死攥在手里，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原来他根本没有出差。
他就在本市，就在离家不远的地方，陪着别的女人。婆婆不是意外撞见，
她是满心欢喜地去给他买桂花糕，却撞破了他最肮脏的秘密。我甚至能想象到当时的画面。
婆婆提着刚出炉的桂花糕，想给儿子一个惊喜，却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街边亲密拉扯。
老人家该有多震惊，多心痛？她一定是想上前去问个究竟，才会慌不择路地冲向马路，
才会被那辆车……我不敢再想下去。我怕我会当场疯掉。念念……我……
周铭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想来拉我的手，被我狠狠甩开。别碰我！我看着他，
一字一句地问：那个女人，是谁？他眼神躲闪，支支吾吾：什么女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妈肯定是看错了。看错了？我冷笑起来，周铭，
你当我是傻子吗？你衬衫上的香水味，你撒谎时的小动作，还有妈发的这条微信！
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我的声音越来越大，引得走廊里的人纷纷侧目。
周铭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压低声音，带着一丝哀求和威胁：林念！你能不能分分场合？
妈的后事还没办，你非要在这里闹吗？闹？我笑出了眼泪，周铭，死的不是你妈吗？
你怎么能这么冷静？你怎么还能想着隐瞒你的丑事？我的质问像一记重锤，
狠狠砸在他心上。他后退一步，靠在墙上，脸上终于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我也不想的……我……那个女人，是不是就是肇事司机？我打断他，目光如刀。
他猛地抬头看我，瞳孔剧烈收缩。这个反应，已经给了我答案。我的心彻底死了。原来，
撞死我婆婆的，就是他的那个小三。这不是什么油门当刹车的意外。
这是一场因为奸情暴露而引发的血案。我深吸一口气，逼回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拿出手机，
当着周铭的面，拨通了昨天那个警察的电话。你好，王警官，我是林秀娥的儿媳。
关于我婆婆的车祸，我有一些新的线索要提供。肇事司机，和我丈夫周铭，
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我怀疑，这并不是一起简单的交通意外。电话那头的周铭，
面如死灰。他冲过来想抢我的手机，被我侧身躲过。他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林念，你疯了！你这是要毁了我！毁了你？
我看着他，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从我婆婆被她撞死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
就只剩下仇恨了。办完婆婆的后事，已经是三天后。这三天，我和周铭没有再说一句话。
他试图讨好我，给我端茶送水，都被我冷漠地无视了。公公婆婆只有周铭一个儿子，
婆婆走后，公公一夜之间白了头，整个人都垮了。他不知道车祸的内情，只当是一场意外，
拉着我的手老泪纵横。念念，以后这个家，就要靠你和周铭了。我看着他苍老的脸，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个家？这个家，从婆婆倒在血泊里的那一刻，就已经散了。
3.婆婆的头七刚过，我向周铭提出了离婚。我把一份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放在他面前，
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财产我一分不要，你名下的房子车子存款，都归你。
我只有一个要求，明天就去民政局把证办了。周铭坐在沙发上，低着头，
整个人笼罩在阴影里。他没有去看那份协议，而是抬起头，通红的眼睛里满是血丝。念念，
就因为这件事，你就要判我死刑吗？我们五年的感情，难道就这么不堪一击？不堪一击？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周铭，你和别的女人在外面逍遥快活的时候，
怎么没想过我们五年的感情？我婆婆撞破你们的好事，被那个女人开车撞死的时候，
你怎么没想过我们五年的感情？现在你来跟我谈感情？你不觉得恶心吗？
我的话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刀刀扎向他的心脏。他痛苦地闭上眼睛，额头上青筋暴起。
那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林晚晚……我们只是……林晚晚？我捕捉到了这个名字，
原来她叫林晚晚。撞死我婆婆的女人，叫林晚晚。我轻轻念着这个名字，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周铭浑身一震，他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念念，你听我解释，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那真的是个意外！晚晚她不是故意的，她当时只是太慌张了……
闭嘴！我拿起桌上的水杯，狠狠砸在他脚边。玻璃碎裂的声音，
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你还在为她辩解？周铭，你有没有心？死的是你亲妈！
我没有！他激动地站起来，妈的死，我也很难过！可是一码归一码，
你不能因为这个就全盘否定我，否定我们的过去！过去？我冷眼看着他，
我们的过去，现在想起来只让我觉得像个笑话。你每天对我说的情话，是不是也对她说过？
你抱着我的时候，是不是心里想着她？我没有！那你告诉我，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步步紧逼。他被我问得节节败退，最终颓然地坐回沙发上，双手插进头发里。
……半年前。半年前。半年前我生日，他还包下了整个西餐厅，
为我弹奏我最喜欢的钢琴曲，对我说会爱我一生一世。原来从那个时候起，
一切都只是他的表演。我的心，已经麻木到感觉不到疼痛了。周铭，
我不想再听你的任何解释。我指着门口，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明天早上九点，
民政局门口，你要是敢迟到一分钟，我就把你们的丑事捅到你公司去，让你身败名裂。
周铭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他大概没想到，一向温顺的我，会说出如此决绝的话。
林念，你非要这么绝情吗？是你逼我的。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或者，
你更希望我把那段行车记录仪的录音，交给警察？我是在诈他。婆婆的手机摔坏了，
根本没有什么录音。但我赌他心虚。果然，周铭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他死死地盯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挣扎。良久，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地点了点头。
好……我签。第二天，我们办了离婚手续。走出民政局的那一刻，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我爱了整整八年的男人。他站在台阶下，身形落寞，像一只被遗弃的狗。
可我心里，没有一丝波澜。从今往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而他和那个叫林晚晚的女人，
欠我婆婆的一条命，我会让他们，加倍偿还。4.离婚后，我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从那个充满了我和周铭回忆的家里搬了出来。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的去向，
包括我的父母。我租了一间小公寓，换了新的手机号，切断了和过去所有的联系。
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来舔舐我的伤口，也来策划我的复仇。我动用了我所有的积蓄，
请了本市最好的私家侦探，去调查林晚晚。一个星期后，侦探给了我一份厚厚的资料。
林晚晚，24岁，本地人，父母是普通工人，她自己是一家小公司的前台。
她和周铭是在一次行业酒会上认识的。周铭是他们公司的重要客户，林晚晚借着工作的便利，
对他展开了猛烈的追求。明知道周铭有家室，她依然像一块牛皮糖一样黏了上去。
资料里还有很多他们出入酒店、商场的亲密照片。最刺眼的一张，是国庆节那天下午，
他们在百货商场门口拥吻的照片。照片的背景里，我甚至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提着一个熟悉的糕点盒子，正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那个身影，是我婆婆。侦探告诉我，
林晚晚家境普通，却一身名牌，开着一辆价值不菲的跑车，就是肇事的那辆。那辆车，
登记在周铭的公司名下。原来，他不仅给了她感情，还给了她如此优渥的物质生活。
而我这个正牌妻子，开的却是一辆开了五年的国产代步车。我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资料的最后，是关于那场车祸的。警察的结论是交通意外，林晚晚负全责，
但因为她认错态度良好，并且积极赔偿，所以只被判了缓刑，连牢都不用坐。至于赔偿款，
五十万。周铭瞒着我，和公公一起，跟林晚晚签了和解协议。他用那笔沾着他母亲鲜血的钱，
换了他小三的自由。我看到这里，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要将手里的资料撕碎。好一个周铭。
好一个林晚晚。你们真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吗？我冷静下来，开始思考下一步的计划。
直接的法律途径已经走不通了。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就必须用我自己的方式。
我把那份资料翻来覆去地看，最终，我的目光锁定在了林晚晚的父母身上。资料显示，
她的父母身体都不好，常年需要吃药，家里开销很大。
林晚晚的工资根本不足以支撑她的高消费和她父母的医药费。那么，她的钱，除了周铭给的，
还有没有别的来源？我让侦探继续深挖。这一次，目标是林晚晚的财务状况。三天后，
侦探给了我一个惊人的消息。林晚晚的个人账户，在过去半年里，有多笔大额资金流入，
来源都是一个海外账户。而那个账户的持有人，
指向了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周铭的顶头上司，他所在分公司的总经理，王海。王海，
五十多岁，早就秃了顶，长得肥头大耳。我曾在周铭公司的年会上见过他一次，
油腻得让我印象深刻。林晚晚，竟然还和王海有牵扯？一个巨大的阴谋，
在我脑海中慢慢浮现。周铭，你以为你养的是一只温顺的金丝雀，却不知道，
自己早已戴上了一顶翠绿的帽子。而这顶帽子，或许能成为我扳倒你们所有人的，
最关键的武器。5.为了拿到更切实的证据，我决定亲自出马。
我换上了一身最不起眼的衣服，戴上口罩和帽子，开始在林晚晚家的小区附近蹲守。
林晚晚因为被判了缓刑，最近一直没去上班，整天待在家里。我很有耐心。
像一个潜伏在暗处的猎人，静静等待着猎物露出破绽。机会在第三天晚上出现了。
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了林晚晚家楼下，车牌号我认得，是王海的车。王海从车上下来，
鬼鬼祟祟地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快步走进了单元门。我立刻拿出手机，调整好焦距，
将这一幕清晰地拍了下来。他在林晚晚家待了足足两个小时才离开。离开时，他满面春风，
嘴里还哼着小曲，显然心情不错。我继续蹲守。第二天，周铭来了。
他提着大包小包的补品和水果，像一个二十四孝好男友。林晚晚开门的时候，
我看到她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扑进周铭怀里撒娇。两个人腻歪了好一阵，才关上门。
我看着手机里昨天拍下的照片，和眼前这一幕，只觉得无比讽刺。周铭大概做梦也想不到，
就在他进门的前一天晚上，这个房间里，还上演着另一场好戏。我没有立刻行动。一张照片，
说明不了什么。我要的，是让他们身败名裂，无法翻身的铁证。
我让侦探帮我搞到了王海老婆的联系方式。王海的老婆叫赵静，是个典型的家庭主妇，
性格强势，把钱看得比命都重。我知道，她是我的突破口。我匿名给她发了一封邮件。
邮件里，我没有提林晚晚，只放了王海和周铭在同一家公司的信息，
以及那张王海深夜进入林晚晚家小区的照片。邮件的最后，我写道：你丈夫的下属，
似乎和他玩得很开。小心你家的钱袋子，别被人掏空了。我相信，以赵静的性格，
看到这封邮件，绝对会坐不住。果不其然。第二天，周铭所在的公司就上演了一场年度大戏。
赵静直接杀到了公司，指名道姓要找王海。据说当时王海正在开会，被赵静冲进去，
当着所有高管的面，一个耳光扇得他眼冒金星。王海！你个老不死的！
我辛辛苦苦在家给你当牛做马，你竟然敢在外面养小的！说！照片上这个小区是哪里？
那个狐狸精是谁！整个公司都炸了锅。周铭作为王海的心腹，自然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他被叫去安抚赵静，结果被迁怒的赵静连带着一起骂。还有你！周铭！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整天跟他混在一起，肯定没干好事！周铭百口莫辩，
脸色比猪肝还难看。我通过侦探安插在他们公司的内线，实时掌握着这一切。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混乱和叫骂，我只觉得无比快意。这只是一个开始。好戏，还在后头。
赵静的这一闹，彻底打乱了王海的阵脚。他为了自保，一定会想办法和林晚晚撇清关系。
而林晚晚这颗棋子，一旦失去了利用价值，下场可想而知。我等着看他们狗咬狗。
等着看周铭发现自己被戴了绿帽子后，会是怎样精彩的表情。6赵静在公司闹了一整天，
直到王海写下保证书，并且当场转了五十万到她账户，才骂骂咧咧地离开。
这件事成了整个公司的笑柄，王海的威信一落千丈。他不敢再去找林晚晚，
甚至连电话都不敢打一个。林晚晚那边，很快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她的大额“零花钱”断了。
没有了王海这个金主，光靠周铭给的那点钱，根本不够她挥霍。她开始频繁地跟周铭要钱，
各种名目的要。今天说父母医药费不够了，明天说想买个新包包。周铭刚和我离婚，
分走了大部分财产，手头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对林晚晚几乎是有求必应。
但他渐渐也感觉到了吃力。林晚晚的胃口越来越大，像个无底洞。那天，
我让侦探故意“不小心”地，将几张王海和林晚晚更亲密的照片，匿名寄到了周铭的公司。
照片上，两个人正在一家情趣酒店的门口，举止暧昧。收到照片的周铭，当场就懵了。
他拿着照片，冲进了王海的办公室。办公室里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和东西被砸碎的声音。
王海！你他妈的把我当傻子耍是不是！周铭你冷静点！这是个误会！是有人在陷害我！
误会？照片都寄到我手上了！你告诉我这是误会？我妈出事那天，
你是不是也跟她在一起？周铭的怒吼，响彻了整个楼层。我安插的内线告诉我，
周铭气疯了，差点和王海动起手来，最后被保安拉开了。他从王海办公室出来的时候，
双眼通红，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他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开车去了林晚晚家。我知道，
真正的好戏要上演了。我提前在林晚晚家对面的楼里，
租下了一间可以看到她家客厅的日租房。我架好了高清摄像机，准备记录下这历史性的一刻。
周铭一脚踹开了林晚晚家的门。林晚晚穿着性感的真丝睡衣，大概以为是周铭来给她送惊喜，
脸上还挂着笑。但在看到周铭那张狰狞的脸和手里的照片时，她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周铭……你……你听我解释……解释？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周铭将照片狠狠摔在她脸上，你这个贱人！你一边花着我的钱，一边还跟那个老东西睡！
你把我当什么了？提款机吗？林晚晚吓得花容失色，跪在地上抱住周铭的腿。不是的！
铭哥！是他逼我的！他说如果我不听他的，他就在工作上为难你！我都是为了你啊！
到了这个时候，她还在演。可惜，周铭已经不再是那个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傻子了。
他一脚踹开林晚晚，眼神里充满了嫌恶和杀意。为了我？你开着我给你买的车，
住着我给你租的房，拿着我给你的钱，去讨好别的男人，你跟我说这是为了我？林晚晚，
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周铭像是疯了一样，开始砸屋子里的东西。
电视、花瓶、桌子、椅子……所有他曾经亲手为林晚晚置办的东西，都被他砸得粉碎。
林晚晚尖叫着，哭喊着，却不敢上前去拦。整个屋子，一片狼藉。
就像他们之间那段肮脏不堪的感情，终于在此刻，彻底分崩离析。我看着摄像机里的画面，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周铭，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的滋味，好受吗？这还只是利息。
欠我婆婆的债，你们要用一辈子来偿还。7周铭和林晚晚彻底闹翻了。
他不仅收回了给林晚晚买的车和所有奢侈品，还停掉了她所有的卡。林晚晚一夜之间，
从一个光鲜亮丽的富家女，又变回了那个一无所有的灰姑娘。她不甘心，跑到周铭公司去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