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答辩那天，我王浩然穿着最正式的西装，手里拿着准备了半年的毕业设计作品。
建筑系的毕业设计可不是闹着玩的，我的作品是一座现代化社区中心，
从前期调研到方案设计，从建筑图纸到模型制作，整整耗费了我一年的心血。答辩现场，
五位评委老师坐成一排，中间那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女人就是教务处主任张美华。
"王浩然，开始你的答辩吧。"张美华面无表情地说。我深吸一口气，
开始介绍我的设计理念："各位老师，我的毕业设计主题是'城市温度'，
通过...""等等。"张美华突然打断我，"你这个设计的创新点在哪里？
我怎么觉得似曾相识？"我愣了一下："张主任，这是我完全原创的设计，
从概念到实施都是...""原创？"她冷笑一声，"你确定？"说着，
她从桌子底下拿出一本厚厚的资料夹，翻到其中一页："你看看这个，
去年毕业的学长陈志远的作品，你们的平面布局是不是有些相似？"我仔细看了看，
确实有些相似的地方，但那只是功能分区的常规做法。"张主任，
建筑设计中功能分区的相似性是很正常的，
但我的设计理念、造型语言、技术手段都是完全不同的...""够了！
"张美华重重地拍了拍桌子，"抄袭就是抄袭，还找这么多借口。
"其他四位评委老师互相看了看，都有些尴尬。建筑系的张教授开口说："美华主任，
我觉得这个学生的设计还是有自己的特色的...""张教授，您可能没有仔细看。
"张美华冷冷地扫了我一眼，"王浩然，你的答辩到此结束。"什么？就这样结束了？
我还没有展示我的核心设计理念呢！"张主任，我的答辩才进行了五分钟，按照学校规定，
每个学生至少有十五分钟的答辩时间...""规定？"张美华站起身来，"我就是规定！
你的设计涉嫌抄袭，我有权终止你的答辩！"我感觉血液一下子涌到了头顶。
这他妈算什么答辩？她根本就没有认真听我的介绍，更没有看我的设计说明书。"张主任，
请您告诉我，我到底抄袭了什么？具体抄袭了哪些内容？""你还敢反驳？
"张美华眼中闪过一丝恶毒的光芒，"行，既然你这么有勇气，那我就明确告诉你，
你的毕业设计不合格，重新做！"重新做？开什么玩笑，
我为了这个设计几乎每天都在画图到凌晨，查阅了上百篇论文，做了十几次方案修改。
"张主任，您这样做是不是太武断了？我要求重新答辩！"张美华冷笑着摇头："重新答辩？
你以为这是菜市场讨价还价吗？我的决定就是最终决定！"其他几位评委老师面面相觑，
建筑系的李教授小声说："美华主任，是不是再给这个学生一次机会...""不用了！
"张美华收起资料，"今天的答辩到此结束，王浩然，你回去重新做设计吧。下一个！
"我站在台上，手里还拿着精心准备的汇报材料，感觉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这个女人分明是在故意找茬！我咬咬牙，收起资料走下台去。第二章从答辩现场出来，
我整个人都是懵的。室友陈磊早就在外面等着了，看到我的表情，立刻问："怎么样？
顺利吗？""顺利个屁！"我把书包往地上一摔，"那个张美华根本就是故意的！
"我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详细告诉了陈磊，他听完也气得不行。"卧槽，这也太过分了吧！
你的设计我可是全程看着你做的，怎么可能是抄袭？
""关键是她根本就没有给我充分的答辩时间，五分钟就把我打发了！
"陈磊愤愤地说："这个张美华我早就听说了，在教务处就是个恶霸，仗着自己是主任，
没少欺负学生。"我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她说让我重新做设计，重新做个屁！
我这设计至少花了一年时间，现在距离毕业答辩截止只有两周了！""那怎么办？
真的重新做？""不可能！"我狠狠地掐灭烟头，"我要找她理论！
"陈磊拉住我："你冷静点，她是教务处主任，你一个学生能拿她怎么样？""学生怎么了？
学生就活该被欺负吗？"我越想越气，掏出手机就给张美华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
"喂，张主任吗？我是王浩然，刚才答辩的学生。""王浩然？"张美华的声音很冷，
"你打电话干什么？""我想跟您申请重新答辩，
我觉得今天的答辩过程有问题...""有问题？"张美华打断我，
"问题就是你的设计涉嫌抄袭！我已经给了你重新做的机会，你还想怎么样？""张主任，
您能具体指出我抄袭了哪些内容吗？我需要一个明确的说法。""你还有脸问？
"张美华的声音尖锐起来，"你以为我没见过世面吗？你那个设计我一眼就能看出是抄的！
"我努力压制着怒火："张主任，请您拿出证据来，不能就凭您的感觉就说我抄袭。
""证据？我就是证据！"张美华完全暴露了她的真面目，"我在教务处工作这么多年，
什么样的学生没见过？像你这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我见多了！""张主任，
您作为教务处主任，这样说话合适吗？""合适不合适轮不到你来评判！
"张美华的声音几乎是在咆哮，"我告诉你王浩然，你最好老实点，重新做设计！
否则别想毕业！"说完她就挂了电话。我握着手机，气得浑身发抖。陈磊看我的样子，
担心地说："浩然，要不算了吧，重新做一个简单点的设计，反正能毕业就行。""不行！
"我一把推开他，"凭什么让我重新做？我的设计没有任何问题！""那你想怎么办？
""我要去找院长！"第三章建筑学院院长办公室在行政楼五楼，我直接冲了上去。
敲门进去，院长赵志明正在看文件，看到我进来有些意外。"王浩然？你怎么来了？
"赵院长认识我，因为我的专业成绩一直很好，还获得过几次奖学金。"赵院长，
我是来反映情况的。"我把今天答辩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赵院长听完皱着眉头："你说张主任认为你的设计涉嫌抄袭？""是的，
但是她根本拿不出任何证据，就凭感觉说我抄袭。"赵院长沉思了一会："这样吧，
我了解一下情况，你先回去等消息。""赵院长，我能不能申请重新答辩？换一组评委？
""这个..."赵院长有些为难，"按照学校规定，
毕业答辩的结果一般是不能更改的...""但是如果评委的判断有明显错误呢？
"赵院长叹了口气："小王，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张主任是教务处主任，
她的专业能力...""专业能力？"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她连我的设计说明书都没看，
就说我抄袭，这叫专业能力？""你先别激动。"赵院长安抚道，"这样，
我会跟张主任沟通一下，看看能不能给你一个更详细的说明。"从院长办公室出来，
我心里更憋屈了。连院长都不敢得罪张美华，可见这个女人在学校的权势有多大。
我在校园里漫无目的地走着，脑子里全是今天发生的事情。突然，手机响了。"浩然，
听说你今天答辩出问题了？"电话是我的指导老师李教授打来的。"李老师，您都知道了？
""刚刚建筑系的几个老师在聊这件事，都觉得今天的答辩有些...不太正常。
"听到这话，我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李老师，您觉得我的设计有问题吗？""浩然，
你的设计我是看着一步步完善的，虽然确实有一些地方可以改进，但绝对谈不上抄袭。
""那为什么张主任会这么说？
"李教授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这个...可能有其他原因吧。""什么原因？
""浩然，你是不是得罪过张主任？"我仔细想了想："没有啊，我跟她几乎没有接触过。
""那就奇怪了..."李教授嘀咕道，"算了，你先别想太多，我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帮你。
"挂了电话，我更加确信张美华就是在故意整我。但是为什么呢？我跟她无冤无仇的。
正想着，陈磊发来微信："浩然，你快看学校论坛！"我打开学校的BBS，
首页最热的帖子就是关于我的：《建筑系学霸毕业设计被指抄袭，
五分钟草草结束答辩》帖子里详细描述了今天答辩的过程，还有人上传了现场的照片。
评论区已经炸了："卧槽，王浩然的设计我看过，超级牛逼，怎么可能是抄的？
""张美华这是明摆着找茬啊！""听说王浩然平时成绩很好，拿过好几次奖学金，
不像会抄袭的人。""教务处的那些老师就是仗势欺人！"看到这些评论，我心里五味杂陈。
同学们的支持让我感到温暖，但同时也让我更加愤怒。凭什么一个学生的四年努力，
就这样被一个有权势的老师给毁了？我不能就这么算了！第四章第二天一早，
我就去了教务处。教务处在行政楼一楼，门口挂着"为学生服务"的牌子，
但进去之后感受到的完全是另一回事。前台的工作人员看到我，冷冷地问："找谁？
""我找张美华主任。""有预约吗？""没有，但是我有急事要处理。
""没有预约不能见，你去预约吧。""那我怎么预约？""网上预约，排队等候。
"我打开学校官网，查看预约系统，最早的预约时间是一周以后。一周以后？黄花菜都凉了！
"同学，不好意思，能通融一下吗？我就想问几个关于毕业答辩的问题。
"前台人员连头都不抬："不行，规定就是规定。"就在这时，
张美华从里面的办公室走了出来。她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王浩然？你来干什么？
""张主任，我想跟您谈谈关于我毕业答辩的事情。""有什么好谈的？
我该说的昨天都说了。""张主任，我希望您能给我一个具体的说明，
我的设计到底哪里涉嫌抄袭了？"张美华停下脚步，
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你还真是不死心啊。""是的，我不死心。因为我没有抄袭，
我有权知道您的判断依据。"张美华冷笑一声："依据？我就是依据！
我在这个行业干了二十年，什么样的设计没见过？""二十年的经验不能代替客观的证据。
""你教我做事？"张美华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一个毛头小子，还敢跟我讲道理？
"周围几个工作人员都看了过来，窃窃私语。"张主任，我只是希望能得到一个公正的对待。
""公正？"张美华走近我，恶狠狠地说，"我告诉你什么叫公正！我说你抄袭你就是抄袭，
我说你不能毕业你就不能毕业！这就是公正！"我被她的嚣张气焰彻底激怒了："张主任，
您这样说话合适吗？这里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呢。""看着怎么了？"张美华环视一圈，
"谁有意见吗？"周围的工作人员都低下了头，没人敢吭声。"王浩然，我最后警告你一次，
老老实实回去重新做设计，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不客气？您想怎么不客气？
"张美华眯起眼睛："你马上就知道了。"说完，她转身回了办公室，
留下我一个人站在那里。前台人员幸灾乐祸地说："同学，你还是走吧，别在这里添乱了。
"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教务处。但是我没有回宿舍，
而是直接去了学校的纪委办公室。既然正常渠道行不通，那我就走特殊渠道。
学校纪委办公室在另一栋楼，负责处理各种投诉举报。接待我的是一个姓王的老师，
看起来很和善。"同学，你要举报什么？"我把整个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王老师认真地做着记录。"你有什么证据吗？""有录音。"我拿出手机，
"昨天张主任跟我通话的录音。"王老师听完录音，
皱了皱眉头："这个张主任说话确实有些...不太合适。""王老师，
学校对这种情况有什么处理程序吗？""我们会进行调查，如果情况属实，
会给予相应的处分。""大概需要多长时间？""正常程序的话，至少需要一个月。
"一个月？我等不了那么久！"王老师，我的毕业答辩时间就剩两周了，能不能加快处理？
"王老师为难地摇摇头："程序是程序，我们也没办法。"从纪委办公室出来，
我感到深深的无力感。看来指望学校内部解决是不可能了。我掏出手机，给我爸打了个电话。
第五章"爸，我遇到麻烦了。"电话那头，我爸的声音立刻紧张起来："怎么了儿子？
是不是缺钱了？""不是缺钱，是我的毕业答辩出了问题。"我把整个事情详细告诉了我爸，
他听得很仔细，时不时问几个问题。"你的意思是，那个张主任没有任何证据，就说你抄袭？
""对，而且她的态度特别恶劣，根本不听我解释。"我爸沉默了一会："儿子，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你等着，我明天就请假过去。""爸，您别来了，我自己能处理。
""处理个屁！"我爸难得爆粗口，"我辛辛苦苦供你上大学四年，
就是为了让你受这种窝囊气的？"挂了电话，我心里暖暖的。虽然我不想麻烦父母，
但是在这种时候，家人的支持是最重要的。当天晚上，我在宿舍整理资料，
准备更全面的申诉材料。陈磊坐在旁边，一边啃着泡面一边说："浩然，
你说那个张美华为什么要这么针对你？总得有个原因吧。""我也想不明白，
我跟她根本就不熟。""会不会是..."陈磊突然想起什么，
"你记不记得上学期的那个事？""什么事？""就是学生会主席竞选的事啊，
你当时不是投票支持了李明吗？"我想起来了，上学期学生会主席改选，
我确实投票支持了李明，而不是张美华推荐的候选人。"你觉得是因为这个？
""很有可能啊！"陈磊越说越兴奋，"张美华当时公开支持另一个候选人，结果李明赢了，
她可能觉得丢了面子。""就因为一个投票，她就要毁掉我的毕业？
""有些人就是这么小心眼。"想到这里，我更加愤怒了。如果真是因为这个原因，
那这个张美华简直就是个疯子！第二天上午，我正在图书馆查资料，突然接到教务处的电话。
"王浩然，你马上到教务处来一趟。"是前台那个工作人员的声音。我心里一紧，
急忙赶到教务处。张美华坐在办公桌后面，脸色阴沉。"王浩然，你很有本事啊。
""什么意思？""还装？"张美华把一张纸拍在桌子上，"这是你写的举报信吧？
"我看了一眼，正是我昨天在纪委办公室填写的投诉表。"是我写的，有问题吗？
""有问题？"张美华站起身来，"你举报我？一个学生举报老师？你脑子进水了吗？
""我只是实事求是地反映情况。""实事求是？"张美华冷笑，
"你在举报信里说我滥用职权，说我工作态度恶劣，这就是你的实事求是？""难道不是吗？
"张美华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指点着我的胸口："王浩然，我现在正式通知你，
由于你的毕业设计涉嫌抄袭，加上你对老师的不尊重，学校决定取消你的毕业资格！"什么？
取消毕业资格？"你不能这么做！""我不能？"张美华得意地笑了，"我就是要让你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