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植入记忆后,我成了自己的替身

被植入记忆后,我成了自己的替身

作者: 时光磨盘

其它小说连载

书名:《被植入记忆我成了自己的替身》本书主角有冰冷小作品情感生剧情紧出自作者“时光磨盘”之本书精彩章节:男女主角分别是小雅,冰冷的脑洞小说《被植入记忆我成了自己的替身由新晋小说家“时光磨盘”所充满了奇幻色彩和感人瞬本站无弹窗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62911章更新日期为2025-09-26 05:31:08。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被植入记忆我成了自己的替身

2025-09-26 11:51:06

政府宣布推出“记忆移植”服务,

让失去亲人的家庭能订购与逝者相貌、声音、记忆完全一致的仿生人,

我咬牙订购了死于空难的妹妹, 可妹妹“回家”一周后,

我却在她脑后发现了本应绝密的政府档案: “编号7903,原记忆清除完毕,

等待植入虚假记忆,执行潜伏任务。” 而档案照片上,

赫然是我自己的脸……---雨敲在窗上,像无数只冰冷的手指在叩击。

通知送达的电子音还残留在这间过于安静的客厅里,和消毒水的味道混在一起,挥之不去。

再过七分钟,他们就会把她送来。那个“妹妹”。我坐在沙发上,指尖扎进掌心,

留下几个月也消不掉的半月形疤痕。新闻里,

那个嗓音甜腻得令人不适的主持人正用夸张的语调赞美着时代的奇迹:“‘归途计划’,

抚慰万千破碎家庭!记忆移植技术,让爱永不离去!”奇迹。呵。

屏幕上闪过空难现场的画面,焦黑的残骸,散落的行李,

还有……一小块属于小雅的、染血的蓝色丝巾碎片。我猛地闭上眼,胃里一阵翻搅。

那场撕裂天空的爆炸,带走了我剩下的全部世界。而现在,政府说,他们能把她还回来。

用一个冰冷的、精密计算的仿生人。门铃响了。尖锐,突兀,

割裂了屋里凝滞的、几乎令人窒息的时间。我的心脏像被那只按铃的手狠狠攥住,猛地一缩。

来了。我站起来,膝盖有些发软,几乎是挪到门厅。透过猫眼看去,

外面站着两个穿着“归途计划”制服的人,面无表情,像两尊雕塑。他们中间,

站着一个女孩。及肩的黑发,微微自然卷,和我记忆里分毫不差。

身上是一条鹅黄色的连衣裙,那是小雅去年生日时我买给她的,她说太鲜艳,只穿过一次。

连她微微内八站着的习惯性姿势,都复制得一模一样。我的呼吸堵在喉咙口。深吸一口气,

我拧开了门锁。“林女士?”其中一个工作人员开口,声音是程式化的平稳,

“您订购的‘归途’仿生体,编号7903,已送达。请确认接收。”他的金属夹板递过来,

屏幕亮着,需要我的指纹。我的视线却无法从那个“女孩”身上移开。她微微抬着头,

看着我,眼睛像两汪清透的泉水,带着一点点怯生生的、刚刚回家的迟疑和试探。

那是小雅每次从长途旅行回来时会有的表情。“姐?”她开口了。声音。是她的声音。

连那一点点微妙的、带点鼻音的尾调都一样。我的指尖猛地一颤,几乎碰不到冰冷的屏幕。

心脏深处某个地方,轰然塌陷了一角。明知道是假的,是一堆电路和硅胶堆砌出来的幻影,

可这声音……这声音我曾在电话里听了二十多年。指纹按了上去。绿灯闪烁。

“初始记忆载入完整。情感同步率百分之九十二,优秀等级。”工作人员毫无波澜地汇报,

“祝您生活愉快。如有任何运行问题,请及时通过终端反馈。”他们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

留下那个“小雅”站在门口,

手里还拎着一个小小的、虚拟的行李包——仿生人配套的装饰品。雨声似乎变小了。

我们站在门厅里,对视着。她……它先动了动,嘴角慢慢向上弯,

形成一个我熟悉到心痛的笑容。“姐,我回来了。飞机晚点了好久,饿死了,家里有吃的吗?

”我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只能侧身让她进来。她轻车熟路地弯腰换鞋,

从鞋柜里准确无误地拿出她那双毛绒兔子拖鞋,然后趿拉着走向厨房,

嘴里嘟囔着:“有没有番茄鸡蛋面?就想这一口……”我跟在后面,

像一具被无形线绳牵引的木偶,看着她打开冰箱,拿出鸡蛋和番茄,找出挂面,

动作流畅自然,没有一丝迟疑。厨房里响起切菜的笃笃声,油下锅的刺啦声,

水烧开的咕嘟声。一切都太对了。对得令人毛骨悚然。面端上桌,热气腾腾。

她坐在小雅常坐的那个位置,拿起筷子,吸溜了一口,满足地眯起眼:“还是家里的味道好。

”我坐在对面,手指冰凉,胃里像塞了一块沉重的铁坨。我看着她吃,

试图从这完美无缺的复制品身上找出一点破绽,一点属于机器的非人感。

哪怕一丝电流的杂音,一个过于精准反而显得僵硬的肌肉牵动。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甚至记得我去年不小心打碎了她最喜欢的那个杯子,是用哪种撒娇的语气埋怨我的。“姐,

你怎么不吃?”她抬起头,嘴角沾着一点番茄汁。“……我不饿。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哦,”她低下头,继续吃了几口,

忽然又想起什么,“对了,我给你带了礼物的,在包里,差点忘了!”她跳起来,

跑去拿那个虚拟行李包,从里面掏出一个……小音乐盒。拧紧发条,

叮叮咚咚的旋律流淌出来。是我们小时候一起听的那首摇篮曲。我的指甲更深地掐进掌心,

刺痛让我勉强维持着清醒。小雅确实说过,要给我带一个当地很有名的复古音乐盒回来。

她连这个都“记得”。夜晚,我给她整理好次卧的床——小雅以前的房间。她抱着枕头,

站在门口,眼神湿漉漉的:“姐,我有点怕黑,今晚能跟你睡吗?”小时候打雷,

她总是这样溜进我的被窝。我几乎要脱口而出的拒绝卡在喉咙里。对着这样一张脸,

这样一种语气,说“不”字需要的力量远超我的想象。最终,我点了点头。她立刻笑起来,

雀跃地爬上我的床,躺在属于小雅的那一边。灯关了。黑暗中,只有她清浅均匀的呼吸声,

模拟得完美无缺。我睁着眼,盯着天花板上被路灯映出的模糊光晕,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

身边的温暖源源不断地传来,那么真实,又那么虚假。一整夜,无法入睡。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在这种令人发疯的割裂感中流逝。她完美得像个梦。

会哼唱小雅喜欢的歌,看小雅爱看的无聊综艺笑得前仰后合,甚至在我某天深夜加班回家时,

给我留了灯和一碗温热的甜汤。邻居们在小区里遇见,都会羡慕地说:“林小姐,

你妹妹回来真好,你气色都好了不少。”我努力配合着,挤出笑容。心里那根弦却越绷越紧。

太完美了。这完美本身,就是最大的不自然。她偶尔会问起一些空难细节,

问我是怎么得知消息的,问后续的处理,眼神里是恰到好处的悲伤和茫然。

我含糊地应对过去,心里的疑团却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一种莫名的、难以言喻的直觉在我心里尖叫:有什么地方不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也许是那天她对着阳台那盆快要枯死的茉莉发呆,而小雅最讨厌茉莉的味道。

也许是她某次接电话时,用了某种我从未听过的、极其官腔的语调,虽然只有一瞬间。

又或许,只是她看我的眼神,在我不经意转头捕捉时,

会流露出一丝极其短暂的、冰冷的审视。像精密仪器在扫描检测对象。第七天晚上,

雨又下了起来。她洗完澡出来,擦着头发,抱怨了一句:“姐,吹风机好像坏了,

时好时坏的。”“可能接触不良,你拍拍看。

”我正低头看着终端上关于空难赔偿的最新进展新闻,心不在焉地回答。“哦。

”她应了一声,拿着吹风机坐到了沙发边的地毯上,背对着我,开始试图修理。

吹风机的马达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我抬起头,目光无意识地落在她的后脑勺上。

她的头发浓密,乌黑,散发着和我一样的洗发水香味。一切看起来都那么自然。忽然,

吹风机又响了一下,她似乎因为触电或者什么,猛地缩了一下肩膀,头下意识地一偏。

就在那一瞬间,在她耳后靠近发线的地方,几缕头发被动作牵开。

我看到了一个极其微小的、几乎与肤色融为一体的圆形疤痕。像是极细的激光留下的痕迹。

心脏猛地一跳。几乎是一种本能,一种压抑了七天的不安和怀疑的总爆发,

我鬼使神差地开了口:“小雅,别动,你后面好像有个东西。”她停住了动作,

保持着背对我的姿势,声音带着点疑惑:“嗯?什么东西?头发沾到什么了吗?

”“好像是个小虫子,我帮你弄掉。”我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得可怕,

只有我自己知道手指在发抖。我慢慢走过去,蹲在她身后。手指屏住呼吸,

轻轻拨开她耳后的头发。那个微型接口暴露得更清晰了。绝不是普通的疤痕或胎记。

它的边缘过于规整,带着一种冰冷的、工业造物的痕迹。我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

四肢百骸泛起寒意。“好了吗,姐?”她问,似乎想回头。“别动!”我的声音猛地拔高,

尖利得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她立刻僵住不动了。我的指尖颤抖着,

循着那接口边缘极其细微的缝隙,用指甲小心翼翼地探寻。找到了一个几乎无法感知的凸起。

轻轻一按。“嘀”的一声极轻微的电子音。她整个身体瞬间软了下去,维持着坐姿,

一动不动,头颅微微垂下,像是突然陷入了最深度的沉睡。不,是待机。

而就在她耳后那个接口的位置,皮肤之下,极细微的蓝色指示灯亮起。紧接着,

一道淡蓝色的光屏,大约只有半张邮票那么大,投射在她颈后的空气中。

密密麻麻的字符和代码飞速滚动。最上方,

毕 - 运行中原生记忆数据:清除完毕 - 封存我的心跳声在死寂的房间里轰鸣,

撞得耳膜生疼。眼睛死死盯着那一行行滚动的信息。光标下移。

载入:完整空难幸存者“林雅”人格模板**后续指令:等待激活冰冷的文字,

像一把把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眼底,捅入我的大脑,搅碎一切残存的侥幸和温情。

不是小雅。从来都不是。这是一个被清空了、装满了虚假记忆和恶毒任务的工具。

一个用来监视我的工具。监视我?为什么?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受害者家属,

一个失去妹妹的姐姐!巨大的荒谬感和恐惧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顶。

我的视线疯狂地向下扫掠,试图找到更多信息,找到这一切的原因。光屏最下方,

有一行加密的附件标识,旁边标注着目标原始资料。

我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触碰了那行标识。一层验证框弹出,

又瞬间消失——最高权限的临时 override?是 bug?还是……别的什么?

来不及细想。附件打开了。一张照片弹了出来,占满了那小小的光屏。照片上的人,黑发,

微微自然卷,眉眼间带着一丝疲惫和哀伤,正茫然地看着镜头。那是我。

是我上个星期在“归途计划”接待中心,填写申请表时,被摄像头捕捉到的存档照片。

照片下面,是我的名字,我的公民ID号码。

以及一行醒目的、血红色的标注:高危监控对象 - 处理优先级:A级时间凝固了。

雨声消失了。世界收缩成眼前这一方散发着幽蓝冷光的小屏幕。我蹲在那里,

蹲在这个顶着我妹妹脸庞的冰冷造物身后,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又在下一秒被点燃,

疯狂地逆流冲回心脏,撞击出毁灭般的轰鸣。监视。目标。处理。每一个词都像烧红的烙铁,

烫在我的视网膜上,烙进我的脑髓里。为什么?空难……赔偿……我这些天来不断地上诉,

追问事故调查的疑点,拒绝签署那份漏洞百出的赔偿协议……是因为这个吗?

因为我拒绝闭嘴,拒绝让这件事像从未发生过一样被抹去?所以他们送来了这个“妹妹”,

不仅是为了安抚,更是为了监视,为了……处理?冰冷的恐惧沿着脊椎急速爬升,

攥紧了我的喉咙。但我心底深处,却又有一股极其诡异的、冰冷的寒流同时蔓延开来。

那寒流里裹挟着另一种更尖锐、更令人窒息的可能性。

我盯着屏幕上那张属于我自己的、带着疲惫和哀伤的脸。“原生记忆数据:清除完毕。

”如果……如果他们可以对一个仿生人这样做。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咚咚咚。

”敲门声。沉稳,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规律性,突兀地炸响在死寂的房间里。一下,

又一下。像敲在我的心脏上。我猛地抬头,瞳孔缩紧,

视线死死钉在公寓那扇紧闭的防盗门上。门厅的灯光昏暗,在地板上拉出漫长而扭曲的影子。

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后背。他们来了。敲门声像冰冷的铁锤,一下,又一下,

砸在死寂的空气里,也砸在我骤然缩紧的心脏上。我猛地弹起来,

动作快得几乎带倒旁边的椅子。大脑一片空白,

只剩下屏幕上那行血红的高危监控对象和门外规律的叩击声在疯狂共振。怎么办?

视线慌乱地扫过客厅,最后定格在依旧保持待机姿势、垂着头颅的“小雅”身上。

不能让他们看见这个!绝对不能!手指颤抖得几乎不听使唤,我扑到她身后,

凭着记忆摸索着那个微小的凸起。指尖触到一片冰凉的、仿若真实皮肤的质感,

冷汗让触感变得滑腻。找到了!用力一按。“嘀。”极轻微的电子音。

颈后的蓝色光屏倏地消失。几乎同时,“小雅”的身体几不可察地轻颤了一下,

头颅缓缓抬起,那双清透的眼睛眨了眨,里面重新汇聚起聚焦的光,带着刚回神般的迷茫。

“姐?”她转过头,看着我近乎扭曲的脸,以及还停留在她耳后的、僵直的手指,

疑惑地歪了歪头,“怎么了?你脸色好白。”她的声音,她的表情,完美无瑕。

刚才那几秒的宕机仿佛从未发生。“没、没什么!”我猛地抽回手,像被烫到一样藏到身后,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跳出来。我强迫自己挤出一个僵硬到极点的笑,

“可能……可能有点低血糖。你、你吹风机修好了?”敲门声再次响起,比之前更重,

更不耐烦。“小雅”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她看向门口:“这么晚了,谁啊?”“不知道,

我去看看!”我几乎是抢着回答,声音尖得变了调。我踉跄着冲向门口,双腿软得像面条。

透过猫眼看去。外面站着两个男人。黑色制服,肩章是“城市治安管理”的徽记,

但他们的气质冷硬,眼神锐利得像鹰隼,透着一股绝非普通社区警察的肃杀感。

其中一个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终端,正低头看着什么。我的血液几乎冻住。他们来了。这么快?

“谁啊?姐?”“小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趿拉着拖鞋也走了过来。“没、没事!

可能是查水表的!”我猛地转身,用后背死死抵住门板,试图挡住她的视线,

脸上的肌肉因为过度紧张而抽搐,“小雅,你……你先回房间!快去!

”她被我异常剧烈的反应吓了一跳,怔在原地,眼神里的疑惑加深了:“姐,你到底怎么了?

你好像在发抖。”“我让你回房间!”我几乎是吼了出来,

声音里是无法掩饰的惊惶和崩溃边缘的嘶哑。她被我吼得缩了一下肩膀,

脸上掠过一丝清晰的受伤和委屈,像极了小时候被我无缘无故责备时的样子。她抿了抿唇,

没再说什么,低下头,慢慢转身走向次卧。那背影,落寞又无辜。

我的心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揪住,窒息般的痛苦和巨大的恐惧交织翻腾。明知道是假的,

明知道那委屈是程序模拟出来的数据流,

可视觉和记忆带来的冲击依旧猛烈得让我几乎站不稳。敲门声变成了拍门声。“林默女士!

我们是城市安保部门的!请开门配合检查!”门外传来冰冷不容置疑的声音。检查?

什么检查?我从未申请过任何需要上门检查的服务。我死死咬着下唇,直到尝到一丝铁锈味。

逃不掉的。如果拒绝,他们完全有理由强制进入。到时候情况只会更糟。深吸一口气,

用尽全身力气压下几乎要破体而出的战栗,我拧动了门把手。门开了。

两个制服男人像两座山一样堵在门口,带来的压迫感让门厅显得格外逼仄。

他们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我的脸,然后越过我的肩膀,锐利地审视着屋内的陈设。

“林默女士?”拿着平板的那个开口,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像机器合成音。

“是……是我。有什么事吗?”我的声音干涩发颤。“接到报告,

该单元楼有异常能源波动信号,疑似未经登记的智能设备运行。”他一边说,

一边在平板上划动着,“我们需要进屋进行安全扫描。”异常能源波动?

是刚才“小雅”后颈接口启动的瞬间?我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没、没有吧?

是不是搞错了?

我们家只有一些普通家电……”另一个男人的目光已经锁定在次卧紧闭的门上。

“所有房间都需要检查。”他说着,就要往里走。“那是我妹妹的房间!她刚睡下!

她……她身体不舒服,不能打扰!”我猛地侧身挡住他的去路,心跳快得要炸开。

男人停下脚步,低头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任何波动,只有冰冷的审视。“林女士,

配合检查是公民义务。请让开。”他的语气没有任何加重,

却带着一股令人无法反抗的强制力。就在这时,次卧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小雅”穿着睡衣,

揉着眼睛站在门口,睡眼惺忪地看着我们:“姐,外面怎么这么吵?这些人是……?

”她的出现让门口的两个男人动作顿了一下。他们的目光同时聚焦在她身上,

那种审视的意味更加明显,几乎像是在扫描一件物品。拿平板的男人低头看了一眼屏幕,

屏幕上似乎有数据飞快滚动。他几不可察地微微皱了下眉。“小雅”似乎被这阵仗吓到了,

下意识地往我身后缩了缩,小手抓住了我的衣角,声音怯怯的:“姐,我怕……”她的颤抖,

她的依赖,模拟得如此真实。

我甚至能感觉到她指尖透过衣料传来的、被程序设定的“冰凉”。我僵硬地站在原地,

一只手下意识地护在她身前,像老母鸡护崽子,

尽管我知道这只“崽子”体内可能藏着能瞬间杀死我的武器。

整个局面荒诞得像一场最恐怖的噩梦。“只是例行安全检查,请不要紧张。

”拿平板的男人终于再次开口,他的视线从“小雅”身上移开,重新落回我脸上,

“既然您妹妹已经休息,我们优先扫描客厅区域。请配合。”他没有坚持要进入次卧。

我紧绷的神经稍微松懈了万分之一,但心脏依旧高悬着。他们让步了?为什么?

是因为“小雅”的出现,还是因为平板上显示的数据告诉他们,目标不在次卧?

另一个男人从随身携带的箱子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带着天线的银色仪器,

开始在客厅里缓慢移动。仪器发出极轻微的嗡嗡声,顶端的指示灯闪烁着绿光。

我的视线死死跟着那个仪器,呼吸几乎停止。它会扫描出什么?

会发现“小雅”耳后的接口吗?会发现她非人的本质吗?时间一秒一秒流逝,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拿着仪器的男人走到了“小雅”刚才坐过的沙发附近。

指示灯闪烁的频率似乎加快了一点。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男人停下来,多扫描了几秒。

然后,他看了一眼同伴。拿平板的男人面无表情。拿着仪器的男人继续移动,

最终扫遍了整个客厅。指示灯始终是绿色。“客厅区域未发现异常能源源。”他汇报道,

收起了仪器。我几乎要虚脱过去。“打扰了。”拿平板的男人冲我微微点头,

眼神最后在我和“小雅”脸上停留了一瞬,那眼神深处似乎有一丝难以捉摸的探究,

但很快消失不见,“如有任何异常,请及时通过安保终端上报。”他们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

没有再多看次卧一眼。门在我面前关上。咔哒。落锁的声音轻不可闻,

却像惊雷一样炸响在我耳边。我腿一软,顺着门板滑坐在地,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只剩下剧烈的心跳和劫后余生般的粗重喘息。“姐?你没事吧?”“小雅”蹲下身,

担忧地看着我,伸出手想碰我的额头。我像被毒蛇咬到一样,猛地挥开她的手,

失控地尖叫:“别碰我!”她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担忧瞬间凝固,

然后慢慢转变为一种巨大的、被伤害的震惊和茫然,眼圈迅速泛红,泪水在里面聚集,

摇摇欲坠。“姐……你到底怎么了?从刚才就……”她的声音带上了哭腔,那么真实,

那么委屈。我看着她的眼泪,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和冰寒。演技。全是演技。

一套精心编写、用于麻痹和监视我的程序!我猛地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冲回自己的卧室,

反手狠狠摔上了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外面隐约传来“小雅”压抑的、低低的啜泣声。

该死的、因为那张脸和眼泪而无法彻底掐灭的心痛……无数情绪像毒藤一样缠绕着我的心脏,

越收越紧。他们来检查了。为什么突然检查?真的是因为检测到了异常能源波动?

还是……这本身就是计划的一部分?一次测试?一次警告?警告我,

我一直在他们的监视之下。警告我,不要做任何出格的事。而那个“小雅”,她刚才的表现,

是程序设定好的应对流程,还是……她真的有某种程度的“意识”,在配合表演?

那个安保人员看向平板时微皱的眉头,又是什么意思?无数的疑问像疯长的水草,

将我拖向深不见底的黑暗寒潭。我的视线落在卧室书桌上,那台旧笔记本电脑屏幕暗着,

倒映出我苍白失措的脸。不行。不能坐以待毙。他们送她来监视我。

那档案上写着“等待激活”。激活什么?执行什么“潜伏任务”?我必须知道为什么。

我必须知道,我到底卷进了什么事情里!那场空难……真的只是意外吗?

还有……那个最可怕、最不敢深思的念头再次浮现——原生记忆清除完毕。

如果技术已经发展到可以完美移植记忆……那清除呢?替换呢?我猛地打了个寒颤,

一股冰冷的恐惧从尾椎骨窜上头顶。我慢慢走到书桌前,手指颤抖着打开了电脑。屏幕亮起,

幽光映着我毫无血色的脸。政府网络肯定无法直接访问相关信息。我需要别的途径。

我想起空难发生后,曾经加入过一个匿名的受害者家属互助论坛,

那里偶尔会有些上不得台面的小道消息和绝望者的嘶吼。当时觉得是无稽之谈,

现在……我输入了那个几乎快要遗忘的网址。连接缓慢。

屏幕上跳出一个极其简陋、甚至有些原始的界面,背景是压抑的暗灰色。

几个匿名的帖子飘在首页,大多是关于赔偿进展的抱怨和失去亲人的痛苦宣泄。

我的手指在键盘上悬停良久,最终,

敲下了一个标题:“有人了解‘归途计划’的……内部情况吗?”内容我不敢写太多,

只含糊地表示了对仿生亲人“真实性”的担忧和疑虑。帖子发了出去,

像一颗小石子投进深不见底的死水。我盯着屏幕,心脏在死寂中疯狂跳动。几分钟过去了。

毫无回应。就在我几乎要绝望时,屏幕忽然闪烁了一下。一条新的私密消息提示弹了出来。

发送者ID是一串乱码。

消息内容只有简短的、令人脊背发凉的一句话:“他们对你用了7903?快跑!

别相信任何‘家人’!”紧接着,没等我做出任何反应,整个论坛页面突然变成一片漆黑!

白色的系统提示文字冰冷地浮现:该论坛因违反《国家安全网络信息条例》已被永久封禁。

几乎同时,我听到客厅里,“小雅”的啜泣声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然后,是极其轻微的、赤脚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啪嗒。啪嗒。正慢慢地、一步一步地,

走向我的卧室门口。那脚步声,轻得像猫,却每一步都重重踩在我的神经上。啪嗒。啪嗒。

它在我的卧室门外停住了。我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彻底凝固,呼吸卡在喉咙里,

手指僵在冰冷的键盘上,眼睛死死盯着门板下方那道狭窄的缝隙。那里透进来一丝客厅的光,

此刻,一道阴影缓缓移来,挡住了那道光。她就在外面。静静地站着。没有敲门。没有询问。

只是站着。她在听。她在用那些远超人类的精密传感器,

捕捉我房间里的每一丝动静——我失控的心跳,我压抑的呼吸,

甚至我指尖因为极度恐惧而发出的细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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