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大明天启三年，京城秋雨绵绵。锦衣卫千户萧凌披着蓑衣，策马疾驰在泥泞的官道上。
他刚从辽东战场归来，浑身血腥味还未散尽，心中只想着快些回家见到妻子柳如烟。
三年征战，无数次生死关头，支撑他活下来的，就是那个温婉如水的女子。
萧凌推开府邸大门，却发现院子里静得诡异。平日里这个时候，如烟总会在梧桐树下等他。
"夫人呢？"他问迎上来的老管家。老管家神色慌张："夫人她...她在后院。
"萧凌大步走向后院，隔着竹篱笆，听见里面传来女子的轻笑声。那是如烟的声音，
但却带着他从未听过的娇媚。"相公，你说萧凌那个粗人，怎么配得上我？
"萧凌的脚步骤然停住，血液瞬间凝固。"如烟，你跟了我，
比跟那个只知道杀人的武夫强多了。"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响起，"等他战死在辽东，
你就是我的人了。""可他偏偏活着回来了。"柳如烟轻叹，"昨日我已经收到消息，
他今日便到京城。""那又如何？我早有安排。"萧凌握紧腰间绣春刀，
刀柄被他捏得嘎嘎作响。三年来，他在战场上浴血厮杀，为的就是保家卫国，
让妻子能在后方安稳度日。没想到，他守护的女子，早已投入了别人的怀抱。雨越下越大，
萧凌转身离开，没有推门而入。他是锦衣卫，最善于潜伏和调查。既然妻子背叛了他，
那他就要弄清楚，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回到前院，萧凌对老管家说："告诉夫人，
我还在辽东，暂时回不来。"老管家愣了愣，最终点头称是。夜深人静，
萧凌悄无声息地潜入后院。透过窗棂，他看见柳如烟正和一个身穿青袍的男子相拥而坐。
那男子约莫三十岁，面白无须，举止间带着几分阴柔。萧凌仔细打量，
确认自己从未见过此人。"相公，萧凌那厮回来了，咱们得小心些。
"柳如烟依偎在男子怀中，声音里带着担忧。青袍男子冷笑："怕什么？
我在东厂的安排早就做好了。明日一早，就会有人举报萧凌私通敌国，到时候他必死无疑。
"萧凌心中一震。东厂？这个男子竟然是东厂的人？
"那咱们的事......""等萧凌死了，我自然会娶你为妻。
"青袍男子抚摸着柳如烟的脸颊，"你忘了吗？当初你嫁给萧凌，不就是为了今天？
"柳如烟轻笑："自然记得。三年前，若不是公公的安排，我怎么会嫁给一个大头兵？
"萧凌如遭雷击。原来，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局。他的妻子，从来就不是他的妻子。
第二章深夜的京城，月黑风高。萧凌离开后院，心中杀意凛然。他现在终于明白，
为什么三年前，一个书香门第的小姐会下嫁给他这个出身低微的锦衣卫。原来一切都是算计。
回到书房，萧凌点亮油灯，取出一个暗格中的密函。这是他在辽东战场上截获的敌军机密，
里面记录着一个惊天秘密。函中提到，朝中有内奸向后金泄露军机，
导致明军在辽东连战连败。而这个内奸，代号"青鸟"。如今看来，那个青袍男子，
极有可能就是"青鸟"。萧凌将密函收好，心中已有计较。既然敌人要置他于死地，
那他就将计就计，看看到底是谁死谁活。次日清晨，萧凌故意现身府中，
装作刚刚归来的样子。柳如烟听到消息，慌忙赶来迎接。她脸上堆满笑容，
眼中却闪过一丝慌乱。"相公，你总算回来了！"柳如烟扑进萧凌怀中，声音哽咽，
"这三年来，妾身日夜思君，度日如年。"萧凌抱着她，感受着怀中女子的体温，
心中却冷如寒冰。这个女子的演技，真是炉火纯青。"辛苦夫人了。"萧凌轻抚她的秀发，
"为夫这次回来，是有要事要办。""什么要事？""朝廷要我调查辽东败战的原因，
怀疑朝中有内奸。"萧凌故意说道，"皇上已经密旨下来，让我秘密调查。
"柳如烟身子微微一僵，但很快恢复正常："相公真是为国操劳，妾身佩服。""对了，
这几日府中可有什么异常？"萧凌看似随意地问道。"没有，一切如常。"柳如烟摇头，
"相公为何这么问？""没什么，只是谨慎些。"萧凌松开她，"我去见见老管家，
了解一下这些年的情况。"柳如烟点头，目送萧凌离开，眼中闪过一丝阴霾。萧凌走后不久，
一个身穿灰袍的仆役悄悄来到后院，在柳如烟耳边低语几句。柳如烟脸色大变，
立刻写了一张字条，让仆役带走。字条上写着：萧凌已经回来，知道朝廷让他调查内奸，
情况有变。与此同时，萧凌正在书房中布置着一个天大的局。他取出那份敌军密函，
又写了几封假信，内容都是关于"青鸟"的身份线索。他要让敌人以为，
自己已经掌握了"青鸟"的真实身份。午时三刻，萧凌府外突然来了一队东厂番子。
为首的是一个阴鸷的中年男子，正是东厂档头张玉。"萧千户，有人举报你私通敌国，
请跟我们走一趟。"张玉冷冷说道。萧凌故作惊讶："私通敌国？何人如此诬陷？
""证据确凿，由不得你狡辩。"张玉挥手，"搜！"番子们涌入府中，开始四处搜查。
很快，他们就在书房的暗格中"搜"出了几封"通敌"书信。这些书信，
正是萧凌昨夜准备的。"萧凌，你还有何话说？"张玉拿着书信，冷笑连连。
萧凌看了一眼远处偷偷观望的柳如烟，心中冷笑。演戏，他也会。第三章东厂诏狱，
阴森恐怖。萧凌被关进牢房，手脚都戴着沉重的镣铐。但他神色平静，仿佛早有准备。
张玉亲自审讯，各种酷刑轮番上阵，想要萧凌招供更多的通敌细节。"萧凌，
只要你老实交代，或许还能留个全尸。"张玉拿着烧红的烙铁，"否则，让你求生不得，
求死不能。"萧凌冷笑："张档头，你确定要动我？""都到这个地步了，还在嘴硬？
"张玉将烙铁逼近萧凌的脸，"你以为还有谁能救你？""我确实私通敌国，但不是一个人。
"萧凌忽然开口，"朝中还有更大的内奸，代号'青鸟'。"张玉手中的烙铁停住了。
"'青鸟'是谁？""想知道？"萧凌看着张玉，"先放开我的镣铐，我腿上有伤，
疼得厉害。"张玉犹豫片刻，示意手下解开萧凌的脚镣。就在镣铐落地的瞬间，
萧凌突然暴起，一掌击在张玉的咽喉上。张玉瞪大眼睛，想要呼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萧凌的内力，封住了他的穴道。"张档头，现在该我问你了。"萧凌拿起地上的钥匙，
解开手铐，"'青鸟'是谁？"张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萧凷，却无法说话。
萧凌在他身上几个穴位点了几下，张玉顿时浑身剧痛，冷汗直冒。"锦衣卫的手段，
你应该清楚。"萧凌冷声道，"我再问一遍，'青鸟'是谁？"萧凌又点了几下，
张玉终于受不了，点头示意要说话。萧凌解开他的哑穴。
"'青鸟'...是东厂厂公魏忠贤的心腹，代号'青蛇'的那个人。"张玉气若游丝，
"他的真实身份是...是户部侍郎王明远。"萧凌心中一动。王明远，正是柳如烟的表兄。
"王明远为何要通敌？""为了...为了推翻当今圣上，立新君。"张玉痛苦地说道，
"后金那边许诺，事成之后，封他为王。"萧凌又问："我妻子柳如烟，和此事有何关系？
"张玉眼中闪过恐惧："她...她是王明远安插在你身边的棋子，专门用来监视你的。
""为何要监视我？""因为你在辽东截获了一些机密文件，
王明远怕其中有对他不利的证据。"萧凌冷笑，原来如此。
他在辽东确实截获了不少敌军文件，其中就有涉及朝中内奸的信息。"王明远现在在哪？
""应该...应该在他的私宅。"张玉说完，突然咬牙切齿，"萧凌，你杀了我吧，
落在王明远手里，我会死得更惨。"萧凌点了张玉的昏睡穴，让他陷入昏迷。
然后换上张玉的衣服，大摇大摆地走出诏狱。东厂的番子见到"张档头"出来，纷纷行礼，
没人怀疑这个"张玉"是假的。萧凌走出东厂，立刻赶往王明远的私宅。
他要亲自会会这个幕后黑手。王府位于京城东城，占地极广，戒备森严。但这些对萧凌来说，
都不是问题。他悄无声息地潜入王府，很快就找到了王明远的书房。透过窗棂，
萧凌看见一个身穿青袍的男子正在焚烧文件。正是昨夜在自己府中见到的那个人。王明远！
萧凌推门而入，王明远猛然转身，看见萧凌时，脸上写满了震惊。
"你...你怎么可能在这里？你不是被关在诏狱吗？"萧凌冷笑："王侍郎，
或者我该叫你'青鸟'？"王明远瞳孔骤缩，下意识地去摸腰间的短刀。但萧凌更快，
绣春刀出鞘，刀尖直指王明远的咽喉。"别动，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王明远僵在原地，
冷汗直冒。"萧凌，你想怎样？""我想要一个答案。"萧凌一步步逼近，"三年前，
你让柳如烟嫁给我，到底是为了什么？"第四章王明远被绣春刀抵住咽喉，不敢妄动。
"三年前..."王明远咽了咽口水，"你在辽东表现太过出色，
魏公公怀疑你可能会威胁到他的地位。""所以就让柳如烟监视我？""不只是监视。
"王明远苦笑，"如烟的任务，是要在关键时刻除掉你。"萧凌心中一寒。
原来柳如烟不只是间谍，还是刺客。"可她为什么没有动手？
""因为她发现你比想象中难对付，而且..."王明远顿了顿，
"而且她似乎对你产生了真感情。"萧凌冷笑："真感情？
我昨夜可是亲耳听见她说我配不上她。""那是因为你突然回来，打乱了我们的计划。
"王明远解释道，"我告诉她，必须坚持原计划，不能心软。""什么原计划？
""等你死后，如烟会继承你的家产，然后嫁给我做二房。"王明远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你的俸禄和战功赏赐，足足有十万两银子。"萧凌恍然大悟。
原来这些人的算盘打得这么精细，连他的家产都算计在内。"那你们勾结后金的事，
又是怎么回事？"王明远脸色大变："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因为我截获了后金的密函，
里面提到了'青鸟'。"萧凌将刀锋贴得更紧，"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王明远知道隐瞒不住，索性说了实话："当今圣上昏庸无能，国力日衰。
与其等着大明自己垮掉，不如主动投靠后金，至少还能保住富贵。""你就是为了这点富贵，
甘做汉奸？""成王败寇，历来如此。"王明远冷笑，"萧凌，你以为你很忠君爱国？
可皇上信任你吗？他怀疑每一个功高震主的臣子。"萧凌心中一动。王明远说得没错，
当今皇帝确实疑心很重。"就算皇上有错，那也轮不到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来处置。
"萧凌厉声道，"说，后金那边还有什么计划？""半个月后，后金大军会突袭京城。
"王明远说道，"到时候，我们会里应外合，打开城门。"萧凌大惊。半个月后，
那正是皇上秋猎的日子。届时京城守备空虚，正是偷袭的好时机。"参与这个计划的，
还有谁？""东厂、锦衣卫、六部，都有我们的人。"王明远得意地笑道，"萧凌，
你以为你一个人能阻止得了吗？"萧凌心中震撼。没想到朝中的叛徒竟然这么多。就在这时，
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老爷，不好了！"一个家丁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东厂的人包围了府邸！"王明远脸色大变。萧凌趁他分神的瞬间，一掌击在他的后颈上，
将他打昏。然后萧凌快速收拾了王明远书桌上的文件，找到了一些重要证据。
外面的喊杀声越来越近，萧凌知道不能久留。他搀起昏迷的王明远，从后窗跳了出去。
王府后院有一口古井，萧凌早就注意到了。他将王明远丢进井中，然后自己也跳了进去。
这口古井连通着京城的地下水道，是逃生的绝佳通道。萧凌带着王明远在水道中穿行，
最终从城外的一个出口爬了出来。夜色茫茫，萧凌找到一个废弃的庙宇，将王明远藏在里面。
他要好好审问这个叛徒，挖出更多的内情。但现在，他得先回去处理柳如烟的事。
第五章深夜，萧凌悄悄回到自己的府邸。府中灯火通明，显然柳如烟还在等消息。
萧凌没有惊动任何人，直接潜入后院。透过窗棂，他看见柳如烟正在房中踱步，神色焦虑。
一个时辰前，她应该已经收到了东厂抓人失败的消息。萧凌推门而入，柳如烟猛然转身，
看见萧凌时，脸上闪过恐惧和惊喜交织的复杂表情。"相公！你没事？"柳如烟扑了过来，
"我听说东厂的人去抓你，吓死我了。"萧凌没有拥抱她，而是冷冷地看着她的眼睛。
"夫人演技真好，差点连我都骗过了。"柳如烟身子一僵，
但很快恢复正常："相公这话是什么意思？妾身听不明白。""还要演吗？
"萧凌从怀中取出一封信，"这是王明远亲笔写的，上面详细记录了你的任务。
"柳如烟看见那封信，脸色瞬间苍白。"相公...我...""三年前，你嫁给我，
是为了监视我。必要时，还要杀死我。"萧凌的声音冰冷如刀，"这些，都是真的吧？
"柳如烟沉默片刻，突然笑了。那笑容中，再没有任何伪装。"既然你都知道了，
我也不装了。"柳如烟整理了一下衣裙，重新坐回椅子上，"是的，我嫁给你，
就是为了监视你。"萧凌心中虽然早有准备，但听到她亲口承认，还是感到一阵刺痛。
"那这三年来，你对我的情意，都是假的？"柳如烟看着他，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开始确实是假的。但后来...""后来怎样？
""后来我发现，你并不像传说中那样粗鲁无礼。"柳如烟轻声说道，"你对我很好，
从不强迫我做任何事。有时候我甚至觉得，嫁给你也不错。"萧凌冷笑："所以呢？
你就准备背叛王明远？""我确实动摇过。"柳如烟承认，"但王明远告诉我，
如果任务失败，不只是我，连我的父母兄弟都会死。""所以你选择了继续欺骗我。
""是的。"柳如烟点头，"我别无选择。"萧凌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五味杂陈。
他爱过这个女子，也恨过这个女子。但现在，他只觉得悲哀。"如烟，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萧凌说道，"如果有机会重新选择，你会怎么做？"柳如烟沉默良久，
才说道："我会选择不嫁给你。这样，我们都不会这么痛苦。"萧凌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他转身要走，柳如烟忽然喊住了他。"萧凌，我知道你现在恨我。但我想告诉你，
我对你的感情，至少有一半是真的。"萧凌没有回头："一半真心，一半欺骗。这样的感情，
我要不起。"他走出房间，再也没有回头。柳如烟看着他的背影，眼中终于流下了眼泪。
那或许是她这辈子流过的最真实的眼泪。萧凌离开后院，来到前厅。他要做一个重要的决定。
半个月后，后金大军就要偷袭京城。他必须阻止这个阴谋，拯救大明的江山。
但他一个人的力量有限，需要找到可靠的盟友。萧凌想到了一个人——锦衣卫指挥使许显纯。
许显纯是皇上的心腹，为人刚正不阿，应该不会参与叛乱。次日清晨，萧凌换了一身便装，
来到许显纯的府邸。许显纯听完萧凌的汇报，脸色凝重。"萧凌，你说的这些，都有证据吗？
"萧凌取出从王明远那里搜到的文件，一一展示给许显纯看。许显纯看完后，
勃然大怒："这些乱臣贼子，简直罪该万死！""大人，现在怎么办？
"许显纯沉思片刻："此事关系重大，我们必须立刻禀报皇上。但在此之前，
要先把王明远控制住。""王明远现在在我手里。"萧凌说道，"但其他叛徒还在逍遥法外。
""我会暗中调查。"许显纯说道，"你先把王明远带来，我要亲自审问他。"萧凌点头，
立刻去废庙把王明远带了过来。第六章许显纯的府邸密室中，王明远被五花大绑。
许显纯看着这个平日里道貌岸然的户部侍郎，心中充满了愤怒。"王明远，你身为朝廷重臣，
竟敢勾结外敌，叛国求荣！"王明远冷笑："许大人，成王败寇而已。
你以为大明还能撑多久？""大胆！"许显纯一掌拍在桌上，"就算大明有困难，
也轮不到你这个叛徒来评判！""困难？"王明远讥讽道，"许大人还真是忠君爱国。
可你知道皇上是怎么看你的吗？"许显纯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皇上早就怀疑你功高震主，准备找机会除掉你。"王明远说道，"许大人，
你为这样的君主卖命，值得吗？"许显纯虽然心中有些动摇，
但还是坚定地说道："不管怎样，我都不会背叛国家。""那是你的选择。
"王明远耸了耸肩，"但我可以告诉你，参与这个计划的人，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
""都有谁？"萧凌插话问道。王明远看了看萧凌，又看了看许显纯，忽然笑了："想知道？
那你们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什么条件？""放我离开京城，给我一条活路。
"许显纯冷笑："做梦！你这样的叛徒，必须伏法！""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王明远闭上眼睛，"反正半个月后，你们都会死。到时候我就算死了，也值得。
"萧凌和许显纯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都知道，不能让王明远死，否则就无法得到更多情报。
"王明远，我可以答应你。"萧凌忽然说道，"但你必须说出所有参与者的名单。""萧凌！
"许显纯大惊，"你怎么能答应他这种条件？""大人稍安勿躁。
"萧凌对许显纯使了个眼色，"王明远，你说吧。"王明远想了想，终于开口："东厂方面，
除了魏忠贤，还有档头张玉、王朝、马汉。锦衣卫方面，有千户李元、赵武。六部方面，
兵部尚书崔呈秀，工部侍郎田尔耕。"许显纯听得目瞪口呆。这些人中，
有好几个都是朝中重臣。"还有吗？"萧凌追问。"皇宫里也有内应。"王明远压低声音，
"太监王安，还有几个妃嫔。""哪几个妃嫔？""德妃、惠妃，还有昭仪李氏。
"许显纯倒吸一口凉气。连皇帝的妃子都参与了叛乱，这简直是天大的丑闻。
"你们的具体计划是什么？"萧凌继续问道。"十五日后，皇上秋猎。到时候京城守备空虚，
后金大军会从北门攻城。"王明远说道，"我们会里应外合，打开城门。同时，
宫中的内应会趁机控制皇上。""控制皇上后呢？""逼他禅位。"王明远冷笑，
"然后立一个听话的新君。"萧凌心中震撼。这个计划比他想象的还要周密。
"新君人选是谁？""太子朱由检。"王明远说道，"这个年轻人比较好控制。
"许显纯怒道："你们竟然连太子都要利用！""利用？"王明远不屑，
"太子也是计划的参与者之一。"萧凌和许显纯都愣住了。连太子都参与了叛乱？"你胡说！
"许显纯不敢相信，"太子怎么可能参与这种事？
""你们以为太子真的甘心等着继承皇位吗？"王明远笑道，"他早就不耐烦了。
只要父皇退位，他立刻就能当皇帝。"萧凌心中泛起一阵绝望。连太子都不可信，
那还有谁能相信？"好了，我该说的都说了。"王明远看着萧凌，"现在该履行诺言了吧？
"萧凌点了点头，走到王明远身后，做出要解开绳子的样子。王明远放松警惕，
萧凌忽然出手，一掌击在他的后脑上。王明远软倒在地，再次昏迷。"萧凌，你这是干什么？
"许显纯不解。"大人，这样的叛徒，怎么能放他离开？"萧凌说道，
"我只是想套出他的话而已。"许显纯点了点头："你做得对。不过现在怎么办？
局势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萧凌沉思片刻："大人，我们必须立刻行动。
不能让他们的计划得逞。""可是连太子都参与了，我们还能相信谁？
""我们只能相信自己。"萧凌坚定地说道，"就算所有人都背叛了大明，我们也不能背叛。
"许显纯被萧凌的话感动了："好，我们一起行动。但首先，我们得想办法通知皇上。
"第七章次日朝会，萧凌和许显纯商议后，决定在朝堂上直接揭露这个惊天阴谋。
但他们万万没想到，当他们准备启奏时，太子朱由检竟然抢先一步。"父皇，
儿臣有要事启奏。"太子站出班来，神色严肃。"讲。"皇帝朱由校漫不经心地说道。
"近日儿臣收到密报，朝中有乱臣贼子勾结外敌，企图打败朝廷。"太子朗声说道，
"为首者，正是锦衣卫千户萧凌！"萧凌如遭雷击，没想到太子竟然反咬一口。"胡说八道！
